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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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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盼望着能早日与他相见。

    为了我愿望的实现,我在蝴蝶泉边一个人跳起了舞,因为快乐和祈祷而跳的舞,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竟会引来数千蝴蝶在我身周翩跹。

    与蝶共舞,让我成为蝴蝶泉边最夺目的画面,我还记得那时,几个偷偷躲在合欢树后的男孩们忍不住跳出来惊呼:“好美,好香呀!”

    好香,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了自己身上会偶尔散发出一种奇异的体香,香气袭人,甚至能让百花合苞,百草低垂,人陷沉昏,深睡不醒。

    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我跳那一支舞,因为所有见过我与蝶共舞的人都不幸去世了,包括那一日偷看我的几个男孩。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也许,我,就是一个不祥的诅咒,我恨透了自己的出生,恨透了自己无缘无固沾染上的鲜血,虽然那并非我所愿,但我的心也会寂静中一点点的冰冷至毫无知觉。于是,我不再相信那些美丽的传说,我不再相信自己手中的彩石,我只能相信我自己,我心中的一份执念,我笔下的书卷。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悉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李白的《长相思》,每一日,我都要写上一百篇,我并没有看手中的笔,也没有看笔下的书卷,我只是任由着自己心中的执念贯于指端,笔起风云,在书卷上如形云流水般的行至卷边。而最后的一笔,我始终不忍落下,因为我要将那一笔永远留存在心间,等待着他的出现。

    这便是我的生活,我对于光阴的挥霍与渺芒的渴望,我永远也做不完的事情。

    “蝶衣——”

    背后突然传来的是我母亲的叫唤,我知道她是带着王的旨意来此,又是为了一次血的祭祀,每及此,我的心中总会涌起一阵不可遏止的厌烦来。

    “你有什么事,快说,我现在没空。”我睁开眼睛,依旧只看我笔下的书卷,背后那个艳丽的身影只会是我永远逃避的噩梦。

    “我今天去见了我们的王,南诏国王。”我的母亲笑道,“自从王与中原大唐王朝会盟于苍山神祠之后,王一直没有忘记你。”

    “所以呢?”我漫不经心的对答着她的话。

    “没有所以,只是想说,我的女儿,你,永远是我的骄傲,但是,你也永远只是我的影子,因为你是我生的,你的容貌与智慧全都是因为我的赐予。”

    我听得出她的话里全是尖锐的讽刺与自私的骄傲。不错,与她相依为命的生活,许久以来,她就只会为她自己的骄傲而骄傲,为她自己的所有而自豪。

    我再也无法忍受,手中的笔变成了一把利剑,倏地飞出,擦过她的脸,夺在了神塔的玉壁之上。我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我知道此刻我的眸子里一定能冒出火焰来。

    “对,就是这样,我的女儿,你需要愤怒。”她笑着,一张芙蓉面孔经过她太过于细心的保养,竟也显得跟我一样年轻,所以,有的时候,她甚至干脆装扮成我,以我之名,去骗那些好色的男人,骗取他们的心,骗取他们的魂,甚至骗取他们的生命。“你平时太过于冷静,所以有的时候,我希望你,会多一点点的情绪,哪怕,这是愤怒。”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我冷笑,抓起桌上的书卷,背离她而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能离母亲而去。”她的声音依旧含笑,但那笑只会让人愤怒,让人心悸。

    我冷笑:“你还要跟我说什么,我的母亲,你不就是想让我嫁给太子梦凑,成为南诏国将来的王后,而你,又可以高高在上了么?”

    “不是。”她妩媚的笑道,“你并不了解你的母亲,但我却了解你。”

    “哦,你了解我?”我揶揄的笑,如果你真了解我,就不会让我从小就接受你血腥的教育,因为你并不了解,那并不是我所愿,我的爱好,就只有中原的书,大唐的诗,李白的梦。

    “太子梦凑并不适合做你的夫君,因为母亲刚刚为他占了卜,他会在登基为王的第二年死去。”

