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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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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1章 我护短又如何

    我勒个去,这也叫轻罚?

    弦音简直要骂人了。

    边上佩丫更是吓得面薄如纸。

    见两人都不动,卞惊书彻底被激怒,“两个贱婢竟然也敢无视本王爷的话!”

    说完,几步上前,一把擒了弦音的胳膊,扬起另一只手就朝弦音的小脸上甩去。

    避无可避,弦音吓得赶紧闭了眼。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脸上,却是死一般的静寂,她长睫颤抖着睁开眼,愕然发现卞惊书高高扬起的胳膊竟被一只大手握住。

    视线再往上,她就看到了那只大手的主人,赫然是卞惊寒。

    “七弟这是做什么?”卞惊寒先开了口,声音很淡,唇角也微微勾着一丝弧度,但弦音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寒。

    手腕被捉着,卞惊书脸色甚是难看。

    “这小贱婢冲撞了五哥,我教教她规矩!怎么?三哥这是要护短吗?就算她是三哥府里的人,可她只是一个贱婢。。。。。。”

    “她也只是个孩子。”卞惊寒不徐不疾淡声将他的话打断。

    “还有,”他松了他的手,声音略略转沉:“就算为了冯老将军,我护短几分又如何?”

    卞惊书一时语塞。

    气氛明显有些冷凝。

    “既只是个孩子,又是无心之失,此事就到此为止。”一直沉默不语的卞惊卓适时地出了声,并度了个略带警告的眼神给卞惊书。

    卞惊书虽心中不快,却也不敢造次。

    想起冯老将军那日不惜以帝王之诺换下这小丫头的贱命,心中多少生出几分畏惧。

    猛地一把甩开弦音的手臂,弦音骤不及防,脚下踉跄,眼见着就要摔倒,后腰一热,卞惊寒的大手及时地将她扶住。

    刚险险站稳,大手便已撤离,弦音心有余悸地站在那里,有些缓不过神。

    “还不快谢太子殿下!”卞惊寒冷瞥了她一眼。

    她回神,长睫颤了颤,拂裙跪了下去,边上佩丫见状,也慌忙随着一起。

    弦音俯首:“多谢太子殿下大人大量。”

    她俯首的同时,卞惊寒也对着卞惊卓鞠了鞠身。

    卞惊卓扬袖,示意弦音和佩丫起来,卞惊寒适时吩咐两人:“退下吧。”

    弦音和佩丫如同大赦,赶紧离开。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他们的声音传来。

    “不知太子殿下跟七弟今日怎么有空前来,请恕我有失远迎。”

    “三哥不必客气,我们是看完蹴鞠比赛,路过三王府,便想着进来看看三哥。”

    **

    另一口井边,佩丫摇了一桶水上来,掏出自己的帕子,放进水里浸湿。

    “那个七王爷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所生,太子殿下又是他的亲哥哥,嚣张跋扈得很,谁惹了他都没有好下场,每次他来三王府,我们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开就避开,以后,你也提防点,不要招惹他。”

    弦音还在想方才的事。

    佩丫将帕子稍稍拧了拧,递给她:“快擦擦吧。”

    弦音回过神:“谢谢。”

    “谢什么,我的命还是你救下的呢,如果不是你,我那日肯定就被杖毙了。”

 第062章 她的确很聪明

    卞惊寒回到听雨轩的时候,管深正在收拾那些磨坏的墨。

    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管深有些意外:“太子殿下他们走了?”

    “嗯,”卞惊寒走到大书桌前坐下,“只是路过进来看看。”

    见他拿了一本书翻开,并没多说,管深便也没再多问。

    毕竟这太子兄弟二人路过进来看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连他都知道,人家只不过是找个借口,随时关注着各个王府的异动,精明如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

    继续收拾着小书桌上的狼藉,将砚台里的墨汁倒掉,洗净,墨锭的盒子盖好。

    昨日他刚放的一盒上好的墨锭,已只剩两块。

    “王爷。。。。。。”

    心中的疑惑忍了好久,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出来。

    先前进来,见两人弄了一脸墨,说实在的,他已经很意外了,更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怒,毕竟是对干净那么偏执成狂的一个人啊。

    还有方才,他们几人在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从窗口看得清清楚楚。

    他了解他,他绝对不是一个会为了下人贸然出手的人,特别是在太子面前,可是,刚刚,他却直接飞身上前擒了卞惊书的手。

    若是常人,他还可能觉得是对禁园那件事的补偿,但是是这个男人,他知道没这种可能。

    当真是为了冯老将军吗?

