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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光线的黯淡，苻瑶天的脸色也越发显得苍白，再加上他毫无波澜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冰封住的一样。

　　　　。。。。。。

　　　　“朕还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小宝，你先回去吧！”

　　　　“。。。。。。是！”

　　　　羽芊雀自知是说服不了苻瑶天的，她一步一步迈下了关台的台阶。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征战杀伐，并非她一个人能左右，只是这滚滚黄沙，不知还要埋葬多少骸骨。

　　　　。。。。。。

　　　　苻瑶天冰蓝色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处，从西北吹来的风将他宽幅的衣衫吹起，如不倒的一面旗帜。

　　　　。。。。。。。。。。。。。。。。。。。。。。。。。。。。。。。。。。。。。。。。。。。。。。。。。。。。

　　　　昨日还是绵绵细雨，转天又成了黄沙满目。

　　　　号角齐鸣，锣鼓震天，苻瑶天带领大军攻向童扬城。

　　　　羽芊雀没有去，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

　　　　忽然，眼皮子低下的土地动了动，羽芊雀一个激灵，还以为是地震了，原来是和土地一个颜色的小褐盘踞在那里。

　　　　。。。。。。

　　　　“干嘛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

　　　　小褐变成了小荷的模样，笑嘻嘻地坐在羽芊雀的身边。

　　　　羽芊雀厌恶地挪了挪位置，离他远一点儿，小褐无赖地又朝她靠了靠。

　　　　“小褐！保持距离！”

　　　　羽芊雀向小褐伸出一拳，小褐赶紧本分地向后靠了靠。

　　　　他嘟着嘴，饶舌一样地吐字不清道：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撒气呀！”

　　　　“谁心情不好了？”

　　　　羽芊雀白了他一眼。

　　　　“你呀！还装！”

　　　　小褐嬉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的心上人！担心就说出来呗！干脆，你就直接跟他说你是羽芊雀，让他为你多降几场大雨。。。。。。”

　　　　羽芊雀作势拿腰间的荷包，斜瞪小褐——

　　　　“小褐你要是再说下去的话，我可就朝你撒雄黄了！”

　　　　“别别别。。。。。。”

　　　　小褐赶紧规矩起来，他谄媚笑道：

　　　　“昨天的雨是不是你让皇上给我吐的龙馋啊，我这功力可大增哦，要是能再淋两场龙雨，我胳膊都能长出来啦。。。。。。”

　　　　“那你干脆去童扬城啊！皇上去那里施云布雨了！”

　　　　小褐表情惊悚，“童扬城号称鬼城，我们所有的妖都去不了！那里的瘴气很厉害的！不小心碰到了，是会翘辫子的！而且啊，雨水越多，气候越潮湿，瘴气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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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1　续命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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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瘴气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

　　　　“那苻瑶天带着那帮“孤儿军”岂不是。。。。。。不行！小褐！我不能让他们去送死，我得去帮忙！”

　　　　羽芊雀下了决定之后，就再也安奈不住性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小褐急了，“噗”地现出原形，追在羽芊雀的身后——

　　　　“羽芊雀，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去了也是送死！喂，羽芊雀，等等，等等啊。。。。。。”

　　　　。。。。。。。。。。。。。。。。。。。。。。。。。。。。。。。。。。。。。。。。。。。

　　　　童扬城上方的瘴气足以遮天蔽日，苻瑶天幻化成龙身腾悬在半空中，银色的龙身如闪电，在滚滚污浊中忽隐忽现。

　　　　突然，他一个俯冲，击落了城墙上的一排弓箭手，随后，他又冒着枪林箭雨，用龙头将城门撞开，引兵入城。

　　　　苻瑶天昨日才降过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此刻，他又身先士卒地去攻城，即使是龙身，也已经伤痕累累。。。。。。

　　　　越是临近瘴气，羽芊雀的不适感就越强烈，她不得不捂住口鼻，尽量减少大口呼吸。

　　　　可眼见着苻瑶天如此拼命，羽芊雀的心还是有一种紧紧揪扯的痛，她暗自轻叹：

　　　　“苻瑶天！你还真是不要命了！难道就只有这一种办法攻城么！”

　　　　。。。。。。

　　　　好在有苻瑶天这个“拼命三郎”，城门得以打开，那些能适应瘴气的赫连军以及嘉宏关的老百姓们才能够入城。

　　　　胜利就在眼前，苻瑶天的龙身更加不知疲倦地飞腾、俯冲、攻击。。。。。。就像一个加速运转的陀螺，急如闪电，迅如雷霆。

　　　　为了减少伤亡，为了降低损失，唯有速战速决攻城，而攻城的主力，便全都集中在苻瑶天的身上。

　　　　金泉、蓝烟、沉鱼。。。。。。也都活跃在战场上，他们凭借自己的内力，抗击瘴气，奋勇杀敌。

　　　　尤其是金泉，他本来用铠甲遮面，还有艾草布蒙住口鼻。

　　　　当看见城门打开的时候，金泉一把抓下脸上的面罩，挥舞手中的大刀，朝身后的赫连军大喊——

　　　　“冲啊——苏大有将军不能白死——捉拿反贼黄猛——夺回童扬城——”

