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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江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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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不怕外敌，就怕内斗。
张如铁看出了潘娟的紧张，自己也连忙缩手，低着头不好意思看潘娟。
“刀不要随便用，你刚才吓死人了好吗！”
“我知道了，刚刚一时糊涂，可能是这几天太过紧张了吧。”
听到两人谈话，张义满才回过神来，赶忙走向前来，问清楚刚刚发生的一幕，嘴上平静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从小看着侄子长大，待他跟自己儿子一样，侄儿什么时候这么莽撞过，况且，那刀还是朝着自己人，虽然事后道歉了，却，还是反常。
太反常了！
这绝不是张如铁的作风，以他心智跟作风，是断断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除非……
想到这里，张义满一把将张如铁缩在袖管里的左手抬了起来，男左女右，他想给他把把脉。
气息平常，静脉顺畅，只是略微带点疲惫之气，脉搏跳动有些迟缓，倒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
“难道是我想多了，可能是这孩子在这墓里有些烦躁，刘东刚好惹到点上了？”
张义满喃喃自语道。
潘娟站在一旁，看着张义满：“没事吧！”
“没什么事，只是有些疲惫，没休息好，不碍事。”
张义满道。
话说完，张如铁腾出手来，揉了揉，“我身体好的很，哪里有什么事，别担心我了，胖子，刚刚实在对不住，别生气。”
“我这么会生你的气呢，不过我得让你帮我一个忙，算是刚刚你错误的行为一个补偿。”
“你说，不管什么，只要我张如铁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我想，你帮我背背我身上的包。”
刘东包里鼓鼓囊囊，有两斤龙涎香，还有四五个小编钟，剩下的子弹，雷管，刚刚顺手敲碎的一小块荧光石，全都在包里，少说也得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本来一个成年人背上这么个小包，也不算什么的，但连续七八天都在地下，光线昏暗，打斗连连，吃的又很是简单，再加上自己背上还背着自己一二十斤的背包。
想到这里，张如铁面露难色，但也不好拒绝。
第99章 摇摆的潘娟（求推荐票）
“拿过来吧！”
张如铁把手伸了出去，接过了刘东手里的包，背包的空间还剩下很多，里头的东西没塞满，这么一来，竟摇得叮当作响。
北佬孙行动不便，见眼前金山堆砌，心里早就百爪挠心，恨不得整座金山都是自己的，但听到张如铁跟刘东一番谈话，又把眼睛瞅向了一旁稍显昏暗的地方。
刘东索性走上前去，将荧光石放在堆砌起来的那堆金山上，见到北佬孙眼馋的紧，又挑了块足足半斤来的金锭，塞在他的手中，见他眉开眼笑，才走回去。
挨着黄金堆积起来的金山，一旁同样也是一堆堆砌起来的铜钱，规模相比较金山，自然是要大得多的多，足足有黄金数目的两三倍之余，刘东用铲子在上面扒拉，全是一层绿绿的铜锈跟霉斑，早就已经腐蚀坏了。
“太可惜了，真是糟蹋东西，你说好好的这么多钱币不拿出来流通，非要来玩收藏，这下好了吧，全成了一堆废铜，有意思吗？”
刘东一边翻检铜币，一边在感叹道，他本来想挑几块铜币，出去给亲戚朋友做个纪念，翻了一圈，除了铜锈，还是铜锈，多少有些失落。
“这叫囤积居奇，富国强兵，刘濞想的是一统汉室，他来做这个皇帝，没想到后来皇帝梦没做成，那这些剩下的钱也不能留给汉景帝那帮人啊，怎么办呢，存陵墓里边，自己留在阴间花多好。”
张如铁想的刘濞一生都在为反叛而做准备，建个陵墓，藏些财宝，在正常不过了。
见铜山上一无所获，刘东便继续向右边走，潘娟手中的手电筒此时成了他手里最好的探宝工具，犄角旮旯都不放过，所有死角都被他扫过一遍，这再向左一扫，眼珠子都快要蹦了出来。
几根交相辉映的珊瑚如古木一般矗立在地上，每根珊瑚柱上，不光是生出的旁枝小珊瑚，更有珍珠作为挂饰，玛瑙扮作果实，黄金融制成的金叶子闪烁其间，叫不出名字的奇石珍宝镶嵌左右。