    她的话还是会令我不得不相信,因为她的占卜从来就没有失灵过,据说,三十二年前,十五岁的她就为王的父亲凤迦异占过卜,她说凤迦异会在战争中为国英勇就义,她的占卜触怒到了先王阁逻凤的龙颜,以至于遭到了先王阁逻凤的处罚,先王阁逻凤将她囚禁在苍山神塔里作为对神的献祭,致使她在神塔之中遭受了二年的罪,而二年之后,失去了儿子的阁逻凤却忘掉了从前对她仿若诅咒之词的恨,再一次将她请出神塔,并赐予巫后的名分,让其为南诏国王族占卜,以求逢凶化吉。

    而在王孙异牟寻继位不久,她又为王作了一次占卜,王之年糼,将受于吐番威逼而发兵攻唐,而那一场大战,有天佑大唐,南诏军必败,王不以为信,大举进军攻唐,不料全军覆没,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孤魂无寄,她以转生轮回之术度亡军去往彼岸,平息怨气而换来国之安宁。

    她的每一次占卜都近乎于咒术,成为王心中的忧疾,但每一次大难之后,王总要肯求她为南诏百姓祈福,求国之安泰,民之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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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1

    (全本小说网,WWW。TAIUU。COM)

    先说说历史上的陈郡谢氏——

    淝水之战后,陈郡谢氏确实创造出了史上最大的辉煌,谢安与谢玄因此而名留青史,东晋也因为此一战之胜迎来了几十年的安定和平,北方胡族再也不敢来侵犯,然而历史似乎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功高盖主的命运何其相似,因此一役,功名太盛的谢安最终还是遭到了当时的君主孝武帝的猜忌,幸得中郎将桓伊在一次宴会上唱了一首《怨歌》借古讽谏,谢家才避免一难,但之后,谢安还是为了消除孝武帝的忌惮而辞官避祸于广陵,谢玄最终也上疏解除职务,后被调任为会稽内史。

    在东晋一朝,谢家可谓满门称贵,显赫朝堂,后刘裕称帝,建立南朝,谢家依旧是最煊赫的士族,是金陵城中最亮丽的风景线。

    然而从东晋到南朝,战乱似乎从未停止,陈郡谢氏也与琅琊王氏一起辅佐当时的王朝渡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二百年间,谢家所出的诗人、政冶家、音乐家、书法家可谓数不胜数,谢家人也一直保持着一种不欲不争的韬晦之明,不专权树私,不居功自傲,宁做隐士而不取天下而自立,但依然也没有逃过盛极必衰的命运。

    二百年之后,一个叫谢贞的人从北地回到金陵,他所看到的金陵城已是人迹罕至,千里绝烟,早已不复往昔之繁华绮丽,金陵王气不在。

    他是谢安的第九世孙,也是最后一个在《晋书》史上留名的陈郡谢氏子弟,便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恰逢候景之乱,鲜卑化羯人出身的候景,曾想与王谢两大族的女郎联姻,却被梁帝婉言拒绝,被告知王谢两大族的子弟身份高贵,恐不会答应。

    梁武帝太清二年,手握重兵的候景在寿阳起兵作乱,太清三年,终至攻破台城,金陵沦陷,候景称帝,那时的金陵城中便只剩下三千人了。

    而夺得帝位的候景竟因联姻之事怨恨王谢两大世族,在破城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王谢两大族诛灭,从此乌衣子弟在金陵城中绝迹。

    谢贞便是这其中极少数存活下来的人,之后跟着难民一起被掳至北方,受尽颠沛流离之苦,二十年之后,当他再次回到金陵城的时候,已是满心疮痍,他想到了自己延续了二百多年的家族,想到那些族人留在史上被人称颂家喻户晓的传奇,更想到了昔日那些乌衣子弟的风流与才情,想到那些书法,骈文,诗词,音乐、清淡就像是盛开在树上最美丽的花瓣,风一吹过,便纷纷飘落。

    然而他们骨子里所流淌的风华与骄傲却不会随之散去,谢贞在死的时候已将一切悲欢离合与名利看得极淡,只嘱咐亲友以“以溥板周身,载以灵车,覆以苇席,坎山而埋之。”

    他死时留下了一句残诗——

    “风定花犹落。”