　　　　。。。。。。

　　　　放眼望去，眼前密密麻麻尽是兵戈铁马，万千闪闪的兵刃，西风席卷着黄沙，夹杂着浓浓的血腥。。。。。。

　　　　如此壮烈的场面，就连羽芊雀远观，也看得热血沸腾。

　　　　就在赫连军准备拿下童扬城时，突然，从护城河里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钻出水面后，就像一枚“冲天炮”，直朝苻瑶天袭去。

　　　　羽芊雀看愣了，“小褐！那是什么？”

　　　　“是。。。。。。”

　　　　“也是一条龙？是一条黑龙？”

　　　　“不是。。。。。。”

　　　　用尾巴捂着口鼻的小褐经过仔细辨析，惊吓道：

　　　　“那不是——老蛇王吗？我只在壁画上看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真的了！”

　　　　“老蛇王？”

　　　　“是呀！原来老蛇王没有死，而是在这里啊。。。。。。”

　　　　。。。。。。

　　　　老蛇王是殷凌月的老爹，是一条巨大的巴蛇，蓝色的头，墨色的身，身长接近二百米，比苻瑶天的龙身还要长。

　　　　一白一黑卷在一起，从地上打到天上，从天上打到水里，再从水里打到地上。。。。。。

　　　　那些瘴气应该都是拜老蛇王所赐，即使他缠上了苻瑶天的身体，还不断口吐黑墨一样的烟雾。

　　　　老蛇王似乎与苻瑶天有着解不开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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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2　续命之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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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蛇下嘴极狠，他张开丈宽的巨口，朝苻瑶天的脖子咬去——

　　　　尖锐锋利的牙齿将苻瑶天血色的龙鳞撕咬掉，再生生吞下。。。。。。

　　　　好在苻瑶天的毅力与耐力极强韧，他忍住疼痛，用龙角狠狠地刺向巴蛇的腹部。。。。。。

　　　　。。。。。。

　　　　“龙蛇之斗”把小褐都看得呆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传说中的蛇祖竟然现身了！

　　　　“羽芊雀，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在我小褐有生之年，还能一睹蛇祖的尊容，我也真是三生有幸了。。。。。。羽芊雀？羽芊雀。。。。。。”

　　　　哪里还有羽芊雀的身影，自从老蛇王和苻瑶天厮杀在一起后，羽芊雀就毫不迟疑地骑着马冲了过去。

　　　　“苻瑶天！你一定不能死！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复你呢！你怎么能被一条巴蛇打倒！”

　　　　。。。。。。

　　　　老巴蛇与苻瑶天共同坠入黄沙之中。

　　　　巴蛇用自己庞大却又灵活的身体将苻瑶天的龙身紧紧缠绕。

　　　　因为使出全身的力气，他那双歃血的红玻璃眼球恨不得凸鼓出来，那张比树冠还大的口，数次朝苻瑶天的龙头吞去，激起如千层浪的黄沙。。。。。。

　　　　。。。。。。

　　　　“嗖——”

　　　　一包雄黄扔进了巴蛇大张的嘴巴里。

　　　　巴蛇生吞一包雄黄，显然没有准备。

　　　　虽然这包雄黄对他没有太大伤害，但却足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令他的气力松懈下来。

　　　　“嗖——”

　　　　又一包雄黄。除了雄黄之外，还有雄黄酒，刚好砸在了巴蛇的眼睛上。。。。。。

　　　　巴蛇再也忍无可忍，他转头扭向那个朝他扔雄黄的自不量力之人——

　　　　一眼看见了小褐，巴蛇的红眼球屈眯，凶狠乍现。

　　　　小褐吓得变成一根僵直的棍子，赶紧摇头，用尾巴指向身边的小妮子——正点燃艾草朝巴蛇鼻子扔去的羽芊雀！

　　　　“你这个吐乌烟瘴气的臭蛇，我再让你尝尝艾草加雄黄的美味——”

　　　　羽芊雀像个魔术师一样，朝巴蛇抛出她的独门武器。

　　　　。。。。。。

　　　　“小宝，快离开这里！”

　　　　苻瑶天已经脱身，还原成人形，看见从巴蛇手中救出他的人，竟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宝，心中不仅是感激，更有感动。

　　　　不过，这里同时也是危险的，这条千年巴蛇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羽芊雀因为平时“防火防盗防小褐”习惯了，所以随身携带的都是蛇族惧怕的宝贝。

