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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在我心中只有一个角色——你是我爱的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滑！”

　　　　苻瑶天呵呵一笑，“为了你，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任何样子！”

　　　　“糖衣炮弹唬我！”

　　　　“雀儿看着我——”

　　　　苻瑶天板过羽芊雀的脸，因为都在窄小的床榻上，两个人很容易地就一上一下，面对面。

　　　　苻瑶天异常认真地看着羽芊雀，直将她的脸看成了红苹果——

　　　　“我苻瑶天，一生一世只爱羽芊雀一人，如果违背誓言，那。。。。。。”

　　　　“行啦，别说了！”

　　　　“不行，要说完的，如果违背誓言，那羽芊雀就要给我生十个儿子才可以！”

　　　　“苻瑶天，你——”

　　　　羽芊雀气恼，苻瑶天呵呵笑出了声，在她还未将话说完的时候，一个绵长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

　　　　窗台上，一对银蝶扑朔着翅膀，紧紧相依，就像羽芊雀和苻瑶天，他们就像那对不知餍足的银蝶，缱绻缠绵，惺惺相惜。。。。。。

　　　　。。。。。。

　　　　良久，羽芊雀呼吸不畅，苻瑶天才恋恋不舍地放过羽芊雀，看着她的脸红到晶莹剔透，一直染红了她甜润的唇，苻瑶天心满意足。

　　　　“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去！不，不用收拾，人和我走就可以。。。。。。”

　　　　“我还没有在这里待够。。。。。。”

　　　　“你要待多久，我陪你！”

　　　　“我。。。。。。”

　　　　“不要找理由了，羽芊雀”

　　　　苻瑶天刮了一下羽芊雀的鼻子，“难道你不想念蓝烟、海无涯吗？”

　　　　羽芊雀嘟着唇道：

　　　　“想起你们仨以前把我当傻子骗吗？海无涯说过了，你们当初接近我，是因为赫连鸿喜欢我，而你们要杀赫连鸿。。。。。。”

　　　　苻瑶天疼惜地看着她，“雀儿，不要说了，当初是我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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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0　农门娇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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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还有海无涯，蓝烟，他们都留在了赫连国，他们都很想念你。。。。。。”

　　　　苻瑶天轻托羽芊雀的下颌，他珍视于她，就像呵护手中的宝贝，他的唇附下，呢喃耳语，宛若迷离之音——

　　　　“雀儿，相信我，我会一辈子爱你的，和我回去吧。。。。。。”

　　　　。。。。。。

　　　　羽芊雀心动了，可她还未回答的时候，忽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就像看戏那么热闹。

　　　　。。。。。。

　　　　“是谁把我们家水牛打伤了！出来！快给我出来！”

　　　　是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声音，听话音，是水牛的娘。

　　　　孩子受了欺负，当娘的自然是来“讨说法”的！

　　　　苻瑶天和羽芊雀先后从屋子里走出来，与迎面的老太——水牛娘——正对面站立。

　　　　水牛娘身材不高，佝偻着背，杵着拐杖，脸上布满了褶皱，眼睛很大，不过，因为老了，眼皮耷拉下来，所以就成了三角眼。

　　　　“你——们——俩——”

　　　　水牛娘挺激动，抄起拐杖就朝羽芊雀和苻瑶天打去——

　　　　“你们把我们家水牛打了，老娘我今天就是和你们拼命来的——”

　　　　这时，周围有好心的村民上来阻拦水牛娘，“你问清缘由吧，我们刚才看见，是水牛先撞向这位公子的。。。。。。”

　　　　“是呀，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有话好好说嘛。。。。。。”

　　　　。。。。。。

　　　　“你们吃里扒外！睁眼说瞎话！你们是不是帮凶！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你们看他们俩穿衣打扮不俗，就讨好人家，颠倒黑白是不是？敢情打伤的不是你们呢。。。。。。”

　　　　村民好心相劝，却遭到水牛娘一顿抢白，好几个拂袖离开，懒得管她的闲事。

　　　　水牛娘骈腿坐在地上，双臂高高举起，再重重拍打在双腿上，开始哭天抢地——

　　　　“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水牛为人忠厚老实，还热心肠，我说让他不要来惹这个小妖精，他非要来，现在可倒好，被打得不成人形，趴在床上，起不来炕啦，呜呜呜呜。。。。。。我的水牛，我可怜的儿子啊。。。。。。”