    倏忽再过一百年,唐太宗李世民称帝,这位明君在继位之后力斥门阀士族,贬抑魏晋以来的世家五姓,推行科举制度,引寒门入士报效朝廷,从此魏晋风流,烟消云散,只留下一本《世说新语》成为后世之人所津津乐道的传奇。

    这便是顾钰所知道的历史,她也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微小的力量并不能改变这大的历史走向,但也想尝试着去扭转谢家抑或是大晋朝的命运,至少能换来数十年的和平。

    诛灭天师道,阻止桓氏取晋称帝,以后就不会有天师道叛乱,也就没有刘裕的崛起,就不会有南朝的建立,至于二百年后的候景之乱……

    顾钰心下暗自笑了笑,打开车帘,看向开在路边的丹桂,一阵微风拂过,花落如雨,香气四溢。

    不知不觉中,她也喃喃道了句:“风定花犹落。”

    “娘亲,你在说什么呢?”一声稚嫩而清脆的声音陡地打破了她的沉思。

    顾钰将视线拉回,看向眼前还梳着垂髫髻的童子,粉嘟嘟的脸颊煞是可爱,霎时间,她的眸中也溢出满满的欢喜与慈爱。

    这便是她与谢玄所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谢玄给他取名为谢瑛。

    “阿瑛,你阿娘是在考你学问呢,风定花犹落,后面是什么?”谢玄走过来,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看着顾钰一笑。

    “可是阿耶从未教过我这句诗啊?娘亲,这句诗的后面应该是什么?”小孩子睁大了眼睛望向顾钰问。

    谢玄似乎才想起什么,也看向顾钰问道:“对啊,这句诗我怎么也好像没有听说过,这难道是阿钰自已所创?”

    顾钰笑了笑,没有回答,反倒是小孩子奶声奶气道:“原来阿耶也不知道,那瑛儿若是接上了,是不是也能如阿耶和娘亲一般厉害了。”

    小孩子的话总是那么天真童趣,谢玄与顾钰又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当然啦!阿瑛能接上吗?”

    孩童的目光闪亮,望了望远处层峦叠翠的山林,又冲着另一处喊道:“阿姐,你也来帮我想想。”

    另一辆马车旁,一个与他一般大年龄的垂髫女孩正怯生生的立在一旁,好似不敢走近。

    “安,过来,和弟弟一起玩。”谢玄唤了一句。

    语气十分清朗而温和,那孩子这才似鼓足了勇气,慢慢的走过来,唤了声:“阿耶,娘亲。”

    “阿姐,阿姐,你也来帮我想想,风定花犹落,后面应该接什么?”

    女孩子望了望山林,喃喃道:“鸟鸣,鸟鸣……”

    “鸟鸣,山,更,幽!”男孩子灵机一动,接道,又望向谢玄与顾钰,“阿耶,娘亲,我接的对不对?”

    谢玄与顾钰同时一怔,似乎都有些意外诧异,两人都还没说什么时,路边竟然多了一些围观的人群。

    “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这是好诗啊!竟然连五六岁的稚儿都能作出如此好诗来,看来这两位贵人来历定然不凡啊!”

    “是啊!别说是这稚儿的诗了,你们看那一对夫妇,男子如琼枝玉树气宇不凡,女人,虽然只看得到一张侧颜,可也依然感觉到美得惊人啊!”

    “是啊,大家可有曾听说过,最近有什么贵人受到朝廷的调令到我们这会稽郡来吗?”

    “这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最近建康城最大的新闻莫过于褚皇后的薨逝吧!诶,真是可惜了,听说陛下甚爱褚皇后,而这位褚皇后在陛下病重期间,冶理朝政,竟是私毫不输于男子,改革弊新,内冶国家,外御强敌,现在国力强盛,天下太平,再也没有胡人来袭,怎么突然间就薨逝了呢?”

    “是啊,陛下为了她三日不上朝,追封她为崇德皇后,而且还在百官面前留下一句话,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再立后呢!”

    “诶,可惜,真是可惜了!”

