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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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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头自她的肩窝处抬起,他大汗淋漓看向她,发现她亦是汗湿了额头的碎发,小脸惨白,一双眼睛却是红得像兔子。

    心中终是不忍,撇开视线,他只手将她抱住,另一手来到他们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轻揉慢捻。

    理智告诉他,应该就此放过她,虽然,他已走到最后一步,在她的心里已然落了恨,但是,若能就此作罢,至少伤害没有那么深。

    然,理智是理智,理智永远都不是决定一个人行为的最主要因素。

    本能才是。

    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她,身心皆是。

    或许的确是存了宁愿让她恨,也不想让她漠视的心思,又或许是那日尝到了她的滋味,让他迷恋深陷,欲罢不能,反正,他就是想要将她结结实实占据,彻彻底底占有。

    “厉竹,我没有骗你吧,你已不是处子之身,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你早就是我的女人。。。。。。”

    在他的逗弄下,感觉到她那里不再绷得死紧,他才开始动起来。

    因为她被点了定穴和哑穴,所以,除了粗噶的呼吸,以及身子难以抑制的薄颤,她并无什么动静。

    以致于疯狂凌乱的,只有他一人。

    而不动不叫的她,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挫败,也有些发虚。

    都说,最好的欢爱,是身心的合一,是取悦对方,以致于双方愉悦,他自是希望能取悦到她,也特别希望她愉悦。

    可此情此景,明显不现实。

    而心底发虚,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一个已然将他忘得干净的人来说,是强占,是侵犯,也是伤害。

    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紧紧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颈里,驰骋冲撞。

    胸腔也跟着震荡得厉害。

    似乎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她是他的。

    她是属于他的。

    感觉到有温热滴落在他的颈脖上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哭了,他心颤抬头,却惊骇地发现,那温热不是她的眼泪,而是,血。

    从她鼻孔和嘴角流出来的鲜红鲜红的血!

    什么情况?

    他脸色大变,动作戛然而止。

    “厉竹。。。。。。”

    耳边嗡鸣,有那么一瞬,他脑中一白,忘了反应,甚至忘了从她的身体里退出。

    直到又一滴热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他胸口银白色的衣袍上,瞬间溅开一朵刺目的殷红,他才眼睫一颤,回过神,连忙抽身而出,伸手解了她的定穴和哑穴。

    哑穴一解,就听到她痛吟出声,并张嘴喘息。

    他呼吸一紧,赶紧将她从身上放下来。

    好在她只是脱了亵裤,裙裾放下来,依旧能将女子最隐秘的地方遮住。

    可此时的她已然站立不住。

    见她双腿一软,作势就要朝地上倒去,他又连忙伸手接住了她,并抱着她坐到了地上,甚至都顾不上提起自己的底裤。

    伸手探上她的腕,却因手抖心抖,好一会儿没有探出脉搏,他强自镇定了片刻,再次凝神去探,才找到她腕上的脉门。

    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犹不相信,他再探。

    仍是没有任何不妥。

    可她。。。。。。

    “对不起,厉竹,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语言。

    他拿手背揩着她鼻下和嘴角的血水。

    “厉竹,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而对方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虚弱没有力气,还是根本不想理他睬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脸色苍白地倒在他怀里,微微阖着眼睛,张着嘴喘息。

    鼻孔和嘴角的鲜血依旧没有止住,还在往外淌,他吓坏了,慌急之中,才想起去点她身前的几处大穴给她止血。

    既然脉搏都正常,为何会流血不止?

    是因为欢爱的原因吗?

    不是,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好好的。

    那是。。。。。。

    “厉竹,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怎样才能让你没事?我要怎么做?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虽然,被他点了大穴总算将血止住,但是,他还是怕出什么意外,又慌又惧,他想她是神医,或许知道是何原因。

    厉竹没有做声,脸色苍白得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瓷娃娃。

    秦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陡然想起一件事,他呼吸一滞,愕然抬眼。

    难道。。。。。。

    “你也中过虹殇之毒?”

