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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说，小万是在洗手时被人袭击的。但是从他表情上看，完全看不到任何惊慌和恐惧。这事就很邪门了。小万在武警部队干过两年，平时心也细，不是那种轻松就能被人放倒的菜鸟。”抽烟的前公安，闷闷地来了一句。

　　　　“还有什么你觉得邪门的地方？”老秋也吐了一口烟。

　　　　“我昨天辞的职。今天有同事对我讲，他们昨晚上在船上巡逻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但是找遍了也没发现人。昨晚还有人在调摄像头，也说听到过象是女人的脚步声，但也是什么都没拍到。”抽烟的前公安，犹豫了一下，忽然吐出一条惊悚的消息。

　　　　“你确定？”小瞿警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们真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

　　　　“不会，昨天他们当场就给我打了手机，还让我听。当然手机里我啥也没听到。今天一大早，几个人下夜班后就申请辞职了，说是船上有点邪门。公司已经给他们开了封口费，要求他们不许在网上乱传。”

　　　　“有点意思，这还上演夜半歌声了。”老秋的烟停在了手上，脸上浮出了异样的笑容。

　　　　“你觉出点味来了？”前公安问了现公安一句，两个抽烟的男人相视而笑了。

　　　　送走了保安经理后，一脑门子问号的小瞿就急了：“师傅，你们俩刚才啥意思呀？”

　　　　老秋把手上剩下的烟头摁灭，“你给余处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要晚两天再回去了。”

　　　　“师傅——”

　　　　“你慢慢喝咖啡吧，我们不急了，等海口这边清查港口水下的结果出来。另外，你盯着邮轮公司，看他们什么时候重新营业。”

第73章　邮轮上的夜半歌声（下）（）　
江城大学，留学生阿布再次向学院请假。老师有点不高兴，这才评了奖学金多久，阿布就开始变样了。阿布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平静地表示自己有点私人事情需要处理。想想那些连假都不请，就多日上课见不到人的印度学生，老师还是点了头，但是也没忘了嘱咐阿布，学习还是不能放松的。

　　　　请了假的阿布，再次来到超市的储物柜那里。用密码打开了一个储物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包。包里是一本新的护照，以及一张旅行社彩页，彩页上正是海口某邮轮公司的东南亚七日游。还有一个信封，不用看，阿布凭手感就知道，里面是钞票。

　　　　几小时后，某it大公司的印度员工地布吉，坐在了江城开往湛江的长途大巴上。任务指示相当明确，为了不留下旅行的记录，背着双肩包的布吉，没有选择飞机和高铁。为此，他不得不和一群民工挤在大巴上共渡21小时的漫长旅程。当然，对于曾经在阿富汗和印度生活过的阿里而言，这根本算不上有多辛苦。

　　　　到达湛江后，他再坐大巴前往雷州半岛顶端的徐闻县，从那里上汽车轮渡横渡琼州海峡，最后抵达海口。这段貌视不嫌麻烦的旅途，对第一次乘坐海峡汽车轮渡的阿里而言，却是充满了新奇的体验，以致于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身边各种异样的目光。就象所有来自山区的孩子一样，阿里喜欢无垠的大海，蓝色的天空，蓝色的海面，轮船掀起雪白的浪花，那是曾经出现在童年梦想中的画面，那是他曾经充满梦想的童年。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可名状的幸福感，属于他自己的幸福感，虽然它很孤单，却很充实。这个世界，不光只有组织和圣战。

　　　　乘风破浪抵达海口的布吉先生，入住了一家漂亮豪华的五星级宾馆。他可能不会知道，几天前，有个帮助过他的中国人，就住过他楼上的房间。宾馆的服务相当不错，尽管布吉先生的中文发音古怪，但服务人员还明弄明白了，他想订前往东南亚的豪华邮轮七日游。不过，在打过咨询电话后，服务人员告诉布吉先生，由于天气原因，邮轮的发船时间延后了，建议他这两天可以先在海口市周边游玩，等候进一步的消息。

　　　　布吉先生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查了一下天气预报，似乎没有邮轮公司所说的恶劣天气。一个气旋刚刚扫过琼州海峡，如果他早来两天，可能会在海上碰上惊滔骇浪。进一步的搜索，他发现有关邮轮公司搜索显示了一堆无法链接的结果。这很有意思，他想看看这家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

