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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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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来上官颉就看紧了上官彧,加上皇后失子不能再孕,就开始对上官彧重视,她就暂时停止了自己的计划就像在草丛中伏击猎物的豹子,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来等待和诱捕猎物。到头来,一切都是她的棋子,她一步步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牺牲了可以牺牲的一切。

    可惜,澹优这一切明白的太晚了,她也总算知道了那道长最后一句:陌上新桑旧人采,旧人采桑换新裳。却始终不知道,那老道是上官麒派去的,可偏偏最后她没重视,错过了一切。

    “优儿……”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唤了一声,曾几何时上官彧也是如此。

    “…”半垂下眼眸,并不理会他,如今被禁锢着,动弹不得,任由他在自己脖颈间轻轻蹭着,呼吸温热喷洒,围在脖子上长毛的围脖毛被吹动,轻轻抖动,皮肤上一阵轻痒。

    “对不起。”他这三个字说的有些太轻巧了,他以为会很难说出口,明明,她最初是理解他的,他不想这么做,可贤贵妃的存在,他有些事,不得不做。

    “要真觉得对不起,就放我走吧。我累了。”澹优直视着上官麒的眼睛,他的眼底那份淡泊,如今变成了一份纠结,纠结着一切,他在那鸭子死的那天,就已经变成了鸭子。

    “好。”

    上官麒居然轻巧的就同意了。随后坐起了身子偏头看着她,努力想着当初他们在那御湖边的时候他的笑,如今却没了当时的味道,有些怔愣自己的变化,最后自嘲一笑:“我出去以后,这屋里不会在有人限制你了。军中也是。”

    如上官彧所愿,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让澹优得了自由。

    “多谢了。”

    他也不问她后面会做些什么,只是答应了她离开的要求,澹优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些什么阴谋,但如今若是不走,难道就没有置身在他们的阴谋之间?她在叶罗躲了一个多月,仍旧没能逃脱上官彧和上官麒,如今又会有什么改变。

    他起身翩然而去,她仍旧躺在床上,目送他走到门口,将踏出门的时候,他停留了一下,回头,给了澹优一个大概跟当初一模一样的笑:“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还是当初笑容么?她恍惚间也记不起来了,所以也没应他。

    等着上官麒离开之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已经到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也将乱如麻的心理的更乱。

    他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选择权,如今虽然也不是他所选,却是上官彧所选,也算是一个交代了,他保不住上官彧,但好歹要保住他这个哥哥的一脉骨血符澹优,世间之物,他所留恋的大概也就符澹优一个了,是死是生,是成是败,一切都是千里之外那个冷宫中寂寥的人在掌握,他只是她所养的没了舌头的鸭子。

    过来很久,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换了一身劲装,拿起了苍梧之前留下的荧月,摸了摸小腹,叹这小家伙来的确实太不是时候,然后大步迈出了屋门迎接外面的风霜雨雪,阴晴圆缺。

    上官麒果然说话算话,再出门时,已经没有人再阻拦她。外面的空气很好,终于过了凛冬,阳光和暖了不少,蓝天,白云,一眼望尽的城池和城池尽头已经小成一条线的草原。她的乌梢还躺在冰棺材里,她要带他回家,她也要去看看上官彧,机关算尽最后却还是输给了一个深宫妇人,如今还不知道被关在哪处。

    先见到的是苍梧,他将之前一切都告诉了她,她恍然才知道,若不是上官彧,她怕活不到如今,就最近的,若不是上官彧派了二十卫的轩辕一直暗中护着她,她怕是早被流箭射杀在了当初的战场上,虽然他也是多少无奈,但到底还是想着让她远离那些繁琐之事的,自她走后,他从上官忆那到底套到了消息,不动声色的在上官忆将奏折呈上去之前替换了,所以到头来她也没跟他和离的了,他如何舍得?