　　　　就算对这条巴蛇造成不了太大伤害，但也可以给他“轻盈”一击！

　　　　。。。。。。

　　　　老蛇王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他将嗜血的目光转向了羽芊雀。

　　　　这条巴蛇在天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已经很巨大了，没想到近距离看，他的身形简直大到壮观。

　　　　尤其是他那颗幽蓝色的蛇头，就像一个小型潜水艇，当他张开嘴的时候，还露出锐利的尖牙。

　　　　似乎觉得羽芊雀细皮嫩肉很好吃的样子，巴蛇巨大的身躯擦过黄沙，向羽芊雀探来蛇信子的时候，还流出了口水。

　　　　。。。。。。

　　　　老蛇王袭来的时候，羽芊雀既不害怕，也不躲避，她又将一包硫磺，擦上火石，朝老蛇王的嘴里抛去——

　　　　“来的正是时候！再吃我一记超级无敌攻击炮——”

　　　　。。。。。。

　　　　“小宝！快跑！”

　　　　苻瑶天捂着胸口的痛，拉起羽芊雀的手就跑。。。。。。

　　　　今日之战，他虽然不能打败巴蛇，但已经成功引开巴蛇，并为赫连军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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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3　续命之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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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肯定不是巴蛇的对手，小宝的“硫磺弹”对巴蛇也造成不了致命的攻击，为今之计，只能“打不过就跑”！

　　　　。。。。。。。。。。。。。。。。。。。。。。。。。。。。。。。。。。。。。。。。。。。。。。。。。

　　　　沙漠上留下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

　　　　苻瑶天拉着羽芊雀的手湿稠稠的，全都是血，除了肩膀之外，身上多处被巴蛇咬伤。

　　　　头盔不知何时也丢掉了，几丝碎发乱乱的地拂过他深如墨染的瞳眸，被血染过的唇红红的，紧抿着。。。。。。

　　　　“哦——”

　　　　苻瑶天捂着心口，差点儿摔倒在地。

　　　　“皇上，你怎么养了？”

　　　　“小宝听着——”

　　　　苻瑶天眼眸深邃，那坚定不移的命令口吻使羽芊雀陡然紧张。

　　　　他的唇角又有新溢出的血，显然，逃出黄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奢侈。

　　　　“一会儿我截住你这条蛇！你马上朝东边跑——”

　　　　“不行！要走一起走！”

　　　　“这是朕的命令——”

　　　　苻瑶天眼眸睁大，双手紧紧拽住羽芊雀的臂弯——

　　　　“你先走！”

　　　　。。。。。。

　　　　苻瑶天曾令羽芊雀伤心至极，但羽芊雀却不想用“亏欠”来弥补她遭受过的损失。

　　　　因此，苻瑶天驱赶她的气势并没有压倒她，反而，她已经做好了共同抗击巴蛇的准备。

　　　　。。。。。。

　　　　老巴蛇很快爬了过来，当他庞大的身躯面对两个渺小的人儿时，他的目光中露出得意的必杀之色，他就差高声宣布——

　　　　你们今天谁都走不掉！

　　　　。。。。。。

　　　　老巴蛇知道羽芊雀手里有他忌惮的东西，他不再张嘴，而是用蛇头甩开羽芊雀抛来的硫磺。

　　　　不过，那硫磺因为带着火苗，燃烧成了有毒的砒霜，刚好撞到了巴蛇的鼻子上，也恰好被他呼吸到。

　　　　这毒除了将他熏得头昏脑涨之外，还助长了他消灭羽芊雀的气焰。

　　　　他假意朝羽芊雀扑来，实则用蛇尾扫向羽芊雀。。。。。。

　　　　“小宝小心——”

　　　　苻瑶天看出了老蛇王的阴招，替羽芊雀挡住了横扫而来的蛇尾，但老蛇王的头也急速而至。

　　　　这一次，狡诈的巴蛇依然没有张嘴，甚至还屏住呼吸，用巨大的头颅压向羽芊雀——

　　　　他是想把羽芊雀这个小人儿活活压死。。。。。。

　　　　“小宝——快走——”

　　　　苻瑶天银色的铠甲被染成了血色，就像开出了大朵大朵的红杜鹃。

　　　　此前被蛇尾扫中腹部，他已经喷出一口血雾，眼见羽芊雀被巴蛇的阴影完全覆盖，而巴蛇的头也呈泰山压顶之势袭来，苻瑶天立刻提剑朝巴蛇的腹部刺去。

　　　　巴蛇的身躯坚硬如铁，普通的剑根本刺不穿，苻瑶天投入了内力，才刺进寸深，但这也彻底激怒了巴蛇。

　　　　他今天可是恼得很！

　　　　跟这条龙纠缠许久已经疲累，不知哪里冒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总是扔过来让他厌恶的东西。

