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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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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嬷嬷叹了口气,“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那些跟着柴皇后从国公府一道儿来的老人,都一个个的没了。只有我,是后进宫的,又不过是帮厨,才留了一条小命下来。”
“这些都是后来我听柴皇后说的:那还是大周时期的事情了,柴皇帝御驾亲征,在战场上中了冷箭,是以大军回返。当时陈国公,也就是如今的官家留守开封监国。”宋嬷嬷担心小辈们不知道旧事,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柴皇帝身子不适,太医会诊之后说,若是不怒火攻心,静养一段时日,便无碍了。陈国公同夫人一道儿进宫,寸步不离的照看柴皇帝,可就在那一天夜里,柴皇帝走了,还留了一道遗诏,说皇子年幼,兄死弟及,要把皇位传给陈国公。”
“当时你们二位不在开封府,不知道那会儿的血雨腥风。陈国公文采斐然,又善言辞,开封府中多半的文官,都是他的人,至于那些跟着柴皇帝南征北战的将领们,总有几个不服气的。”
闵惟秀能够想得到,这并非是陈国公当不当皇帝的事情,而是咱们都是跟着老柴混的,凭啥他死了,你就能当皇帝,你当,那我也可以当啊!
而且什么兄死弟及,简直可笑。
陈国公同柴皇帝,一个姓姜,一个姓柴,祖宗都不是同一个啊!自然是可疑。
“陈国公在柴皇帝的灵堂上嚎啕大哭,说他是万万不会接这个诏书,夺了兄弟的江山的,他身后的人哪里肯罢休,直接将黄袍披在了他身上,而反对的那些人,自然是拔刀相向。”
“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在那个时候,陈国公夫人,也就是后来的柴皇后,挺身而出,证明了那个诏书是真的!她是柴皇帝的亲妹妹,柴皇帝临死之前,她也是在场的……”
“柴皇后的话,很有说服力,她就是一个十分善言辞,十分感染人的人。那些有权势的人当中,原本吕相公还有郑国公府就是铁杆支持者,这话一出,又有三人倒戈。”
“陈国公便在那一日当了皇帝,立了柴氏为皇后。其实柴皇后当年选中亲蚕宫,并非是因为她要为兄长守孝,也不是说不待见官家,而是当时,柴皇帝的家人,尚且住在宫中,就在亲蚕宫旁。”
武国公同临安长公主听得都十分的惊讶,他们当时远在边关,等赶回开封府的时候,已经万事尘埃落定,官家派的去寻找柴家旁支的队伍,都早就远离开封府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往日的旧事,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及了,虽然大致的事情知晓,但这些细节,无从得知。
宋嬷嬷说着,红了眼,舀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闵惟秀知晓,惨烈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就在那往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柴皇帝留下的嫡子便染病,不慎没了,因为这件事情,柴皇后同官家大吵了一架,打那时候起,两人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
武国公一听,怒发冲冠,“什么染病,这事儿后来我查清楚了,压根儿是有人给那孩子服用了雷公藤!那孩子还那么小,怎么经得住如此大毒之物,自然是没有了。”
“这事儿我是几年前才无意之间知晓的,没有想到,这次东阳郡王身上,又出现了!”
宋嬷嬷一愣,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个内情,她擦了擦眼泪,“原来如此。打那天之后,柴皇后便日渐消瘦,经常自责。”
她许是在后悔吧,后悔自己个站出来,帮陈国公说话,让柴家的江山,改姓了姜!
“直到那一日,柴皇后生下了三大王,便让接生嬷嬷抱着,去给外间的官家看。当时亲蚕宫中一片欢腾,这可是中宫嫡子!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出去问官家讨喜钱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产房里起了大火,嘭的一下,就烧着了,火势十分的凶猛,想救人已经来不及了,柴皇后在屋子里头一言不发的……那火烧得十分的大,一连左右两宫,都被烧掉了。”
“就在那场大火中,有十人丧生,其中就包括在附近住着的柴皇帝夫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计不落空
闵惟秀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场面。(全本小说网,HTTPS://。)
官家当时肯定大怒,他的皇位来路本来就让人生疑,柴皇后是力挺他的证人,却以自杀的方式,来无声的抗议,这叫世人如何看待他?
