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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者-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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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永远也不该忘记的事情，跟以前他们办过的案子都不一样的事情，那就是小四是一个警察，他了解案子的过程和侦察过程，再知道了自己的结果之后，他一定会留下来什么的，如果没有在他的身上，那可能就是在他待过的地方，或者是他有把握的地方。
这也是另一种相信，相信小四还是一个警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四十七章 空气污浊的地方
（全本小说网，。）
中国的天已经渐暗，而美国却正是快要蒙蒙亮的时间，冬天的海上日出其实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因为天气原因，舍得去往风比其他比方更大，空气也更冷的地方看一次景色的人并不多。
虽然有些人会觉得这样的景色要比身体上的懒散享受值得多，但是也只是晚上五点半而已，冬天的日晚会更晚一些，海边除了风声和还亮着的灯塔的颜色，几乎什么都没有。
爱尔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围着一条红黑相间的格子围巾，在沙滩上留下来一排暂时没有人会看到的脚印，双手插在口袋里，她缩了缩脖子，让自己的耳朵在围巾里面蹭了蹭，能够稍微暖一点。
她很早以前就经常会在早上去往海边散步，这是她的自己放松或者晨练的方式，但是自从进入警局搬到市里面去后，她就没有再来过了，并且这么早就过来对她来说也还是第一次，她伸手揉揉自己有些微涩的眼睛，那里有一圈黑眼圈，这里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海岸，过来只是因为离她所在的市最近罢了，还有一个，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算作是理由的理由——她花了几乎一个晚上，查到的罗谭唯一的信息就是，他在这个海边有一家酒吧。
“这么早，不冷吗？”她刚刚这样想着，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准确的，是熟悉的英语口音。
“你……”爱尔刚准备说“你不也一样，不冷吗？”，扭头就看到罗谭穿着一身足够直男的黑色羽绒大衣，还有棉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还插在兜里正倚在一处没有收起来的连座桌椅旁边看着她。
爱尔四处看了看，然后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别跟我说你是来晨练的。”
罗谭耸了耸肩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是为什么在这儿？”
“我来享受一下海边的个人生活。”爱尔有些宣战一样看着罗谭。
后者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来看你。”坦然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句话对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爱尔却被他的耿直和不按套路出牌给唬得一愣，片刻后才冷了脸扭头继续向前走，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这？”
“很难吗？”罗谭问道。
“什么？”爱尔扭过头有些不能理解。
“嗯……”罗谭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边在旁边走着一边说道：“这里很不错吧？”
爱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是还是很诚实的说道：“嗯，很久没呼吸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不，你错了，”罗谭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这里的空气一点都不新鲜。”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爱尔不解。
“这和喜不喜欢没什么关系。”罗谭淡淡地说着，明明穿的很厚，却一点也不怕冷地将头直直地伸出来，任由早上的寒风将耳朵和脸颊吹得通红。
爱尔眼中的疑惑更甚，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附近开酒吧？”
“你果然是因为这个来这里的？”罗谭突然凑近爱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爱尔怔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着说道：“我的确对你感兴趣。”
“为什么？”罗谭后退着走问道，他觉得四岁的小女孩应该有记忆了才对，难道她真的把自己给忘了？然而他忘了四岁的确会有记忆，但是现在距离那时候，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
“我觉得你以前就认识我，或者我也认识你。”爱尔不做隐瞒的说道。
“然后呢？”罗谭眨了眨眼睛，隐藏去眼中的期待。
“但是我想不起来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我叫罗谭。”
爱尔看着他的眼睛，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至少，我认识的你，那个时候不叫这个名字。an’这个名字的信息。”
“那可能是你用了一个假的系统。”罗谭应付着说道。
“我能够以妨碍公安公务的罪名逮捕你。”爱尔带着威胁说道。
罗谭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露出来一丝微笑道：“你知道吗，这里是全美国空气最污浊的地方。”
“哎？”爱尔对于罗谭再次突然岔开的话题感到不解。
罗谭却没管，而是伸出手指着自己身后的一片区域说道：“那里，生活着所有你能够想到的生活最底层的人，男人肮脏不堪，女人衣着暴露，满街都是垃圾，你可以看到所有你没办法在市里面看到的场景，他们不在乎空气是新鲜，还是污浊不堪，他们仅仅是要活下去而已。”
因为罗谭是在对着她倒退的，爱尔抬头便能够看到那里有几个灰色的建筑，但是她依旧不知道罗谭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
“你知道另一个空气肮脏的地方在哪吗？”罗谭将手插回到口袋里问道。
爱尔不再接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在你生活的地方。”罗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爱尔的脚步突然停住，扭头看着海面说道：“我知道。”
“嗯？”这次突然就轮到罗谭惊讶了。