　　　　巴蛇摇晃巨大的头颅，再次喷吐乌烟瘴气，苻瑶天环抱住羽芊雀，用身体当帐篷来挡住她，不让她受瘴气的侵袭。

　　　　但苻瑶天受伤不轻，眼皮半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小宝——好好活着——”

　　　　最后的一句话，苻瑶天的晶眸与羽芊雀对视，两个人在刹那间仿佛都看到了彼此最熟悉的东西。

　　　　世界静止下来，黄沙与瘴气悬浮在半空中。

　　　　羽芊雀看见苻瑶天转身的那一刻，唇角竟然荡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

　　　　“你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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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4　续命之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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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羽芊雀瞳眸紧缩，朝苻瑶天伸出了手，而苻瑶天，却他用仅存的功力幻化成龙身，朝巴蛇的七寸撞去。。。。。。

　　　　。。。。。。

　　　　巴蛇被撞飞很远，银龙不留给他喘息之机，再次朝他的腹部猛击，直到将他戳入黄沙里。。。。。。

　　　　。。。。。。

　　　　“苻瑶天——”

　　　　羽芊雀的眼里有湿漉漉的东西在滚动，那应该不是黄沙迷眼，而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情感触动。

　　　　。。。。。。

　　　　巴蛇很快占了上风，他硕大的头颅叼起银龙的脖子，将他甩出几十米。

　　　　随后，他再爬过去，叼起银龙的脖子，再抛，再爬，再抛。。。。。。

　　　　他不想这么轻易地让银龙死去，他就是想慢慢地折磨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如坠深崖。。。。。。

　　　　银龙如一条白色带血的匹练，丝毫还击力都没有了，无从辨析，他是死是活。。。。。。

　　　　。。。。。。

　　　　“该死的老巴蛇——我跟你拼了——”

　　　　羽芊雀奋不顾身地跑去，身体呈“大”字型，护住失去知觉的银龙，挡在巴蛇面前，大声叫嚣——

　　　　“死巴蛇！来啊！有本事你就吃了我！”

　　　　羽芊雀的身上还有少量的硫磺，当巴蛇靠近的时候，她准备用火石点燃自己。

　　　　硫磺燃烧形成砒霜，她这是要与巴蛇同归于尽的节奏！

　　　　苻瑶天若是死了，她想要报复的人也没有了，她不如英勇就义，就当为民除害；

　　　　苻瑶天若是没有死，那就让他去做一个好皇帝吧，至少能造福一方百姓。。。。。。

　　　　。。。。。。

　　　　“老巴蛇——你有本事就吃了我吧——”

　　　　巴蛇俯下身，张开大嘴，羽芊雀也掏出火石，预要点燃硫磺。。。。。。

　　　　就在巴蛇的尖牙与羽芊雀相聚分毫的时候，忽然，一道比日光还闪耀的光芒出现在羽芊雀的手腕上。

　　　　老巴蛇的身体就像被烫到了一般，连连退缩，最后，如一面坍塌的墙，重重地倒下。。。。。。

　　　　羽芊雀见“落井下石”的机会来了，忙把剩余的硫磺点燃，扔到了老巴蛇的身上。。。。。。

　　　　。。。。。。。。。。。。。。。。。。。。。。。。。。。。。。。。。。。。。。。。。

　　　　童扬城一战以胜利告捷，除了“黄猛跑路”是个遗憾！

　　　　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畅快的心情，因为，童扬城上的瘴气已经没有了。

　　　　在一场淅沥沥的小雨过后，整个天空如碧蓝色的海洋。

　　　　这样的天，被童扬城的百姓赞为百年不遇的盛景。

　　　　驱除巴蛇，小宝又立功了头等功，庆功宴上，她的座位还破例安排在了苻瑶天身边。

　　　　苻瑶天的龙身自愈能力强，经过两日的修养，再加上海无涯精通的医术，看起来并无大碍。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宽幅云袍，发髻也没有高束，而是不松不紧地在脑后绾起，这样的他，更像是宜山院的花煮雨。

　　　　之前，因为避免周围人的怀疑，苻瑶天刻意保留三分赫连鸿的模样。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更加接受和欢迎他现在的形象，所以，他也就免去了掩饰。

　　　　在礼数上，苻瑶天也不像赫连鸿，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规矩，将尊卑、君臣礼仪看得很重。

　　　　苻瑶天虽有威仪，但对待下属，在严厉之余，有时候也更像是朋友。

　　　　就像此次庆功宴，名曰“庆功宴”，其实就是打了胜仗，大家聚在一起高高兴兴、痛痛快快地吃饭喝酒，促进交流增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