    问完,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也白问。

    且不说她已然不理他,就算理,她也失了记忆早已想不起。

    而且,虹殇之毒,是当日他们两人共同研制出来的,想必她也忘了此毒。

    虹殇之毒,中毒后,半月之内不能被点定穴,就算食了解药解了毒,半月之内也不可,否则会导致血脉逆流,严重者会七窍流血而亡。

    所以,那日。。。。。。

    那日在石屋,不仅常姜,她也中了虹殇?

    他仔细回想那日情景,回想后来他又去到石屋看到的情景。

    装虹殇之毒的瓷碗倒在地毯上,地毯上一片七彩的药渍,那位置。。。。。。

    他呼吸一滞。

    是了,就是如此。

    他当时只发现了桌角上血迹,他只发现是因为他大力将她甩开,她的后脑才撞在了桌角上,却没有想到,桌角那么矮,只到她腰下的位置,而她的后脑能撞在桌角上,那她的人肯定是倒地的,而人倒地的那个地方,跟被虹殇药渍污染的地方就在一处。

    所以。。。。。。

    所以,她也碰到了虹殇,她也中了虹殇之毒。

    所以,常姜在他的厢房里经受非人之痛的时候,她也一人在石屋里承受着这剜心剐肉的巨痛。

    当时,看到石屋内室的地毯起了不少褶皱,他还在以为是她摔一跤所致的,现在想想,摔跤如何会让地毯皱成那样?

    那是她痛得打滚,或者抓挠地上才会如此吧,又或者在地上爬过?

    他已不敢想,心,揪作一团。

    难怪她会在石屋里呆那么久?

    难怪那日她取了制忘情之药第一次眼泪。

    认识她那么久,他鲜少见她哭,真的鲜少,她一直心性坚韧,近两年,他羞她辱她,她都不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还有今日,刚刚,他那般侵犯于她,她都没有哭。

    那日,她却接了眼泪给他,可见彼时彼刻她心底的伤痛和绝望有多大。

    他是忘情之药的制作者,他很清楚,那一刻,她的悲恸有多大,这一刻,她就忘他忘得多彻底。

    难怪忘得如此干净。

    他不知道她后来是如何解的毒,他只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

    他只知道,他已将她弄得遍体鳞伤,今日却又让她雪上加霜。

    若不是他强行点了她的定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静养,还别无他策。

    忽然想起什么,他将她扶着坐起,自己盘腿坐在她身后,手腕翻动,凝真气于双掌,他抚上她的背,将真气度于她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他大汗淋漓,浑身湿透,再也坚持不住,才将双掌缓缓收起。

    重新将她揽入怀中,他环顾屋内,这是储药室,除了储药柜,就只有桌椅,没有床榻。

    而此时虽值夏日,但地上终究凉,不宜久坐,他扯过地上被他撕破的亵裤,刚准备给她穿上,然后将她抱回厢房去休息,她却从他的怀里挣扎起身。

    他想扶她,被她回避瘟疫一样,快速避开,接过那条亵裤,她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穿了上去。

    亵裤已破,不过破的地方裙裾可以挡住。

    然后,她拾起砚台上的毛笔,在砚池里蘸了蘸墨,笔尖落于他的那张寒毒药方上,沙沙作响,几笔快速落下。

    末了,笔一扔,她起身,将那张寒毒解药配方朝他脸上一扔:“别忘了说到做到!”

