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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心理研究所-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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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冷笑一声:“阁下是戴着电子变音器在说话吧?”
话音刚落,面前的蒙面人不见了。柳林机警地往两侧看,还是不见人影。他往后一转,此人在他身后发声:“你以为今天能逃过我这一劫吗?”
果然是那个黑衣黑帽的蒙面人!此人竟然能迅速地移影变形,只有最伟大的忍者才能达到如此的高超水平。他柳林今天遇到对手了,是自己很难对付的敌人。这倒激发起了柳林的斗志:他愿意与这样的对手过招。
可他是谁呢,难道是真正的风儿?严梦诗不是风儿?
柳林轻松地说:“来吧!你既然移影挪形如此迅速,可见确实非常人可比。但我还是想给你机会,你可以先进攻。”
“你瞧不起我?”
“我不是瞧不起,而是给每个人应有的机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名叫柳林,是长河集团的一名员工。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你倒下之后,我再告诉你。”
那人忽地冲上前来。柳林见他身形飘逸,动作轻灵,联想到刚才瞬间飘移到身后之神奇,明白他轻功超绝,可能会踏雪无痕,落地无声,于是加了几分小心。柳林猛向左实向右,身子倏然转了半圈儿。而这猛向左一举,显然迷惑了对方,对方以提前量之算计,拳头向左直击。而柳林偏偏在向左之势用尽之时,才转向右。对方于是露出了破绽:柳林在转向右之时,拳头已猛击而出,直打在对方右肋之下。这拳的力道太大了,对方又猝不及防,竟被打得直跌出去,噗嗵摔倒。
其实,这一拳,是柳林凝聚多年心血练就的。“虚晃一招”,这都是一般的技艺。而在柳林那里,在师傅的严厉指教下,把这“虚晃一招”,变成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这虚晃,变成了实晃。要想实晃,那就必须力气用尽,势头用尽,让对手瞬间判断出,你这不是虚晃,而是实动,这才能引得对方上当。可就在这势头将尽之际,突然变动作,或前或后或左或右,而击出的力道要足够大,这才能克敌制胜。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柳林为此整整练了八年,克服了人体动作的极限,才练成这一本事。柳林是随遇而发,这动作往往在第一招式之际,就使了出来,对方哪能阻档得了呢!
黑衣蒙面人在地上挣了好几挣,才勉强站起来。柳林是仁义之师,没有趁虚而入,而是耐心地等待在那里。看对方站起,柳林讥讽道:“咱们还用再打吗?我看出来了,你轻功超绝,我肯定比不过你。但你技艺实在平平,就不用再打了吧?”
对方不发话,调息了好一阵子,突然一挥袖子。柳林在空气中蓦地闻到了一丝丝的特殊香味。啊,“死亡之香!”对手竟然有“死亡之香”!幸亏这是极低微的味道,是从对方那里发散过来的。柳林立刻摸到兜里的“死亡之香解药”,在鼻子上闻了闻。
柳林忽然明白了,对手是江如慧!她竟然已经拥有了“死亡之香”!她想置我于死地,真是胆大妄为!她如此不思悔改,难道我柳林对她还有什么客气而言吗?柳林刷地冲上前去。
江如慧袖子连挥几挥,“死亡之香”的味道弥漫在四周。柳林一边闻着“死亡之香解药”,一边冲到她跟前。江如慧可能对这药物很有信心,以为柳林只是强弩之末,完全没有防备。柳林一拳砸在她的肩膀上,她顿时有砦昏晕。柳林一抄手,把她手里握的小瓶夺下来,迅速拧紧了盖子。江如慧像个死人一般倒在了地上。
三百二十四、真凶现形
冯小民开车,柳林在后座上把着江如慧,直接把她送到欧阳凡家。
江如慧一路上都有些迷迷登登的,因为她中了自己“死亡之香”的毒,直到进了欧阳凡家,柳林腾出手来给她嗅了解药,她才清醒过来。
柳林与冯小民坐在客厅里,而欧阳凡与江如慧进了卧室,把门紧紧地关上。柳林跟欧阳凡说了四个问题,必须让江如慧明白:第一,平婆婆已经完蛋了,很可能死亡,所以江如慧再跟她混,只能自取灭亡。第二,通灵教绝对不是什么好教,杀人越货,做恶多端,一个正常的人进去也能变成魔鬼,所以必须摒弃。第三,江如慧刚刚参与活动,其实是被对方用重利引诱,也没开展什么实质性的活动,只要能自首,便可解脱。第四,以江如慧之天赋,将来前途远大,“人间正道是沧桑”,何必进小阴沟而浅尝辄止呢?
欧阳凡说,柳林这几条意见非常重要。作为诡异心理研究所的负责人,他欧阳凡还要采取更多的心理学方法对妹妹进行劝导,让他俩听好消息。
卧室里隐隐传出哭泣声,看来欧阳凡对江如慧的劝告已经起作用。柳林望望冯小民,冯小民已经满眼都是泪水,脸上全是痛惜之色。柳林也长叹一声。他拿出手机,给韩宝庆打电话,想询问栾怡婷病情恢复的情况,因为韩宝庆把枝姐与韩娜送到东阳市的住宅之后,便急急地走了,说今天要给栾怡婷做特殊的治疗。可韩宝庆竟然关机。柳林又给三滑子打电话,三滑子说,他正在自己的家里,没见到韩宝庆。
这可奇了,韩宝庆跑到哪里去了呢?
