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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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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然趁她昏睡之际强要了她?!
她被自己的这个认知搞得差点崩溃。
而让她更崩溃的是,这样的时候,她竟然又管不住自己的意识和眼皮了,又想睡。
困意袭来,下面的疼痛似乎也淡薄了去,她试图强撑,却终是眨巴了几下眼,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这次轮到卞惊寒懵了。
其实所有的火,在方才将她撕裂的那一瞬间已然炸开,他反而清醒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是疼痛让他清醒。
此时的他就是痛得大汗淋漓,毕竟都是人生的初尝,而且,她还。。。。。。还是在睡着的情况下。
其实,也是到这时,他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装出无谓的样子。
只是,如此情况下,还能睡着,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挫败,更让他生出了几分狠。
哪怕自己痛,也要弄醒她、痛醒她!
就在他绷着神经,准备深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停了动作,伸手探上她的腕。
突突飞快的脉动入上指尖,他瞳孔一敛,震惊。
醉脉?
这个女人竟然醉酒了?!
犹不相信,他又探向她耳后的脉门。
还是醉脉。
卞惊寒汗。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还不是酒,只是酒度很微的醪糟,竟然就醉成这样。
看来,她是医书上写的那种罕见的沾酒必醉的体质。
得出这个认知,他又想起方才她一直皱眉,一直很痛苦的表情,她还跟他说过,她难受。。。。。。一下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了?
抽身而出的同时,他看到桌布上的那一抹殷红,如怒放的冬梅一般妍艳。
**
这边花厅里,气氛沉闷。
本也不是他们这些人会吃的饭菜,又加上被这样的一出一搞,大家几乎没人动筷。
作为主人的秦义一副沉默不语、怏怏的模样,让大家更是尴尬得很,没多久就纷纷提出了告辞。
秦义也没挽留,也未有恭送的意思,没做声,一副颓废至极、生无可恋的模样。
自是太子秦羌走在最前面,走到花厅的门口,想想还是停住了脚,然后自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门口边上的案几上。
“去将她寻回来吧。”
见他如此,身后的其他王爷公主,也不能不表示,纷纷解囊放银票或银两。
待所有人离开,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秦义才从座位上起来,看着案几上一摞银票和银两,大步流星上前,开心地唤八一八二:“快,快数数有多少?”
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颓废之貌?
第296章 无所适从(1更)
厢房里
卞惊寒将两人都收拾干净,衣服都穿好,弦音还没有醒。
他便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乱了方寸。
心口激荡着很多陌生的情绪,强烈得无以名状,也强烈得让他无所适从。
对什么无所适从,不论人,或者事,他还真的从未有过,从未。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主张。
等她醒来,该怎么面对她?以后该如何跟她相处?这些他都不知道,方才那一刻,他就是凭着一股心火,他就是气得发狂,他就是疯了一般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
他的确得偿所愿了,激动在所难免,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未平息,无论是狂跳的心,还是高昂的身。
这间厢房应该无人住,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铜盆里也没有水,他想要喝口凉水,洗把冷水脸都不行。
唯有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
“两千零五十,两千一百,两千一百五。。。。。。八爷,加上这些碎银,估摸着怎么的也得有两千五百两吧。”
八一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
八二更是朝秦义竖起了大拇指,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子殿下说他不打算给的时候,奴才还在想呢,他们肯定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大家都不给,没想到八爷招儿真多,一招不行,又来一招,招招制敌。”
八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义兜头一个爆栗敲下来:“你个不会说话的东西,谁是敌呢?”
八二吃痛护头,嘻嘻嘻笑:“奴才说错了,奴才说错了,不是招招制敌,是招招制友,不对,是招招制亲。”
秦义面色忽然就黯淡了下来。
幽幽叹出一口气:“是啊,骗来骗去,还不是骗这些亲人,他们各个人精,甘愿上当,还不是因为爷是他们兄弟。”
八一八二春兰闻言,都愣了,互相看了看,皆心头大喜。
这么浅显的事情,终于明白过来了吗?
所以,这是幡然醒悟了?
说实在的,他们不在乎荣华富贵,不然也不会对他不离不弃,但是,还是非常非常希望他能改邪归正、有一番作为,坑蒙拐骗这种事情不能干一辈子,庶人也不能当一辈子不是。
“所以,八爷打算。。。。。”
八一准备问,打算用这两千多两银子做点什么,话还未说完,就被秦义打断:“嗯,爷的确有打算,不能光坑自家亲人了,打明儿起,骗那些不认识的人去。”
八一:“。。。。。。”
八二:“。。。。。。”
春兰:“。。。。。。”
看着三人傻眼的样子,秦义唇角一勾,伸手自八一手中抽了一张银票,起身,衣袍翩跹,往花厅外走。
“八爷去哪里?”
