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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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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澈说完,也不再理会的拂袖抬手,那两名部曲亦没有任何迟疑将顾敏拖了出去,未想那顾敏竟咆哮着声嘶力竭般大吼起来。

    “桓澈,你若不听我这个密秘,你一定会后悔的!”

    “自古美人似名将,不许人间见白首,这就是你的命!”

    后面的一句令得桓澈神色陡然一变,脑海里似乎也跟着回响起了这一句,就好似极为久远的记忆陡然喷涌而出一般,许多人影以及战乱的场面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呈现,直到最后定格成城墙之上一道雪白的身影,以及被长剑砍下来的绝美头颅。

    “自古美人似名将,不许人间见白首!”

    顾钰亦在此时看向了他,看到他手枕额头极为痛苦的蹙眉,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梦境,手持长剑的白衣少年回过头来一笑,耳畔响起的仍然是那一句凄楚的挽歌:“凤皇凤皇,何不高飞还故乡,何故在此取灭亡?”

    “澈儿这是怎么了?”站在另一艘画舫之上观看的桓温也不免担忧起来。

    “将军放心,郗参军会照顾好郎君的!”他身边的护卫回道。

    “派个人去查查顾敏,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护卫刚离去,桓温便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句:“这个顾十一娘果然才思敏捷,多智近妖,难怪澈儿执意要娶她为妻,委实不简单呐!”

    叹完,他又立即喝了一声:“来人!“

    另一名护卫便迎了上来,施礼道:“将军,何事?”

    “去,相助澈郎君,将那位沈氏黔郎请到我桓氏府邸来,如有他人阻止,杀无赦!”

    “是!”护卫肃然应了一声,便提步迅速离去。

    而此时的画舫之上也是万籁俱寂,众声叹息。

    看到被拉出去的顾敏,呆怔了许久的顾悦更是双腿发软,几近跪倒下来。

    便在这时,王文度突地唤了一声:“顾十一娘!”并看向那少女说了一句,“你顾家之家事,我们无从掺合,不过,有关于当年你母亲与顾家婚约之事,王某可奏请太后察明,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是,多谢王使君!”少女施礼答了一句。

    “冒然请你过来,是王某失礼,王某向你赔罪,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说这句话时,王文度竟然向那少女施了一礼,一个名传四方的大名士竟然向一个小姑子施礼,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尊重了,以后顾十一娘之名就不仅仅是以“美人”之名名传健康,能得王文度之称颂,等闲之人不敢小觑。

    “是!”少女亦回了一礼,又道,“王君多礼了,小女子愧不敢受!”说罢,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顾钰一眼,便准备离去。

    这时,王文度又转向顾钰道:“沈氏黔郎虽为刑家之后,但形容疏朗,披天澄澈,天材英博,亮拔不群,足以洗去祖上之劣迹!”

    “沈氏黔郎可参与今日的定品考核!”

    王文度此言一出,画舫之上又是众声惊叹,能以“天材英博,亮拔不群”之词来给人下评语,这已经是对待考核的士族子弟最高的评价了,不过,虽惊讶羡慕,这些郎君们也没有任何人反对或提出异议,不妒不怨,对别人的称赞和认可,也是一种洒脱的名士风度!

    顾钰也知道,以现在的九品官人法来论,中正官以及名士们所下的评语就等同于她所考核的成绩,这样的评语足可伴随她一生,终身受益。

    而整个画舫之上,可能唯一面色铁青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人便是虞楚了,此时的虞楚直是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正好嫁了顾悦为嫡妻,而王文度竟然说要奏请太后察明当年沈氏与顾悦婚约之事,这不是实实在在的在打他虞楚的脸吗?

    偏偏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音唤道:“虞中正,你还在犹豫什么?”

    虞楚悚然一惊,抬眼一看,唤他的正是一名文书。

    “何,何事?”虞楚胆战心惊的问,生怕此时有人将他女儿的事给提了出来。

    那文书便笑道:“王使君说,可否由虞中正来执笔,为沈氏黔郎写下考核评语,记,天材英博,亮拔不群!”

    看到文书脸上的笑容,虞楚心中一痛,顿觉这更是对他一种极大的讽刺,手中执着笔直是恨不得朝这文书的脸上甩过去。

    凭什么让我来记我来写!啊?

