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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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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两下往后倒去,就像从筷子上掉下来的面条一样。
“宗玉哥!”
程岱惊呼,忙推开盛叔将程衍接住,另外一边是程岐撑着。
那人瞪大双眼,拍了拍程衍的脸颊,焦急的唤道“程衍?程衍!”
程衍意识昏沉,眼皮好像挂了个千斤坠,耳边程岐的声音也忽近忽远,耗尽力气看了她一眼,然后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酉时二刻了,他躺在西井亭厢房的帐床上,睁开沉重的眼皮,那酸涩感让他转了好几下眼球,微侧头看到坐在床边,不断打湿手帕给自己擦胳膊的孟姨娘。
那人得知程衍高烧晕倒的消息后,立刻叫人去药坊请了周老郎中过来,又亲自看着施针煎药,一直跟着忙活照顾到现在,别说吃饭了,连喝口水都顾不上。
见到程衍醒了,旁边的小茴赶紧提醒道“姨娘,少爷醒了。”
孟姨娘见状,撑起精神来“醒了,头还晕不晕了?”
程衍淡笑“已经没事了,就是还有些无力而已。”
“那就好。”
孟姨娘前脚还欣慰的笑,后脚又绷起脸来骂道“你个混球,自己高烧都不知道,还硬撑着去挨骂,二爷三爷也是的,孩子发烧看不出来吗,活了小半辈的人了,还这样小气。”
“还有你们两个。”
她又伸着大红指甲对着辛夷和白果“平时都是怎么伺候你们家少爷的,病成这样都没发现,还是从山华府跟过来的奴才呢,竟也这样马虎不周到,我看得一人赏几板子才长记性。”
辛夷吓了一跳,赶紧拉着白果跪下认错请罪,程衍硬撑着身子靠在软枕上,叫孟姨娘不要生气,都是自己疏忽大意。
他刚退了烧,身上还潮着汗,孟姨娘谨记周老郎中的话,扯过被子给他包的严实,又拉了半边幔帐,生怕有冷气进来激着他。
程衍看她如此关切,心里也是暖暖的。
孟姨娘这个人啊,虽然不会读书识字,又举止粗鲁言谈暴躁,可疼爱孩子确实真心实意,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继子,她都能如此一视同仁。
这人是个刀子嘴豆腐人,也是个心肠热络又护短的,想必这么多年能得程老夫人刮目相看,凭的就是这份诚心诚意。
“姨娘,我热死了。”程衍无奈轻笑。
孟姨娘盯着他脸上的惨白,丝毫不肯退让“不行,这老娘还嫌盖的少呢,眼看秋末天寒,风寒的高发期,你可得注意了。”
“岐姑娘来了。”
外面有人通传,那人也三两步走了进来,程岐瞧着程衍最引以为傲的俊脸,虽然依旧没有血色,但可比白天有精神多了。
她催促着还空肚子的孟姨娘去用晚膳,然后屏退下人,坐在了旁边的月牙凳上,单刀直入的说道“关于分缎坊清仓的事情,你可有什么主意了?”
程衍也不掩饰“没有。”
“正好。”
程岐眯眼笑道“我有。”
程衍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温水,程岐好心递给他,而他却道“既如此,就把你的主意说出来听听,我看看馊没馊。”
程岐一愣,作势要用那杯温水扬他,见他吓得往左紧躲,又促狭的笑着把杯子给他,淡淡道“方才吃晚饭的时候,桌上无意间聊起了段贵妃行宴的事情,这倒给了我一个灵感。”
“什么灵感?”那人捧着水杯道。
“你还记得那个宠姐吗?”
程岐神色奕奕的说道,看样子有了主意,心情都好了。
程衍倒是谨慎起来“那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妓?”
