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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青霍桑探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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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兴瞪目道:“这事我不知道。但夫人家教很严,男朋友上门是不常见的。
    “那末这陆子华的朋友是些什么样人?”
    “有几个年纪大的,像是些做官的老爷们,也有些像学生。不过每逢陆先生有朋友来,他总不许我等在旁边,所以他们谈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钟德继续道:“此外你还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们?
    福兴搔搔头皮思忖了一下,才道:“还有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关系。
    “你不要管有关无关,姑且说出来。
    “昨天傍晚,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闯进园门里来,但那个人立即就退出去的。
    “你认识他吗?
    “不,我没有见过他。
    “怎样打扮?
    “穿一件蓝色团花纱的长衫,有些儿胡子,像也像是个官老爷。
    “他来做什么?
    “他说他要找人。
    “可是找陆子华?
    “不,他说他要找一个姓黄的人。我回答没有,他就退出去。不过临走时他还向这屋子里看了一看。”
    这时霍桑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摸出表来一看,便道:“唉!已经九点半钟了,我们还没有进早餐。钟兄,我们少陪了。停一会我们在寓中恭候,再见罢。”他向我招一招手,不等钟德的答话,望外就走。
    我也跟着出屋,刚走到一所小屋子前,霍桑忽又停了步。
    他指着小屋说:“这便是福兴的卧室了。”
    这小屋是附着平庸造的,过了此尽,就是园门。我正在观察,忽见钟德从平屋里泪了出来,走到霍桑面前,停足听他的吩咐,好像他是受了霍桑暗示的招呼,才溜出来的。霍桑一见他走近,果然凑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会,才分别出园。
    我们到得街上,唤了两部黄包车,一直归寓。在车行的时候,我心中很觉得纳闷。我们清早起来,饿着肚子来瞧这桩的案,却毫无结果。因为案情是非常迷离的,凶手为谁,原因为何,一时都摸不着头绪。霍桑也许多少有些见解,可惜他守了主客的分际,不肯多发议论。我虽怀疑,也不便问他,只能到了旅馆再打破这个疑团。车行很快,但因我心中着急的缘故,还觉得十分迟慢,直到钟鸣十下、我们才到旅馆。
    我们一进房间,霍桑忙唤侍役送炸酱面进来。这时霍桑似乎饿极,一口气吃完了,方始放下碗筷。食罢,大家吸烟无语,我再耐不住,一时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我想了一想,便开口问道:“霍桑,你临走的时候,和钟德咬着耳朵说些什么?
    霍桑吐了一口烟,答道:“我向他嘱咐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要想个法子招寻一个证人,证明陆子华确在什么时候死的。第二,须得再搜寻死者所有的东西,或者更可以得到些证据。第三,我叫钟德把那仆人福兴拘留着,以备细细地研究。
    “拘留福兴?难道福兴是凶手?
    霍桑略停一停,又皱着眉头道:“我何曾说他是凶手;不过这仆人很有些可疑。……至于有没有凶手,我此刻也不能断定。
    我吃了一惊,诧异道:“这是什么话?没有凶手?
    霍桑吐着烟,低倒了头不答,他的耳朵似故意偏向着房门。
    我又问:“你说陆子华是自杀的吗?如果是自杀,凶器到哪里去了?况且他屋中的情形,也都能符合自杀的理解吗?
    霍桑受了我一番驳洁,才抬起头来,含笑答道:“老友,你别信口诬人。福兴是不是凶手,和陆子华究竟是自杀或被杀,我并没有下一句断语啊。你如今一个人自说自驳,又何苦呢?
    我想了一想,果然自己有些心急,并不是他的意见。
    我也笑道:“是的,我委实太冒失。但你对于这案子究竟有怎样的见解,也请你明白些说说。
    霍桑点点头,答道:“见解固然是有的,但你的问题太泛,不知说哪一节好。
    “你看这案子的动机是什么?
    “唔,很难说。”
    “会不会是恋爱纠纷?譬如那许家的女儿”
    霍桑忽摇头阻止我。“包朗,别太性急。动机问题,此刻还不能凭空推论。他和许姓女子有过交往,可是他还有官僚模样的朋友。内幕的情形太复杂,我还没有把握。
    我停了一停,又说:“那末你姑且把发案的情形测度一番。好不好?