    “你想说什么?”卞惊寒已从书中抬起眼,等着他继续。

    他却有些不敢问了。

    “就是。。。。。。就是奴才想。。。。。。奴才想说。。。。。。”

    “你不觉得她很聪明吗?”卞惊寒忽然将他支吾的话打断。

    管深便愣了,他还没说呢,这个男人竟然已经将他窥穿。

    是,那小丫头的确非常聪明,超乎同龄人的聪明,很会察言观色,也很能随机应变,且,还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色。

    “所以,王爷是想。。。。。。”

    “每年的夏日,不是都要去行宫住一月吗?”卞惊寒收了目光,垂眸看向手中书卷。

    管深怔了怔,不意他突然说这个。

    反应了一下他的话,恍悟。

    原来如此。

    这些年,每逢盛夏,当今皇上都会带太子,以及各个王府的王爷一起去北海的行宫小住一月避暑。

    而且,还让各府带上婢女十名、家丁十名。只不过,这些下人到了行宫,并不一定是伺候本府的主子,而是全部交由内务府整体管理、重新分配。一月结束后,主子们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要走别的府中的下人。

    用当今皇上的话说,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想告诉他的这些儿子们,大家都是一家人。

    但是,大家都知道,避暑是幌子,天伦之乐也是幌子,这不过是他的帝王之术。

    因为在一起生活一个月,就会对他们加深了解,也能关注众人的动向。

    而让婢女下人们可以互换,其实是一种制衡,比如,你借此机会安排一个人进我府里,我也安排一个我的人进他府中,各个王府间的相互牵制、相互抗衡。

    所以,这个男人是想将那小丫头培养成能为自己所用的人?

    “那丫头的确聪明,却也滑头得很,王爷就不担心,自己是为他人做嫁吗?”

    这种小孩子,被别的府要走,只要人家对她稍微好点,她可能就会转投他人之怀。

    卞惊寒没有抬眼,“离夏日不是还有两三月吗?本王有的是时间考验她的忠心。”

 第063章 回去做功课了

    翌日清晨,弦音料理完姐姐,便早早地来到听雨轩。

    本以为这次自己会比卞惊寒先到,没想到她上二楼,卞惊寒又已经坐在那里了。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富二代官二代不可怕,可怕的是富二代官二代比你还勤奋、比你还自律。

    “王爷早!”她笑嘻嘻上前行礼。

    卞惊寒自书中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早吗?”

    不早吗?

    搞得弦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

    她只是跟他打招呼好伐,又不是真指早晚。

    蓦地想起昨日的事,她又小身板一鞠:“昨日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虽然,她觉得一切皆是他引起,若不是他小气吧啦地生气了,她就不会将墨弄到自己额上,若不是他霸道蛮横不让擦,她也不会顶着个垢面出去,若不是她垢面出门,那个混蛋卞惊书就没这个文章可做。

    但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当时若不救,她也没有法子不是,所以,谢,一定是要谢的!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不过,说实在的,后来只要想起那一个瞬间,她都有些难以抑制的小激动呢。

    以前总在上看到,什么千钧一发之际,谁谁谁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大抵写的就是这般情景吧?

    “磨墨吧。”卞惊寒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哦。”

    弦音乖乖走到桌前,动手忙碌起来。

    挑墨锭、放砚池、加水、研磨。。。。。。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大功告成。

    “好了,请王爷过目!”

    卞惊寒再度从书中抬起眉眼,瞥向砚台,末了,又伸手过来接了墨条,将墨水搅了搅,再拿起墨条看了看,眸光微敛,眼梢一掠,瞥向她,“回去做功课了?”

