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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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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姐,快躲开!”

    突地一声惊叫令她条件反射性的弯下了腰身,那把匕首便从她脊背上擦过,与此同时,顾钰身形一转,狠狠的一脚踩到了那使女的腹部上。

    那使女立时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并滑行出数步之远。

    怡心堂里顿时一片惊叫声起,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尤其是一些小娘子们已经手帕捂脸纷纷抱成了一团。

    这兔起鹘落实在是来得突然,就连一向沉稳处变不惊的顾老夫人也惊得站起了身来,顾钰自幼与沈氏一起习过武,她是知道的,但这般身手,她还是头一次见。

    顾老夫人一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场中一片寂静,还是顾家老郎主第一个反应过来,大步赶到了顾钰身边,一边拦在她身前,一边目瞪着那使女,大声喝道:“来人,将这婢子拿下,严加审问!”

    一声令下,门外便有数名部曲手持长矛冲了进来,正欲将那使女押架出去时,却见那使女突地杏眼圆瞪,竟是七窃流血,暴毙而亡。

    “郎主,她死了!”其中一名部曲探了一下那使女的呼吸,对顾老郎主答道。

    顾老郎主看了那使女一眼,旋即又将目光投向了顾老夫人,目露失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向顾钰问道:“阿钰,没事吧?”

    “多谢祖父,孙女无事!”

    这时,本在宴客厅与少年们把酒言欢的张十二郎闻讯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刚冲到怡心堂门前时,又似顾忌到什么骤然止步。

    “十二郎,你进来,带阿钰离开这里!”顾老郎主忽地温声令道。

    张十二郎便施礼道了声是,忙走了进来。

    而当张十二郎那一袭白衣飘飘玉树临风的身影翩然跃进众人的视线时,本来还处惊惶中的小娘子们皆将目光凝聚在了他身上。

    顾十三娘更是拦在顾钰与张十二郎之间,娇声喊了声:“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差人告诉我一声!”

    看到顾十三娘这种毫无矜持的作派,顾家老郎主的脸色就是一变。

    张氏便立刻大步走来,将顾十三娘拉到了自己怀中,厉声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十二郎乃是你祖父请来的,自是有要事相商,长辈们的事情自轮不到你来问!”

    “阿娘,表哥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长辈了?”顾十三娘竟是半点没有听出母亲话时的意思,仍是心有不服的说道。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顾老郎主的脸色更黑了,猝然间,堂中响起重重的一声破碎的声音,却是顾老郎主将一只酒盅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他指了指张氏,又指了指顾老夫人,“这就是你培养出来的好孙女!”

    张氏与顾老夫人的脸色皆是一白,堂中也一片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谁都知道老郎主虽取了顾陆氏为续弦,可对其并不宠爱,尤其是自原配老夫人所留下来的次子夭折后,老郎主便不是呆在健康台城里办公务,就是与那些名士们一起游笔翰墨,纵情山水。

    下仆们见过老郎主成日板着脸肃然严厉的模样,却也很少见其发如此大的脾气,一时间,整个怡心堂中鸦雀无声,一场家宴也不欢而散。

    老郎主吩咐人将那使女的尸体抬出去后,便散去众人,将顾陆氏叫到了房间。

    “我听说昨夜你让张氏派人搜查了整个顾府的院子,所谓何事?”关上门后,老郎主便直接开口问。

    顾陆氏心中有再多的不悦,也如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孙女十一娘的事情,前几日,妾在顾府里办了一场赏花宴,这十一娘和十娘也不知闹什么在锦鳞池边争吵并双双落进了池中,醒来之后,十娘便一口咬定说是有人推她,妾便命人查起了此事……”

    她话还没有说完,老郎主便问道:“那你查到了什么?”

    “昨夜倒是查出了三个有嫌疑的婢子出来……”顾老夫人答道。

    老郎主便是一声冷笑:“你既查出了凶手,那为何今日还有人敢在家宴上行凶,刀尖直指十一娘,若不是冲之的提醒,十一娘自己的机灵,她现在便已经……”说到这里,他似痛心疾首,道,“陆氏,当年你怂恿着儿子做了那样的事情,便已经是为我顾家划上了污点,埋下了祸根,如今你竟还狠到要将十一娘也杀人灭口,你怎如此歹毒至斯?”

