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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马甲掉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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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香粉正浓,琴瑟绕飞梁。
四方升平,五湖不晓——山河殇。
富贵已足哉,众生何惶惶?”
这是唱到歌舞升平处,曲调杳杳,那尾音带着几分责问,几分无奈,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惆怅,随着鼓点沉落下去。
忽鼓点声再起,更疾更快,落如密雨,唱词曲调也渐转高亢。
“君不见——
六月飞雪哭忠良。
七城烟柳披素裳。
八方男儿今何在?
生死一念叩上苍。
待他日,复归来。
与君共醉——三千场!
九重天,任我闯!
壮志心未酬,策马——复——河——疆!”
……
曲声到最高亢处戛然而止,将一众人听得悠悠心弦往那云端攀去忽直上九霄,再云破天开,从那幻境中忽然回到眼前的美酒飘香中来。
一片静默,只有篝火烈烈作响。
忽有人拍起手来,“啪,啪,啪。”
竟是忠亲王,神色凝肃,一下一下,缓缓鼓掌,他身边的武安侯萧齐,已是听得泪流满面。
众人这才缓缓醒过来,渐渐有喝彩声起,接着有更多的人叫好,也有人偷偷抬袖拭泪,宴会渐渐又才恢复方才的喜乐场面。
燕喃则神色凝重,不对,这样的渊哥哥很不对,他一直非常压抑这种情绪,尤其是在唐侯和官家都知道林九渊还在世之后,愈加小心地把属于林九渊的部分隐藏起来,怎么会在这种场合下,唱如此慷慨激昂的战歌?
她瞬间想到那空香囊,鹿神医曾说过,那可能有蛇毒草燃烧后的毒烟所熏过的,而那蛇毒草的毒性,是催发人的潜在神智,让人举止言行不受控制……
正和渊哥哥的情形对得上!
燕喃慌起来,那毒是如何下到渊哥哥身上的?
眼下这种场合,他若是暴露了有关林九渊的身份就危险了!
元峥站起身,只觉心跳愈加烈,这一曲唱罢,那澎拜的情绪非但没消解,反而更激烈起来。
他踉跄着回到篝火边,崔十一激动地直抹泪,“师父!唱得太好了!听得我都想提枪上阵杀敌了!”
文准也朝元峥举起酒杯,“四爷,敬你!”
萧衡觑着眼在旁看着,只觉元峥不太对。
元峥摆摆手,没功夫理会其他人,眼睛在桌案上直打转,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燕喃让他小心,难道就是指的这个?
毒是如何下的?他一直与这么多人在一起,吃喝也都是由文府人送上,不可能是文准对他动手脚吧?
他的目光落到那马奶酒上。
若说不一样,那就是他没喝过这马奶酒,可是没喝过,和中毒,有什么关系?
他闭上眼,脑中闪过一道光,没喝过却中毒,那这马奶酒中,有解药!
他二话不说端起马奶酒就猛喝了几大口。
“四弟!”隔着崔十一的元峻忍不住招呼他,“你忘了不能喝马奶?”
元峥喘着气,心跳还是很快,他抬眼看向主宾篝火旁,刘渭!
他恨不能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问问他怎么舍得把自己手下的兵将送到敌人的刀下!
不行,这样不行。
元峥站起身,往四周打量着,“我有点醉,去湖边走走。”
说完转身匆匆往湖边夜色中走去。
崔十一见元峥就这么走了,有些莫名,搔搔头,师父喝多了?
他犹豫着又追了过去,“师父!”
刚走出去没几步,唐二少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四爷怎么走了?”
崔十一摇摇头,“好像喝多了。”
唐二少看着元峥背影,嘴角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拍拍崔十一肩膀,“咱们看看去。”
说完扳着崔十一肩膀往元峥离开的方向走去。
萧衡回头见这二人勾肩搭背走远,也觉怪异,唐二少和崔十一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他想了想,也站起身悄悄跟在二人身后而去。
燕喃见元峥走远,立即站起身,被文小娘子一把拽住,“去哪儿?”