按照宫中一惯粉饰太平的做法,肯定胡乱的弄了一个不慎走水,母子双亡的说辞,然后官家为了稳固地位,果断新立刘氏为皇后。
他压根儿不想要自己的江山,同柴家扯上半点关系了吧,姜砚之这个嫡子,就让人十分的尴尬了。
有他在的一日,柴家旧臣就永远不会真正的臣服于他。
“我阿娘,真的是自己放火烧宫的,还是像我今日一样,被人害的?”姜砚之问道,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宋嬷嬷摇了摇头,“大王,这个问题,嬷嬷也不知道。”
临安长公主红着眼,深吸了一口气,“那么砚之为何会给蔡淑妃养?”
“长公主忘记了么?那会儿宫中只有三个皇子,全都是养在蔡淑妃宫中的,她是跟着官家最久的人了,虽然不太受宠爱,却生了长子。那时候二皇子的生母没了,也放在她宫中养着。宫中其他的人,都是新进宫的小娘子。”
“蔡淑妃那阵子,也是怀着孩子的,不过怀像不好,不多久就没了。”
闵惟秀恍然大悟,那会儿官家肯定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只能生三个儿子的倒霉蛋子。
他说不定想着,日后还能再生他十七八个的,三个算什么!
刘皇后也没有想到自己个不能生,她那会儿还是个年轻小娘子呢,谁愿意养别人的孩子。而且她是否知晓姜砚之身世,还真不好说。
而且,总不能说她们刚刚进宫,就生出了这么大个儿子吧,骗狗呢?
临安长公主又盯着姜砚之仔细的瞧了又瞧,这才大哭起来,“太好了,阿蚕的儿子还活着,阿蚕的儿子还活着。”
一旁的闵惟思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姜砚之也红着眼,不过他没有在哭,却是在笑,“惟秀,真好,我阿娘并不厌恶我,难怪我一去亲蚕宫,就觉得这个地方很亲切!”
闵惟秀心中一揪,蔡淑妃对姜砚之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残忍了。
“嗯,你阿娘想要你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呐。”
所以,即便是心中再苦,也还是要让姜砚之活下来了,再死。
更何况,审了这么多案子,万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是不是柴皇后自己放的火,还很难说呢!
万一是刘家想要后位,所以害死了柴皇后,烧死了原来柴皇帝的遗孀,向官家投诚呢?
万一是蔡淑妃心生嫉恨,害死了柴皇后呢?
还有很多,很难说的万一。
……
“所以,这一次害我的人,压根儿就是当年事件的知情人,他这是要致我于死地啊!就算大火没有烧死我,那我同我阿娘,在同一个地方,起了同一把火……”
“我阿爹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没有宋嬷嬷在,以我的性子,我也会去刨根问底,最后的结果,就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我即便是没有死,也走进了他早就给我设好的路。”
“我同太子不是一母同胞,而且我还是……”
姜砚之欲言又止,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姜砚之同太子并非是一母同胞,而且他还是中宫嫡子,原本他同太子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现在,撇开那个犹如隐形人一般低调的二皇子不谈,反倒是他们兄弟之间,是更加有可能相争的。
即便他没有野心,还是支持太子,那么兄弟之间的隔阂,也少不了了。
好一出离间之计。
“惟秀,你有没有觉得这种计不落空的手段,十分的熟悉……”姜砚之勾了勾嘴角,问道。
闵惟秀点了点头,不是她聪明,因为这个事情才发生不久,记得实在是太清楚了才对。
就在林娘子的案子上,那个幕后之人,也是喜欢一箭多雕,算计人心。
“当年我阿娘的案子,因为时隔久远,老人们都没有了,亲蚕宫也重建过了,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但是我被人害的事情,却还是可以查的。”
“首先,是路甲。路甲是我大兄的贴身侍卫。他不在跟前伺候,去亲蚕宫那么偏远的方向做什么?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才放了路丙离开。”
姜砚之没有功夫傍身,但是路丙却有。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若是有人在门口纵火,他能够立马发现了,冲出去抓现行。
“其次,还是亲蚕宫地处偏远,但却恰好有一堆侍卫经过,然后灭了火,你们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我甚至怀疑,那个纵火的人,压根儿是侍卫中的一个……”
闵惟秀听着姜砚之的分析,仔细的想了想,完全有这种可能,其中一个侍卫借口出恭之类的,出来放火,放完火之后,又回到队中,跟着众人来救火!