“从我进去到里面的时候我就知道，”爱尔将自己的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自己通红的脸蛋，带了些讽刺的笑说道：“越是往上层的空气，就越是污浊，越是让人心底发寒。”
罗谭也只是愣了那么一下，看着爱尔的眼中带了一些不同，也转身对着大海，然后问道：“你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吗？”
“嗯？”爱尔扭过头，眼睛有些亮晶晶的。
罗谭突然就闭了嘴，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说说你的事情吧，我猜，你们的上司不让你们插足那个工厂里面的事情？”
“你知道得很多。”爱尔重新回过头说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你还对警方撒了谎。”
“什么谎？”
“你的名字。”爱尔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一直盯着海平面，显然她并不是很在意了。
“那你要逮捕我吗？”罗谭半真半假地问道。
“如果逮捕你能让我解决工厂的事情，能让我在自由一些的话。”
“那很抱歉，逮捕我不能，”罗谭走近了一步说道：“但是，相信我可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四十八章 有用
（全本小说网，。）
“你以什么身份让我相信？”爱尔总算扭过头来，看着罗谭问道。说到底，他们正式的认识连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到，就算以前认识，也还没到这么快就能够让人相信的地步，爱尔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随便就能相信别人的傻女孩儿。
罗谭脸上没了之前的嬉笑，看着爱尔很认真地说道：“以我和你同在的身份。”
“你们中国男人都这么会说话吗？”爱尔甩了甩有些缠在一起的头发，很自然地问道。但这是她逃避的表现，她并不想这么快就这样直直地面对这个问题，面对自己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后果的问题。
“我倒是觉得你所知道的那些男人都比我要会说话。”罗谭最后看了海面一眼，就要往回走，他也不想把这个女孩逼得太紧，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就在酒吧，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或者是，逮捕我。”
爱尔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有个把自己裹得有些臃肿的身影，开口问道：“你的名字？”
“罗谭。”罗谭向后挥了挥手，没有说出来其他答案。
爱尔放在口袋里的手掌握了起来，低头抖了抖脚尖上的沙子，没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罗谭对她的亲近中的一种疏离，她想着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哪个地方得罪了他。
但是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在跟她强调那种陌生的疏离，那是一种带着目的性的接近，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这让她有些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不知道怎样纾解。
她有一种感觉——或许，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对罗谭有那么特殊，如果那天去的是其他的警察，他可能一样会想办法接近，他知道怎样吊起来一个人的胃口。
海边的一个亮着昏暗灯光的小屋子内，罗谭一进去就脱了羽绒服，长舒了一口气，打开了冰箱拿出来瓶可乐打开，看着自是完全不同的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说道：“你们起这么早，真不容易。”
顾有懿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都能起这么早我为什么不行？”
罗谭将可乐倒在三个杯子里，放到桌子上说道：“何必强迫自己。”
顾有懿坐直了身体很不满地说道：“不，我只是好奇，你起这么早，就为了那个美女丫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罗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起这么早的理由？”
“这是你撩妹最认真的一次，我敢说你的目的绝对不单纯！”顾有懿一副福尔摩斯的样子，振振有词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美女会这个时间来这里的？”
罗谭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追踪一下车牌号就好了啊傻子。”
“你一夜不睡就为了看她会不会来海滩？”顾有懿不敢相信，他见过的罗谭绝对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费这么大的心思的。
罗谭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可乐里面冒出来的气泡，好久后才说道：“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比如？”顾有懿比较期待听到一个类似于“她比其他人要漂亮”这种毫无厘头的答案，至少这能够证明罗谭没有什么心事，因为罗谭认真做某事的时候，周围的气场并不让人感觉到舒服。
“我如果说她对我们有用的话，会不会太冷血了？”罗谭歪头问道。
顾有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呆呆的说道：“有点。”
罗谭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说道：“我要去补觉。”说罢就起身像楼上走去，那里有他们的类似于一个宿舍的房间。
顾有懿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叫住他，而是看向小花问道：“你觉得他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小花正对着电脑启动游戏，听到顾有懿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青梅竹马。”
顾有懿眼中的惊讶更甚，叹了口气道：“不得了，你都会说成语了。”
小花白了他一眼，他表示自己的中文已经很好了，只是依旧懒得说太长的句子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你不觉得那个美女就不认识罗谭吗？”顾有懿问道。
“认识，”小花听了一下，又说道：“不记得。”
如果罗谭还在下面的话，估计就要为小花的推理能力打满分了，但是很遗憾，这里只有一个因为只喜欢的女生的事情时不时就莫名其妙地抽个风的大男生，他说了一句：“他小时候就这么有艳福吗？”