　　　　水牛娘捶胸顿挫，涕泪横飞，若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她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

　　　　“对不起啊！大娘，你先起来吧！”

　　　　羽芊雀自觉理亏，想要去搀扶水牛娘，被苻瑶天一把拦住。

　　　　他之前贵为皇子，现在成了赫连国的皇帝，莫不是打伤了水牛，就算是“冒犯之罪”杀了他也不为过。

　　　　他冷目轻瞟，对逢场作戏的水牛娘冷然道：

　　　　“决斗是你儿子提出来的，被打得还算轻呢！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他再敢来这里，我就。。。。。。”

　　　　“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牛娘瞪大了眼睛，原来，她一个眼泪噶的都没掉。

　　　　她用拐杖戳着地，大呼小叫：

　　　　“我的水牛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这里，肯定是这个小妖精勾引了他，再说了，这可是我们的村子，他想去哪里去哪里，你还要杀了他不成！”

　　　　“你说什么！”

　　　　苻瑶天厉眸，朝水牛娘扬起了拳头，他不允许出现有人羞辱羽芊雀——

　　　　“念你年岁已高，我不想伤你，但如果你再敢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羽芊雀忙阻拦，“苻瑶天，不要这样，她是个个老婆婆，儿子被打了，她的心情肯定不好。。。。。。”

　　　　水牛娘开始不依不饶，她高举手臂，夸张声势——

　　　　“大家快来看看，看看啊，这个年轻人要打我这个老婆子！你们都给我作证，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的，你们可要去告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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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1　农门娇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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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快来看看，看看啊，这个年轻人要打我这个老婆子！你们都给我作证，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的，你们可要去替老婆子我告官，给我讨回公道啊。。。。。。”

　　　　水牛娘开始不依不饶，她高举手臂，夸张声势。

　　　　羽芊雀见状，赶紧拉开了苻瑶天——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果你让我和你回去，那就先把这件事解决好！”

　　　　随后，羽芊雀又对走到水牛娘跟前，对她说：

　　　　“老人家你不要生气了，水牛有伤在身是我的责任，你开个价，我加倍赔偿你们。。。。。。”

　　　　“呸——”

　　　　已经被村民搀扶着坐在木墩子上的水牛娘就跟一个老巫婆似的，她气呼呼道：

　　　　“赔偿？说来轻巧！你赔得起吗！水牛身子壮实，十里八村的，没有一个人比他勤快，比他能干，他每天起早贪黑地耕田，养活我们娘俩，现在他倒下了，还得让我这快入土的老太太伺候他，再说了，地里的庄稼就要收成了，难道让我们眼瞅着粮食涝在地里吗，还有，我们水牛到了娶媳妇儿的年纪，你们把他打伤了，耽误他娶妻生子，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啊。。。。。。”

　　　　水牛娘的嘴如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羽芊雀听着都烦，惹了水牛娘，比捅马蜂窝都麻烦！

　　　　羽芊雀当机立断：

　　　　“开个数吧！想要多少钱！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知道水牛娘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多讹点钱花！

　　　　为了早点儿赶走这个难缠的老太婆，羽芊雀爽快道：

　　　　“第一，水牛的医疗费、营养费、以及你对水牛的照顾费加起来五十两银子够不够？如果不够，就给你一百两，一次性结清。。。。。。”

　　　　水牛娘没听懂似的，把手放耳朵根——

　　　　“你说啥？一百两？是老太太我耳朵聋么！你哪儿来得这么多钱啊？不会是在吹牛？逗我呢吧？”

　　　　羽芊雀没有搭理水牛娘的话茬，更没有在意苻瑶天的阻拦。

　　　　她继续开口道：“第二，你说田地里的庄稼需要收是吧？能收获多少，也折合成钱，我赔给你，你们那一亩三分地的，总共加起来也产不了一百斤粮食吧！我给你一百两。。。。。。总共加起来，我赔给你们娘俩二百两，这样够你们半辈子生活了吧！至于你说水牛要娶媳妇生孩子，有了钱，天仙一样的姑娘都肯嫁给你们家水牛。。。。。。”

　　　　“不行！”

　　　　苻瑶天举双手反对。

　　　　羽芊雀一脸疑问，看向他——

　　　　“为什么？是怕我给不起吗？”

　　　　“是！我们家没那么多钱！”苻瑶天一副铁公鸡的表情。

　　　　“你没有我有！”

　　　　“没有就是没有！”

