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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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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一副她活该被罚的姿态。
“不是为本王好吗?”卞惊寒一脸疑惑,“本王还以为你是呢,虽然。。。。。。”
他停顿了片刻,才接着道:“但是,本王知道你尽力了。”
弦音一怔。
虽然。。。。。。但是,本王知道你尽力了。
什么意思?
她小脸一变:“他们还是看到了那个铜箱子吗?”
卞惊寒没有回答,却是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来,笑容一点一点放大,笑得意味深长。
弦音突然反应过来,惊觉上当。
“卞惊寒,你套路我?”她气呼呼道。
男人扬扬眉尖:“是你自己说的铜箱子,本王又没说。”
没帮他,怎知那里有铜箱子?
弦音语塞。
哎,跟狐狸为伍,只能自叹不如。
见她叹气,男人大手捧了她的脸,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了,不生气了,生气可是容易动胎气的。”
弦音长睫颤了颤。
说到这个,她就更郁闷了。
咬唇想了想,她略带试探性地开口:“这个孩子来得还真有些不是时候,不能缩骨,又不能以真身示人。。。。。。”
男人“嗯”了一声,长指依旧轻抚在她的眼角。
他这一“嗯”让弦音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道:“所以,这个孩子。。。。。。”
“虽然来得不是时候,却也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若凡事都在计划之中,不免就少了几分喜从天降的感觉。”
弦音:“。。。。。。”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所以,王爷是。。。。。。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男人一怔,“何出此言?难道本王哪里表现出,让你误以为本王不想要的错觉?”
弦音汗。
她该如何跟他说,不是他,是她。
“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时机不对,我这边困难重重,王爷那边也举步维艰,我总不能怀胎十月一直呆在王爷这间厢房里面不出门吧?就算我可以,孩子呢?以后孩子出生了怎么办?总不能也一直不见人,在府里藏个大人容易,藏个婴儿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
男人几不可察地一声低叹,又倾身亲了亲她的鼻翼唇角。
“没关系,困难再多,我们一起去克服,总有办法的。”
弦音心念晃动得厉害。
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卞惊寒,其实,孩子以后还可以再有,要不。。。。。。这次就算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男人的脸“唰”的就变了。
她赶紧补充道:“待日后,待日后时机对了,就如同王爷说的,让我等王爷最多三年,那时候,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王爷身边,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我再生,我再生一堆,可好?”
男人这才面色稍霁,弯了弯唇。
黑眸映着烛火定定凝着她,薄唇轻启。
“聂弦音,你想啊,前面几次,你一直食避子药,后来每次也没有弄到你里面,本王想,应该是父皇寿辰那日的那一次怀上的,一次未避,就怀上了,说明这小家伙跟我们有缘分啊,他要来,我们为何要狠心不让他来?你放心,前路再难,只要你相信本王,本王一定会护你们二人周全。”
男人声音很轻,语速很缓,轻缓地响在静谧的夜里,让人心尖一直跟着在晃。
弦音听得都要哭了。
事实上眼睛已经潮了,红了眼眶。
没再做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是很想要这个孩子的。
可是。。。。。。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歇着吧。”她展臂圈上他的颈脖。
“嗯。”男人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本王去将你的衣服拿过来,再给你的膝盖上点药,再睡。”
“你亲自去拿呀?”
“不然呢?”
“可是你深更半夜跑去我的厢房,要是被人看到。。。。。。”
“没关系,本王飞檐走壁过去。”
弦音汗。
男人直起腰身,转身作势要走,却又被她伸手拉了衣袖。
“算了,安全第一,还是明日让神医拿几套她的衣服给我就行,男装就男装,大小合适就可以。”
男人默了一瞬,“也行,明日本王寻个送礼的借口让成衣坊专门给你做几套。”
“嗯,那睡吧,膝盖上神医已经给我擦过药了。”
“这般迫不及待要本王上来?好,那就如你所愿!往里躺一点。”
弦音:“。。。。。。”
第568章 本王的骨肉(3末)
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弦音伫立在黑暗中茫然四望,入眼除了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是黑暗。
她不知道脚下是否有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停在原地不动,心底的恐惧又如同这看不到一丝光亮的黑暗,深绞着她、吞噬着她,她只能走,只能往前走,摸索着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前面传来一束强光,她一下子被刺得有些睁不开眼,抬手稍掩,她微微眯了眸子,才稍稍适应了过来。
强光里有人影在动,几分熟悉,她凝眸辨了辨,欣喜若狂。
爸爸!
“爸爸,爸爸!”她激动大叫,朝对方狂奔而去。
对方也听到了,转过头,见到是她,同样欣喜不已:“弦音!”