顾有懿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反正到时候了，罗谭自然会告诉他们的，他给自己扯了个毛毯，然后蜷到了角落里的一个沙发上。
楼上，罗谭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块表，那是他之前找到的，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他会带着它来到这里，他原本打算给爱尔看的，他原本想要告诉那个女生自己是谁的，他原本，打算说出来一切的。
但是在看到爱尔扭过头看着他的那一瞬间，风吹起她的头发，她的脸有些微红，头顶月光洒在海里，也撒在她金色的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里，那样澄澈而干净的眼眸，那一瞬间，他不想让那样的干净沾染上任何的污秽和肮脏。
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就像顾有懿说的，他不该为了一个女生费这么大的功夫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去了解那个人的一切，他知道在她的记忆力，就算不记得自己，也应该知道曾有过那么一个人，跟他说过自己说的话。
他问顾有懿说：“如果说她对我们有用的话，会不会太过冷血了。”这何尝不是在问自己，他想让自己能够理性而冷静的面对这些事情，但是看到爱尔的眼睛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过往都在此喷涌而出，让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警方，这不只是一个部门，还能代表一个势力，尤其是像爱尔这样的，他的父亲是警察，准确的说，以前曾是，现在，他是一个警方的高层，甚至能够代表美国官方做一些决定。
虽然偶尔也总是随意而不着调，但是罗谭总给人一种要比顾有懿和小花成熟许多的样子，事实也就是这样，那是顾有懿不想面对的罗谭，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黑暗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四十九章 来回
（全本小说网，。）
爱尔回到自己的车里，停了一会儿后，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然后点进了搜索，输入了她刚刚离开的海滩的名字，她想知道，罗谭准备告诉她却又没有告诉她的事情的是什么。
但是没有任何结果，她能够看到的只有关于海滩上面推荐的娱乐项目，还有一些华丽的推荐语，没有任何不好的新闻，她突然想起来他连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
她努力从脑海中搜索着罗谭这个人物，这个形象，不对，他不叫罗谭，爱尔有些泄气的拍了拍方向盘，朝着一个方向驶去，可能，那个人会知道什么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处别墅内，爱尔有些疲惫地走下车，她不该疲劳驾驶的，但是在站到门口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湿巾，认真的擦了擦脸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精神，然后才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亮着有些过分明亮的灯光，爱尔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熟练地换鞋，走到木制的地板上，绕过一个玻璃的柜子，她来到窗口处的一方空间，那是摆着一个圆形的懒人沙发，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正坐在上面，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很认真地看着一张报纸，窗帘拉着，他的旁边开着一个站立式的台灯。
爱尔刚刚准备说话，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率先开口说道：“走路的时候把鞋子提起来。”
爱尔原本淡然的脸上随即现出来一丝不耐烦的，无奈地说道：“这是拖鞋，我控制不了它的声音。”
“但是你可以更改你的走路方式。”男人扭过头看向爱尔，有些斑白的浓眉皱起来，十分僵硬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事实上也就是这样，他不满地说道：“还有，爱尔，别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
“怎样的语气，我只是说一个我做不到的事实而已。”爱尔摆了摆头说道。
“就是现在这样，对我不满的语气。”男人将手里的杯子和报纸放回到桌上，语气没什么波动的说道。
“那还是真是对不起，我没办法像你一样做一个冷血机器人。”爱尔强迫收敛起来脾气，强颜欢笑地说出来讽刺的话。
“爱尔！”男人有些生气地重复道。
“好的，”爱尔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在身前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让自己也冷静下来说道：“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要跟你吵架的。”
男人冷哼了一声，重新拿出来报纸说道：“什么事？”
“我想知道，在我人生里，或许是四五岁的时候，有没有认识一个男生，然后，他出了什么事情吗？一个中国男孩。”
男人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扭头问道：“你问这种事情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罢了。”爱尔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没这个必要，”男人抖了抖手上的报纸，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现在才刚刚工作，语气关心这种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我的工作做好？”爱尔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话很有意思吗？难道我的工作不是因为有你的干预才没有办法好好做吗？”
“爱尔！”男人愤怒地皱眉道：“别再让我重复了一样的话了。”视线依旧没有从报纸上移开。
“那你告诉我，昨天工厂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下令不让追查的？”爱尔揉了揉头发说道：“那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男人毫不在意地问道。
“证据？难道要我找到你们的通话录音才算是有证据吗？”爱尔摊开双手，脸上带着不满，甚至有些愤怒地说道：“大卫难道不是一向最听你的话吗？除了你谁还能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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