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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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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笑着打开柯熙媛准备的那份,“我家小姐特意去老太爷那里搜刮来的!绝无仅有的好墨,据说是一斋夫人亲自做的荷花墨。这是老太爷收藏的,被小姐要了两块来给您添妆。”,除了这个,柯熙媛准备了一对玛瑙海棠簪,样式也极精巧漂亮。
“你们两个……”,杨月荷眼一红,低下头没说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日子过的多煎熬。就是没有想到,两位知心好姐妹会送这么合心意的东西给她。
“月荷,这是我和媛媛两人商量后为你准备的!银子是我嫁妆铺子的体己,荷包都是媛媛自己绣的。你去了王府,虽没有认亲,但进宫谢恩之时总是要打点一二。我知杨伯父平日两袖清风,你的嫁妆也不是十分丰厚,所以我们给你备了些,有备无患,别被人看低了!”,卢佳柔给七巧使了个眼色,七巧这才拿出一个小包袱。
杨月荷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一手搂着卢佳柔,一手搂着柯熙媛,颤声说,“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说与你二人听!但就有一句,月荷有你们做姐妹,此生无悔!”
七巧见此情景,笑了笑,悄悄退出了门,守在门口。听着里面又哭又笑的声音,心蓦地酸了酸,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又笑着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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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贤王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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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娶亲,满京城都在期盼着。人们都好奇,贤王今天同时迎娶贤王妃以及两位侧妃入门,会如何应对。
三位妃子的身份都十分突出,一位是忠信伯的嫡女,一位是仁义伯的嫡长孙女。而剩下的一位,又是和贤王曾传出以诗定情的杨府嫡女。
虽论地位,杨月荷可能不如前面两位。可是,她却是今日最受关注的一位。大家都想看看,贤王是不是真的如传闻般那么喜爱她。
所以,不论是杨府还是王府,都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杨祭酒本就是出了名的清流,所以杨月荷的嫁妆并不显赫,并没有因为嫁入皇室而肆意铺张。基本上都是皇宫下聘时抬来的奇珍异宝,杨祭酒同杨夫人分毫不留的全给了杨月荷。再加上杨月荷出生起就开始准备的嫁妆,倒也是有些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柔姐姐,回吧!我不想看了!”,柯熙媛觉得,今天的杨月荷未必就会开心。她和卢佳柔一早便守在这里,却是没进杨府。用卢佳柔的话来说,免得三人一哭,就收不了场。
“等等,我就是想知道,今天贤王会给大家一个什么答案!当初,是你想出办法让月荷不用采选,直接被赐婚。今天,我想看看贤王自己的答案。我们那时助他们,未必就是贤王自己内心的想法。”,卢佳柔很看重杨月荷这个朋友,不得不多看一会。
柯熙媛叹了口气,“也罢,陪你等。我只是有些不相信贤王会在今日这样的日子里来杨府!荷姐姐也没什么所谓的吉时,需得等贤王妃的轿子出门子。她才能出门子。我听祖母说,最多只能派个内侍过来伺候。”
“媛媛,我不过是想给自己多点信心!月荷走这条路,若是开始便不顺,我宁愿劝她安宁度日,无争无求。若是能有一席相争,我便一定陪她争上一争。”。卢佳柔的眸眼里尽是坚定。神情也很肃然。
柯熙媛突然有点羡慕卢佳柔和杨月荷。她们两个,很是相信对方,卢佳柔甚至就是在立储完全不明的条件下。直接选择站在杨月荷身边,不可谓不冒险。
看柯熙媛发愣,卢佳柔拉着她的手说,“媛媛。你这副模样,将来会被皇室看中也说不准。所以。听我的,一定要远离皇室中人。我可不想有一日,看到你和月荷对立而立!”
柯熙媛很奇怪卢佳柔会如此想,继而想到了什么。“难道柔姐姐你听到什么风声?我的婚事现在由祖母做主,难不成祖母有将我嫁入皇室的念头?”