　　　　宾馆前台，服务员小姐第二次听有人问起东南亚邮轮，这次是一位姓文的小姐，刚刚下飞机，由酒店派专车接送入住。这位刚放下行李的文小姐也想知道，下一班东南亚七日游的豪华邮轮会什么时候启航。

　　　　稍晚，一辆来自大陆的考斯特面包车抵达了宾馆，显然也是刚下的汽车轮渡。车上下来了几位戴着遮阳帽和大墨镜的乘客。有人已经给他们订好了房，是海口当地的一家大单位，宾馆的关系户。乘客当中的几位很有领导范，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凡事交由一位年轻美女负责办理。美女在办好了入住手续后，又专门问了一句，宾馆可不可以帮订豪华游轮东南亚七日游。前台的大堂经理很吃惊，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拨人问起邮轮的事了，没想到淡季邮轮生意也会这么火。

　　　　江城，专案组收到最新消息，今天云梦公司的多名高层没到公司出现，有消息说，他都已经在准备去北京办理美国签证了。北京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两位给余永招惹了麻烦的院士，已与美国大使馆进行了预约，时间定在了一周后。

　　　　“不对头，一周后面签，这帮人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干什么，难道还怕被拒签？”余永觉得这事有不正常，下令让手下紧密注意这些人下一步的行动，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新的破绽。

　　　　海口方面，小瞿警花打来了电话，申请再留两天，然后悄悄地告诉组长，海口这边的案子有点邪门，案发后的邮船上居然闹出了半夜歌声，吓跑了一帮保安。余永问清楚这是老秋的意思后，想了想，就同意让他们多呆两天。他专门嘱咐了小丫头一句：“你就听你师傅的安排，不要瞎猜什么。什么半夜歌声，呵呵，这是有人想表演歌剧呀？”

　　　　晚上，老秋接到海口市局打来的电话，告诉他，uniontravel公司的那位美女公关经理失踪了。据这位美女经理的同事介绍，中午他们吃过饭后，她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一个下午没回，也不接手机。公司订的是晚上回北京的机票，所有人都按她规定的时间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感觉到有点不对头的公司同事就赶紧报了警。公安局一开始还没觉得会出什么大事，有可能是这位美女出去私会什么人给耽误了。然而一直到飞机起飞，她都没有消息，手机也一直不开。这时，有清洁工人在离宾馆不远的路边垃圾筒里发现了一部女饰手机，就开机试试能不能用，被公安人员迅速定位找到。到了此刻，公安局才确认美女经理真是出事了。

　　　　这个奇怪的美女失踪案，让老秋皱起了眉头，由于现在还不能确定此案与邮轮案有关联，他也不便插手当地公安办案。在把此事通知还在与家人视频聊天的小瞿警花之前，老秋坐在招待所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这个案子，还真是复杂了呀。”

　　　　uniontravel公司美女公关经理失踪一事，在公司员工的朋友圈里一下子传开了，然后就有人将其公布了到网上。几个临高启明相关的网站论坛一下了开了锅，前两天邮轮前往临高中途折返，然后有人失踪，就已经让大家产生很多联想，这会一听说又是美女失踪，网上立即就有人断言“临高元老”当中隐藏着一个变态杀手，专门猎取美色，而且到现在还成功躲过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后，一大群“柯南”和“福尔摩斯”就跳了出来，要求那天参加邮轮活动的所有人自报当天自己的活动轨迹，和今天的行程。没有上网的人，就由参加了会议的人打手机电话通知。大侦探们相信，采用一个个排除的办法，他们一定将隐迹在“元老院”中那个变态杀人狂魔挖出来。一些不愿意公布自己行程，或没接到通知上网的“元老”一下子成了“重点嫌疑犯”，在网上相互攻讦，闹得不可开交。

　　　　吃过晚饭，把宾馆前后逛了个遍的布吉先生，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宾馆前台大厅时，他的脚步忽然放慢了节奏。他看到了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是江城酒吧里见过的两个美国人，两个对男人有兴趣的美国人，正在办理入住手续。对于用英语与这两位美国外宾交流的大堂经理而言，今天第四次，听到人问起了邮轮的事情。如果不是刚才发生一起失踪报案，她觉得今天真是个奇妙的日子。