其余人虽然隔着有些远，但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比起那金山铜山来，眼前的一幕，简直就是要高出十倍百倍不止。
北佬孙先前还在把玩着手里的狗头金，以为摊上了个好宝贝，见到刘东面前的场景，手里的金锭不自觉就落在了地上。
太寒碜了！
北佬孙将张义满搀着的手一拉道：“走，扶我过去瞧瞧。”
张义满扶着北佬孙，朝着刘东处走来。
刘东嘴里乐开了花，左手拿起一片金叶子在把玩，右手就托起一串珍珠项链，目光流转，心里盘算着：这回回去，咱可要真发了。
张如铁捡起地上的一颗玛瑙，将它塞在兜里，半透明色的玛瑙，生动好看，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潘娟看到金线穿起来的珍珠，忍不住就挑了一串在手里，两眼打量着，想要自己留下，心里却在打鼓。
张义满走到跟前，看着那串珍珠手串说道：“拿着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
潘娟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心想要是拿了，那不就跟他们沦为一类了，要不拿吧，心里又舍不得。
女人总是容易陷入纠结，很难自我做出选择。虽然对大伙都还觉得不错，但土夫子，盗墓贼这些印象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这次来，也只不过是被张如铁骗过来的。
想到这里，潘娟又狠狠的跺了跺脚，牙齿咬在上嘴唇上，表情十分愕然。
张如铁虽然在一旁盯着明器，这时候却听到了堂叔跟潘娟的对话，见这小妞还在纠结，张如铁不免暗下心思：哼，不是一直很傲娇吗，这下，我倒要把你拖下水，让你跟我们一块分赃，我看你跟我们同流合污后，别说这珠子，连你都是我的。
想到这里，张如铁不自觉的嘴角浮起一抹邪笑，好在没人太留意他此时的表情，加上有浓密的胡须挡着，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张如铁走上跟前，将刚刚找到的一根蝴蝶样式的金钗递给潘娟，潘娟一直在左右摇摆，正在纠结要不要将那串珍珠据为己有，这时再见到这么美丽的一支金钗，原本摇摆的意志一下飘到了脑后，将金钗收下了。
张义满看着侄儿，点了点头，想不到这小子几天下来，真是精进不少，潘娟这妮子，被他一支金钗就收买了，不错，有点意思。
其实张如铁以前也一直在纠结女人为什么会经常徘徊在要与不要之间，就像不要，停，不要停这样一些看似晦涩，却实在有趣的事情上。
现在好了，傲娇女也有被降服的时候，摇摆的潘娟做出收下金钗决定的时候，张如铁在认识女人方面，确实又进步了一步。
……
北佬孙在珊瑚树之间，一边对刘东拿到跟前的珍珠玛瑙品头论足，一边让大家打包装箱，几个人的包里，来回不到半小时，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各自包里不少下几十件东西。王老大更是狠下心来，将之前分到了一小包龙涎香扔了，换了金叶子跟玛瑙红宝石装上。
张如铁见大家忙的不亦乐乎，自己倒是没太放在心上，他又扫视了下周围其他地方。他总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果然，他的目光刚刚扫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时候，荧光石四散开去的白光将角落也照的渐渐清晰起来。
一面半透明，好似玻璃的东西立在角落，在荧光石的照耀下，渐渐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越看越是好奇，越看越是耀眼，十足的好奇心驱使张如铁三步换做两步靠近了那片角落。走进一看，简直想都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一样东西。
那好似一个透明鱼缸，里头山川，河谷，城市，村落，兵器，宫殿，牛马……
林林总总，精彩纷呈。
光线照在上面，顶上远处似有彩虹，下面似有流水，水中似有鱼虫，地上似有人头攒动……
太神奇了！
张如铁已经被自己二十来年的认知所彻底击倒了，眼前的一幕，依他的阅览和认知，哪里见到过这番场景。
其余人还在珊瑚树前，张如铁却愣在原地，这要是能重见天日，那岂不是要震惊世界。