    霍桑应道:“‘好。案发的时间,据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是在昨夜十点钟。我虽还有一些儿疑惑,不敢确定,不过相差一定也不很远。
    “在案发一点或半点钟以前,一定有一个人到他的屋子里去。这人的来意,似乎在要求什么东西。陆子华不肯,那人就用武力威吓。但就他接客的时间,他吩咐福兴的说话,和福兴所听得的口气等种种情势上测度,似乎陆子华这个人,行为本来不很正当,并且他本来有什么隐秘的事被那人把持着。
    “当他们威胁口角之时,恰被福兴瞧见。据我推度,福兴一退,他们仍必继续口角;口角不决,因而动手用武,也是势所必然之事。室中揭瓶的倾翻,和纽落表碎等种种情形,就是他们打架的成绩。打架的结果,是否一死一逃,或者另有别情,我还不能说定。但无论如何,福兴总有些知觉。据他说他退出之后,他们重新缓和地谈论,他没有听得什么声响。这真是一派鬼话。我所以疑心他,就为着这一层。
    我道:“那末可是福兴有通同的嫌疑?
    霍桑不即回答。他把目光向房门那面一瞥,闪动了一下。接着他才压低了声音回答:“这也难说,所以我叫钟探员要细细地研究。
    “还有那个找错人家的人就是穿蓝纱长衫有胡子的旧官僚神气的中年男子,你想有没有关系?”
    “找错人家,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那也许没有关系。不过在没有得到其他佐证以前,眼前也不能轻下断语。
    “此外你有没有其他见解?
    “我对于凶器和墙壁下的纸灰,也有一个意见。似乎那人见陆子华死了,怕人侦查踪迹,所以在各处搜检一遍,将凡与他有关系的文件信札一起烧了,目的自然是要灭迹。等到他事毕离屋,那凶器也就被他带出去了。”
    我寻思了一下,答道:“你猜度的很近情理。但你现在所说的这个人,可说是福兴所瞧见的有燕尾须西装的人?”
    霍桑摇头道。“我对于这一层真和你一祥同在闷葫芦中。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必须有了佐证,才能够说。至于那个有燕尾须穿西装的人,固然也是案中的要角,我们的朋友钟德一定也会注意到的。”
    我沉吟了一会,又问:“你说的大概情形,我很赞同。但你刚才说陆子华死的时间,你还不敢深信,特地叫钟德寻觅证人。这是什么缘故?难道你忘了死者碎表上的时刻恰正停在十点钟吗?”
    霍桑恒点了点头,并不回答。他突然表现一种出我意外的举动。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直窜到房门口去。我猛听得砰然一声,房门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穿西装的少年。
    六、我已发现了一个凶手
    那直僵僵站在房门外的一个人,就是我们同船的林叔权。叔权定了定神,便低了头走进房来,又悄悄地反手把门关了,露出一种诡秘和谨慎的神气。他的两眼睁睁地向霍桑注视着,兀自不做声。这不免使我有些惊异。我从灯光中瞧见他的面色灰白中带责,额角上缀着汗珠,两只眼睛也空洞洞地含着什么优戚怨恨似的。
    霍桑招呼道:“林兄,可是有什么见教?请坐下来讲。”他自己先坐了下来。
    叔权不自在地坐了下来,才慢吞吞地回道:“正是,昨晚承先生指示,还允许帮助我,所以今天特地来求教。但但是对不起,方才我听得二位所谈的凶案,那死的人可就是住在化石桥西巷许宅里面的陆子华?”
    霍桑陡的跳起身来。“林兄,你也认识他吗?”
    叔权点点头道:“不但认识,并且和我很有关系,此刻我来求教的就为了他!”
    我本来也已坐下,听到这里,也惊诧得站了起来。我们对于这件案子,正苦暗中摸索,没有头绪,不意这位林叔权是和死者熟识的,那真是梦想不到。他还说他和死者很有关系。这关系是什么性质呀?
    我不禁插口问道:“林兄,你也知道陆子华已被人刺死了吗?”
    叔权点点头。“知道的。方才我听你们的谈论,已经完全明白。我本来是来请教的,因着听得了凶手的字样,就忘了顾忌站住了。我很觉抱歉。”他说时弯了弯腰。
    霍桑斜乜着他,说道:“林兄,我想你在房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了罢?”