卢佳柔摇头,“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你的面相非常人,而且你的面容极是让我觉得熟悉。不记得像哪位贵人。所以,最近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只怕你步月荷后尘。她已然无法脱身,我不想你也……而且,你们之间,我很难选择。”
柯熙媛没有想到卢佳柔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反手拉住她的手笑道,“柔姐姐,此生我都不会嫁入皇室,我不喜欢揣度度日。余愿踏遍山水,走访名胜,活得恣意潇洒。”
卢佳柔点头,“当如此!待你大哥明年春天会试榜上有名,你大哥有了身份,不管是什么名次,都会申请外放。这也是祖父的意思。到时,我就可以像你说的那般,纵情于山水间,陪你大哥肆意潇洒!”
说到这,卢佳柔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希望。她脸上的表情无不告诉别人,此刻她有多幸福。
“柔姐姐,我真为你开心!能有大哥这样的良婿,又能纵情于广阔的天地间,真是痛快!”,柯熙媛脑子里止不住浮现一些美好的画面,居然开始帮卢佳柔期待起来。
“傻丫头,还要看你大哥能不能考上呢!如果没考上,又要等好几年了!”,卢佳柔的语气很柔,说起柯怀志的时候,满腔都是柔情。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柯熙媛实在是忍不住,“柔姐姐,你在说笑话。谁不知道,我大哥是京城四少之一。论才情,可是不知迷倒多少少女的心!你居然会怀疑我大哥考不上?”
卢佳柔面一红,“夫君说万事无绝对,虽然先生说尽管下场一试,可是还得慎重才是!”
“啧啧,你看看,现在大哥说什么,你都听着!瞧你那个样……对了,那个柳绿……”,柯熙媛始终不喜欢那个柳绿,总觉得此人一定要注意。
“放心吧!柳绿现在不近我身了,我已经将她送给母亲了。美名其曰,我有了身孕,不能照顾母亲,便让柳绿代为伺候。去了母亲那里,任她再大本事,也翻不出母亲的手掌心!你没见吗?今天都是文月那丫头陪我出来的。”,卢佳柔从小就是按照当家主母培养的,这点事,完全还难不倒她。若不是才进门,不好手段太锋芒,要不这柳绿的下场估计还不止如此!
柯熙媛还是觉得不好,便问,”大哥没说什么吗?”
说到这个,卢佳柔脸更红了,“你大哥说,此生除了我,再不收其他女人,要我宽心!”
柯熙媛抚了抚胸口,看着卢佳柔幸福的脸,居然会觉得很开心。难道说,自己心中真的已经开始打开心扉?前世,她死前无爱人,无朋友。
而这无意降临的一世,让她有了父母,有了弟弟,有了堂兄弟姐妹,还有了几个朋友和贴心的侍从。她不是没试过相信,却始终还是打不开最心底的那扇门。
九惠是第一个发现,并且说出来的人。这让柯熙媛觉得好狼狈,所以这几天,她都不是太想见九惠。九惠倒也坦然,没表现出什么。
只是在昨夜,轮到九惠值夜,今晨也是九惠给自己梳头的。四下无人的时候,柯熙媛问了句,“九惠,如何信一个人?”
“小姐,您不用问奴婢,小姐已经开始相信人了!小姐,奴婢刚跟着您的时候,您并不太爱笑。可是现在,奴婢总是听七巧说您也有大声笑出来的时候。能让您开怀大笑的人,就是您相信的人!”
能让自己开怀大笑的人,就是自己相信的人!是这样吗?
“媛媛,你看!他居然来了!在贤王妃出门子的吉时前来了!他想干嘛?”,卢佳柔的语气里无不透露着欣喜,推了推柯熙媛,“傻丫头,别发愣了,快来看看!”
柯熙媛呆愣间,才顺着卢佳柔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贤王意外地在吉时前出现在杨府,来迎娶杨月荷!他终究是没辜负众人的希望,首先来迎杨月荷。
立在门口的杨祭酒和杨夫人显然很激动,杨祭酒还好一点,杨夫人直接直抹眼睛。所有这些日子来的不安于焦虑,全因为贤王这个时候的出现而安定了。杨夫人抹干净眼泪,笑着叫了声,“贤王!”