    声音冷得如腊月飞霜。

    秦羌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那张药方砸在他的脸上,又飘落于地。

    他垂眸看了片刻,伸手拾起。

    那一味留白的药名入眼,他眸光一敛。

    虽然知道以她的医术,其他配药都出来了,一味药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给配出来了。

    所以,她让他别忘了说到做到,是提醒他,他说过,只要她一日之内,配出那一味药,他就从此在她眼前消失,再也不纠缠于他,是么。

    他发现自己又一次挖了一个坑埋掉了自己。

    “厉竹。。。。。。”

    心里早已滋味不明,他哑声出腔,从地上起身。

    而厉竹理也未理他,径直经过他的身边,拉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不仅仅膝盖疼,五脏六腑因为方才血脉逆流伤到了也疼,还有下身的那里,亦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她尽数忍住。

    秦羌连忙追出了门,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底裤还没有提,又快速退回了房里,伸手探进袍底将底裤拉起,再次大步追了出来。

    “厉竹。”

    厉竹头也不回,他亦步亦趋。

    走廊上,厉竹忽的停住脚,胸口起伏,蓦地取下墙边挂着的一把切药片的刀,转身,对着身后一通乱砍,嘶吼:“别跟着我,别再跟着我!不要再跟着我!”

    **

    【今天两章都是三千字哈】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6)

    秦羌不意她突然如此,也未来得及回避,所以,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手臂上。

    痛得他闷哼一声。

    好在厉竹不会武功,且那把刀闲置已久刀口已经锈钝,不然,恐怕他的一只胳膊都要废掉,可是,还是砍破了他的衣衫,砍伤了他,且伤得不轻,当即就有鲜红的血透过银色衣衫浸了出来。

    而厉竹还不罢手,一边砍,一边驱逐,让他不要跟着她,俨然发了疯一般。

    秦羌只得后退闪躲避开。

    空气中有衣袂簌簌的声音响起,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是暗中保护秦羌安全的隐卫。

    两隐卫见自家主子,不仅手臂受伤,一边脸上亦是红疹密布,就像是涔了血一般,还有胸口的衣衫上,也是点点滴滴的殷红血渍,皆变了脸色,作势就要上前对付厉竹,被秦羌喝止。

    并扬袖挥退。

    两人消失。

    厉竹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小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方才一通乱砍累的,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却是根根突起,很难看。

    从未见过她这样,秦羌慌惧无措。

    “厉竹。。。。。。”

    “你走!”厉竹再次哑声嘶吼。

    神医府里的不少家丁闻见动静也赶了过来,见状都吓得不轻,可毕竟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又是自家主子,都不敢轻易上前。

    “你走不走?”

    见秦羌未动,厉竹又将手里的大刀一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砍他,而是直直抵在了自己的颈脖上。

    “我都已经食了忘情之药,你还不放过我,是不是非得将我逼死,你才肯罢休!”

    边说,边将刀口朝自己的颈脖推进了几分。

    刀口虽然不快,可她的力度不小,瞬时就在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长长的口子,有血渗出来,在玉瓷一般的肌肤上,特别打眼。

    众人惊呼。

    秦羌更是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出声阻止:“我走,我走!你别这样,快把刀放下来,我走。。。。。。”

    眸色沉痛,他垂下眼。

    最后一个“我走”他声音低得几乎喃喃。

    没有人听出他的落寞沧桑。

    他缓缓转身,下了走廊。

    见他过来,几个站在路口的家丁纷纷退到路边,给他让道,他一步一步经过众人身边,走向大门的方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垂花石拱门前,厉竹才神情一松,手里的铁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脚下一软,差点摔跤。

    “神医,”家丁上前就准备搀扶她,见她衣服上都是血,嘴角还有血渍,不知道是不是伤得不轻,皆甚是担心,“您怎样?”

    “我没事。。。。。。”

    她扬手止了几人,转身入了边上一间空的厢房,关上门,靠在门板后面,气喘吁吁,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

    本就胃口不怎么好,又加上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弦音来到午国的第二日就害喜得厉害,将早上吃的点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

    卞惊寒让客栈厨房专门做了些清淡的米粥送来,又哄又喂,才勉强让她吃了小半碗。

    秦羌来到欣来客栈的时候,弦音刚刚睡下,卞惊寒正准备出门去神医府看看。

    两人在客栈的大堂遇到,说实在的,卞惊寒一眼还没有认出秦羌来,还是秦羌唤他,他才发现是他,着实被他的样子惊到。

    “殿下这是怎么了?”