第74章　守候与等待（上）（）　
海口，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海边花园。来自印度的it工程师布吉先生，正赤足走在绵软的细沙上，乳白的海浪像母亲的吻一般轻柔地抚过他的双脚。湛蓝的海水，蔚蓝的天空，把他的整个心灵都染成了浩翰的蓝色。远眺海上，烟波浩荡，帆影点点，巨轮穿梭，这一刻，让圣战者阿里，忘记了一切痛苦和烦恼，让时间和天地把自己定格在大海之滨。见到四下无人，他突然爆发起来，赤脚在沙滩上奔跑，大声喊叫，释放这来之不易的欢乐与感动

　　　　离沙滩不远，是酒店碧波如镜的泳池，蓝色的池水，与远处的海天似乎要融成一片。一个戴墨镜的泳装女孩，倚靠在泳池边白色的躺椅上，太阳伞下轻搭的浴巾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材。轻啜了一口加冰的果汁饮料，她舒舒服服地领略起海天一色的风光，看风卷云涌，观潮起潮落，慢慢地把自己也融入进这美丽的景色中。

　　　　泳池的一边，椰林遮住了阳光，投下斑驳的树影。两个一身热带岛服的老外，正坐在树荫下大口喝着冰镇的百威啤酒，目光不时从周边经过的人身上扫过。俩人喝完啤酒，又各要了一个椰子，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不过他们的目光始终在扫视着周围的人，特别是那些刚从海水中上岸冲淋的男子。这里没人关心他们的性取向问题，两个老外表现得就象典型的海边渡假客，享受着好天气、好风光、好心情，还有好胃口。

　　　　有些人则没有出现在外面，他们一直呆在房间里，包括点餐服务。除了昨天那辆考斯特外，今天又到了一些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客人。同样，有人给他们安排好了一切。这些客人们对美景美色视而不见，个个宅在房间里，电视机的音量开得很大，哪怕是在白天，他们的电视也没有停。

　　　　酒店大堂经理，已经给邮轮公司打了几次电话，询问下一班邮轮究竟什么时间可以启航。邮轮公司那边非常吃惊，询问的电话居然此起彼伏，可现在分明是淡季。

　　　　经与公安局交涉后，邮轮公司终于决定，后天恢复邮轮的正常运营，很多客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其中，包括了不少还留在海口未归的“临高元老”们，由于临高之行的失败，邮轮公司向uniontravel公司提供了打折优惠服务作为补偿，uniontravel公司也就做了顺水人情，所有愿意乘坐邮轮参加东南亚七日行的与会嘉宾，都可以享受到这个相当给力的打折。

　　　　越南，芽庄。越南海军第四军区162舰旅的1艘俄制“萤火虫”级巡逻炮艇正驶出金兰湾的内湾。

　　　　这是原苏联“金刚石”设计局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发的用于海岸巡逻及保护海上专属经济区的一型火炮巡逻快艇，长49。5米，宽9。2米，吃水2。4米，满载排水量375吨；自持力10天，续航能力2200海里13节，最大航速30节；配备3台mtu4000柴油发动机，总功率16。2兆瓦。装备有一门76。2毫米ak…176m舰炮，一门ak…630近防炮，1门ags…17自动榴弹发射器，16枚sa…18“针”1m式近程防空导弹。越南海军先后从俄罗斯购买了6条同级舰，自己仿制的3条也已经下水服役，另外3条也在建之中，它们承担越南海军的主要巡逻任务。

　　　　巡逻艇轻快地犁开海浪，穿过了穿空山半岛和凤凰山半岛之间仅1300米的窄门海峡，进入外湾，平巴湾。

　　　　有点象只歪蝴蝶的平巴岛是外湾的天然屏障，它的北边紧邻着孩鼻角，南边与小小的鼻吻岛隔着大门海峡相望。平巴岛朝向湾内的一侧是渔船和网箱密布的平巴岛码头，西北角的白芽铜镇海上也有越南渔民布下的网箱。当巡逻炮艇从平巴岛边上驶过，前往大门海峡时，两条450吨的1782c型武装渔船绕过平巴岛西北角，全速跟了上来。