“找爷的绵绵。”
**
一路疾走,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秦义忽然听到身后右侧无人住的厢房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一震,回头。
一男一女赫然入眼,确切地说,是一男抱着一女,从厢房里出来。
他眸光一敛,甚是吃惊:“大哥,绵绵。。。。。。”
第297章 我不放心(2更)
卞惊寒闻声抬头,见到是他,没有理会,径直抱着怀里依旧还在昏睡的弦音从走廊上下来。
秦义俊眉微蹙,迎了上去:“绵绵怎么了?”
“她喝醉了。”卞惊寒脚步不停。
喝醉了?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醪糟啊,醪糟又不会醉人。
卞惊寒眼梢一掠,瞥见他一脸疑惑,便主动开了口:“日后不要再让她沾酒,她是醉酒体质。”
秦义怔了一下,原来如此。
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那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啊。”
“我不放心。”卞惊寒回得也快。
秦义嗤笑:“有何不放心的?我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我。。。。。。”
“是不是觉得一脚不够,还想我给你再来一脚?”卞惊寒蓦地侧首,寒眸寒声,将他的话打断。
秦义眼睫一颤。
卞惊寒抱着弦音出了大门。
见门口的树上拴着一辆马车,卞惊寒一手抱着弦音,腾出一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回身扬手抛向秦义:“八王爷的马车我买了。”
银子直直朝秦义的眉心而来,
秦义瞳孔一敛,赶紧抬手去接。
幸亏他眼疾手快,最主要的是会武功,饶是如此,他险险接住银子的时候,银子离他的眉心也不到两指距离,换做常人,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就不怕砸死他?
秦义气结,垂眸看向手中。
是一锭整银。
抬眼正准备说话,发现对方已经将怀里的人放到了车厢里,正猫腰从车厢里出来,漆黑如墨的袍袖里露出的一抹亮紫特别打眼。
他识出来,那应该是他们方才出来的那间厢房里的桌布。
那可是他从他四哥那里要的,听说是哪个边国进贡的上好金蚕丝织成,他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汗。
这个男人竟然将他的桌布给顺走了!
“喂,你。。。。。”
话还未出口,马车已被对方驾着跑起,他连忙拾步去追,却依旧没能追上。
娘的,向来只有他坑蒙拐骗偷别人,没想到今日竟被人上门给偷了,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
卞惊寒驾着马车往如意客栈的方向直直而去,行至半路,又觉得不妥。
不知道这个女人几时能够醒来,不同于寻常女子,依照她的性子,醒来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客栈人多,可能会闹得很难看,所以。。。。。。
在一条分岔路的时候,他扯了缰绳,改了方向,朝另一条路而去。
这件事必须他们两个人单独先解决,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行至一块农田的地方,他让马车停了下来。
这样漫无目的地跑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马蹄纷沓、一路颠簸,也只会让心头的燥意更甚,不如静一静,等她醒来。
撩开车幔,本想看看她有没有被颠簸得磕撞到哪里,却赫然发现,她不知几时已经醒来,正盘腿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双手在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呼吸一滞,本能地就想趁她还没睁眼,松开手里撩起的门幔,然,他还未付之行动,对方已经将眼睁开。
彼此的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
第298章 王爷稍等(3末)
平生第一次尝到脑中忽的一白的滋味,他瞬间忘了想了一路的开口该说的第一句话。
对方先出了声:“我是不是喝醉了?”
他怔了怔,点头,有些意外,也有些懵惑,视线没有离开她的脸和眼,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难怪,”对方抬手“啪啪”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难怪头那么痛,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卞惊寒眸光闪了闪,心虚得厉害。
特别是听到撕裂二字,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下面。
“宴席结束了吗?这是哪里?”女人又抬手撩开马车的窗幔,探出脑袋前后瞅,瞅完问他:“王爷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卞惊寒就更加懵了。
所以,这是宿醉之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忽的就松了几分,可莫名地又生出几分怒意来。
更莫名的是,后者明显比前者强烈。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都被人那样了,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王爷为何一直不说话?”