　　　　羽芊雀的不满意，苻瑶天当作没看见。

　　　　羽芊雀奇怪了，苻瑶天好歹也是赫连国的皇帝，怎么今天这么抠门。

　　　　二百两银子，犹如沧海一粟，他竟然都不舍得给！

　　　　难道他不想早点儿解决这件事打发走水牛娘，早点儿接自己离开这里么！

　　　　“苻瑶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就是没钱！”

　　　　苻瑶天攥着羽芊雀的手，挡在她的前面，异常坚决道：

　　　　“水牛是自找的！不配赔二百两银子！”

　　　　。。。。。。

　　　　水牛娘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破灭，她便将愤怒的矛头指向羽芊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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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2　农门娇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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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你看我老太太好欺负，耍我老太太玩儿是不是！刚才你说赔钱，怎么他又说没有不赔！一看你们的穿衣打扮就是有钱人，二百两银子不给，那你们赔给我一个完好无损的水牛。。。。。。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撞死在你们家里。。。。。。”

　　　　水牛娘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敢真寻死，但羽芊雀却耐不住了，跑进屋子里去翻箱倒柜地找银子。

　　　　苻瑶天才不会姑息水牛娘这样的奸猾小人，他高傲道：

　　　　“你愿意死我们不拦你，反正我们今天是要离开这个村子的！”

　　　　。。。。。。

　　　　羽芊雀翻了整个屋子，只凑够了十两银子，她交给水牛娘——

　　　　“治水牛伤，我先付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这银子去买药。。。。。。”

　　　　“才这么点儿！你以为你是打发臭要饭的呢！”

　　　　水牛娘不接，气得直拍大腿。

　　　　“其余的我会给你凑齐的！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水牛娘指着苻瑶天，“刚才他说你们今天就要离开这个村子，你们走了，我朝谁去要钱！”

　　　　羽芊雀迫于无奈，要拔头上的凤钗，苻瑶天知道拧不过羽芊雀，按住她的手——

　　　　“交给我吧！”

　　　　他正面和水牛娘谈判——

　　　　“十两银子足够抓药，不够还有后续！这钱你如果不要的话，那就一分都得不到了！”

　　　　苻瑶天果断、谨慎，冷凝的眼神闪着不容小窥的光芒，直看得水牛娘胆颤胆颤。

　　　　苻瑶天说完，直接把十两银子丢在了水牛娘面前。

　　　　“拿去吧！别赖在这里，否则，卧床不起的，就是你们娘俩了！”

　　　　本来二百两银子要谈妥，如今却换成了十两，这前后落差太大，水牛娘心有不甘——

　　　　“那。。。。。。那我们田里的庄稼。。。。。。”

　　　　苻瑶天淡而疏离道：

　　　　“田地里的庄稼，我们会想办法，今年的收成，肯定不少你们的！”

　　　　。。。。。。。。。。。。。。。。。。。。。。。。。。。。。。。。。。。。。。。。。。。。。。。。。。。。。。。。。。。。

　　　　水牛娘走了之后，羽芊雀开始对苻瑶天发牢骚：

　　　　“她想要钱就给她，就凭一时之气，你这真龙之身、千金之躯，就要去耕田做农民么！”

　　　　羽芊雀还以为苻瑶天是和水牛娘赌气，苻瑶天抿唇轻笑，点了点羽芊雀的额头——

　　　　“小笨猫，你可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小娘子，打个人就要花二百两银子，那我每天岂不是要花个千两万两的！”

　　　　“舍得打不舍得花么！”

　　　　“当然不是啦！你没看见当你说赔她二百两银子的时候，所有的村民都被你惊讶到了吗！他们一辈子辛苦劳作，也收获不了二百两银子，一夜暴富，不劳而获，对于他们这些靠耕田为生的老百姓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原来，苻瑶天自有他的打算！

　　　　羽芊雀的心中不由升起佩服之意，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她还是有欠周全的！

　　　　“那田里的活。。。。。。”

　　　　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真不知道田里的庄稼要怎么收获。

　　　　“这个雀儿放心，自然会有人替咱们来做农活的！”

　　　　苻瑶天笑眼轻眯，看来，他的心中早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谁呀？”

　　　　“朝中的大臣！”

　　　　羽芊雀疑惑地睁大眼睛：“朝中的大臣？你让那些三品五品的官员们捋起袖子卷起裤脚下地耕田劳作么。。。。。。”