“最后,这个人很熟悉我,他知道我进宫之后,要去亲蚕宫。甚至还知晓蔡淑妃对我不好,她若是待我如亲子,那么根本就离间不了我们。毕竟养恩大过生恩。”
姜砚之的话一脱口,闵惟秀就觉得不寒而栗起来。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计好了。
像是猫抓老鼠一般,把他们踩在地上蹂躏。
这一定是一个聪明到近乎妖孽的人。
……
武国公听得头晕眼花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不是说三大王的身世么?怎么又查案子去了,听得我的脑瓜子疼,还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的!”
临安长公主笑出了声,“要不说头脑简单的人没有烦恼呢,你呀,就是天塌下来了,都不知道是啥回事呢!”
武国公挠了挠脑袋,“天塌下来了,用手撑起来不就行了,管它是啥回事呢!”
姜砚之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闵公说得对!”
临安长公主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叫什么闵公,日后便叫岳父了,你同惟秀的亲事,我这个当阿娘的,早在十几年前,就同意了。”
闵惟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喂!娘啊!就因为姜砚之是阿蚕的儿子,你就立马把自己的闺女卖掉了?
还是这样卖的:
姜砚之:这个多少钱一斤啊?五个大子一斤卖不卖?
临安长公主:五个大子这么贵?哎哟,不值钱的玩意儿,谈钱伤感情啊,拿去拿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誓言
姜砚之乐开了花。(全本小说网,https://。)
今日简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日,待他不好的那个人,不是他阿娘;临安长公主还要把惟秀嫁给他。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了两块大馅饼,砸得他心花怒放。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明儿个我便进宫,求阿爹指婚!”
姜砚之毫不犹豫的对着武国公同临安长公主行了大礼,郑重的说道。
闵惟秀一跳三尺高,“姜砚之你的案子都还没有查清呢!”
一旁的闵惟思鄙视的看了闵惟秀一样,男人这种东西,有美色当前,还管什么查案子啊!何况还是白捡一个媳妇儿!
唉,想想他,带着闵忘一个拖油瓶,日后哪里还有好小娘子,愿意嫁给他为妻?
闵惟思想着,不禁有一些淡淡的忧伤。
“你若是对惟秀不好,看我不去打断你的狗腿子!”
武国公挠了挠脑袋,他实在不知道,不是说身世么?一会儿蹦到了查案子?他一个不留神,咋就变成嫁女儿了?
不过,他多少是欣赏姜砚之的,但若是他能够威武雄壮一些,就更好了。
姜砚之拼命的点头,犹如小鸡啄米。
“岳父大人放心,家中只有一口吃的,那就给惟秀吃;家中只有一件衣衫,那就给惟秀穿……”
姜砚之还没有说完,武国公就猛的一拍大腿,惊讶的说道:“啥玩意?你家中已经穷到只有一口饭吃?一件衣服穿了?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就穷到这个地步了?”
“惟秀吃了饭,你饿死?惟秀穿了衣,你冻死?你这分明是要我闺女当寡妇,不想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啊!不行不行!”
姜砚之一脑门子的汗,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办,原本他觉得很感人的誓言,被武国公一说,他怎么也觉得不得劲了呢?
闵惟秀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还你还油嘴滑舌的,她阿爹可不是吃素的,那是同朝堂上三千文官大战三百回合,说不赢了就动手的男人啊!