“对对对。”
程岐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想着,咱们这次分缎坊的彻底大清仓,就全指着她了。”
程衍皱眉,看样子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让宠姐穿着咱家的缎子,然后引梁城的百姓去买?”自己都不信的发笑,“谁会愿意和女妓穿一样的衣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不是我天真,是你智障。”
程岐剐眼,这才道“我听说这个宠姐在梁城名声极大,多少达官显贵想要一亲芳泽都没机会,多少奇珍异宝也入不了那人的眼,打动其芳心。”话锋一转,桃花眼眯成月牙,“不过,如果宠姐表示,自己很喜欢咱家的厚缎的话,你觉得……”
“那些人为了讨好宠姐,就会来买。”
程衍醍醐灌顶,也面露欢愉。
程岐兴奋的点头,顺手拿起一块桌上的蜜合酥,不由分说的就往程衍的嘴里塞去,催促道“你快吃,吃饱了养足精神再睡一觉,明天和我去冠玉楼,咱们去会会那个大名鼎鼎的宠姐。”
程衍被塞得满脸铁青,却还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将那点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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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打赏2000+)
傍晚在屋里,程岚去探望了程衍,回来坐在月牙凳上休息,忍冬端来重新热好的汤药给他,回头叫沈鹿进来伺候睡觉。(全本小说网,https://。)
沈鹿在里屋帮程岚铺褥子,那人进来解衣服,摸了摸腰带,这才后知后觉的说“哎?我那个荷包呢?”
沈鹿头也没回,背对着他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什么荷包?”
这丫头俗称香囊偷手,程岚自然而然怀疑她,但沈鹿转过身,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还张开双臂道“我可没拿,不信少爷搜身。”
程岚也是真君子,才不会去随意摸索沈鹿的身子,他推开那人坐在帐床上,一边掀开被子往里钻,说道“一个荷包倒没什么,不过那是冯宜送给我的,总想着找个机会再还给她。”
他说完,又侧身回头打量了几眼沈鹿,不太放心的睡了。
沈鹿帮他掖好被子,转身出里屋关好房门,眸光深邃。
自打冯府传出冯宜不喜那厚缎的消息,她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分缎坊的生意一落千丈,沈鹿看着程岚干着急,也不是滋味,话不多说就出去院子,忍冬哪里拦得住。
其实越是大户人家,这些家仆就越要守规矩,别说夜半,就是白日也不许随意出府,除非得主子或各院管家同意。
沈鹿自小跟着师父偷盗,腿脚有功夫,翻墙遁地无所不能,孙猴子一般,一次两次抓不住,忍冬也就放弃了。
那人火速赶往关庄街的典当楼,那徐掌柜见她来势汹汹,瞌睡虫都飞了,半起身问“这不是阿瑶姑娘吗?”
沈鹿点头,徐掌柜调侃道“这么快又来当东西?”
沈鹿难得不和他兜弯子,上来就问道“徐掌柜,我上次当给你的那个荷包。”往出掏银子,“我要赎回去。”
徐掌柜又把屁股放下,淡淡道“那个荷包啊,没在我这儿。”
沈鹿递银子的手停住,难得绷脸“没在你这儿?”
徐掌柜脸色有些讪“是。”
“怎么会没在你这儿?”
沈鹿皱眉撑着柜台“你难不成还给卖出去了?”
见徐掌柜那心虚的样子,沈鹿一下子沉了心,连连追问。
被一个大宅院的婢子这般训斥,徐掌柜有些不乐意“你也别生气,左不过是被你们家珮姑娘身边的桑叶赎走了,都是国公府的婢子,你找她要不就得了。”
沈鹿听这话时,气的眼睛越瞪越大“徐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可有字据,那当期写的清楚,是你期内违约。”
徐掌柜不耐烦的咂嘴,算是自认倒霉,叫程家这两个婢子折腾来折腾去的,便拿出桑叶换的那个镯子来,叫沈鹿拿走。
沈鹿小脸含怒,得知这是程珮的挑唆,但看着面前的徐掌柜,若不是这人私自把荷包给了桑叶,也不会造成今日这般严重的局面。
她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那镯子就掷在墙角,那镯子摔得稀碎,也吓得徐掌柜一缩肩膀,倒没骂人,主要是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婢子。
沈鹿狠盯他一眼,出去当行的门,被秋风吹了个激灵。
段贵妃等人离开也有几天了,葛使君的宵禁令松了些,想必师父已经离开锡平去往武山了。
