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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妃:天才调香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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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甘田田的角度,也看不太清姚氏的面孔,只觉得她打扮低调而大方,并没有满头珠翠穿红戴绿。远远的,只看到她头上一支镶八宝的金钗有细碎的流苏在闪动,那是她浑身上下唯一的装饰,显得颇为雅致。
联想到传闻中姚氏的娘家是邻县殷实富户,似乎还出过一位举人老爷,可见姚氏的家教素养都是不错的,没有暴发户气息。要从这一点来说,陈文金还真是配不上他的夫人呢。
也就是姚氏不幸青年守寡,才便宜了陈文金这市井小民吧。
甘田田低下头继续啃鸡腿,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同样是寡妇,甘田田也知道许多悲惨的例子。
甘家巷子里有位街坊便是从年轻起守了半辈子寡的妇人,四五十岁的人看起来足足有七十岁,牙齿都掉光了,每天靠从市场里捡些烂菜叶子煮了吃,有时候连拌菜的盐都没有。想吃肉,还得靠街坊邻居接济。
亡夫没给她留下一儿半女,娘家不知是穷还是嫌弃,总之从没管过她死活。还好夫家人没做绝,好歹没把当初亡夫留下的两间破旧屋子给收回去,总算有个栖身之所……
甘田田来自一个相信个人奋斗的世界,然而在这开始新生活的地方,她再次感受到“娘家”对于这时代的女子而言,是多么重要。
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努力把她的娘家经营好,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所以……当时决定进香坊争取官家人身份,还是正确的决定!
“好了。”
林薇兰打断了甘田田的胡思乱想,欣然起身,端起酒杯领着后辈们往女宾上席那边敬酒去。
男宾上席那边是由陈坊主招呼乔师傅、魏师傅两个大管事和其他留守的男师傅们。女宾这边便是姚氏夫人作陪,徐大娘、陈大姑还有两个女师傅,以及管后厨的薛婆子、管衣物针线和浆洗的文婶子。
大萧虽然也讲究男女不同席,但礼教不若前代森严,同厅宴饮只需分席而不用屏风间隔。女宾席上的欢饮气氛也不输男宾,劝酒劝菜笑语不休,倒是十分热闹。
看到女学徒们过来敬酒,姚氏夫人换上了长辈慈爱温和的笑脸,坐在首座上笑眯眯地等着小姑娘们上来。
和甘田田想象的差不多,姚氏夫人五官端庄,看得出年轻时相貌相当不错。
她脸上的脂粉素雅自然,外行看了,大概只觉得舒服好看。
甘田田如今在香坊久了懂点门道,却清楚这不浮油、不卡粉、珠光莹润、唇红齿白的妆容……那可绝对是超级昂贵的贡品香粉胭脂才能达到的效果啊!
人家不是不讲究,人家是在该讲究的地方才讲究!
徐大娘一如平常般打扮考究,和姚氏夫人一比,不知不觉间却落了下乘,太俗艳了。
而坐在姚氏夫人另一侧的陈大姑,却又是另一种风格。
从未嫁人的陈大姑今年约莫三十出头,外表看起来和她的年纪差距不大,没有故作年轻未嫁姑娘打扮,让人看起来反而顺眼。她梳着朴素的小圆髻,淡淡地点缀两枝珠钗,脸上表情也是淡淡的。
不过甘田田眼睛余光一瞥,认出陈大姑系的那条玫红百褶裙花纹,是近来颇为流行的套染晕色,看来就算是老姑婆也有少女心啊!
在郁金坊学徒们口中,四大管事的性格各有千秋,大致都认为:乔师傅低调老好人、徐大娘泼辣暴脾气、魏管事精明城府深、陈大姑黑脸不理人——从这个评价就可以看出,对待属下和学徒们,陈大姑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严厉性子。
其实甘田田倒是能理解,陈大姑年纪、资历都不占什么优势,又是女子,哪能像乔师傅一样优哉游哉?那如何服众?
就是乔师傅三十岁的时候,也不是如今这种“难得糊涂”的脾气吧。
“来来来,小姑娘们都辛苦了。吃好了吗?”