    “还有那位谢七郎君,以八万兵马打败了秦王百万大军,取得如此之功勋,以及盛名,便是封个王爵来做也不为过啊!他怎么就……”

    “嘘——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这么说,岂不是将谢七郎君与桓大司马相提并论了?而据我所知,谢家人风流蕴藉,根本无心于帝位。休要再胡言乱语。”

    一行人正议论着,等到再转头去看时,却见那两辆马车已不知何时离去。

    而就在顾钰与谢玄命车夫悄然打马离开之时,不远处的山林之中,一名身着黑衣头戴帏帽的男子正一瞬不瞬的望了他们许久,直到两辆马车消失在曲折的道路尽头,他都依然岿然不动。

    “郎君,我们,是不是还要跟上去?”一名女子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打断道。

    男子这才应了声:“不必了,

    这就是我说的,人活着比什么都好,至少还可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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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凤皇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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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吗?”

    有声音?是谁在说话?

    桓澈的耳尖动了动,感觉到除了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似乎还有极为嘈杂的呼啸呐喊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在这片忽远忽近似真似幻的呐喊声中,桓澈终于睁开了眼睛。

    让他感到吃惊意外的是,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而是一座极为广阔而华丽的宫殿,宫殿的前方似有一道颀长的白影而立。

    桓澈向着男子的方向走去,就见男子的前方竟是密密码码的兵马云集以及旌旗飞扬,外面正洋洋洒洒的飘着大雪,如羽毛一般的白雪落在大片梧桐林上,堆砌如同一座又一座的灯塔。

    忽然间,他听到有无数声音齐声呐喊道:“参见吾王!”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排山倒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直至冲上云霄,这样的豪情,这样的骄傲,似乎他前世也拥有过,何其壮观,又何其的相似。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男子意气风发的大笑,那笑声是如此得意,如此放纵,似近在咫尺般在这个大殿之中回响。

    男子白衣胜雪,墨发飘扬,对着殿外的众将士言道:“今孤于这阿房宫称王,便是要带领着大家为我大燕国雪耻,从苻坚手中救出我燕国的子民,夺回大燕国的土地,我们要在血光中复活,去摧毁那不可一世的苻秦,让苻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救出燕国子民,夺回燕国土地,让苻坚付出代价!”

    土兵们再次齐声呐喊,在这一片呐喊声中,男子亦拔出了手中的剑,那剑似浸染了鲜血一般,散发着极为殷红的光芒。

    桓澈心口猛然一缩,瞳孔也逐渐扩大:阿房宫称帝?史书有载: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梧桐数千株于阿房,以待凤凰之至,难道这名男子竟然就是小字为“凤皇”的燕国王子慕、容、冲?

    似感应到了他内心所想,男子也转过头来看向了他,桓澈的神情再次一变,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然觉得这男子的容貌长相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你跟我来!”

    便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思忖间,男子居然对他说了一句。

    桓澈再次错愕色变,紧紧的盯着男子,就见男子走下台阶,下令唤了一句女子前来,而那女子分明就是他身边的隐卫之首阿虞。

    “为我开劈一条血路!”

    那女子答道:“是!”

    紧接着,他眼前的画面便成了万马奔啸的厮杀,百姓的四处逃窜甚至是婴儿的啼哭,直到男子持剑带兵汹涌攻进长安城,苻坚身披凯钾亲自相迎。

    这应该是持续了九个月的一战,而这九个月的对峙之中,苻坚已然杀了他留在关中为质的所有亲人,他也不惜血洗长安,屠杀了长安城中无数百姓。

    他的容颜曾经令天下所有女子甚至是男人倾慕,而他的心狠手辣与凶狠无情却是令小儿止啼。

    “孤从前待你情份如何,好好的做你的奴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来送死?”

    “哼,奴就奴罢,反正已经做奴多年,我也早已厌倦了做奴之苦,今日就要将你取而代之,以洗清孤曾经做奴的耻辱!”

    “凤皇,就算你顾念朕对你的情份,难道连你的亲人,你姐姐的生死,你也不顾了吗?”

    一名女子被两名甲士从城楼中拉了出来,两士兵厉喝道:“叫他乖乖的投降,否则我杀了你!”同时两把剑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子高髻峨峨,一袭红色的宫装艳丽,那容貌竟然……

    桓澈的眼眸再次放大,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女子。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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