张义满在一旁清点打包，没留意张如铁去了哪里，直到五个背包都快塞不下，正要找他的时候，却见他已经在墙角愣住了。
张义满扔下众人，向张如铁走去，潘娟脑袋里还在回味刚刚张如铁给他钗子时的情景，见张义满走的匆忙，也跟了上去。
见到墙角前的一幕，张义满也张大了嘴巴，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潘娟更是一声惊叫，怎么会有这么栩栩如生的东西。
张义满道：“看出这是什么了吗？”
张如铁：“不清楚，太新奇了，已经远远超出现有的认知，刘濞这老头子，处心积虑一辈子，莫不会为的就是眼前这幅场景。”
顺着透明材质看下去，张义满伸头叩了叩那扇东西，嘴里说道：“这像玻璃的东西，是块水晶做的，里头简直就是一片天下，一片江山。”
刘东几个人意犹未尽，包里已经再也塞不下多余的东西，虽然东西拿不到百分之一，但件件都是精品，不用细说，这回回去，也算是能大发一笔了。
刘东正想炫耀，一抬起头，正想跟张如铁斗上两句，哪里有人，连潘娟跟张义满都不在旁边，只有跟自己一样的王老大和自己走不动的北佬孙。
“他们人？”
刘东这才回过神来。
“走了，那呢。”
北佬孙一边一件一件地将拿过来的东西做初步鉴定，一边打量着周围，腿脚不灵便的时候，脑袋跟眼神就开始变得特别好使，他刚刚明明看清楚三个人的位置，便一指道。
墙角处，光影重重，竟然有五彩斑斓之感，隔着远处，三道人影正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在讨论什么。
刘东将包放好，又吩咐了王老大，两人带着折叠铲，一人扶着北佬孙一只胳膊，慢慢走向张如铁处。
三人正在琢磨，依旧没看出半点所以然来，见到刘东等人终于赶了过来，当中的北佬孙被两人一架，张如铁心中一喜，嘴角堆笑，对走到跟前的北佬孙说道：
“老孙，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说罢，整个人让开，同时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了惊讶之声。
“那是什么？”
一波连着一波的惊喜，早就将几个人看傻了眼，见到眼前栩栩如生的一面，三个人又是惊叹，又是困惑，都在疑惑那是什么，竟然跟真的一样。
“我们都弄不清楚的什么东西，老孙你给我们看看，这东西该怎么称呼，怎么叫。”
张义满说道。
“把我扶过去近一点。”
北佬孙对旁边刘东说道，两人扶着他，靠在了水晶壁前。
抚摸着通明清晰的壁面，又用手指被在上面小心轻叩。那水晶罩着的盒子里面，那些东西似乎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开始变化流动起来。
过了徐徐一会儿之后，北佬孙嘴角慢慢吐出了几个字：
“落川图。”
第100章 落川
“落川图？”
几个人同时看向北佬孙。
北佬孙接着说道；“有一本野史《洛河散纪》上讲，大禹治水，疏通天下山川河道，后来夏朝建立，本来公天下，在他这成了家天下，后来有人不服，他便将四海之内所看到的山川河流，虫鱼鸟兽，落霞红日，人马宫殿，以水晶为皿，水银为器，辅以奇石，灵兽，龟甲种种，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引天工开悟，制成了一座形似器皿，整体通透的落川图，将他置于夏宫之中，表示天下都在他的宫殿里，后来人再有不服，还有刑罚相逼，夏朝就这样名正言顺走了下来。
后来夏桀暴虐，商朝兴起，夏宫沦为废墟，落川图也神秘消失，再有后人历代寻找，始终一无所获。
据说再到后代的周朝，周穆王驾八骏西巡天下，西游天下，跟寻找这落川图也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野史也终归野史，谁也没有亲自见过落川图，再说又是一本毫无考据的杂书，我当时也只当是神话故事来看。
没想到，今天见到眼前一幕，竟然有了种对号入座的感觉，那书上讲的落川图，不就跟眼前看到的一般无二吗？”
北佬孙声音低缓，说话时断时续，但这一番话，每个人都听进心底，生怕一个疏忽，给遗漏了。
历史跟现实之间，往往隔着一层纸的距离，有时候感觉很远，有时候却又近在咫尺，眼前的一幕，就是证据。
“那真像你所说，这就是传说中上古时期的落川图，那刘濞怎么会得到它，当时夏商周的版图，都是在黄河一代，周穆王西行西域，也不是到这江南，怎么会在钱塘江上游，整出个落川图来？”
张如铁质疑道。