姚氏夫人和蔼地和她们对饮,又不厌其烦地一一过问几句她们的家事,亲切又和气,内当家风范令人心折。
难怪人家说,郁金坊有今日,起码有一半是靠姚氏夫人发家的。甘田田觉得就算撇开姚氏带来的丰厚嫁妆和人脉,光看人家这能上能下的交际手腕,就是当之无愧的贤内助呀。
本来照规矩,女学徒们让领头的林薇兰向夫人和师傅们说说吉利话就够了。偏偏在姚氏夫人客套地问苏翠影在坊里可还习惯时,苏翠影立刻来了劲儿。
“夫人,您不知道,您和坊主真是翠影的再生父母……”
哇,你的演技要不要这么浮夸?
甘田田目瞪口呆地看到苏翠影双眼很应景地浮起了水光,然后听她开始痛说家史,自然又是她和甘田田等人说过无数次的那一套。什么爹娘早死,兄嫂厌弃,幸而被郁金坊收留,开始了新的人生,呃……
姚氏夫人真是好性子,也不打断她,只是笑,其他女师傅们也不好当着夫人的面说她什么。
只是在苏翠影身后垂头等着敬酒的女学徒们,眼里却都纷纷涌上讥讽神色,互相交换眼神以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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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值夜(三)
“……好啦,高高兴兴的日子你说这些干什么?”徐大娘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苏翠影掏心掏肺的自白。
“是,大娘。”
甘田田再次见识到苏翠影收放自如的演技,她才一眨眼,就看到苏翠影的表情已洋溢着欢喜,又开始接着给女管事和师傅们敬酒了。
不过……甘田田双眉微微皱起,隐约捕捉到一点苗头。徐大娘好像是对苏翠影挺凶的,但和对自己的凶还是有微妙区别,有种对“自己人”的随意啊。
咦,难道在自己离开丙字号这短短的时间里,苏翠影已经打通天线,搭上了徐大娘的船?看起来又不像。
大概只是苏翠影日以继夜的阿谀奉承,让徐大娘觉得受用吧?
和苏翠影不同,甘田田一点也不想出风头,更没打算趁这机会让姚氏夫人记住自己。
甘田田很拎得清,反正她只要牢牢抱住乔师傅的大腿,多学本事,争取早日考上县级香坊就行了。郁金坊里的主人和师傅们,只求他们别为难她,其他也没什么可求的呀。
徐大娘自然不会给甘田田好脸色,可是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接甘田田的敬酒,那落的不是甘田田的面子——小学徒有什么面子?丢人的是她自个啊!
“哼。”
徐大娘阴沉着脸,应付了一下甘田田,连酒杯都没沾唇。姚氏夫人看出点不对,却只当没见到。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然而当甘田田给陈大姑敬酒时,却出了意外!
“啊呀!”
甘田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好好地端着酒杯和陈大姑说着吉利话,规规矩矩的……怎么脚下却不知踩了个什么东西,突然就站不稳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大姑下意识地偏开身子也已经开不及。甘田田手里那杯满满的水酒,全泼在了她的裙摆上!
“呀,大姑的裙子……”
站在甘田田身侧的苏翠影叫了起来,大家忙都低头往下看,只见陈大姑崭新的玫红百褶裙下摆上晕开了一片水雾,原先层层晕染的花色变得斑驳起来!
“啊……这种套色料子,不能沾酒水吧?”
管针线房的文婶子对衣料布匹最在行,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林薇兰极为不满地瞪着甘田田,这丫头……平时看她年纪小却是个稳重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不省心!
甘田田本人倒还好,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心里莫名地觉得蹊跷。她低头看了看地上,什么都没有啊!
那她刚才脚上踩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她的错觉?
“甘田田!”
徐大娘沉脸怒道:“你还不赶紧给陈大姑道歉?”
“是,大姑,对不住,都是我不好。”
虽然被人吼很不爽,甘田田却还知道是自己理亏,忙不迭躬身向陈大姑赔礼。
陈大姑还没说什么,徐大娘又厉声道:“你立刻给我回去反省!”