    林叔权羞愧似地低着头。“唔,我真该死!不过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委实按捺不住。请先生们原谅。”
    霍桑道:“那末你听了我们的谈论,‘方始明白,起先还没有知道陆子华的死吗?”
    叔权道:“没有。但他既然死了,我和他的交涉势必愈觉棘手,不得不请求先生们的臂助。
    霍桑慢慢地应道:“那末你和他有什么样的关系?你要和他交涉的又是什么?”
    叔权抹抹额上的汗液,整理思绪地沉吟了一下,开始说:“我和他本来是同学。我此番到北平来,就因受了一个人的嘱托,向他讨取某种物件。不料我和他接谈了几次,他总是推三阻四地搪塞着,没有结果。现在他忽然死了,我所受的委托不是更难成功了吗?”
    霍桑道:“你的意思,可是因为他已经死了,不能讨回你所要求的东西,因此要我们相助?”
    “对,正是如此。”
    “那末你所受的委托是什么性质?所谓某种物件究竟是什么?请坐下来先说说明白。
    大家坐定以后,叔权叹一口气,说:“论理,我受人家的嘱咐,这事是应当守秘密的。可是此刻情势如此,不得不权宜行事,我只能据实说出来。我是受了一个女子的委托,所要求的东西是一张女子的照片和三封情书。书中的署名是‘佩玉’二字。这两件东西本来是一个女子的,误落在陆子华手里,所以要向他讨回。我和那个女子也是朋友,因同情于伊的处境,才远道而来。不料我见了子华,他不肯将书件交出,又不直言拒绝,只是一味地敷衍推倭。今天他突然被人刺死,我当然更没有办法。我想起二位曾允许我相助,况且现在贵友正担任侦查这件案子,倘然肯惠助一臂,我真是感激不尽。
    霍桑摸出纸烟来吸着,低头想了一想,才答道:“死者的遗物,我已经叮嘱敝友钟探员仔细检寻,少停就有信息。但我观察情形,似乎案发以后,已经有什么人在室中搜查过;并且屋角里还有一堆纸灰,紧要的东西,大概已经没有取得的希望。我只怕爱莫能助,有负林兄的嘱托。
    叔权忙道:“霍先生,倘使你们肯替我尽力,总可以设法。那信件和照片本不一定在死者的遗物里面,最好另外想个法子”
    霍桑接口道:“什么?你知道那信件不在遗物里面吗?
    叔权吞吐道:“不这是我的推想。你想他既然不肯把那书信和照片交还我,又怎么肯随便放在室中?因为他那里我已经去过三四次了。
    “你昨天也去过的吗?
    “是的,在午饭过后。
    “昨天只去过一次吗?
    叔权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垂下了,又开始抹汗,好像不很自然。
    霍桑道:“你往日去见他,大概在什么时候?见了面,谈的又是什么?
    叔权道:“‘我去时总在日间,见面之后,我除了向他讨还书件以外,不谈别的。但他总是一味游移。昨天他又约我今天一定交还,不料他忽而被人谋死。这个人太狡猾了,这可算得是应得的后果!但我的任务却因此失败了。我又怎能回去复命?
    霍桑冷冷地说道:“我听你的语气,似乎说死者生前,行为不端,因而被人谋毙。是吗?
    叔权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先生请原谅,我现在不愿再提他的往事。
    霍桑吐了一口烟,答道:“我问这一层,就为了你要寻求的信件。因为要寻求书件,既不能在遗物里面去寻觅,就不得不先谋破案。现在案情迷离,不可究活,那末你要寻求信件,又从哪裹着手?”
    叔权疑迟着道:“那末先生的意见,可是说破获的案和那寻求信件,这中间有相互的关系鸣?
    霍桑斜跟着他,沉着应道:“是啊,而且关系很密切。换一句说,要得到信件,非先破案不可。
    叔权紧闭了嘴,果视了半晌,分明在考虑怎样作答。
    一会,他方始说:“如此,我可以略举一二。他以前的性情本是很和婉的,近来忽大改常度,一意孤行,往往和伺学们争执反对。因此之故,或者有人和他结怨,也说不定。但结怨的是谁,我委实丝毫不知。
    “你可知道他到北平来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席了你以外,有谁常到他的寓里去?”