    而另一边的地牢里,上官彧终究满身伤痕,四肢都被镣铐铐着,第一日上官麒走后,他没少挨打,可这两日总算消停了。地牢里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很暗,几乎没什么照明作用,他有些费力的抬头看着那小窗露出的一线天,舔了舔已干裂的唇,还没到送水饭的时间,而这样的情况这已经是第五个白天了,还没到晚上,也不知道,苍梧和澹优的情况如何。

    栓门的铁链声响,原以为是上官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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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散云飞尽不回 22

    一阵清淡的香味飘来,他的瞳孔骤缩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撩开了挡在面前的头发抬头看去,门口一个纤小的身影在那豆灯照不到的暗处若隐若现,直到澹优点上了边上的火把,他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这几日,她又清减了,他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因为一身劲装而看起来有了些圆润的腰肢,心下松了松,还好,都没事。

    读懂了他的目光,澹优走到了他面前,很难得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坐在地上的稻草垫上,潮冷的地牢中,头发散乱,大冷的天只穿了一身中衣上全是口子,精瘦的身子若隐若现,多处鞭伤,脸上也有些挂彩,堂堂一个王爷,渴到嘴唇干裂只能靠口水来滋润,这几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却还在关心着她,或者说,她腹中的孩子。

    她蹲下身子,帮他撩开了垂在脸前的头发,手指抚过他那干裂的唇,勾勾唇苦笑了笑,将自己腰间的一个小水囊解了下来递了过去:“喝些水吧。”

    上官彧半垂这头始终没敢正眼看她,犹豫了一下,最后伸出了手接过水囊,喝了两口,这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他记不清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反正他这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不少,但只有两次是她给的。

    喝完水,澹优收回了小水囊,拉过他的手,那双曾经握笔握剑,虎口和拇指都是老茧的手,骨节分明,修长莹白的手,如今沾满了身上的血污和草屑,甚至可能还有跳蚤的尸体。可还好,还是温暖的,这几日,她有些不敢睡觉,她怕一觉醒来,上官彧就像乌梢一样,就这么没了,甚至没看上最后一眼。

    虽然天气和暖了些,但地牢还是湿冷的,她穿的暖和,却也因为这时候不能受凉,理了理稻草稍微堆的厚了些她才敢坐到了他面前,然后将他那脏兮兮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他还很小,没什么动静,这几日虽然吃了吐,但她安胎药没少喝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的很温柔,可再上官彧的眼睛里的她此刻应该是这几个月以来最温柔的时候,檀唇微启,她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盼着她说这句话:“他很好。我也是。”

    上官彧抬起头看着她,薄唇开合,没发出声音,只是唇瓣抖了抖,极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一滴泪滴到了澹优握着他手的手上,温热的,甚至有些烫。

    “师父。”

    下一秒,澹优猝不及防的抱住了他,完全没在意他现在已经不是玉树临风么,锦衣华服,已经没有了淡淡的松苓香,甚至已经不是干干净净的了。身上散发着血腥味和一些伤口没及时处理的一些腐臭味。

    他挣扎了一下,却没敢用力,怕伤到她,她的胳膊还有旧伤。

    “脏。”

    他终于开了口。

    “哈。”澹优在他耳边忍不住笑了,两行清泪却低落在了他暴露的伤口上,微凉的温度让他颤抖了一下,她却没松开他:“都老夫老妻了,还嫌弃你么?”

    老夫老妻么?他们成婚到现在不过五个月,还有三个月是分开的。大概,也算吧。他终于有了抬手拥住她的勇气,此刻他已经想了很久,自从大婚那日就想了,他怀里,是两个人。可没想到在这种环境里实现了,他算算又欠了她一笔。

    “对不起。”上官彧跟上官麒说出了同样的话。

    她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闷着头不想让自己的哭声太大,哽咽着道:“我都知道了,无论如何,你要活下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孩子。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和离。”

    “好。”他郑重的点头,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轻轻的清水芙蓉香味,虽然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可能,很难吧。一子落索满盘就已经不再为他控制了。

    “你要是死了,我就打掉孩子,嫁给上官麒。”

    “好。”他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上官彧,我爱你。”她将他搂的很紧,凑到他耳边,喃喃道。

    “嗯,我知道。我也是。”

    居然被他这言简意赅有些气到,她一拳轻捶了一下他那坚实的后背,嗔道:“上官彧,你不是挺会说的!这会儿这么就没话了!”