姜砚之咳了咳,又接着说道:“我保证日后惟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想打架就打架,想翻墙就翻墙……”
武国公这下子乐了,对着姜砚之的肩膀猛的拍了拍,“这还差不多!”
他说着,突然正色了起来,“我的闺女,自己有嫁妆,不光是她自己个,就是她生的孩子,都能够衣食无忧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你保证。我这个当阿爹的,只有一个要求,让她开开心心的,不要受委屈就好了。”
“我家惟秀天生神力,与平常那些小娘子截然不同,他日若是惟秀想要上战场去打辽狗,你不得阻拦!”
闵惟秀一愣,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阿爹平日里都是走霸道路线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煽情了起来。
姜砚之点了点头,“我保证。”
武国公嗯了一声,“你保证最好,你不保证,我家惟秀想出门,谁拦得住,哈哈!”
闵惟秀一梗,红了的眼睛又白了回去,阿爹,你能够多帅一刻钟么!
还有,怎么事情就发展到,好似她马上就要出门子嫁去隔壁了一样!
她真的要嫁给姜砚之么?闵惟秀一想到这个,脸就有些发烫起来。
她绝对是因为贪图姜砚之给她埋下的生辰贺礼,才一不小心中了奸计,出卖了自己的!
一旁的宋嬷嬷擦着眼泪,嘴角含笑的看着闵惟秀,像是在看一盘好吃的人参果。
闵惟秀实在是被这屋子里的喜庆气氛闹了个手足无措的,清了清嗓子,“阿娘,你给姜砚之说说,柴皇后以前的旧事吧!”
临安长公主这才想起来,姜砚之根本就没有见过柴皇后,对她毫无印象。
她赶忙站起身来,走到了桌案旁边,拿出了一个卷轴,轻轻的打开来。
上头画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娘子,正在逗鸟儿。
小娘子生得十分的白,看上去一脸的稚气,好似感觉有人在偷看她,轻轻的吐了吐舌头!
一看就是一个十分有生气的人。
姜砚之心情复杂的走了过去,“这是我阿娘?”
临安长公主点了点头,“对,这是阿蚕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我那会儿在学丹青,经常追着她画……其他的画,她出嫁的时候,我都送给她了,亲蚕宫大火的时候,付之一炬了。”
“唯独这一张,我觉得小鸟画得不灵动,便没有给她,自己个留了下来,没有想到,后来竟然成了念想。这个,你拿回去吧。我想阿蚕最遗憾的事情,便是没有能够陪着你长大了。”
姜砚之红着眼睛接过了画,之前他总是想着,蔡淑妃不是他亲娘,真的太好了。
现在看到了画像,心中那个阿娘的形象,才鲜明了起来,柴皇后是他亲娘,真的太好了。
若是他的阿娘没有死的话,一定会带着他到处玩,给他唱好听的歌,睡觉之前会给他说故事。她有可能会给他生许多的弟弟妹妹,但是绝对不会用针扎他。
临安长公主见他今日已经折腾了一天了,说道,“今日不早了,有什么事情,等睡上一觉再说吧。”
姜砚之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很累,昨日夜里走水之后,一直到现在,他一会儿都没有睡过。
等姜砚之走了之后,临安长公主才拉着闵惟秀的手,替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丝儿。
“傻孩子,阿娘不是因为他是阿蚕的儿子,所以才要把你嫁给他的。”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已经中意他了。姜砚之是一个好孩子,你嫁给他是好事。你阿爹不久就要出征了,你的亲事早些定下来,阿娘也安心一些。你四姐要说的人家,我也心中有打算了。”
“对了,仪娘府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闵惟秀一愣,忙把闵仪婆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被姜砚之的事情一闹,她都险些忘记说这事儿了。
“我原本想讨个说法,实在是太气人了,噎死的有什么丑的,好歹也是个饱死鬼啊!不管怎么样,让我阿姐背黑锅,还扮鬼吓唬她,简直太过分了。可是阿姐早早的就把我拉开了。”
武国公一听,就要炸了,“什么!竟然连我女儿都敢欺负!当她娘家人都死光了么!姓曲的是活着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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