    心中虽这般愤慨咆哮,但他脸上还是不得不扬起笑容道:“好,我记,我记!”

    这时,王文度又下令道,“来人!赐笔!给这位沈氏黔郎!”

    “是!”

    又一名文书立即执笔墨纸砚,放到了顾钰面前。

    “请沈氏黔郎写字!”那人说道。

    书法是这个时代定品考核的必备项之一,不然前世,桓澈也不会要求她苦练书法了!

    顾钰正提笔要写时,耳畔突地传来一声:“等等!”

    却是桓澈向她走了过来。

    谢玄跟着神情一紧,就见桓澈走到画舫正中时,终于停下脚步,问:“沈氏黔郎,我还有一问,你真的觉得人性无善与不善之分么?”

    “不然,你以为如何?”顾钰便反问。

    桓澈竟道:“人性都是虚伪的,老子虽谈无为而冶,一切遵从道法自然,却还是冷心冷眼的点破‘天地不仁’,庄子作《逍遥游》,《齐物》与《秋水》,端得是恣意洒脱,却依然摆脱不了愤世嫉俗的感慨,没有人能摆脱爱、恨、贪、痴等七情六欲的控制,这才是人之本性,人性本恶!”

    顾钰便放下了笔,看向他,道:“所以桓郎君是不相信人性有善的一面?”

    “你相信么?”桓澈反问,眼中闪烁出一抹讥诮道,“你好像一直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一点倒是与我很像,你不恨么?”

    “恨自然有,但我不会让恨成为我生命的全部,人这一生也不是靠恨来活下去的!”顾钰说完,已有些不耐烦,“桓郎君,此时此刻辨这些毫无意义,我现在也不想与你辨,可否先让我写下这字?”

    桓澈便笑了起来,忽道:“你的书法不也是我教的吗?”

    他话音一落,顾钰便霍然抬首,颇为震惊的看向了他。

    谢玄的脸色也是一变。

    这时,桓澈竟看向谢玄说了一句:“没有人愿意将自己苦心栽培出来的果实赠送给别人,谢七郎君,你愿意吗?”

    闻言,谢玄顿时神情大变,顾钰的心神也跟着一紧,拳头紧握,只是这一刻,精力透支的她已然有些力不从心,似乎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桓郎君他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画舫之上顿时又有许多人错愕而不解的议论起来,唯有王五郎似替谢玄捏了一把汗,忙走过来劝道:“桓郎君,这是中正考核,不管你与谢七郎有什么私人恩怨,还请不要在这里宣泄,大家都是名门子弟,何必如此?”

    桓澈又是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忽又面向上首的八位中正官,道:“此书法考核,我愿与沈氏黔郎一较高下!还请中正官赐笔!”

    王文度有些迟疑,郗嘉宾便道了一句:“赐!”

    于是,又一名文书将纸墨笔砚摆到了他面前,桓澈提起了笔,可他没有想到,就在他写下一行字时,耳畔突地传来谢玄的一声叫唤,他抬眼一看,竟是顾钰突然晕倒了下去。

    看到谢玄将顾钰抱在怀里,桓澈眸中的光芒陡地转厉,似有极度的愤怒压抑在其中。

    几乎是突然的,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大步向谢玄这边走了过去,对着顾钰伸手道:“将她交给我,我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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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被杀

    (全本小说网,。)

    “将她交给我,我带她走!”

    他的话中透着一丝令人不容置疑的魄力,仿佛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理所当然的要求,他要的不过是属于自己的私有品。

    谢玄紧紧的将顾钰圈在怀中,看着他冷笑了起来。

    “桓澈,你永远都不懂!”他道。

    不懂什么?

    桓澈亦是冷笑,这个时候,他的身上已然聚满了凌厉的杀气,与此同时,整个画舫之上脚步声凌乱,许多人竟是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眼看着顾钰晕倒,顾悦本也想奔过来看,却因慢了一步而被挤在人群之外,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

    “他怎么了?”

    “沈氏黔郎这是怎么了?”

