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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青霍桑探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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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已开了一尺多了,似乎有人正在捱身而进;再隔一会,我的眼光已接触了一种可怕的怪物!
    一个浑身白色的人形,直挺挺地站在门口!那真是可怕!
    我猛觉得吴紫珊的床,突然大震一震,仿佛他已倒在床上。他嘴里却在断断续续地颤呼。
    “日晖……你……你……!
    我一时竟也不能动弹。我的眼睛明明瞧见有一个白色的怪物,站在房门口,不声不响。那怪物的身上似被一件长袍围裹着,脸上又灰白可怕,两个黑洞般的眼圈,一个高耸鼻子,鼻子下面似还有些短须。
    正在这时,有一种隐隐的惊呼声音,突然送进我的耳朵。
    “火啊!…火啊!……火啊!
    这呼声的余音还没有终止,早已引起了楼下的响应声音。同时,我又听得吴紫册也在惨呼着。“哎哟!哎哟!
    我更瞧那门口的怪物,也已起了变动。他已旋转了身子,好像准备退出房门。
    我奋一奋勇气,拔出了手枪,向着房门口发了一弹。
    唉!可借得很!我的论已来不及了,那白衣人早已不见!
    这时我脑中唯一的意念,就是立刻追踪出去,捉住了那怪物再说。可是我因着群伏了好久,我的左腿有些麻木,一时竟站立不直。我虽用足气力,但那条腿竟不听命令。等到我扶着墙壁蹩到房门口时,已不见那怪物的影踪。
    中间里仍旧沉黑无灯,但因吴紫珊卧室门的推开,约略透露些灯光,照见对面日升的卧室门关着。那怪物不致逃在里面吧?我仍不放心,一手执着手枪,一直走到日升的卧室门口。我握着门钮旋了一旋,那房门锁着。我料想那怪物一定来不及逃进房去,除了逃下楼去,决没有第二条路。
    在这紧张的时机,自然再不能犹豫耽搁。我的麻木的腿已恢复了原状,便放开脚步,向板壁门口奔去。我早晨来勘验的时候,曾瞧见楼梯头上有一盏电灯,那电灯机钮就装板壁尽端的柱上。我为谨慎起见,先伸手摸着了电灯机钮,把电灯开了。楼梯附近绝无异状。那只半桌和小榻,还像早晨时所见一般;还有那扇通紫珊卧房的小门,也依旧关着,那就是我刚才进去时轻轻关_k的。
    我开始下拨了,走下了三级,我的眼光忽接触一种白色东西,我急忙止步。在那楼梯的第六级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包裹、我再跨下两步,俯着身子把那白色的东西拿了起来。
    唉!那是一条白布的单被。
    我才明白刚才那怪物穿的不是长袍,却就是这条单被。我把那团卷的单被展开来,又发现了另一种东西。
    那是一个可怕的面具!
    这面具是一种原韧的棉纸做的,纸面上画着两个眼圈和两条眉毛,嘴唇上涂着红色,上唇上还画着短须。因着这个东西的发现,我已明白了这怪物的诡计,同时我又觉悟我已进了他的圈套。
    他为什么把这东西丢在楼梯上面?岂不是要借此阻止我的追踪,以便他可以脱身?现在我不是巴中了他的计吗?
    我把这两种东西换在左腋下面,右手执了手枪,从楼梯上急奔下来。
    当我在楼上迟疑的当儿,楼下早起了一阵惊乱声音,等到我奔到梯下,那楼梯脚对面的通次间的小门已经开了,龙钟的赵妈正在门口探头张望,嘴里哎哟哎哟地喘着。我回头向客堂中一瞧,忽见电灯突然扳亮,那裘海峰正站在西次间的门口,扶着玲凤,似在竭力安慰伊。
    他作急慢声道:“妹妹,不要害怕。这屋子里并没有火。你听,外面的呼喊声也已经停啦。
    玲凤举着右手向楼板上指着:“我我还我还听得枪声!
    海峰谷道:“是的,让我上楼去瞧瞧,但你别害怕。唉……”这时他已抬头见我。“唉包先生,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接口道:“你可曾见什么人进客堂里来?