“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有一条，你要知道，战国末期，天下割据形势被秦皇一扫，四海归一，七国曾经的贵族将军，王室重臣，全都四散飘零，死的死，逃的逃。
汉高祖刘邦建立的汉朝，没有恢复当年战国的格局，同样是天下一统，但七国后裔依旧存与世上，到了文景时期，天下昌盛，江南一代，更是得到大力开发，刘濞统领的吴国，包庇逃犯，窝藏祸心，难免这其中就有七国后人。
如果我假设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向刘濞进献了这落川图，或者是告诉了刘濞线索。”
北佬孙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大家都听过西施范蠡的故事，西施就是越国人，也就是现在的浙江诸暨一代，越国跟刘濞的吴国，版图上其实是有交集的，范蠡为什么能够帮助勾践灭吴，除了报会稽之耻外，很重要的一点，估计范蠡勾践之流，已经找到了落川图。
以上两点，都只是我个人推测，也许这落川图根本就是凭空编造出来的一个假想设定，也不一定。
但，跟书中描写的，真的很像，实在太像了。”
听北佬孙说到这里，张如铁心里渐渐明朗起来，不过还是有些疑问，当下问道：“有没有可能，这落川图是刘濞根据《洛河散纪》，自己命人打造出来的。”
北佬孙想了想，回答道：“也有这个可能，刘濞一直想着天下在他手中，如果天下打下来后，有人不服的话，有这落川图在手，又可以赌天下人的嘴了。”
“恩，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这么看来，咱们是小瞧刘濞了，为造反准备这么多，可惜，还是功亏一篑了。”
两人唏嘘不已，说到最后，竟开始同情起刘濞来，本来是一个叛王形象，通过眼前这落川图，竟动起了恻隐之心。
刘东听两人说了半天，再看到水晶器皿下装着的东西，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想要搬走，是做不到了，便问道：“咱们能不能学司马光砸缸，把里面的东西取了，管它是不是落川图呢！”
“石马缸砸光？”
张如铁跟北佬孙聊得正是起劲，就听到刘东想用最粗暴的方式干破坏，当下没有多想，反问回去，不想话说的急，也没多想，绕口令说多了，司马光竟说成了司马缸。
几个人一阵哄笑，张如铁揪住刘东衣领，嘴里说道：“别乱来。”
刘东想要动手，但没有张如铁发话，他哪里敢真下手，要是张如铁发起飙来，三个刘东都不够对付的。况且，他想砸破水晶做的缸子，实在也是对文物的破坏。
规矩不能坏，明器更不能坏。
怎么办呢？
刘东一摊手，摆出一副无助的表情来，张如铁当下也没多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记住咱们是摸金校尉，别跟随随便便的盗墓贼一个鸟样。这传出去，咱们还混不混了。
再说，那几包明器还不够吧，等回去一转手，咱几个都是富豪了，还在乎非要弄这东西。”
“我就是想……”
刘东还想再要说什么，张如铁已经堵住了他的嘴，看着北佬孙，想听听他的意见。
北佬孙正跟张义满低声说着什么，见到张如铁在闻自己，便指了指张义满，示意让他表述。
张义满轻咳了一声，徐徐说道：“我跟老孙的意思，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让它留在这吧，咱们只要一开启这东西，对这落川图，对我们自己来说，都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先不说别的，但是开启水晶盖，揭开里面，看到那清晰灵动跟水一样的东西了吗？”
张义满指着眼前江河一样的液体道。
“那些全是水银，手上沾到是要中毒的。”
张如铁知道，水银带有剧毒，想要取到里头那些东西，肯定要接触到水银，到时候明器是小，性命事大，为了一副落川图，害了大家性命，得不偿失，何必呢。
“我只听过秦始皇陵中，使用了大量的水银当成江河，不过时至今日，都没有开启发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其他帝王，也有把水银当做盛殓装饰，像齐桓公的陵墓，里面就把水银倾注，当成水池。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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