    诸多关切的询问声在桓澈耳边响起,那伪装成顾钰的少女更是冲到谢玄身旁,挡在了顾钰面前,看向桓澈道:“桓郎君,沈氏黔郎乃是我顾钰的表兄,于情于理,你好像都没有带他走的理由,他为什么要跟你走?倘若他进了你们桓府,你是否能保证他还能活着出来?”

    最后的一句令得众人一惊,许多人皆已愤愤不平起来,谁都知道桓澈乃大司马之子,为西府征选人才必然也是他的意图,但人各有志,没有问别人的意愿就要强行带人走,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是啊!桓郎君这是何意?为何要带沈氏黔郎走?”

    有质疑的怒问声传来,桓澈这才暗暗握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过了好半响,才转身而向王文度与郗嘉宾道:“那就请医者来为沈氏黔郎诊断,桓某适才不过是见沈氏黔郎面色苍白似有气虚之象,一时心急,想为他医诊一下罢了!”

    “你会看相?你懂医理?”郗嘉宾便含笑问了一句。

    桓澈施礼回道:“略通一二!”

    “既如此,桓郎君亦是一片好心,医者仁厚,见病而不医,才是有违医道,倒是我们错怪桓郎君了!”郗嘉宾说了一句,然后向桓澈作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就请桓郎君先为沈氏黔郎看诊,我这便派人立即去请医者到来!”

    “是!”

    桓澈应了一声,正要走过来时,谢玄竟是直接将顾钰抱了起来,冷声道:“不必了,我自会去请医者来为她诊冶?”

    桓澈内心愤怒,脸上却极为揶揄的笑问:“你与她又是何关系?谢七郎君,难不成你真如传言所说,有断袖之癖?”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谢玄怒回了一句。

    桓澈便沉下脸色,眸中寒光乍现,看向他道:“那好,你要的是沈氏黔郎,而我要的是顾十一娘,谁若跟我抢,我杀谁!”

    说这句话时,他几乎是蕴集了所有怒气沉沉吐出,这画舫之上,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绝不是开玩笑,甚至于在他这句话落音时,众人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有沉重的杀气涌动。

    一时间,许多人都有些胆战心惊而噤若寒蝉,有了他这句话,这以后谁还敢娶顾十一娘为妻?

    伪装成顾钰的少女立时就抬起了头来,有些惊措而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桓澈那一张冰冷而愤怒的脸,内心似在作某种挣扎,她半蹲于地久久岿然不动。

    过了许久,她才正色问道:“哪怕是我顾十一娘不愿,你也一定要娶我?”

    “是!”

    没有私毫犹豫,桓澈斩钉截铁的答道。

    少女的脸色瞬间便白了下来。

    “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也,桓郎君难道连自己的清名也不顾了?”她再次厉声问。

    桓澈便“哈哈”一声大笑了起来,他看向了画舫之上的人道:“名士俊爽傲烈又何尝不是一种风度,我说我要顾十一娘,许她正妻之身份,这已经是给予了她极大的尊重,我这样做又何错之有?试问在座的各位,谁又能许她正妻之身份?”

    桓澈话音一落,竟是无人敢回应,画舫之上再次陷入一种既紧张又诡谧的寂静。

    少女见此情形,一时也有些呆怔惊愕。

    这时,桓澈又冷笑着接道:“你看,所以我说这就是人性,这些人愿意欣赏顾十一娘之才,也喜欢顾十一娘这样的美人,可是他们自恃名门子弟高贵身份,却并不愿意真的许你正妻之位,这便是虚伪!一种自欺欺人自以为高尚的虚伪!”

    此言一落,立即便有人回应:“桓澈,你如此说便太过份了,我们不说并不代表我们不愿,只是如顾十一娘这样的美人,我更愿意遵从她自己的意见,而不是你要给她什么,她就一定会要什么,这不是尊重,这是你自己自私的占有和威胁!”

    说这句话的是王五郎,而当王五郎话音一落,便立即有众声附和。

    “是是,王五郎君说得没错!”

    桓澈的神色立时便黯了下来,心中不禁也暗道:是么?这只是我自己的自私占有和威胁?

    前世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他一直以为她是爱他的,所以才为她安排了所有的路,与她携手控制整个大晋江山,患难与共,庶子庶女之身份又如何?在他们登上帝位之宝座时,还会有谁看不起他们,谁又会是他们的对手?