她如今知晓了这二人的情愫,眼见一个走,一个要跟,自然觉得有问题。
燕喃心中不安,想了想,若有文小娘子帮忙,当更为妥当,遂俯身到文小娘子耳边低声道:“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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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一只黄雀、两只黄雀……
元峥摇摇晃晃走到湖边,胸口澎湃的各种情绪似乎稍稍灭了一些,可随之而来的,是喝下马奶酒引起的双臂上难耐的痛痒之感。
他掬起一捧水搓搓脸,清凉的湖水让整个人都好受一些。
看来他所料无误,他确实是中了毒,而那解药正是在马奶酒中。
这么周全地特意针对他的下毒法,是谁布置的?
又是谁能有本事利用文家的宴席来对他下手?
他重新站起身来,忍住越来越难受的痒痛感,看来得提前回去。
忽身旁过来一个文府仆从,躬身道:“四爷,我们三爷请您到流云阁中歇息。”
流云阁便是湖边的水榭。
元峥打量着那仆从,穿的是文府仆从统一的黄褐色短褂,从外表看没有任何问题。
可这个时候来这儿找他,极有可能是针对他中毒之后的下一步动作。
元峥想明白了此点,点点头,那仆从转身领着他往前走。
二人很快来到流云阁前,元峥仰头看了看那牌匾,忽问身旁仆从,“这里以前叫水云阁,为何后来改成流云阁了?”
这座水榭在文府改造之前就已经存在,算是开封颇为著名的一所阁楼。
那仆从微微一愣,随即答道:“老爷更喜欢流云阁这个名字。”
元峥“嗯”了一声,带头迈步往里走去,那仆从连忙跟上。
燕喃从另一个方向绕到湖边,正好看见元峥的身影进了不远处的流云阁,忙抬脚跟过去。
又一迟疑,自己这么过去,会不会被人发现……
这迟疑间,只见又有两个身影进了流云阁,竟然是唐二少和崔十一?
崔十一过去她能理解,可能是关心元峥而去,可唐二少去里头做什么?
燕喃想想,回头往身后夜色中看了看,还是提脚往流云阁那边走去。
待燕喃进了流云阁,流云阁湖岸边一艘全无灯火的小船中,悄然钻出一道素白身影来,赫然是安阳。
安阳走过浮木舢板来到岸上,轻快地往篝火处走去,迎面夜色中走出来一个小丫鬟,安阳轻笑着对她摆摆手,“不用你上了,她自己去了,那银子你算是白捡了。”
小丫鬟兴高采烈跟在安阳身后往人群走去。
唐二少带着崔十一进了水榭敞厅,厅内空无一人。
这水榭厅大,里头摆了一圈儿琉璃屏风和红木桌椅,房间却不多,只敞厅旁还有一暖阁,除此外三面都是水廊,再无房间。
唐二少小心翼翼凑在花窗畔往暖阁里看了看,里头也是空的,他狐疑着,难道他们来早了?
说好的元峥会被人带进暖阁来呢?
崔十一睨他一眼,“你带我来这儿干啥?我师父没在这儿吧?”
唐二少正要开口,忽听外头传来轻悄悄的脚步声。
来了!
唐二少瞬间激动起来,一把拉住崔十一钻进暖阁,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左看右看,一眼看到中间罩着桌布的圆桌,一掀开布帷,拉起崔十一就钻了进去。
崔十一瞪着眼,不自觉压低了嗓门,“咱们到底要干啥?”
“你马上就明白了!”唐二少低声示意他别再说话。
进来的是燕喃,她放轻了脚步,踩在木地板上仍有轻微的沙沙声响。
她穿过门口前厅的落地罩,见里头敞厅烛火高悬,廊下挂着一只只灯笼,四周亮堂堂,却悄无声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正觉得奇怪,忽身侧伸过一只大手,一把将她往落地罩侧面的一扇琉璃屏风后拽了过去。
燕喃正要出拳挥过去,猛然发现是元峥,忙收手顺从地任由他把自己勾到怀里。
这屏风后地方很窄,想来是供人在水榭中小憩所用,只有窗边一张长榻,临水一面隔扇大敞,直通湖面,正是枕水而眠的好地方。
元峥脸色仍微微发红,眼神微醺,一副喝多了的模样,燕喃正要开口问他,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先不管不顾地把燕喃搂进怀中,压低了嗓门附在她耳边道:
“是圈套!对方可能想设计我俩私会被人撞见,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
燕喃松口气,窝在元峥怀里不得动弹,一想到自个儿身后还跟着文小娘子,不由红了脸,努力挣扎着,轻声在他耳畔道:“渊哥哥,先放开。”
元峥虽已能控制神智,但燕喃真真切切就在他怀里,他仍想吐出真正的心意来。
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半个身子都压在燕喃肩头,低低道:“要不,咱们将计就计?”