    襄海峰摇了摇头,似一时莫名其妙。我不再究问,便向右转弯,踏进那一方后面的天井。
    我一过处间的门,在门口上开了电灯,才见后门也已开了。我记得我送来时曾把后门关上,可见那怪物已从后门里逃走了。
    我再不能虚费一秒钟的时间了。可是我跨出了后门,向小弄里一瞧,却也不见一个人影。弄回有一盏路灯,灯光虽不甚强,但弄中如果有人伏匿,一定逃不掉我的目光。我追到弄口,向两面一望,也不见人影。我又向凝和路奔去,那守岗的警上还在转弯角上。我走到警士面前,说明了我的任务,便问他有没有人从乔家栅出来,他回答没有瞧见。
    我略一踌躇,重新回到小弄里去,但走到小弄口时,我见那木作里的阿毛,正开了门悄悄地在那里探望。
    我走近他问道:“你可曾见有什么人从后门里出来?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喊了几声,便逃进来伏着,此刻才敢开门。
    那怪物当真从外面进来的吗?但这人竟又能利用着虚掩的后门,岂不太觉凑巧?我回到裘家后门口时,裘海峰正从后门里出来,手中执着一个电筒。
    他问我道:“包先生,你追什么人呀?有没有火?
    我摇头道:“没有人,也没有火。”我挥一挥手,教他一同进去。
    我们进门以后,我随手把后门闩上,借着裘海峰的电筒,先在灶间里一瞧,毫无异状。灶间隔壁有一个柴间,堆满了木柴,也决没有藏身之处。柴间的靠西隔壁,就是林生的卧室,卧室中依旧没有灯光。
    我问道:“林生呢?他难道还睡着不成?
    海峰也作惊异声道:“奇了!他怎么还睡得着?
    我早已提着电筒,走到林生的卧室门口。室门开着。我用电筒一照,床上却已空无所有。
    我作醒悟声道:“唉!就是他吗?他一定已逃走了!
    这时吴老太扶着玲凤走到天井里来,我便把左腋下的单被叫伊辨认,但把那面具藏过。那老妇人瞧了一会,似辨认不出,旁边的玲凤忽代替伊答话。
    伊道:“婆婆,你瞧,这单被的角上有一个补洞。这不是你送给林生的吗?
    老妇连连点头道:“正是,这是林生的东西。
    我已完全明白,便不再多说。
    我向裘海峰道:“现在我已明白,你叔父的被害,就出于那白色怪物的阴谋。现在怪物逃了,别的话明天说吧。不过楼上的紫珊先生也许受惊太过了。你快上去安慰他一会,别的已没有问题了。”
    我说完了,不再耽搁,就走进灶间,又开了后门出来。
    我回到爱文路霍桑寓所时已经十二点了。我虽料想霍桑也许早已多睡,但我今夜的工作既已揭破了全案的疑团,消息如此重要,再不能延搁到明天。我在霍桑寓前下车的当儿,望见楼窗上还有灯光,显见他还没有睡。我在门上按了一会铃,便见霍桑的影子在窗口上映了出来,接着,霍桑亲自下楼开门。他一瞧见我,便耐不住地发问。
    “包朗,怎么样?你的难理证实了没有?”
    “没有,我的推理失败了:那吴紫珊并没下床。但这案子已经破获了!
    “什么?破获了?”
    “是啊,我已知道了那怪物的真相……现在你且把门关好,我们到楼上去谈。”
    三分钟后,我们已到了楼上。我是个心急不过的人,不等霍桑发问,便把经过的事实完全告诉了他。霍桑对于这个消息,分明也出他的意外,但似乎还有些半信半疑。他深思了半晌,仍不能解释他的疑惑。
    他自言自语地说:“那怪物竟是方林生?奇怪,奇怪!
    我道:“他干这回事,在事实上完全可能,今夜又被我亲自捉破。还有什么疑惑?”
    霍桑背负着手,在室中踱着,一边缓缓地答道:“我却想不出他有什么动机。”
    我又遭:“这个很容易明白。我想他一定逃不远,只须把他捉住,动机问题便可立刻解决。”
    霍桑仍低了头,不住地踱来踱去,并不回答。
    我又道:“霍桑,你为什么还疑惑不定?我想跟前最紧要的一着。你应得打电话到总署里去。叫汪银林通知各区,赶紧把方林生截住,不使他远扬才好。
    霍桑似乎没有听得,他的脚步反加了些速度,我正待二次请求,他忽站住了回头作答。
    他道:“包朗,这电话就颁劳你下楼去打一打吧……且慢!你不是说已拿到了那怪物的面具吗?请给我瞧瞧。
    我从衣袋中摸出了那个纸质的面具交给了他,就下楼去打电话。说句老实话,我委实有些失望。我自以为今夜我已揭破了案中的秘密,霍桑听了这个消息,也许要手舞足蹈地快乐,我也可听到几句称赏的说话。不料结果竟出我意料之外。这消息不但不使他兴奋,反使他增加些疑团,但瞧他那种皱眉苦思的状态,便可见他心中正感着犹豫不决的痛苦。
    我的电话接通以后,知道汪银林还在署中,不曾回去。可是我和他的谈话一经开始,又使我吃了一惊。因为我请求他派人往车站或轮船埠去截阻那老仆方林生,他的答话竟又出我意外。
    汪银林答道:“好,但这个命令我在五分钟前已经通知各区里了。
    我惊讶道:“什么?你也早打算要拘捕方林生吗?