　　　　“是10412型的hq263号，俄罗斯金刚石造船厂2002年下水，航速12节，航向217，距离11。85海里。它后面还跟着两条1782c。”就在平巴岛的东边，水下，一条中国海军的俄制“基洛”636m潜艇正静静地守候在海面下，声纳军士根据音纹数据库对比，很容易地识别出了出港的越南海军船只身份。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艘巡逻炮艇和两条武装渔船很可能是为即将出海的越南海军“基洛”636vm潜艇打前哨的。尽管这些船只根本就没有反潜能力，但形式上可以通过它们来“清扫”一下航道（越南海军的水面舰艇基本上没有反潜能力，在俄国订购舰艇时，还取消了原有的反潜装备，相当之奇葩，可能也是国小财弱实在玩不起反潜，还不如省钱用到其它方面）。从理论上讲，6艘从俄罗斯订购的潜艇就是越南海军的全部反潜兵力，但问题是，潜艇要形成战斗力，需要建成一个强有力的指挥、控制、通讯、保障、支援、训练和救生体系来进行支撑，这种复杂的体系成本高昂，可不是越南这种小国能玩得转的。历史上中国海军从苏联引进潜艇后，花了多年功夫，才勉强形成了初步的战力。而很多采购了潜艇的小国，大多数只是多了一样豪华的战争装饰品。

　　　　隶属南海舰队的372艇，在中期大修时，升级更新了全套的国产电子设备，信息化能力已经大大超越俄国原艇。自从越南海军购买6艘潜艇到位后，南海舰队就多了一项任务，派出潜艇蹲守在金兰湾的大门口，陪同越南潜艇共渡成长的时光。这项任务是充分学习国外先进经验的结果。冷战时期，美国的核动力攻击潜艇（ssn）直接蹲伏在苏联核潜艇基地的门口，按照美国海军的前沿攻击战略，它们打算承受30％的伤亡代价，换取开战后就在对手家门口全灭掉对方的战略导弹核潜艇（ssbn）。苏联海军的答复就是著名的“堡垒”战术，用强大的反潜兵力掩护自己的ssbn进入导弹发射阵地。对于尚未成长起来的中国海军，也不止一次被某些国家的ssn和常规动力潜艇（ssk）欺负到家门口，例如澳大利亚海军就曾公开承认，2004年他们一条陈旧的“奥伯龙”级ssk在上海港外被中国海军堵住，最后不得不浮出了水面，从那以后才中止了这种不光彩的偷鸡摸狗行为。

　　　　一个多小时后，372艇的声纳军士捕捉到了来自内湾的一个柴油发动机轰鸣声，这个信号相当熟悉，仅次于他老婆的声音，“来了，是hq183，胡志明号！”

　　　　果然，越南海军的俄制“基洛”636vm级潜艇hq183“胡志明”号出港了。与中国海军在上世纪90年代购买的“基洛”636m型相比，越南在20年后采购的636vm型（也称636。1型）理所当然在技术上有所升级（在这20年里，俄罗斯只推出过一条完全失败且无人问津的“拉达”级常规动力潜艇，海军仅有的资金和技术力量全放投看家之本核潜艇上去了）。根据俄国人的说法，越南潜艇主要的改进之处是潜望镜、电子侦察装置和消声瓦，以及射程达290公里的3m…14e“俱乐部”潜射巡航导弹。不过，某些中国科研人员通过良好的私人关系，从某些俄国朋友那里私下要到了更为详细的技术资料。当不怀好意的日本人表示可以帮助越南人改进潜艇的反潜能力时，遭到了俄罗斯方面的坚决反对。俄国人当然不能允许自己外销记录最好的一款潜艇被动机不纯的日本人偷窥——给日本人看就和给美国人看没啥两样。

第75章　守候与等待（下）（）　
作为越南海军最大喙头的3m…14e“俱乐部”潜射巡航导弹，其射程已经超出潜艇本身的侦察感知能力，对于没有数据链的越南海军而言，只能用于攻击城市、港口、机场和登陆场这类固定目标——小国对大国发动这样的攻击，那就意味着战争升级，准备承受大国的雷霆之怒。至于越南潜艇的反潜能力，俄国友人们已经私下告之中国朋友，越南似乎还没有这方面的基本概念。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俄国船厂确实给越南潜艇装上了全套现代化的反舰系统，至于潜艇的反潜系统，对不起，既然签订合同的技术规格书上没有提，那就只能按照合同来了。当然，如果以后需要，那可以掏钱进行技术升级。自从给印度改造升级了那条“超日王”号航空母舰后，俄国人现在非常喜欢为客户提供vip升级服务。

　　　　372艇守在水下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