沈鹿瞧着街上不比白日少的行人,眼中少了以往的戏谑,在思考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是分缎坊生意砸锅的始作俑者,但她沈大胆儿,从来都不是逃避的人,一定要一人做事一人当。
沈鹿飞快回去国公府,绕到西院的三友轩,溜进去桑叶休息的耳房好一通摸索,果不其然找到了冯宜的那个荷包。
她出了屋,心说徐掌柜没有骗自己。
沈鹿虽想教训一下程珮,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抬头看月亮,算了下时辰,准备去个地方。
…
…
“姑娘,快把眼泪擦了吧,这秋末风冷,仔细别皴伤了脸。”
葵儿扶着冯宜回了自己院子,瞧着那人憋红的眼睛,知道她委屈,但自己笨嘴拙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谁能想到老爷那么狠心,居然要把自家姑娘许给那辽丰的曹使君,先不说曹使君的虎婆娘,但论岁数,都能挑出千百个不合适来。
这不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而是一朵鲜花被牛粪糊死了。
她家姑娘可是锡平首席大家闺秀,葵儿心疼的紧,也簌簌落泪,许是伤心过深,脚步有些不稳当。
快进屋的时候,东面的墙头上有人说话。
“好端端的,你们主仆两人哭什么。”
葵儿吓了一跳,赶紧寻找那声音来源。
冯宜也抬头,这才瞧见已经在墙头上等了许久的黄衣少女,她认出来“你是那个……”
“我是沈鹿。”
沈鹿身形轻盈的落在地上,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葵儿遮不住脸上的吃惊,那院墙可有一丈多高(4米),沈鹿就那样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看来会点儿三脚猫功夫。
况且来者不善,她也听冯宜说起过这人,便赶紧挡在自家姑娘身前。
“我?你个没规矩的,合该自称奴。”葵儿说。
沈鹿笑得灿烂“奴?我可不是你们冯府的婢子,至于国公府,我也只是讨趣儿玩几天罢了。”
上前将大惊失色的葵儿推开,对谨慎的冯宜说道“姑娘,恕我今夜冒昧而来,这个还给你。”
冯宜低头,瞧着她手里的荷包,有些惊色“这是?”
“这是你送给程岚的那个荷包。”
沈鹿道“分缎坊的事,是姑娘有意为之的吧。”
冯宜面无表情,没有表明态度。
“既然姑娘真心喜欢程岚,就不该这样与他为难。”
沈鹿此刻不拿自己当婢子,气态不是冯宜能压下去的“我不管程珮和你说了什么,你自己见了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一切程岚都不知情,这荷包是我无趣儿拿出去,当了钱花的,现在还给你,还望姑娘拿出那大家闺秀的宽厚气度,不要在这样为难程家长房的几个孩子。”
说完,她也不听冯宜的下言,转身就走。
“你配不上秋白。”
冯宜突然来了一句。
沈鹿脚步没停,潇洒的挥了下手“配不配得上,不是你冯宜说的算的,能不能嫁给程岚,是我沈鹿自己的本事。”
脚蹬墙边的柳树枯根,沈鹿如来时一般消失,可葵儿怎能容忍沈鹿这样放肆,顺着追出去,但那人早就没了影儿。
这夜黑不能大喊,葵儿瞧着空荡荡的街,气的跺脚,但放心不下院里孤单的冯宜,又转身往回走。
只是这一转身,她瞧见外墙角贴的一物。
海捕文书。
葵儿盯着上面画的人,猛地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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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各种苦涩谁人知(一更)
冯宜摆弄着手心的荷包,想着方才父亲说的话,又想起那日将荷包交给程岚时那人的态度,心酸抿唇。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冯家冯宜,大家闺秀。
冯宜赌气的将那荷包扔进黑暗中,她素日端着姿态,这会儿在双重打击下,才露出些年少女儿家的神态。
其实十四五的姑娘本该如此。
冯宜没见过那辽丰的曹使君,但人口相传,想必也是个手持双花板斧,一跺脚地动山摇的彪形壮汉,她这细胳膊腿,全当豆芽菜。
但生在冯家,生在这司马府,再加上父亲这么多年的严苛教习,不就是想把她培养成最大的筹码,以换取仕途的顺利吗。
冯宜忍不住再次落泪,自己还不如冯宣那个弟弟,明明习书不精习武不能,却还是得父亲所有的疼爱,只因冯宣是男子。
生为女子,便这般悲哀,永远都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但更悲哀的是,她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
冯宜太落寞了,转身准备回屋,葵儿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跑的太厉害了,气喘的吓人,但脸上却全是激动和恐慌。
冯宜心乱“你跑什么,沈鹿动你了?”