    老夫人听罢便是一骇,一脸惨白委屈不可思议的回道:“我要杀人灭口?我要杀早便杀了,怎会让她活到现在?顾毗,你不喜我便罢,奈何如此污蔑我?”

    老郎主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便也语气一软,扶了她坐下道:“夫人,我们已经很对不起沈氏了,她的女儿,你可要好好相待,阿钰虽然性子狂野不羁了一些,但还是个好孩子,你用心教导,她未必不会成为我们吴郡之地的名姝佳丽。”

    老夫人听罢便是嗤地一声笑:“性子狂野,粗鄙,那是我从前眼瞎了才会这么认为,你这个好孙女自从落了一次水醒来后,就开了七窍了,如今也不明着与人对干了,倒学会开始耍阴招了!”

    此时的老夫人已私心里笃定,顾钰今日在宴席上指出那使女是凶手,便是故意让老郎主亲眼所见,让她难堪,她这是在报复。

    老郎主却是神情一凝,若有所思,问道:“此话何意?”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31章 解惑及请求

    (全本小说网,。)

    听完顾陆氏将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后,顾家家主便负手蹙眉,在房中踱起步来。

    顾老夫人见老郎主神情凝重,又道:“也是我老婆子糊涂,竟信了那婢子所说的玄易之术,才将那三个婢子抓了来审问,哪知这凶手今日会在家宴上出现?十一娘这丫头最近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崇,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她的命?”

    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她的命?

    听到这一句的老郎主顿时目光一沉,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才道了一句:“好了,此事你压下去便压下去了吧,以后也莫要再对人提起,尤其是所谓的玄易之术!”

    “是是,夫君,妾也正是此意,若十一娘真懂得什么玄易之术,或对我顾家有益,但若是传出去了,就是弊大于利了,这一点,妾还是懂的。”

    说罢,顾老夫人又起身,将一件衣袍送到老郎主面前,柔声问道,“对了,妾听说,健康台城之中,天子欲广纳良媛,凡士族贵女,无论嫡庶,都可充盈后宫,可有其事?”

    老郎主听罢,便是目光疾转,看向顾陆氏道:“你问这话是何意?是想将我顾家的女郎也送去充盈后宫?”

    见老郎主一脸的不高兴,顾老夫人又笑了笑道:“许是妾多想了,妾原是想,天子后位悬空,以我顾家女郎的身份若进了皇宫,未必不会有如庾太后一般的贵命啊!”

    自东晋以来,凡与皇室联姻者,哪个不是手握中枢及潘镇大权,王敦娶襄阳公主,成为东晋一代权臣,庾氏女嫁明帝,作为帝舅的庾氏兄弟便接连把持朝政,及至如今的大司马桓温,因尚了南康公主做附马都尉,便一直官运亨通,扶摇直上,直至与庾氏兄弟分庭抗礼。

    顾老夫人想的是,若是顾家也出一位皇后,作为南士之首的顾家未必不如那些侨姓望族手握权柄炙手可热。

    却不料顾老郎主冷声一笑:“如庾太后一般的贵命?你也不想想,为何当今天子所娶的皇后一个个皆短命?你是否打算将十一娘送入宫中?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就是要她的命!”

    顾老夫人听罢,心中便是突地一跳,难不成那些皇后短命是因为宫违阴私不成?

    老郎主见她面色稍沉有所畏惧,便也不再说下去,只道:“十一娘的婚事,你暂且不要多管!何况她还未行及笄之礼,待行了及笄之礼再说!”

    及笄之礼作为古代嘉礼之一,素来只有贵女行之,很多世家大族对庶女并不会多加重视,即便操办,也草草了事。听老郎主的意思,莫不是还要给十一娘隆重操办一下?

    顾老夫人脸色微变。

    这时,老郎主道了一声要去书房练字,便拂袖推开隔扇之门走了,留下顾老夫人一人怅然失神。

    但来到书房的老郎主并没有立即拿出名人法帖和笔墨纸砚,而是唤来一小厮吩咐道:“叫十一娘到我书房里来一下!”