    “我不知道。请霍先生原谅。
    霍桑皱着眉峰,把烟灰弹击了些,静默地吸烟,室中忽而沉寂起来。
    一会,林叔权又说:“霍先生,你对于这凶案的侦查究竟有没有把握?
    霍桑淡淡地答道:“还难说,但我已假定丁这案子的关键;关键一得,就不难破获其相。那时你所要寻求的东西。或者也就可以一起解决。
    叔权忆道:“果真?但你所说的关键是什么?”
    霍桑高声道:“那关键就是犯案的凶器。”
    叔权忽然离座起立,骇异道:“凶器?凶器使是关键吗?”
    霍桑点点头。“正是,我一得到凶器,对于全案便有成竹!”
    叔权走到法渠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和霍桑紧握了一下。
    他用一种极恳切的声音,说道:“那末我希望你早得凶器,能够彻究这件疑案,同时为我解除困难。少停贵友的信息来时,遗物里面有没有我那信件,希望你告诉我一声。”他鞠了一躬,就匆匆地辞别出去。
    我产生了满腹的疑团。这林叔权和陆子华究竟有什么关系?他的话是否完全可靠?除了他自述以外,还有没有别种隐情?我默想了好一会,又有一个人闯进我们的房间里来。我的疑问就不便就提出来。
    那来人便是钟德。他的一只脚才跨进房门,就高声喊道:“霍先生,这案子已经有把握了!我已发见了一个嫌疑凶手!
    霍桑惊怪道:“果真吗?那人是谁?
    钟德振着喉咙说:“那人叫做林叔权!
    七、袖口钮子
    这话一进我的耳朵,仿佛有一股电力直刺我的神经中枢,我的全身不由不跳了一跳。我回头瞧瞧霍桑,似乎也很惊异,但不久便即镇静如常,并不像我那么震动。
    他柔声问道:“林叔权?你怎么知道的?
    钟德忙从衣袋中摸出一张纸来。我们接过来一看,是一张渗墨纸。纸的一面完全净白,另一面却有几个墨水笔印的潦草不整的反体字,但尽可辨认得出。第一行有四个字:“叔权可杀。”第二行有“林林”两个字,下面又有六个字:“林贼可杀,可杀。”除此以外,更有许多墨印,但都纵横复沓,不可辨别。
    钟德笑道:“霍先生,你看怎么样?
    霍桑疑滞地答道:“你可是认为这纸上的字就是死者的手笔?
    “是啊。他写的时候,胸中必定充满了怨气,所以不期然而然地把那结怨人的姓名写了出来。”
    “这渗墨纸你是在他的书桌上找到的?
    “正是,在他写字台的抽屉里。不过我们先前勘验的时候,这纸有字的一面,向下覆着,所以我仓卒间不曾瞧见。现在我们既已得了这个凭据,岂不能算他是一个嫌疑凶手?
    霍桑摇摇手道:“钟兄,你且别急急下这断语。方才找叮嘱你所办的事,你都已办妥了没有?”
    钟德一团高兴,却得不到霍桑的奖誉,好像一盆炭火骤然间遭受冷水的浇淋,未免显现出不愉快的神气。
    他缓缓说道:“电报已经拍出了,尸身已经由许家的女人在格殓,屋子也有人看守着。我已经将福兴拘禁了,但还没有细问。至于招寻证人一事,我已印了几千份白话的贫杨传单,派探伙们四处去张贴探访,或者有些效验,也说不定。”
    霍桑点头道:“这法子也好。关于死者的遗物,你总已仔细搜查过了罢?但除了这一张渗墨纸,可还有别的东西?”
    钟德摇头道:“没有,我想这一张纸。也尽可以做破案的线索了。”
    霍桑低头沉思了一会,才道:“那末你可知道这林叔权是什么样人?”
    钟德很有把握似地答道:“据我测度,或者就是那个有燕尾须的家伙不过这株叔权三字,似乎很熟,可惜我一时竟想不起来。”
    我的心头突突乱跳,暗想钟德和林叔权虽没有见过面,但他曾听得我们说起过,此刻他竟已忘掉了。叔权的嫌疑罪名,似乎尚可延滞一时,但我不知道路桑能不能为他掩满到底。叔权的命运只能等霍桑来决定了。
    我正在反复凝想,心中很代叔权担忧。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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