    “正是。
    “你为着什么捕他?
    “他就是那个白色怪物啊。
    我自以为费了一番心力,又碰到一个机会,方才查明方林生的真相,好似也不很容易。可是汪银林怎么也已知道?莫非裘家里已有人去报告他?但我把这一点问他,他又否认。
    他道:“不是,裘家里还没有报告过。我是从小梅嘴里探明白的。
    我道:“你找着了那小使女吗?
    “正是,早晨我听得那王荐头说,小梅已回浦东乡下去,后来我就打发人到浦东去找寻,直到半小时前,这棵伙才把小梅带到署里。因此,我特地回来问供,方才明白。
    “小梅怎样说?
    “伊说今年春天那第一次发现怪物的当儿,伊听得了主人的叫唤,从睡梦中惊醒。伊看见那白色怪物正从楼梯上逃下去。伊的卧室就在楼梯头上,所以伊才能瞧破那怪物的秘密。那怪物下楼的时候,正在把身上的白袍除下,伊才认得就是林生。不过伊当时伯有危险,不敢声张出来。
    汪银林又告诉我他得到了小使女的口供,立即派人到裘家去拘捕林生,才知那老头儿已经逃走,因此,他就通知各区追缉。
    十八、两种供词
    这个意外消息,更证实了我的推想,我预料也一定可以解除霍桑的疑团。可是我上楼报告了霍桑以后,霍桑的疑团依旧不见消释。他正靠着书桌的边努力吸烟,听了我的报告,略略寻思了一下,忽点了点头。接着,他又发出几句似乎不相干的问句。
    他道:“包朗,你对于这个面具曾否加以研究?
    我摇头道:“没有啊。你以为这东西也值得研究吗?
    “是的。你来瞧瞧,这面具是什么做的?
    “我瞧过了,那是一种坚韧的棉料纸。”
    “对,你再瞧瞧那面具上的颜色。
    我走到桌子面前,搂着身子,在那平摊在电灯下面的面具上细细地瞧了一瞧。
    我答道:“那黑的是墨,嘴唇上的颜色,却像是水彩画的洋红。
    霍桑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但你若再仔细些瞧,还可以瞧见那眉毛和短须中间,还夹着些木炭和颜色,并非完全是墨。……你瞧,这两条不都是木炭线条吗?
    我还没有回答,心中正怀疑着霍桑在这面具上下这样精细的研究功夫,不知又有什么用意。霍桑的问句忽又急急地接续。
    他又问我道:“包朗,还有一句话问你。你还记得梁寿康供述的话吗?他不是告诉我们当他从裘日升房里出来下楼的时候,那中间里的电灯还亮着吗?
    我点头道:“他当真这样说的6但你有什么意见?
    霍桑的眼睛张大,精神上非常紧张,似乎因着过度的紧张,他的听觉也失了常度。他并不答话,但丢了余烟,自顾自地发问。
    “他不是还说当地走到楼梯的转折之处,站住了向楼梯头上一望,方才瞧见那白色怪物吗?你再想想假使中间的电灯不亮,他会不会瞧见那个怪物?”
    “当然瞧不见的。”
    “还有呢。那裘玲凤不是也同样说过,伊也因着楼上中间的电灯亮着,方才瞧见那个站在楼梯转折处的是梁寿康吗?”
    我作不耐声道:“是的,我记得伊也这样说过。但你这些话没头没脑,究竟有什么意思?”
    霍桑仿佛依旧没有听得。他的呼吸也似乎加了些速度,他把两手紧紧交握着。他的眼光在我脸上门了一闪,又连续问着。
    “既然如此,在案发的当儿,楼上中间里的电灯本是亮着,那已没有疑问了。那么,那怪物为什么还要利用火柴?并且在发案以后,中间里的电灯怎么又会熄灭?”