燕喃被他吹到耳朵边的热气弄得直痒痒,知道他是戏言,抬头嗔他一眼,“你发现是圈套还进来做什么?”
元峥有酒壮胆,又还有三分药性,愈加肆意,嘴唇贴在燕喃软软的耳朵上轻轻摩挲,半眯着眼,“我怕他们会对付你,不若在这儿守株待兔,一会儿前来捉现行的人,定然就是设计这一切的人。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燕喃被他弄得又痒又热,一想到后头的文小娘子,努力推开他,“文小娘子跟着我呢!”
“嗯?”元峥这才把黏在燕喃身上的手拿开,往她身后看去。
片刻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从屏风外转过来,“喝多了?”
文小娘子看了眼元峥。
元峥摇头,低低道了声,“多谢!没事了。”
燕喃过去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文小娘子皱起眉来,正要开口,只听外头又响起重重的脚步声。
文小娘子往窗畔帷帘后一指,“你们先躲这儿,外头我来应付!”
现在三人躲在屏风后这个模样,任谁看见了都说不清!
元峥已拉起燕喃三两步就躲到那帷帘后头,燕喃忽见榻上迎枕后露出两条人腿来,吓一跳。
元峥忙搂她到胸前,低声安抚,“是引我进来的人。文家为避讳主母名中的水字,而把水云阁改为流云阁,这人却不知道,说明他不是文府仆从。我得把他带回去问问。”
燕喃点点头,整个身子背靠在花窗旁墙壁上,身前被元峥严严实实挡住,两人身后盖着的是厚厚帷帘,只从缝隙透了一寸光进来。
昏暗的封闭空间中,元峥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听起来有几分痛楚。
燕喃微仰起脸,能看清元峥下颌勾勒成完美的硬朗线条,突起的喉结偶尔滚动。
她咽了口唾沫,轻声问,“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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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幕后人
元峥手臂撑在墙上,咬着牙,“我喝马奶会起疹子,设计这一切的人知道这点,将解药下在马奶中,具体情形我查清再告诉你。没别的事儿,就是痛痒一些。”
燕喃瞬间想到和安阳说话的元峻,心疼地伸出手去,轻轻环住了元峥的腰,再把头往他胸口靠了过去,轻声道:“我今日看见你二哥和安阳说话。”
元峥只来得及思考片刻,便觉怀里的人儿瞬间贴近来,近得两人身体间没有一丝空余,隔着夏日薄衫,尤其是胸口下,那柔软又有弹性的地方激得他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刚刚才减下去沸腾热度的血轰然又冲到脑中。
这丫头!
他把思虑暂时抛到脑后,顺势收紧双臂,大手紧箍上燕喃盈盈一握的细腰,往前把她完全压到墙壁上,俩人的心跳似乎都能叠到一起。
这种止痛法蛮好,他浑然忘记了痛痒,满世界只有紧贴着他的燕喃和身体里熊熊燃起的火……但是,另一个地方开始难受了……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进了厅门。
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是萧衡。
“崔十一?”萧衡喊了一声,不解地往水廊外张望,唐二少带着崔十一明明过这边来了,怎么找不着了呢?
他忽听见暖阁里有动静,一推门进去,就看见桌布在动。
萧衡吓得一哆嗦,正要拔腿就跑,就见到唐二少气汹汹从下头钻了出来。
旁边还有一人正对着他挤眉弄眼,是崔十一!
萧衡都傻了,眼睛瞪得比相阔海的牛眼还大!
我的天,这俩小子大晚上的躲在桌子底下干嘛?
不可能是在打牌斗骰子吧?
这年头……这些人都怎么了?
女人难道不好吗?