葵儿摇头又点头,看的那人疑惑,但凭着好教养,只等她喘完。
葵儿这才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说“姑娘,您快看这个!”
冯宜接过,那是葛使君下的海捕文书,葵儿撕的急,上半张都不见了,只剩下半张,画着一个分不出男女的邋遢十四岁小孩儿。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冯宜问。
葵儿站她旁边,指着那小孩儿,连连跺脚“姑娘,您看这上面画的人像不像沈鹿,别看旁的,就看那对眼睛,像不像!”
冯宜方才还一头雾水,但经葵儿这么一提醒,这画上的人竟然还真的越看越像沈鹿,甚至最后,一眼就觉得那是沈鹿。
一个人的五官可以随着年岁改变,但神态和眼神却不会,尤其这画像还是今年新画的,那对炯炯有神,似乎是将漫天星河揉碎了掺进去的眸子,可不是沈鹿吗。
冯宜突然紧张,心怦怦直跳,她生于富贵仕宦人家,从小锦衣玉食诸芳环伺,哪里接触过这些腌臜的事情。
她转头看向院墙,回忆着方才沈鹿在上的样子,难不成那个丫头真的是葛使君捉拿在案的窃贼?
葵儿见冯宜犹豫,急的如热锅蚂蚁“姑娘,这沈鹿肯定是这海捕文书上的人,您想想,她那浑身卸不掉的市井流氓气,还有她来回翻墙的样子,有这般功夫,肯定错不了。”
冯宜迟疑,毕竟也不能根据一幅不太像的画,就说沈鹿是贼。
但俗话说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沈鹿真的是贼,她冯宜的好名声便能再进一步,若不是,也好让心石落地。
如果沈鹿真是那品行不端的盗贼,冯宜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陪伴在程岚身边的,都说近墨者黑,程岚性子又软弱,迟早会被那个贱婢给教坏的。
或许程岚拒绝自己,就是因为沈鹿挑唆,看那人心机活络,又多年混迹市井,想要攀龙附凤,就要死命挑拨离间才能达到目的。
想到这里,冯宜的心情稍微回转些,叫葵儿收好那画像“这样吧,明日一早你去趟官府,但别说你是谁,找人告诉沈捕头,就说海捕文书上的贼有眉目了,是程岚的添香红袖,沈鹿。”
葵儿连连点头“奴记住了。”
冯宜扶了下左耳的玉坠,深吸了口气,知道想要顺利的走到程岚身边去,就必须要清君侧。
…
…
走在回程的长街上,沈鹿摆弄着衣袖的花样,有些漫不经心,从前和师父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也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总是用些麻布随便缝了,能蔽体保暖就可以。
只是少女肌肤柔嫩,穿着麻布总磨得不舒服,沈鹿唏嘘,心说这还只是二等婢子的衣服,瞧青黛那些一等婢子的料子,还要更好些。
“还是托生的好啊。”
沈鹿由衷的感慨,她在国公府住了大半年,说是婢子,但因是程岚的添床,地位还要高些。
她看尽了雕栏玉砌,吃遍了山珍海味,穿满了绫罗绸缎,一双手也因着不用上房遁地,养的是白白净净。
和师父每日食不果腹,如老鼠般四窜的时候,沈鹿的指甲里总是藏满了泥垢,夏日还好,冬日要生冻疮,没钱买药,任由那伤口流血化脓最后片片掉皮,疼的生不如死。
但就算这样,沈鹿也要和师父分头出去偷,就像师父说的,一日踏入贼盗门,一世都是门中人,金盆洗手也是不可能的。
沈鹿逐渐停下了脚步,国公府高耸的外墙下,背着月光,她瘦小的身影十分的伶仃,回头看了看。
‘你配不上他’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冯宜说的算的,能不能嫁给程岚,是我沈鹿自己的本事。’
和冯宜的对话还回荡在脑海,沈鹿当时是争一时意气,但冷静下来又无奈垂眸,冯宜说得对,她怎能配得上程岚啊。
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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