    弦音心口一撞。

    靠,这也看得出来?是她磨得太好了吗?早知道就应该有所保留。

    是,她就是做功课了,恐今日又被这个男人挑三挑四,她昨夜趁大家都入睡之后,去老将军的书房偷了砚台和墨锭,悄悄练习了一番。

    “没。。。。。。”她摇头,“我也想做功课,可没有砚台和墨,都是昨日王爷教得好,我谨记于心。”

    打死都不承认,承认做功课,就等于承认偷!

    卞惊寒略略挑了挑眉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反正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且,大概是因为她的表现良好,所以,心情也不错。

    “嗯,不浓不淡、细腻均匀、量也适中,勉强过关。如此,今日本王便开始教你识字吧。”

    说完,放了手中书卷,随手取了一张宣纸铺于桌上,再执起毛笔,于砚池里蘸上墨。

    笔尖落于纸上,一笔一画、潇洒挥毫,行云流水间,一字已成。

    “过来坐。”放下笔,他自位子上起身。

    弦音怔了怔,见他从位子边走出,这才敢肯定他是让她坐到他的椅子上去。

    听话过去,坐好。

    方才因为所站的位置正好被一排笔架所挡,她并没有看到他写的是什么字,如今坐于面前,便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这是什么字吗?”卞惊寒问。

    弦音眸光闪了闪,她自然是认识。

    摇摇头,她抬眸疑惑看向卞惊寒,心念却在一瞬间百转千回,快速思忖。

 第064章 所以如你所愿

    “奴。”卞惊寒直接念了出来。

    “nu?”弦音又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念这个音的字有很多不是。

    “嗯,奴,奴婢的奴,奴才的奴。”男人略略垂着眸,黑曜一般的凤目凝落在她的小脸上。

    弦音便笑了,双手拿起那张写着奴字的纸。

    “原来,奴字是这样的,就知道昨日七王爷是故意找茬的,所以,我就也故意顺着他的话,说我额头上的是奴字堵他,看他好意思不好意思?”

    方才,她心念电转、快速思忖的是:她是该装作大惊小怪,明明昨日七王爷说她额头上的那个是奴字呀,怎么奴字又是这样呢?还是应该表明虽然自己不识字,但是却也知道昨日额头上的不可能是奴字?

    最终,她决定后者。

    毕竟,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然装不识字,但是,总见过字,一团方方正正的黑墨,怎么可能会是个字?演戏也不能演得太假,否则适得其反,又招他猜忌。

    还有,看他此刻所为,说明昨日在他出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或者听到了,既然如此,她昨日可是维护了他,这样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她可不想浪费。

    显然,卞惊寒对她的回答也很满意,挑挑眉,轻嗤:“人小,胆子倒是不小,还故意堵他看他好不好意思?你可知道,对方可是当今太子和七王爷?掌掴三十下去,你今日还能起来吗?”

    “可是,他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什么叫王爷效仿前朝皇帝在下人额上刻奴字?当时佩丫就跟我站一起,就算我额头上有,佩丫额头上也没有啊,佩丫也是下人吧?这七王爷看到风就是雨,分明就是找茬儿!”

    弦音故意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停顿的,涨红了脸、气鼓鼓。

    卞惊寒似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薄薄的唇边勾点微弧,甚至还很随意地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虽然只是轻浅一下,未做半分停留,就像是只从她头顶隔空挥过一般,但是,弦音还是感觉到了,心神禁不住一旖。

    所以,他这个动作是见她义愤填膺安抚她?

    “昨日你是不是说过,奴字是你学到的第一个字?”男人又忽然开口。

    呃。

    弦音愣了愣,昨日她是说过,可,那不是瞎说的吗?

    不明其意,她疑惑看向男人,所以呢?