就在这时,那抹强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突然天地变得一片煞白,弦音就一个眯眼的瞬间,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然后一辆车疾驰而过,待她再看,入眼的就是被车撞飞的。。。。。。
“爸爸———”她失控惊叫。
“聂弦音,聂弦音。。。。。。”
耳畔又响起另一道熟悉的呼唤,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顷刻间又似是来到了近前,清晰入耳,她缓缓睁开眼。
婆娑视线中,是卞惊寒眉心轻凝的俊脸。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面门上,弦音怔忡了好一会儿,意识才在混沌的脑中慢慢回笼。
梦中的场景那样真实,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怔怔点头:“嗯。”
“别怕,只是梦,本王在,一直都在。”
伸出大手抚上她的额,入手一片汗湿,他又转身拿了帕子将她头上细密的汗一点一点拭去。
“嗯。”弦音翻了个身,将脸靠进他宽阔结实的胸口,手臂也紧紧拥住他。
卞惊寒怔了怔,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似受惊的小鹿,又似黏人的小猫,心底深处那一片柔软又如同春水里的水草,疯狂滋长蔓延。
虽然他很想知道,她梦里喊的霸霸是谁,但是他终是决定不问,既然是个噩梦,又何必再去提及惹她烦心?
他躺下去,展开长臂,将她整个人裹入怀中,唇角轻勾,缓缓阖上眼。
而在他看不到的方向,在他的怀里,弦音却是睁着眼,久久没有睡意。
**
翌日早膳过后,厉竹就来了云随院。
厢房里,卞惊寒正逼着弦音吃特别难吃的大补汤,弦音吃得快瘪嘴了,小脸五官都皱巴在了一团。
见厉竹进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喊:“神医,神医。。。。。”
然后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江湖救急,她实在不想吃了。
对此,厉竹用眼神回了她一个自己也爱莫能助。
毕竟卞惊寒也懂医,她糊弄不了他。
好吧。
弦音哭丧着一张脸,吃毒药一般将那一大碗补汤吃完,卞惊寒才作罢。
趁卞惊寒去外房送碗的时候,弦音连忙朝神医招手,小声道:“神医,快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
卞惊寒再次进来的时候,厉竹就迎了上去:“王爷,能借一步说话吗?”
卞惊寒怔了怔,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女人正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他收了视线,瞥了瞥厉竹,转身,带头走在了前面。
厉竹紧随其后。
一直走到院子里,卞惊寒见四下无人,停了脚,回过身。
“何事?”
厉竹也站定,垂眸抿了抿唇,抬头:“王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作为医者我必须告诉王爷,弦音腹中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卞惊寒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她。
“为何?”
“因为。。。。。。因为她是在缩骨的状态下怀的,胎儿是不健康的,存在着很多的隐患,可能会胎死,可能会怪形,可能会。。。。。。”
厉竹的话没有说完,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一般,高大身形一晃,差点没站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缩骨的状态下怀的,胎儿就不健康?她现在不是没有缩了吗?”
“但是她怀的时候是缩的。”厉竹眸光微闪。
卞惊寒依旧不能理解:“怀的时候是缩的,为何就不健康?”
这个。。。。。。
厉竹抿了唇,没做声。
她也解释不了。
确切的说,是她也不知道为何就不健康了?
好在对面的男人没有再逼问,而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半响,开了口:“方才神医也说了,隐患,隐患就表示不确定,而且,神医用了几个可能,既然不是绝对的东西,我们为何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呢?孩子是本王的,不管他健康不健康,哪怕是怪形,那也是本王的骨肉,本王要他,要看着他来到这个世上,来到本王的面前。。。。。。”
厉竹发现,说到最后,他微微扬目,看着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似是在跟她说,又似是在对自己说。
厉竹无言以对。
片刻之后,他又将视线收回,看向她:“多谢神医告诉本王这些,本王知道就行了,聂弦音头脑简单,心也小,装不下太多东西,就不用告诉她了。”
说完,男人便拾步经过她的身边,朝厢房的方向走。
留下她站在那里怔了好久。
**
白日卞惊寒有什么事出府去忙去了,厉竹又要研究她的药,弦音不能出门,又无所事事,觉得真是无聊透顶,便让神医出去找药的时候,顺便帮她买了几本书。
卞惊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从外房入了中房,在往内室里走,正躺在床榻上挺尸的弦音一个激灵坐起来,赶紧拿了一本书翻开看。
卞惊寒走进内室,见靠坐在床头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专注投入,都没意识到有人进来,便“咳”了一声。
弦音这才闻声抬眼。
“夜里吃过了吗?都吃了些什么?”卞惊寒唇角轻勾,拾步往床榻边走。
弦音怔了怔。
通常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问她,看得那么认真,看的是什么书吗?