杨祭酒没杨夫人那么乐观,他眉头紧蹙,拱手,“王爷,只怕这于理不合!侧妃怎可于王妃前进府?王爷三思!”,杨祭酒别无所求,只求女儿平安。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让女儿树敌。
“您请放心,本王自会带着月荷一起去迎娶王妃,不会误了王妃出门子的吉时!只是,本王一定要亲自来迎娶月荷,要不余生都不会安乐!”,贤王今天穿着大红喜服,整个人看上去英俊潇洒,他神情认真,言辞灼灼。
杨祭酒叹了口气,对着杨夫人说,“去!让喜娘恭迎侧妃出门,莫耽误了王妃的吉时!”
杨夫人笑着应了声,让一旁的儿子娶背杨月荷出来。
因为是侧室,杨月荷只能穿粉红色的宫装,盖着盖头的她也不知在想什么,待坐上了花轿,贤王拱手和杨家众位告辞的时候,杨夫人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媛媛,你怎么看?”,卢佳柔放下帘子,嘱咐车夫掉头回柯府。
“此人虽不知对荷姐姐是真情还是假意,都是个聪明人!今天,他又博得了一个美名,又同时娶进门三位,试问还有谁能好得过他?”,柯熙媛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怒火。
“咦?媛媛,听你的语气,很是不喜欢贤王啊!”,卢佳柔笑着说。
“我没有,只是说说我的看法!柔姐姐,他日,我也要找一个,只许我一人的男子!”,看着卢佳柔和杨月荷,柯熙媛心底突然有些期待,有个良人,携手和自己共度一生。
“会的!我听母亲说,祖母只怕已有人选!而且对方应该极好,所以祖母还在观望你!”,卢佳柔是卢氏的侄女,卢氏极是喜欢她,对她很多时候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只怕王氏考虑得更多的是,这门婚事能为柯府带来什么吧?要说王氏对自己一点感情没有也是假的,但是还没有到喜爱到不考虑理智的地步。
看柯熙凤就知道了。自从余氏误食巴豆后,柯熙媛就几乎没见过柯熙凤。王氏平日里够宠爱她,可一旦柯熙凤不太乖巧犯了错后,王氏也是可以对其不理不睬的。
所以,要在柯府上位,不仅要细细谋划,还要保持不犯错。上下关系都要处理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身份!想到这,柯熙媛又习惯性地眯起眼,心思又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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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明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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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揉了揉累了一天的腰,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又吞了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掏出面小铜镜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眼红了。
在卢家,自己是卢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不知多少人巴结。可是,卢府却不是她想要的归宿,也不想就随便找个人配了出去。她没有随卢佳柔嫁过去的时候,是唤作明珠的。因为要配合卢佳柔身边丫鬟的名字,遂改了名。
明珠,她是十分喜欢那个名字的。可是……想到这,柳绿又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泪水因为隐忍了太久,再也隐忍不住,掉了出来。
以她的样貌,要做个姨奶奶又有什么不可以?她就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卢家的家生子,不管是论身份容貌都是极适合做通房的。卢佳柔为什么就是容不下自己?
明明自己的卖身契都捏在她的手里,她为什么还要如此防备她?柳绿前些日子伏低做小,就是想要卢佳柔真的信任自己。可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的男子,是真的动心了!
想到柯怀志的样貌以及才情,柳绿精神又有些恍惚。那晚的一幕又浮现在眼里,她就是觉得,柯怀志一定对自己也有点想法,只不过碍于卢佳柔的肚子!
手死死捏着裙角,眼里的光芒十分怨毒,要是……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道:“柳绿姐姐,你可在里面?”
柳绿擦了把脸,以为卢氏又要自己去做什么活,忙起身开门,“在的,不知太太有何吩咐?”
“柳绿姐姐好。我是特意来告诉姐姐,若是想梦想成真,今晚子时不如去书房一试。姐姐想要的,全部都会得到!到时,就是大奶/奶,见到你也要给您几分颜面!这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姐姐不知要不要?”,来人披着件斗篷。并看不清她的脸。声音也是特意放低了的,极难辨认。
柳绿看着她,不错过任何一个讯息。看了四周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此次来是不是害我的?”