    半边脸红得似血,衣服上也是血,还有手臂,衣料破了,手臂也受伤了,还在滴滴答答在往下淌着鲜血。

    秦羌没有回答他:“本宫找陛下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卞惊寒怔了怔,点点头,厢房里弦音在休息,他自是不会去打扰,便唤了小二,要了一间雅阁。

    入了内,两人隔桌面对而坐。

    卞惊寒懂医,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中了痒毒。

    已经红斑密布,应该是奇痒难耐的阶段,可这个男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卞惊寒眸光微微敛了敛,指了指他的脸,启唇:“不痒吗?”

    “痒。”

    秦羌回了一字,却似是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那么一回,边回,边自袖中掏出一张纸笺,放在桌上,推到卞惊寒面前:“这是寒毒解药的配方,比厉竹手上的那个要方便安全有效。”

    卞惊寒有些意外。

    意外他会有寒毒的解药配方,也意外他会将其送过来给他。

    伸手拿起,打开,垂目看了看。

    缓缓折起的同时,他抬眼看向他:“殿下也有条件吧?”

    “给厉竹一个身份,带她去大楚。”秦羌也不准备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卞惊寒再次一怔。

    不意他开出的条件是厉竹的事,而且,还是让他带厉竹离开。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厉竹心中的男人是朕吧?”

    “不是,本宫是想陛下给她一个身份,不是名分,陛下跟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弱水三千独取一瓢,本宫又岂会做出破坏二位感情之事?”

    见卞惊寒没做声,秦羌又接着解释道:“实不相瞒,本宫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厉竹的安全,本宫恐父皇会对她不利,若她能得陛下钦封的身份,就等于得到了陛下的庇护,父皇权衡利弊,多少会有所忌惮,不会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卞惊寒挑挑眉。

    对这件事,他并不意外,午国皇帝要杀厉竹,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不过,印象中,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向清傲,或许这跟他没有经历多少风雨就早早地坐上了太子之位有关,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平素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优越感。

    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带着几分求人的姿态。

    “厉竹是弦音的挚友,也是朕的朋友,更是我们的恩人,就算殿下不拿寒毒解药的药方做交易,这个忙,朕也会帮。”

    秦羌眸光明显一喜,下一刻,又垂眸弯了弯唇:“多谢陛下,只不过,本宫不喜欠人人情,厉竹的安全,本应该是本宫的事,如今却不得不拜托陛下,这份人情必须还,所以,还是交易好。”

    卞惊寒是何其通透一人,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在宣示主权呢,言下之意,厉竹是他的人。

    也笑了笑,身子朝椅背上微微一靠:“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身份?”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7)

    “这个陛下看着办吧,亭主、县主之类的,都可以,只不过她被封的这个身份,要第一时间让本宫的父皇知道。”

    卞惊寒没做声。

    秦羌忽的又想什么,“另外,请陛下替本宫保密,不要让厉竹知道这是本宫的意思,就让她觉得是陛下的所想所愿好了。”

    卞惊寒一怔:“为何?”

    秦羌涩然一笑:“她性子执拗,若让她知道是本宫的意思,她定然不会接受的。”

    卞惊寒想想也是,昨夜的情形他也看到了,如今的厉竹可是将面前的这个男人忘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你有情我有意,为何会闹到今日这种局面?

    “还是先包一下吧。”卞惊寒指了指他还在往外淌着血水的手臂。

    秦羌垂目看了看,完全不以为意,“没事。”

    “殿下真的放心厉竹跟朕去大楚吗?”将视线自秦羌手臂上移开,卞惊寒又问。

    这次轮到秦羌沉默了。

    不放心又能怎么办?

    今日在神医府那般情况,他已经将自己慢慢跟她相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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