她声音略大,惹得男宾那边也都看过来了。乔师傅发现徐大娘在斥责自己的弟子,花白的双眉顿时皱起,又不好直接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甘田田暗自咬牙,心里憋屈得很,却也只能忍了。正想再和陈大姑道歉就赶紧滚蛋,却听陈大姑说:“不过是一条裙子。小孩子偶尔失手,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正是陈大姑一贯风格,但落在旁人耳朵里却多了点异样的味道。
甘田田猛地反应过来,咦,早听说陈大姑和徐大娘不和……是真的?
要不是徐大娘对自己心怀怨恨,逮住了机会不停咆哮自己,陈大姑说不定还要教训自己几句。
可现在徐大娘跳出来,陈大姑倒要装大方,借机踩两脚徐大娘没风度了?
果不其然,徐大娘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素来保养良好的脸蛋上,两腮肉轻轻颤抖,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
喂喂喂,这老女人不会真掀桌吧?
甘田田这回开始怕了,她不怕被人骂,怕是被坊主夫人当成这事里破坏本坊安定团结的不稳定因素,清退出坊,那才冤枉啊。
大神打架小鬼遭殃,这道理甘田田不要太懂!
谁知更神的转折来了。
陈大姑施施然提着裙子站起来,先和姚氏夫人告声罪,又低头斜瞥了甘田田一眼,说:“小姑娘,陪我去换身衣裳再过来吧。叨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好意思。”
然后,她没再理会徐大娘的反应,就这么昂然离场了!
甘田田还能怎么办,赶紧跟着撤啊。说起来,还是陈大姑帮了她大忙,把她从尴尬的漩涡里拔出来了。
徐大娘都发话叫她回去反省了,她走还是不走?不走,那就是结结实实打了许大娘的脸。可要是乖乖听话走了,却是间接打了自己师父乔师傅的老脸!
而陈大姑在刺了徐大娘一句后,没给徐大娘反击的机会,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离开了,顺手还把进退两难的甘田田给捎走。
就算她想私下教训自己,甘田田都认了,总比当众被徐大娘欺负好一百倍!
“小姑娘,你就是甘田田?我听说过你。”
陈大姑似乎真没把那条被酒水弄污的新裙子放在心上,回屋路上还有心情和甘田田说话。
唔,陈大姑好像也没有她们说的那么严苛嘛?
甘田田小心地回应着,陈大姑问一句,她就答一句。陈大姑也不像是话多的人,随口问了几句就没再说话。
事实上她说让甘田田陪她换衣裳,压根用不着甘田田帮忙。甘田田在她屋外等待片刻,陈大姑很快便换了条暗红裙子出来。
“你这小姑娘……”
快回到厅上的时候,陈大姑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甘田田。
甘田田手里提着牛皮灯笼,光晕朦胧,隐隐约约看到陈大姑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心情还不错?
“嗯,小姑娘胆识应对还不错,不枉乔老看重你。好好跟着乔老学点东西吧。”
咦,陈大姑是在鼓励我吗?
甘田田有点搞不清楚陈大姑的想法,就算是她借着自己扫了徐大娘的面子,也不必私下再和自己这小学徒交好呀。
但想到她说的“乔老”二字,甘田田好像又想通了点什么。
人家交好的不是自己,人情也不是卖给自己。
陈大姑……是在通过她,来向乔师傅示好吧?但是,以前不是说四大管事各自为营,互相不怎么来往的吗?
陈大姑为什么突然有了靠向乔师傅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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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值夜(四)
“蠢丫头。”
冰冷夜空中,姬冰云如烟的身影逐渐成形,满脸讥讽的笑意。
“今晚怎么吃的亏,你有头绪没?”