那人轻笑,“柳绿姐姐如今的处境又有什么值得我害的?就是你这住所。我两站在这门口说话,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柳绿姐姐。你这是被放逐了!若还是不有所行动,只怕哪天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说中了柳绿的心事,柳绿颤抖着咬了咬唇。“那你说说,子时,谁在书房?你又如何保证。我不会被人发现?我若是被人发现,又有没有可以保我?”
“呵呵!柳绿姐姐。能给你机会,成则成矣,不成的话,柳绿姐姐只能自求多福!书房那边,已经为姐姐打点好了。只要姐姐过去,稍微主动点,明天,您就是姨奶奶了!”
见柳绿不说话,那人笑了几声,“柳绿姐姐自己想清楚,子时很快就会到了。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人,可是姐姐自己决定的!妹妹就先走了,姐姐慢慢想!”,说完,就转身走了。
柳绿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手死死掐着手心,转身关门回到屋里。
看着四周破破烂烂的墙面,以及略有些潮湿的被铺,死死掐着手心,似乎决定了什么,起身翻开自己的箱笼,找出简桃红色的交叉领的衣衫,迅速换上。又迅速擦了点胭脂,上了点口脂,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眸子里已尽是坚定了。
最后,她从那面小铜镜后面拧了两下,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
第二日,柯熙媛去给王氏请安的时候,很意外地没有见到卢氏,却是见到了余氏。
余氏在被王氏禁足了后终于不知怎么打动了王氏,又被放了出来。
“媛媛给祖母、母亲请安!”,柯熙媛心里敲着边鼓,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余氏今日的神色似乎很得意,似有什么好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
“你这丫头,来了就坐在我身边,母亲我也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可别生疏了!过来,我们娘两挨着亲热亲热!”,余氏很是热情,似乎完全满血复活的状况,这让柯熙媛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一定是发生了。
再想想卢氏今天没到,柯熙媛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平日里啊,只要我来了,就一定见大嫂伺候在母亲身边,今儿却是不知道怎么了,这大嫂居然还没来!母亲,要不要使个丫头去问问,看看大嫂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是哪里不舒服?”,余氏满脸笑容,在征询王氏的意见。
王氏停下转动手中的佛珠,看了眼余氏,对着柯熙媛说,“五丫头,你亲自过去看看,看看你大伯母是不是不舒服?她这人最是稳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不靠谱的事!我想,必定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去看看,再回来禀告我!”
柯熙媛起身,“祖母,孙女这就去,祖母放心,一定帮祖母问候大伯母!”
王氏点头,“去吧!早去早回!”
余氏这时起身,“母亲,您似乎也很久没去大嫂的院子了,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大嫂吧!她为这家操劳,要是哪里不舒服我还真过意不去!”
王氏皱着眉,想拒绝,却又怕自己的大媳妇是真的不舒服。关心则乱,王氏已经习惯了有卢氏掌控柯府的情况,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很想快点知道卢氏是什么情况。
遂起身,“你说得对!还是一起去看看她吧!她啊,最是要强,病了只怕也是不说的!五丫头,过来扶着我!我们一起过去!”
柯熙媛虽觉得心里不妙,可却没理由拦住她们。遂扶住王氏,随王氏出了门。
余氏在她们身后,见王氏亲近柯熙媛,眼里尽是寒霜。不过想到什么,笑了几声,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大房,只觉得大房的气氛似乎很凝重。柯熙媛叫住一个小丫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这样?你们太太呢?”
那个小丫头看了眼柯熙媛,又看了眼王氏,身子抖了抖,福礼,“回五小姐,我们太太今儿……现下在老爷书房……我……”
“罢了,罢了!你给我下去!没规矩的家伙!回个话也回不好,退下吧!”,王氏脸上尽是寒霜,猛地回头看了眼余氏。
余氏身子一抖,掐着手心,笑道,“母亲有何事?”
王氏眼里迅速闪过一丝疑惑,摇头,“无事,你也来扶着我!”
余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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