唐二少气得不行,萧衡这扫把星怎么来了?还这么大咧咧在里头喊,这不得把他们的猎物给吓跑了吗?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戏!”唐二少把萧衡往外头推。
萧衡莫名其妙,一听说躲起来看戏,直觉有问题,忙先四下张望,躲起来,躲哪儿好?
敞厅里就几把椅子几张高几桌案,他试了试椅子下头,钻不进去,还没遮挡……
眼见外头又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萧衡慌了神,一眼瞅见那屏风,连忙钻到屏风后头去!
“唔!”一只又软又滑的手掌瞬间捂上他的嘴,萧衡眼瞅着对面的文小娘子,瞪大了眼,心花儿都要开到天上去,一动都不动,一点儿舍不得文小娘子把手挪开。
文小娘子见他不再出声,缓缓放下手。
萧衡一把抓着又往自个儿嘴上放,还贱兮兮一笑。
文小娘子抽回手狠狠剜了他一眼。
她也不敢乱动,知道这事儿幕后的人还没出来,示意萧衡别做声。
萧衡哪还顾得上其他,连连点头,盯着近在咫尺的文小娘子一个劲儿傻乐。
直到那杂乱的脚步声近了,其中一个说话声在敞厅里响起,他才猛地一愣,娘嘞,是娘!
外头传来忠亲王妃乐呵呵的声音:“……没错,是有点儿醉了,那葡萄酒可真醇,我还是年轻的时候,你舅舅从西疆带回来过这样的葡萄酒。哎,到这儿坐会儿正好,风也没那么大……”
陪着她的正是安阳,她眼一扫,敞厅无人,明明看着那俩都进来了,去哪儿了?
她见旁边暖阁门紧掩,便把忠亲王妃往里引,“舅母,咱们上暖阁里坐坐。”
紧接着是暖阁开门的声音。
安阳一眼扫去,空空荡荡,哪有刚才进来的元峥和梁燕喃的身影?
她有些费解,又拉着忠亲王妃道:“这里头怕是许久没人来,也没开窗户,有些气闷,咱们还是在外头吧。”
忠亲王妃自顾自跟她拉着家常,随她拽着自己走,“……你没事儿也多上府里坐坐,带上你三妹妹,咱们自家亲戚,也不拘……”
安阳心不在焉听着,看来看去敞厅里也没个人影,只西墙一扇屏风,便往这边踱了过来。
文小娘子和萧衡都听见那脚步声变了方向,萧衡也有些紧张,被娘发现他和这小娘子躲在这里,该如何解释?
正犹豫间,文小娘子忽朝他靠过来,压低嗓门问了他一句,“你会凫水吗?”
萧衡想也不想就点头,文小娘子问,自然是什么都得会。
就在他点头抬起的瞬间,忽觉身子一轻,就那么被文小娘子拎着衣襟直接往身后走廊外飞了出去……
“哗!”一声水响。
正说话的忠亲王妃和安阳同时一愣。
萧衡忽落进黑漆漆的水里,脚踩不到底,拼命扑腾,着急狂喊,“救命!救我!我游得不好!”
忠亲王妃一听是萧衡的声音,早慌了神,一面往水廊外扑出去,一面急急大喊,“来人哪,救命啊!”
文小娘子听得萧衡狂喊救命,一头黑线,这人不是会凫水吗?
叹口气,两步跨到廊边,“扑通”一声水响,跳进湖中。
几个丫鬟忙往外头去找人,忠亲王妃自个儿匆匆沿着东面水廊往湖边小船上冲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暖阁门“哗啦”被推开,唐二少和崔十一也一前一后跑了出来,跑过愕然站在水廊边的安阳身边,唐二少还想跟安阳说话,被崔十一一把拉住,“快上船,先把世子捞上来。”
安阳还一脸茫然站在水廊边上,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出现的人没出现,反而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
“是你给四爷下的毒吧?”静悄悄的大厅忽传来一把平静的声音。
安阳悚然一惊,燕喃就像凭空冒出来的,正安然站在她身后,冷冷看着她。
燕喃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元峥!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安阳对上燕喃冰得可怕的眼神,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燕喃阴沉着脸走近安阳,二话不说,手中捏得咯咯作响的拳头猛地挥到安阳左脸上。
安阳“啊”一声捂住脸,踉跄着跌到栏杆边,被打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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