女人疑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听你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得如是回了三个字。
你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这句话在胸腔里面激荡,一直往喉咙里窜,几次都到了嘴边,愣是没出来。
对方也未深究,蹙着秀眉,似是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又歪倒在车厢里:“还是很困,王爷能回客栈吗?我很不舒服,就想睡舒服点。”
“嗯,现在就带你回去。”
卞惊寒开口说了第二句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温和。
躬身上前,他探了探她腕上的脉搏,见她已阖上了双眼,他又拿了马车里的两个软垫枕在她头的两侧,以防马车一颠簸起来,她的头撞到两边的车壁上。
这才出来拉了缰绳准备驾车,女人的声音蓦地又透帘传出:“路过中心市场的时候,麻烦王爷停一下,我要买点东西。”
早上他们来的时候,经过中心市场的。
他“嗯”了一声,甩鞭打马走起。
没多久就到了热闹喧嚣的中心市场,卞惊寒找了个地方靠边将车停下来,以为她肯定睡了过去,刚准备撩帘唤她,她正好从里面出来,差点撞上他的脸。
“王爷稍等。”
跳下马车,她环顾了一圈,见路边上有几个卖苦力的男人等着人叫工,她便走了过去。
卞惊寒一直看着她,本打算如果她走得远,就跟着,见她一直在视线里,便坐在马车上等她。
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银子给几人,然后,跟他们交代着什么。
卞惊寒正疑惑,见她扭过头来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猜想着定是银子不够了,或者自己舍不得掏,让他过去付银子。
心下自然是甘愿的,他跳下马车,拾步过去。
刚一走近,猛地眼前一黑,一个麻布袋兜头闷下来,他都还未来得及反应,拳头和一些人的脚就雨点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的声音透袋传入耳中。
“一定要制住他的手,还有他的腿,他会武功,不能让他的手脚动,不能让他施展武功,对对对,就这样,其余人负责打,狠狠打,只要莫将人打死了。”
第299章 太不中用(1更)
也就是这时,卞惊寒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按兵不动,假装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刻。
几人拳打脚踢落在身上,他禁不住勾了勾唇,终究是他低估了她,这才像是她的性格。
的确,如她所说,他会武功,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于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又岂是抱住他的手臂,拖住他的双脚,就能钳制住他的?
只不过,他并不想反抗而已,如果这般能让她觉得解气。
当然,虽然头被蒙住,耳力他还是有的,虽不反抗,却还是能轻轻松松避开几人的拳脚不落在自己的要害部位。
蓦地,他意识过来不对。
怎么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凝起内力,他只一个腾空旋身而起,一股气流就如巨浪一般四散迸开,无论是攥手臂的,还是抱腿的,又或者是几个负责揍的无一幸免、全都被甩出丈远,嗷嗷倒地。
他一把扯掉头上的麻袋。
果然,已不见了那女人的身影。
他回头,熟悉的背影入眼,还未走远,他眸光一亮,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翩然落在女人的面前。
“去哪里?”
弦音被迫停住脚步,瞅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那些还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虽并不意外,但心里还是怄气得很。
尼玛,这也太不中用了,几个人对付一个都对付不了。
看他的样子,除了发丝有些乱,衣袍上有些脚印,其余完全没事人一样。
“让开!”
卞惊寒自是不让:“你要去哪里?”
弦音气不过,就回了个:“府衙。”
“去府衙做什么?”
“告状,告有人*****。”
卞惊寒:“。。。。。。”
就在他无语之际,弦音绕过他的身边继续往前走,却是被卞惊寒长腿一迈伸手攥住手臂。
弦音试图抽出来,卞惊寒岂会让她如愿?
见她犟得跟头牛似的,卞惊寒有些头痛,直接将她拦腰一挟捞,挟起就走。
弦音当然是死命挣脱。
“啪”的一声对方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安生点!”
弦音汗。
又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去府衙就去府衙,总不能走着去吧?本王送你去!”
走回到马车旁边,将她塞进了车厢,然后自己上车,驾了马便走。
弦音本打算趁马车刚开始速度还不快跳车的,可一想,又决定不跳了。
连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都不敢承认,都只字不提,都巴不得她全部记不起来,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的送她去官府?
头还有些痛,她挪了挪身子,靠在车壁上,双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或许是因为只是一杯酒精浓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醪糟,所以,她虽然醉了,但是,她意识还是有的,醒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痛醒的那一刻,她可是看得分明,他强了她。
她只是后来昏睡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东西弄在她的里面?
看来,等会儿还得去趟药铺,安全第一,得买点紧急避孕药吃才行。
头很痛,下面那里还有些火烧火燎的不舒服。
一颗心,也跟着有些乱。
第300章 人有三急(2更)
微风撩起窗幔,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入眼,见马车正路过双鹿堂,弦音忽的想起一件事,连忙大声喊道:“停!停车!”
卞惊寒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她喊得急切,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扯了缰绳:“吁!”
马车刚一停稳,弦音就跳了下去。
“做什么?还没到府衙呢。”卞惊寒莫名。
“取点东西。”弦音径直朝双鹿堂的大门走去。
卞惊寒见状,也飞快下车,将缰绳朝边上的一棵树上一绕,就大步跟了上去。
好在大门开着,门口正无人,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卞惊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刚准备开口问,就见她进了旁边的一间茅厕。
卞惊寒汗。
还以为何事呢,原来是内急。
稍稍走开几步,跟女厕拉开了一些距离,他长身玉立在一棵树下,等着。
“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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