    小厮将命令传达的时候,顾钰正站在暮烟阁中与张十二郎并肩而立,像是有说有笑的样子,彼时阳光绚烂,透过疏影横斜的树梢,摇落下一片金碎的光芒,那光芒环绕在二人周边,直照得二人如同金童玉女一般。

    小厮直直惊叹,怔忡呆了一刻,才走到顾钰面前,禀道:“十一娘,郎主让你去他的书房一下!”

    张十二郎也跟着回转身来,又对顾钰笑道:“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

    顾钰一笑,迈开脚大步走去。

    张十二郎嘴角一撇,露出满脸的不满和嗔怪。

    “十一娘,当真不愿意告诉我,你我现在便如此生分了?”他道。

    顾钰仍是甩了甩袖,一脸不在意的回道:“等你再长大一点了,我再告诉你吧!”

    “你说什么?”张十二郎似未听懂,满脸的不敢置信,待她走远后,又不禁嗤笑了一句:“你这小丫头,越来越会耍人了,恁地淘气!”

    他说完,诗琴便好奇的走了过来,打趣道:“张家郎君,你都和我们娘子说了什么,竟能逗得她如此开心?”

    “你家娘子难道不开心?”张十二郎反问了一句。

    诗琴的脸色便是一敛,在张十二郎的注视中,她忽地似想起了什么,跑进暮烟阁的书房之中,取了一份书简出来,递给张十二郎,道:“对了,张家郎君,这是娘子让我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是什么?快让我看看!”

    张十二郎先是不信,旋即眸中又透露出一分愉悦,笑得嘴角弯弯,忙接过书简翻开,只是这目光刚一触及,他嘴边噙着的那抹顽世不恭的笑意便倏然淡了去。

    “这是十一娘写的字?”他满目惊诧的问。

    诗琴连连点头。

    张十二郎便又捧着书简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直致目光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凝重不可思议。

    顾钰随小厮来到了老郎主的书房之中,彼时老郎主正铺开一张油绢洒金纸,准备研墨写字,见到顾钰走进来,便让小厮关了门,示意叫她坐下。

    顾钰也不客气,施了一礼后便就着祖父下首的蒲团上坐下,祖孙二人便这么四目相对,书房之中安静了一刻。

    还是顾钰率先问了一句:“祖父可是想问阿钰今日在宴席之上指出那使女是凶手的事情?”

    顾毗却似看着顾钰失神了片刻,乍一听她问起,如梦初醒般笑了笑。

    “对,对,祖父是想问你是如何看出那使女是凶手的?”他道。

    顾钰便答道:“其实很简单,阿钰会察言观色,那使女端上那盘羊奶冻时,有意朝那羊奶冻看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你就能确认那盘羊奶冻有毒?”顾毗再问。

    “当然不是,那使女送上来的给我的那盘羊奶冻,上面所贴的梅花与别人的不一样。”顾钰答道。

    顾毗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她也看过顾钰面前的那盘羊奶冻,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他问。

    顾钰便答道:“那梅花的颜色深一些!”想了一下,她又道,“那梅花看起来更艳丽,闻起来也更芬芳,但越艳丽的东西越是毒药,越芬芳的气味越能令人陶然麻醉。”

    “你的意思是,那盘羊奶冻里放的不是毒药,还是令人神昏的迷药?”

    顾钰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小厮敲门,顾毗叫了一声让他进来。

    小厮看了顾钰一眼,向老郎主禀报道:“郎主,那狗尝了那盘羊奶冻后果然便倒在地上了,不过,似乎并没有断气,尚在酣睡之中!”

    顾毗听罢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挥手令小厮下去之后,便拉顾钰坐于塌几之上,说道:“来,来,你再跟祖父说一说你与十娘落水之事,你又是如何推测出那个要害你的人一定被削尖的竹子所伤呢?”

    顾钰答道:“孙女那日是被那人引到锦鳞池边的,我见锦鳞池附近的小竹林里有一根削尖的竹子,且旁边一块石头上染有血迹,便由此而推测那人必定曾被石子绊倒,也曾不幸撞到了那竹子上。如果这个人身怀武艺,那么她伤的一定会是左手,因为人在绊倒之时,第一反应会是用手去推开障碍物!”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续道,“今日在宴席上刺杀我的使女左手虽看上去完好无瑕,可是她左腕上有一点嫣红的痣!”