    上官彧闭上了眼睛,将她的纤腰环住:“不想说,能抱着你就好。”

    短暂的相聚,她也不知道上官彧能不能活着等她将那饕餮带给道长杀死,但是至少,孩子和她的回来,会让他撑一段时间。

    告别了上官彧,外面天色已暗,她之前听上官麒提过,将那装了妖兽珠子的盒子放在了归雁楼的一楼书柜的暗格里。

    于是她重新返回了归雁楼,上官麒不在。两个丫鬟也没拦着她出入。

    拿到了那盒子,她没打开,若是打开了,这里怕也没人控制的了他,她还不想玉石俱焚,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带着盒子从后窗跳了出去,然后一路就逃出了轻雁城。

    最后离开轻雁城的时候,月正高悬,星星很少,月光下的轻雁城很美,远处那一线的草原上的夜空想必更加辽阔,更加美吧。可惜,乌梢再看不见了。

    “殿下,太子妃,出城了。”

    “嗯,随她去吧。”上官麒站在床边,仍风吹衣领,凉风灌的胸口冰冷的。

    从人家家里偷了匹马,拉了个路人问了问路,她一路狂奔向千里潭。路上顺道绕到了扶桑山,在地牢中,上官彧告诉她南笙带着二十卫在那,可以接应她,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可到了扶桑山,她却只看见了南笙,对于她要去千里潭,他怔了怔,没有立刻答应跟她一起去,最后还是两人一起去了千里潭。

    澹优不知道,上官彧诈死留下的二十卫,在她一路来找南笙的时候,就已经都死了,如今能护她的,已经只有南笙了。

    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她几乎一直在策马,她一直在祈祷,祈祷腹中的孩子不会这么不争气,祈祷一切都能顺利进行,终于在到达千里潭的时候她一头栽倒在了马背上累晕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宽阔无边的湖,并不是想象中的一个潭,南笙坐在她身边照顾她,一言不发。

    “什么时辰了?可有看见道观什么的?”澹优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道观,可这湖边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方圆数里,什么都没有。

    南笙的神色复杂,淡淡的摇头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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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散云飞尽不回 23

    澹优支撑着爬了起来骑上马,将这整个湖边都逛了一全,没有道观,没有什么道长,甚至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只有偌大的一个湖,那镜子一般的湖面,没有风,连一点波纹都没有,静静的倒影着蓝天白云。不管是之前问人还是地图,这里都是千里潭没错,可那个道长呢!

    她赶紧策马回来找南笙,南笙正等湖边着她,见她越来越近,喊道:“我们回京城吧。”

    “回京?”她接受不了南笙这个提议:“不!我要救上官彧,我要带乌梢回家!我怎么可能回京城!”澹优一个劲儿的摇头,喃喃着这几句,几乎是摔下马背的。面对着冷静的有点异常的南笙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正在扩大。

    南笙将已经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澹优的衣领一把抓住吼道:“根本没有什么千里潭!根本没有什么道长!根本没有什么饕餮兽!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这一切都是莫须有的!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想看清事实么?”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没有!我要救上官彧!我要救上官彧!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还要带乌梢回家!”澹优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南笙说了些什么。眼泪就在眼眶,她不让它们流下来。

    “啪!”一巴掌,狠狠的落到了她的脸颊上,一道掌印和那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什么都没有!不会的!”澹优一边摇头一边捂着被打肿了的脸,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南笙一把将她的肩抓住想要让她认清事实:“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饕餮。没有你说的道士,这里是千里湖,优儿!你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澹优感觉眼前就像是一场噩梦,醒不过来的噩梦,她拼了命挣开了南笙的禁锢,去将马上那盒子拿了下来,却没拿稳,砸到了地上。