见男人已走到近前看着自己,她回过神。
“吃、吃过了,就吃的那些东西。”
第569章 出汗的运动(1更)
卞惊寒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又出去了,吩咐人准备热水沐浴。
趁他沐浴的间隙,弦音又理了理白日让神医买的书,放在床头的枕边,摞了又摞,觉得应该将这本放在最上面,又觉得应该将那本放在最上面,搞了半天。
听到屏风后没有水声了,脚步声响起,她复又拿起方才的那本书翻开,垂目看着。
男人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干锦巾,擦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珠的墨发。
“夜里光线不好,别看了,白日里你还少时间看。”
男人走过来,伸手将她手里的书接下。
弦音以为他既然将书接过去了,那肯定要看一下那是什么书吧。
没有,连瞟一眼封面都没有,就直接合了书,放在她摆在床头的那一摞书上面,又转身去晾锦巾去了。
弦音心里真是。。。。。。
鼓着腮帮子躺了下去,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王爷今日好像很忙。”
早膳过后就出去了,一直到刚刚才回来,虽然平素他也不是很闲,但是,这样早出晚归的,她还是见得不多。
男人“嗯”了一声,将锦巾撘在洗脸架上,转身往床榻边走:“有点事。”
今时不同往日了,很多事他要做起来,很多事也等着他去安排。
见男人掀了薄被上榻,弦音眼尾扫了扫枕边的那一摞书,因为紧挨着枕头而放,而且他们是两个人睡,不是一个人,所以,书放在那里是有些碍事的。
男人也意识到了,侧首去拿那一摞书。
弦音微微抿了唇。
谁知男人又只是那么随手一拿,转而又随手朝床头柜上一放,依旧没有去看那些书。
弦音汗。
平素他不是最爱的吗?
男人躺了下来,伸了手臂,弦音便很配合地微微抬起脑袋,让他的胳膊穿过去,他将她揽进怀中的同时,她也侧过身偎进他的胸口。
男人似是很疲惫,躺下来就微微阖起了眼睛。
弦音看着他光洁的下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王爷,你知道我今日在看什么书吗?”
男人缓缓睁开眼,垂目看着她,没做声。
她以为他是在等着她继续,便接着道:“各种怪形婴儿大全。”
男人闻言,微微眯了凤眸,依旧没做声。
她靠在他怀里,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瓮声继续道:“王爷已经知道了吧?你们都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是怀孕,不是中毒中蛊,只是缩骨术不能用,读心术还是能用的,早上的时候,神医找王爷借一步说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吧?后来,我问神医,神医不愿意说,但是,我从她的眼里都读出来了。。。。。。”
“所以呢?”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出了声,将她的话打断。
情绪不明。
弦音硬着头皮道:“所以。。。。。。我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我们做父母的,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生下他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出世以后,就是他的人生,不是我们的。如果他是怪形,或者说,有什么伴随一生的隐疾,那都是他的一辈子,是我们害了他的一辈子。”
男人再度沉默。
好一会儿,就在弦音准备抬起头看看他是不是睡了的时候,他又蓦地开了口。
“既然你从神医的眼里都读出来了,那本王跟神医怎么说的,你也应该读出来了吧?就算我们害了他的一辈子,但,至少,他有一辈子,而不是从未来过这世间。我们如果连让他成为一个人的权利都替他剥夺了,那才叫真正的不负责任。”
弦音无言以对。
他的态度如此明确,又如此坚决,她还能说什么。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若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她没想到他执意至此,哪怕孩子是死胎、是畸形,他都不在意,他都要。
靠在他结实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久久无话,再抬眼,发现他又阖上了眸子,但是,她知道,他没有睡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告诉她,他还醒着。
心念忽的一动,她微微仰了头,凑过去,轻轻咬上他的喉结。
男人明显身子一僵,睁开眼。
她便坏笑地看着他。
下一刻,又低了头再次吮住他的喉结,伸了舌尖轻逗,又用牙微微噬磨。
男人抬起大手揉她的发顶:“别闹,快睡。”
原本磁性醇厚的嗓音明显带着黯哑。
弦音岂会消停?
伏在他的身上,小嘴兴风作浪、一路点火,从他的喉结朝上吻着,咬到了他的下巴上。
动作青涩笨拙,反而更加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听到男人粗重了呼吸,她干脆整个人爬到了他的身上,吻上他的嘴角、脸颊、眼睛,最后吻上他薄薄的唇。
男人起先一直是被动的,在她的丁香小舌钻入他的口中一顿为非作歹之后,终于抑制不住,大手扣上她的后脑,顺势加深了那个吻。
弦音也投入了十二分的热情积极地配合。
静谧的夜里就听到两人唇舌相厮的声音,很响,也说不出的暧昧,让周围的气温也一下子攀升起来,被子和衣服就显得有些多余。
弦音双脚踢掉了薄被,整个人都覆在男人身上。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很有默契地放开了彼此,男人伸手去拉被子,想要替她盖上,却是被她按了手臂。
“不要,我热。。。。。”
“不行,小心染上风寒。”男人执意。
弦音依旧不撒手。
“那要不。。。。。”弦音的脸红得像关公,喘息着拿自己的小鼻尖去蹭男人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她鼓足了勇气把话说完,“我们。。。。。。做点。。。。。。那什么出汗的运动,就不会得风寒了。”
男人眉目动了动,似是不意她如此。
怔了片刻,大手扣住她的肩,将她从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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