    明明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他便可名正言顺取代大晋自立为王,到时候她便是皇后,他们便不用再听那些闲言碎语而真正的成为新朝之帝后。

    这难道不是他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吗?可为什么到最后他们之间会越行越远?为什么她要背叛?为什么宁可死也不愿见他最后一面?

    桓澈看向了顾钰,但见顾钰苍白着脸双目紧闭,依偎在谢玄怀中,可明显的手指紧握了谢玄的肩膀微动。

    所以,她其实是醒着的吧?真是可笑,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她能对一个人如此之信任,前世哪怕是与他同塌而眠,她似乎也随时在枕边藏着一把匕首,他原以为这是她曾经作为一名细作时改不了的习惯。

    桓澈忽然觉得心中无比的沧凉,也无比的愤怒不甘甚至心痛。

    一旁见他沉思的王五郎便立即催促那少女道:“十一娘,你快带着你表兄离开吧!”

    “是!”少女答了一声,便向谢玄暗示了一个眼神,三人正要离开,却在这时,画舫之下,人群之中传来一阵躁动,有好几名披着甲胃手持刀剑的缇骑疏开人群,朝这画舫之上疾奔了过来。

    转眼,那几名缇骑便奔到了画舫之上,径直来到王文度与郗嘉宾面前,正身行礼道:“小人见过王使君与郗参军!”

    缇骑是一个十分黑暗而残忍的职业,他们时常在夜间造访王公大臣,将其带进廷尉,而进入廷尉的人通常都不会活着出来,不过,这是前朝,而东晋一朝,皇室衰微,门阀士族势力庞大,作为皇室亲军的缇骑已然无威信可言。

    是故,这两名缇骑见了王文度与郗嘉宾后还要先客气的行礼,再说事。

    “何事?”见两名缇骑手持刀剑来势之汹,王文度便皱眉问道。

    其中一名缇骑便反问道:“敢问王使君,沈氏黔郎可在这画舫之上?”

    王文度的脸色便是一肃,问:“你们找沈氏黔郎有何事?”

    那缇骑便答道:“回王使君,听风楼中出了一桩命案,有人举报此人乃沈氏黔郎所杀,小人接到指令,特来此画舫之上搜寻,还请王使君与诸位郎君见谅,行个方便!”

    缇骑话音一落,整个画舫之上,众人又是惊骇色变,谢玄更是脸色骤然一沉,不禁就看向了怀中的顾钰,暗道:难道她昨晚不辞而别悄然离开就是为了……

    “死者何人?又是谁举报此人乃沈氏黔郎所杀?”他问。

    缇骑便答道:“死者乃崇绮楼中的眉娘,至于举报者,只留下一信,未署姓名!”

    崇绮楼中的眉娘?难道她竟然是找那个人报仇去了?

    谢玄心中陡地一痛,旋即又正色对那缇骑道:“既未留下姓名,你们又如何敢断定此信中所言便是真,焉知不是他人陷害?”

    缇骑神色一变,忙颔首答:“是,是小人考虑不周,不过……有人想见这位沈氏黔郎,还请谢七郎君告知他在何处?”

    “所以你们来,并不是要抓凶手,而就是为了沈氏黔郎而来?”谢玄冷道,“沈氏黔郎乃是今日中正考核之中成绩最为优异的士族子弟,便是陛下在此,也要敬他三分,你们凭什么带走她?”

    这个时代,名士是受世人尊敬的,哪怕是皇帝也不敢随意定名士之罪,大名士阮孚本任吏部尚书一职,却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整日游山玩水,世人只道他放浪不羁,明帝在世时也不敢对其多加苛责。

    谢玄这么一说,很快又有众声附和。

    “不错,沈氏黔郎乃士族子弟,你们凭什么带走他?而且这里是中正考核,乃庄严肃穆之地,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那缇骑的脸色骇然一变,适才的底气全无,忙低头赔礼道歉道:“小人无礼,请郎君们恕罪,小人这便马上离开!”

    说罢,那缇骑立即转身,抬手示意画舫之下的另几名军士,速速离去。

    谢玄心中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提步正要离开,这时,又有几名部曲匆匆的向这边赶了来。

    谢玄识得这几名部曲正是王文度派去押送顾敏至廷尉的太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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