　　　　苻瑶天幽深的眸子暗含笑意，“以前赫连鸿在位的时候，他大肆征兵，战争杀伐不断，荒废了农垦农耕，许多地区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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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3　农门娇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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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国家的巩固，并不是靠城墙有多坚固，兵力有多强悍，而是老百姓们是否能过上温饱的日子和生活，是否能够安居乐业。。。。。。”

　　　　“没想到，你还真有做一个好皇帝的资质啊！”

　　　　被羽芊雀夸赞，苻瑶天又成了“给点儿阳光就灿烂”，他一把搂住羽芊雀，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一口——

　　　　“这还不都是我们雀儿的功劳，如果不是雀儿非要来乡下体验生活，我又怎么能能有这个机会体恤民情呢！雀儿啊，就算你落户农门，我也会娇宠你一辈子！”

　　　　羽芊雀羞怯且凑趣道：

　　　　“切~~~~~身为一个皇帝，还搞什么‘农门娇宠’，说出来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对，农门娇宠，走，雀儿，咱们去榻上。。。。。。”

　　　　苻瑶天说着抱起羽芊雀，也不管她扑腾挣扎。。。。。。

　　　　。。。。。。。。。。。。。。。。。。。。。。。。。。。。。。。。。。。。。。。。。。。。。。。。。。。。。。。。。。。。。。。。。。。。。。。。。

　　　　水牛娘拄着拐杖回了家，看见炕上躺着连翻身都困难的水牛，有气无力地朝她喊了一声“娘”，她心里一恼，没好气地扔掉了拐棍。

　　　　“才要来十两银子，哼！”

　　　　“十两够多了，娘。。。。。。”

　　　　“啥子，十两还多，那丫头明明说要给二百两的，十两你就嫌多啊”

　　　　“娘，您不要为难萧莠子，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容易。。。。。。”

　　　　“死牛犊子，老娘白养活你这么大，我看，你这打我看是挨得太轻了！都应该打死你，我朝他们要副棺材板钱！”

　　　　。。。。。。

　　　　水牛意图翻身，被老娘这“恨铁不成钢”地一教训，疼得龇牙咧嘴的，就放弃了，重新趴在了炕上。

　　　　水牛不说话了，跟他娘抬杠，他向来都是没理可讲的！

　　　　可他就是心疼萧莠子，生怕他娘委屈了萧莠子。

　　　　。。。。。。

　　　　“我这老身子老骨儿的也伺候不了你，一会儿你阿姊会来，你呀，很多事都跟你阿姊学学吧，你看你，老大不小了，也找不到合适的媳妇儿，你阿姊多能耐啊，嫁给了京城的王员外做小，还生了一个大儿子，以后，王员外家的财富，都得是你大姐的。。。。。。”

　　　　水牛娘开始默默叨叨，水牛本来就有伤在身，有水牛娘没完没了的磨叨，只得蜷缩到了被子里，算是堵上了耳朵。

　　　　。。。。。。

　　　　“娘——水牛——”

　　　　说曹操曹操就到，院子里传来女子粗哑的喊声，是水牛的大姐——王氏回来了。

　　　　王氏挑开门帘，看见没好气的老娘和钻在被窝里的水牛，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打伤水牛的人赔了多少钱？”

　　　　水牛娘来了同盟军，也来了精气神，她掏出袖子里的银子，撂在桌子上。

　　　　“才这么点儿啊！”

　　　　“就十两！都不够抓一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钱！”

　　　　“欺人太甚！”

　　　　水牛姐用力一拍桌子，那些碎银子骨碌骨碌，差点儿掉在地上。

　　　　水牛姐也是一个长得很有爆发力的人！

　　　　作为一个三十左右的女性，她的骨架和身材不比水牛小多少，而且，人长得还黑，眼睛、鼻子、嘴巴，都大，就像一只大黑牛。

　　　　水牛姐以前在王员外家里做丫鬟的时候，王员外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还娶了一大一小两个老婆。

　　　　王员外虽然有钱，但是家里人丁不旺，用水牛姐的话说——王员外的大老婆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小老婆生了个豆芽菜似的闺女后，肚子就再也没有起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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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4　农门娇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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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牛姐自知长得难看，若是寻一个平常男子嫁了，一辈子也就是耕田、种地、抱娃。。。。。。还不如王员外家的猫生活得舒心惬意。

　　　　于是，水牛姐就利用下三滥的招数——算准了日子，灌晕了王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