    他的话又像问我,又像问他自己。我觉得他的语音已失了常度,仿佛他的神经已发生了错乱。我不知怎样回答他,只靠着书桌呆呆地瞧他。
    霍桑又带着颤动的声音,说道:“包朗,你怎么不回答、我?你难道也像我先前一般地解释不出吗?……好……好……
    我来告诉你!
    “你总知道,电灯亮着的时候,那怪物实施他的阴谋,原是用木到什么火柴的。他一定在事成之后,才擦着火柴,丢在地上;接着他又熄灭了中间的电灯,方才下楼。你想,他为什么多此一举?什么?你还不明白?那明明是他利用火柴来故布疑阵,目的要人家相信三天前发现的怪物,和昨天晚上的怪物,属于一个人啊!
    我不期然而然地答道:“那么,你以为昨天行凶的怪物,和前两次发现的怪物,不是一人,却是两个人吗?”
    霍桑忽走近我的身边,举起右手,在我的右肩上猛力一拍。他大声说道:“好包朗!……你真比我聪敏得多!在已往的十六个小时之中,我的脑子发昏,竟已受了他的愚啦!
    霍桑的声浪已完全失了常态!他的左手叉在腰间,右手却高高下下地活动不息。他的呼吸急促得厉害,他的额角上汗珠粒粒,有几条青筋都暴露出来,他的眼睛中又射出可怕的异光。
    他又大声道:“包朗,快拿你的手枪,帮助我去捕捉怪物!
    他说着,便穿上皮鞋,顺手取了那件府绸短褂,急急穿在身上。他的急促的动作,明明告诉我他已失却了他的镇静的定力。
    我惊讶道:“捕怪物吗?哪里去捕?”
    “乔家栅裘家里去。”
    “那人是谁?”
    “裘海峰!
    “是他?不是方林生?”
    “都是的,前两次是林生,昨夜里是海峰!
    “今夜里我所瞧见的又是谁?”
    “那当然也是海峰。”
    “奇怪!怎么逃走的反是林生?”
    “这何用诧异?他是个忠心的旧仆,目的在代小主人卸罪。现在副怪物逃走了,正怪物却不能再使他漏网。我们快走。如果耽搁下去,说不定会有其他变动。”
    正在这时,一阵铃声冲破了紧张静寂的空气。
    我道:“什么人的电话呀?”
    霍桑已走出房门到了梯边,围着这深夜中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竟使他扶住了扶梯栏干怔了一怔。接着,他扶着栏干直冲下去,我也急急跟在他的后面。
    那电话竟是裘海峰打来的。这不但出我意外,连霍桑都呆住了。
    他握着听筒,颤声问道:“你要我到你那边去吗?……有什么事?……唉,万分紧急吗…好,好,我立刻就到。”
    霍桑把电话挂断了后,又打一个电话到飞龙汽车公司里去雇一辆车子。
    我问道:“你既说他是正凶,怎么此刻他又会打电话来?
    霍桑定着眼睛,在灯光中闪着,他的牙齿也在咬他的嘴唇。
    他作惊惶声道:“我很害怕!……我很害怕…”
    我道:“你怕什么?”
    霍桑顿一顿足,答道:“我怕另有什么意外的岔子”
    他立即旋转身去,向着梯后的一间小室高呼:“施桂,你起来关门,我们要出去。”他拉了我一同奔向前门。他开了门首先出去,站在阶沿上等汽车。
    一会儿汽车来了。我们便急急上车,立即向目的地进行。这时马路上车辆绝迹,夜风阵阵地吹在身上,凉快无比。空中却繁星密布,预示人明天一定又是清朗。
    我禁不住问道:“你想你刚才的推理会变动不会?
    霍桑作简语道:“我但愿不会变动。
    “那末,你从哪一点上知道海峰是这案的正凶?
    “你岂不知道在那些嫌疑人中,他有最充分的动机?现在事实也证明了,那个你所发现的面具,就是我唯一的引线。那假面具的棉料纸,画嘴唇的水彩画洋红,还有打草稿用的木炭,都不是画家的用品吗?你总不会忘记裘海峰是北平美专的毕业生啊!
    我顿了一顿,又道:“你说的动机,可是指他有承袭遗产的资格吗?
    “不,还有还有更深秘的动机。
    “腥!那是什么?
    “你已经仔细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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