    “所以,如你所愿!”男人薄唇轻启,逸出六字。

    一颗心起落,弦音汗。

    原来这个意思。

    “谢王爷成全。”心里终究是欢喜的,弦音笑着说完,垂眸看向手中的字。

    管他让她第一个学这个字,是不是让她记住自己为奴的身份?反正说出来的这理由,她爱听。

    “既然已经认识了,便开始学着写吧,等你学会了这个字,本王教你写你的名字。”边说,边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宣纸的空处,示意她临摹在那里。

    “好。”

    弦音拿起毛笔,一拳头握住笔杆。

    “不对,看本王怎么拿。”男人自笔架上重新拿了支笔,示范给她看。

    她便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地照着他的样子做。

 第065章 如此饥不择食

    然后便是落笔写了。

    写的时候,她自然是写得跟鸡爪爬过的一般。

    一来不能暴露自己原本会写字,二来,不能让他看出来那日那副字画是出自她手。

    好在是临摹,也不知道他用的这个叫做什么体,反正不是她那日用的正楷。

    “写得太过松垮,笔画要连贯,多练几遍,将这张宣纸余白的地方写满。”

    弦音照做。

    可是,毕竟毛笔拿得少,而且,还要各种刻意,所以没写多久,手就酸得不行。

    就在她咬牙忍受之际,突然腰间一热,是他的大手,如同昨日那般将她的腰身一扳:“给本王坐直了!”

    话落,大手又来到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脸往上一挑:“昂首!”

    指尖的温度落在她下颌的肌肤上,弦音心口一颤,吓得抬头的同时,赶紧挺起胸。脯,生怕他“昂首”的下一句是“挺胸”。

    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幅度动作逗到了,卞惊寒唇角微微一勾:“坐直就可以,不必这般紧张僵硬。”

    她能不紧张吗?

    因为他说哪里,手就落在哪里。

    弦音继续。

    卞惊寒就站在边上看着。

    大概是见她写了不少,却依旧鬼画符一般,他便干脆如同昨日教她磨墨一样,直接倾身伸手裹了她的手,引着她写。

    弦音的一颗心又难以抑制地失了节奏。

    好在他就带着她写了两个字,就松了她的手,让她自己继续。

    可就在卞惊寒准备直起腰身的时候,蓦地发现自己腰间锦带上镶嵌的金属装饰竟勾到了她后背的衣上。

    见她全神写字,他也没有多话,就倾着身子准备随手将钩挂的地方分开。

    谁知这个时候弦音忽然感觉不对,既然都已经松了她的手,为何他的呼吸还离她那么近,分明还是倾着身的样子,她本能地猛一转身去看。

    “嗞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凉意袭背,卞惊寒手里的一大片衣料入眼,弦音惊觉发生了什么,因为婢女服比较厚,她里面就只穿了件兜衣,兜衣是没有后背的,所以。。。。。。

    脸色大变,她尖叫出声:“啊———”

    与此同时,就想护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背,可是,身边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椅背是镂空的,墙又太远,情急之下,她干脆从椅子上往下一滑,躺在了地上,双手抱胸,生怕前面的衣服也掉了。

    卞惊寒:“。。。。。。”

    看到男人的袍角略微动了一下,弦音大惊,慌乱地踢着小脚往上蠕动了几分,满眼戒备。

    卞惊寒嘴角抽了抽,再次无语。

    刚准备朝她视线容易看到的范围内走两步,却已激起她的惊叫:“别动!别过来!”

    “你这般乖乖躺着,难道不是为了方便本王。。。。。。”卞惊寒仍旧逼近两步。

    弦音面白如纸:“当然不是!你若再敢往前,我就。。。。。。”

    “闭嘴!”卞惊寒骤然沉声,吓了弦音一跳。

    “本王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对一个还未长开的身子图谋不轨。”

    边说,边松开五指丢了手中布料。

    弦音发现,那块布料竟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挂吊在他的腰间。

    “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他冷着脸问。

 第066章 又小人之心了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了。

    原来是她的衣服勾在了他的锦带上,难怪他一直倾着身,想必正在弄开,可她突然一转身用力过猛才导致撕扯了下来。

    她竟然误会是他故意的,就说他平素都是一副禁欲冰山男的样子,怎么就龌龊到对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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