甘田田叹口气,说:“我也觉得有蹊跷……但是……”
当时她真的感觉到自己踩了个什么东西才滑了脚,可之后她眼睛扫过地面时,却没看到想象中的那物事。之后,她又跟着陈大姑离开,回来以后自然更不可能去上席附近查看情况了。
这次真是吃了哑巴亏,就算陈大姑没责怪她,反而还有通过拉拢她示好乔师傅的意思,但……总还是在姚氏夫人和一众女管事前留下了不稳重的印象。
尤其是今儿,算是她在姚氏夫人等人面前第一次正式亮相。第一印象在人际交往过程中有多重要,她心里清楚得很。
要把差劲的第一印象洗刷掉,之后可得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
就算她不求着这些人什么……也够影响心情的。
“蠢。”
姬冰云再次吐出这个字,甘田田无力反驳,只得微弱地抗议说:“小姬,姬公子,姬大师,您可以别说那么多次吗?”
“不可以,因为你真的很蠢。”
姬冰云果然是个酷爱落井下石、性格恶劣的家伙啊!
不过,如今甘田田已经对姬冰云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知道这家伙嘴毒归嘴毒,没必要的时候还是很懒得现身废话的。
所以……
“小姬,你能不能直入主题,啊?”
“……我看到了啊。”
姬冰云摊摊手,很随意地说:“你上去敬酒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眼看着那女人把个不知道是戒子还是珠花的玩意丢地上。”
“然后你就很蠢地踩上去了。”
“然后还真的泼了别人一身酒……”
等等!
“你眼睁睁看着别人害我你也不提醒我……哎,那女人,那女人是谁啊?”
甘田田差点没一蹦三丈高,幸好她顾忌着自己是在仓库值夜房里守夜,不敢大声喧哗,眼里的怒火却差点化成火箭就要喷射出去了。
“我哪知道她丢东西就是要害你,谁让你脚那么快踩上去了……还用问是谁?”
姬冰云一脸“你真的好蠢”的表情,其实不用他说,甘田田也猜到真凶了。
“又是苏翠影,对吧!”
她气愤地一拍床板:“所以,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肯定也是想方设法要让我被困在仓库通道这边,赶不上面试就对了!”
“我到底哪里招惹她了?没抢她饭碗也没妨碍她干活,她怎么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
甘田田很愤怒,真的很愤怒!
她就不懂了,自己和苏翠影有什么利益冲突吗?何至于非要害自己呢!
姬冰云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可恶……唉,要说邵梅儿,还有她那几个死党讨厌我,我还能理解。老人爱欺负新人嘛,她们原来没考过县级香坊的考试,正憋气的时候随便找人出气很正常……”
“可这个苏翠影!”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害了自己,苏翠影能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理由啊。”
姬冰云幽幽地说:“有些人,也许已经在心里恨了你很久,很久,你完全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你被她打落地狱,才会直到,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恨另一个人……”
甘田田眨眨眼,虽然在暴怒之中,不过她还是察觉到姬冰云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平时这家伙可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爱发牢骚的,嗯……他也经历过这种事?
想想也对啦,他都当上大香师了,羡慕嫉妒恨他的人肯定少不了。
“算了算了,我先管好自个,改明儿再想想怎么找她算账。”
说是这么说,甘田田还是挺萎靡的。本来就有个看她不顺眼的邵梅儿,这会儿再来个苏翠影。
甘田田已经在考虑过年的时候逛庙会必须去寺里多烧几柱香,抽签问问老师父,自己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犯小人啊!
她叹口气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连帽披风,抄上竹梆子,开始子时的例行巡逻。甲字号仓库的守夜,是必须两个时辰巡一趟所有的仓库,虽然真有毛贼来了她也打不过,好歹还能示警是吧?
既然当时苏翠影往地上丢了小玩意,为什么自己低头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
啊……
笨,自己真的笨!苏翠影肯定在自己滑倒泼酒发慌的时候,就把那东西踩在她自个脚底下了呀!
那样别人肯定察觉不了,而且今晚大家不干活,都穿着到脚面的长裙子。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和陈大姑身上,她把那东西踢到角落里,谁能看见?
过后再找机会捡回来,也不是难事啊,厅上人来人往的……
栽了栽了!果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已经很小心,却还是被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暗算了!
甘田田正咬牙回想着今儿的事情,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她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会儿这心里不妥当的感觉从何而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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