    是的,从来就没有什么饕餮兽,从来都没有。那盒子里滚出来的,是一个琉璃球,因为撞击,已经碎了。什么都没有。南笙终于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确实什么都没有,饕餮,只是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从来没人能见到真正的饕餮,那水坝,那人齿,那些枉死的人,他们确实在水坝里养了个巨大的老虎来哄骗世人,也确实拿人去喂了,可从来没有什么饕餮。就算是定远侯,也没见过,只是一个莫须有的东西,上官彧知道,贤贵妃也知道,但就是这个莫须有多少个将计就计,多少的物是人非,多少的血流成河,害死了符崴英,逼死了定远侯,将所有人都调动起来,为了一个莫须有,为了那莫须有后面的兵权,莫须有后面的权利,所有人,除了上官彧和贤贵妃。所有人都暗示了那饕餮的存在,陌上新桑旧人采,旧人采桑换新裳。

    所有东西,最可怕的不是饕餮,是人心,是猜忌,是权利。所有人都被猜忌,权利蒙上了双眼,于是,就为了一颗琉璃珠,竟然死了那么多人,出了这么多事,而这只是深宫妇人的一个手腕。

    知道了真相,澹优跪到在了地上,她不得不去接受,她也很快知道了上官彧的用心,因为贤贵妃让人给他带话,若是不照做,连澹优也保不住,他特地没告诉她饕餮是莫须有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从一开始就输了,但好在,他赢了澹优。这一来一回于千里湖的路程,足够轻雁关发生很多事了,他留南笙在扶桑山原本就是要拦住澹优知道真相的,可最后南笙没有拦得住。

    “我要回去!”她再次骑上了马,小腹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和上马的动作开始隐隐作痛,她有些茫然的伸手护住了小腹哭着求着这孩子:“孩子,你爹正在受苦,你不能在这时候让娘倒下。”

    好在,这孩子虽然只三个月多,却似乎懂事了,小腹没有再痛。澹优收敛了一切情绪,重新扬鞭策马,她回头看着南笙,嫣然一笑,宛若盛开在忘川边上的花,眼神坚定道:“虽然他可能快死了,可我也不想就如此独活。”

    南笙目送她绝尘而去,有些无奈,可最后嘴角扬起一笑:“这个妹妹,我怕是要奉陪到底了。”然后也策马追上了澹优,两个人一起返回轻雁关。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可到了轻雁城外,突然一枝流箭向澹优射了过来,没有射中她,因为南笙发现的早,他从自己的马上跃了起来横到她身前帮她挡下了这一箭,最后越过了她的马,滚到了路边,直接摔下了路边的万丈深崖,最后一刹,澹优只看见了他冲她的一个微笑和那箭没入他身体的声音,整个世界那一刻是极安静的。

    “二哥!”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拉住他的手,他就已经摔落了山崖。而流箭还在射向她,根本没有时间悲伤,泪水溢出眼眶一瞬就被迎面来的风吹的没了踪影,连泪痕都不曾留下。

    自从乌梢之后她心中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种结局,之前苍梧提到过二十卫是跟着南笙的,可她这一路并未见到,南笙也绝口不提,此种情况下不应该会是这样。而上官麒轻易让她出了轻雁城,南笙的接应,似乎上官彧和上官麒就是故意放她走的,想让她离开,可南笙最后没犟过她,陪她回来送死了,又那一瞬她是后悔的,后悔不该让南笙跟着她过来,可如果是她一个人过来,中了箭摔下悬崖,上官彧和上官麒又会是何种情景。

    最后她躲过了那漫天的流箭,胳膊上被箭蹭破了皮,腿上也有,她拼命护住的小腹还好,没事。及至城门口,她弃马,足尖轻点,关内的城墙并不算高将,借着城墙边上高大的梧桐,她跃上了城墙,握着荧月的手一直在颤抖,她告诉自己,她还来得及,她要去问上官彧个清楚。

    砍倒了几个城墙上的弓箭手,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是随她而来的上官颉的镇压大军。

    众军都被下过命令,不能阻碍澹优的行动,所以她一路很顺利的就到了归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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