    “一点嫣红的痣?那又能说明什么?”顾毗好奇的再问。

    顾钰沉思了一刻,似想着到底要不要说,但眼见祖父一脸殷切的看着她,又如实答道:“说明,她左手上的那张皮是假的!”

    在崇绮楼中还有一堂课便是教人如何抹去自己作案的证据,以及如何掩盖自己的伤口,这其中有一个最残忍的办法便是换皮,而即便是换皮之后,也多少会留下一些痕迹,这种痕迹别人看不出,她却是看得出来的。

    自然这痕迹也不是那点嫣红的痣,那痣只能说明那女子仍是处子之身,崇绮楼中的主人有一个癖好,那就是收藏冰清玉结的女子,在她们手腕上点上这一粒朱砂痣,这些女子通常都会在训练完成之后作为极贵重的礼物送予那些豪贵之家作细作。

    前世她被那人转交到桓澈手中时也依然是完璧,也因此算卖了个好价钱。

    听到这里的顾毗脸色便是一沉,又忙唤了小厮进来,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然后挥手道:“去吧!仔细看看她的左手!”

    那小厮一脸的惊骇,怔忡了好半响,才点头答是,然后扭头迅速的跑出了书房。

    顾毗再将目光转向了顾钰,忖度了一刻,问道:“阿钰,你可真学过什么玄易之术?”

    顾钰摇了摇头,道:“没有。祖父,圣人作《易》,示人以吉凶,言‘利贞’,不言‘利不贞’,所谓的玄易之术,也不过是抚慰人心的精神之药罢了!阿钰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顾老夫人虽然信奉天师道,但她知道祖父并不是这般迂腐迷信之人,故而她也不必以玄易之术来欺骗祖父,这样不仅不会得到他的信任,还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然,顾毗听她如此说,脸上紧绷的神情便柔和了下来,他又捻须笑了笑道:“阿钰,你甚是聪慧啊!琅琊王家有琳琅珠玉,陈郡谢氏有芝兰玉树,不想我顾家还有如此秀外慧中之女郎却不自知,乃祖父之错啊!”

    说着,他又拉着顾钰的手想要让她起身,神色凝重道:“你放心,这顾府祖父会想办法肃清一遍,再安排一些部曲护你周全!”

    顾钰道了一声谢,又屈膝跪了下来,双手合于胸前,极为慎重的向顾毗行了一个大的稽首之礼。

    “阿钰,你这是干什么?”顾毗愕然问。

    顾钰抬头,看向他道:“祖父,阿钰有两个请求!还请祖父答应!”

    “什么请求,非得跪着说,快起来吧,祖父答应你便是!”顾毗一脸笑意的说道,似乎是哄着一个要糖吃的孩子。

    顾钰却仍执拗的跪在地上,神情十分肃然认真道:“阿钰说的请求并非小儿儿戏,而是关乎顾家命运,所以还请祖父慎而倾听。”

    见自家孙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顾毗脸上那种看稚儿的讪笑表情终于一点点的凝结起来,这时的他又伸手唤了一名部曲进来,慎重交待:“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那部曲答:“是!”按剑退了下去。

    待书房之门前上后,顾钰才道:“祖父,阿钰第一个请求乃是,请祖父禁令我顾家儿郎入西府为桓大司马效命!”

    顾毗神情一骇,似完全没有想到顾钰所提的第一个请求竟然是与国家政事有关。他愕然了许久,才问道:“为何?”

    顾钰答道:“桓温何人也,少时好赌,为报父仇诛人满门,心狠手辣,乃豺狼之性,与此人共事,难道不是与虎谋皮?”

    顾毗却笑了笑,不以为然,说道:“阿钰,你还年少,不懂政事,桓大司马虽然年少时是个赌徒,也做过一些不仁之事,可如今他轻刑简政,德望甚高,又心系家国,屡次出征北伐抗敌,时人大多好清谈,不理政事,也只有他一直在护我晋室,保我国土啊!”

    这一点,顾钰也是不可否认的,否则前世她也不会凭着自己对未来历史的一点记忆,助桓澈击败其他各大世家大族,手握权柄,成为连王谢庾郗以及南士各大世族都不可撼动的权臣。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桓澈登上权利的顶峰之后,便开始一步一步的削减各大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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