欧阳凡与江如慧从卧室里出来了,这哥哥与妹妹竟然都哭过。江如慧身子软软地坐到沙发上,望望柳林与冯小民,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泪水泉涌。她说:“谢谢柳哥,谢谢小民哥,我错了!”
柳林与冯小民竟然都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让这么一个心性高傲、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那可是非常不容易的,欧阳凡得动员多大的力量?柳林与冯小民都情不自禁地蹲到她的跟前,一人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仿佛犯错误的不是江如慧,而是柳林与冯小民似的,嘘长问短,关心备至。江如慧受到了极大的感动,两手抱住他俩的头,哭泣了很长时间。
随后,开车去找了冷然,两个女孩子一起去了市刑警大队,第二天早晨才出来。两个女孩子都如释重负。几个人一宿没睡。柳林领着大家一起去了国际大酒店,吃过早餐,要了几间房,均都倒头大睡。
下午时分,冯小民与冷然坐飞机去了t国。柳林、欧阳凡与江如慧就餐时听到了惊人的消息:韩宝庆到省城之后就失踪了,已经初步明白事儿的栾怡婷也接着失踪。柳林立刻组织人马到处寻找。韩娜哭得几近昏厥,欧阳凡不得不一刻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冯小民与冷然从t国回来,证实平婆婆确实死亡。各类的信息也逐步传来:警方证实,梅飘然就是主使谋杀韩娜的幕后黑手。可是,梅飘然也失踪了。
几天之后,警察送来了一个录像。录像揭示了一个十年前的谋杀案。众人看后唏嘘,韩娜重病住院。
录像先是栾怡婷的影相,她躺着,从迷顿中醒过来,眼睛半闭着,可能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家里,习惯性地伸胳膊,去摸床头柜的手表。录像上没有照到她手臂的前半部分。她似乎没有摸到东西,便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几点了?”
没有其他的声音。她表情有些奇怪,勉强睁开眼睛。录像稍稍倾斜,只见四周很黑,看不见什么。栾怡婷有些清醒,自言自语:“我还在做梦,咋手、脚都被东西缠住了呢?”她便喊:“李姨!”这是在喊她家里的厨娘。镜头没照到的地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发话了:“是怡婷吗?”这是韩宝庆的声音!栾怡婷连忙说:“是我,是我!这是在哪里呀?”韩宝庆的声音像从老远的地方传来,说:“别折腾了!”
镜头离远了一些,看到栾怡婷的手和脚都被捆绑着,倒在一张床上,床垫很柔软。镜头稍稍偏了一些,影影绰绰看见旁边有张床,韩宝庆就倒在床上,也像她一样,被捆绑着。
栾怡婷似乎半傻不傻,还没完全恢复正常。她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韩宝庆侧转着头,神情十分痛苦地望着她,叹息道:“我们,是被梅飘然抓来的!”
“她?”弯怡婷好象更糊涂了。
蓦地,头上有灯亮了,直刺着栾怡婷的眼睛。栾怡婷不得不闭了眼睛。镜头挪开,展现更大的空间:这是一间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两张床,各靠在两侧墙壁上。栾怡婷和韩宝庆相隔有五米,两人同样被捆绑在床上。四外似乎没有门窗;地面是没有整修过的水泥地,疤疤瘌瘌的。
韩宝庆胡子拉茬的,神情萎糜。栾怡婷的眼睛睁开,脸上现出费劲思考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与梅飘然有关?”
韩宝庆不断地点着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被梅飘然骗到这里来的。她说,她可以考虑跟我恢复关系。我真傻,自己冒冒失失地跑进虎口里来了。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你怎么得罪了她的呀?”
韩宝庆眼睛湿润了,什么话也没说。
一种响声,从左侧的那道墙传来。左侧,突然开了道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前面是梅飘然,后面是个男人。韩宝庆定睛一看,大声叫起来:“刘建雄!”
是刘建雄。他面孔阴沉,似乎满带痛苦。他过来,看看两个人被捆绑得牢不牢固。韩宝庆喊:“建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刘建雄微微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梅飘然样子严肃。她站着,目光冷冷地盯着韩宝庆。她张了张嘴,开口说话,那声音竟变了味,带出哭音:“韩宝庆,你告诉我,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是不是你干的?”
韩宝庆不作声。刘建雄站到韩宝庆面前,似乎满脸的无奈:“韩宝庆,你也知道,十年前的那件案子,后来落到我的手里,但我始终没查出你犯罪的证据。事情到今天了,你能说出来吗?”
韩宝庆终于把头抬起来。他望着梅飘然,眼里满是痛苦。他说:“飘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谋杀娜娜?你不仅在**上想消灭她,而且还在精神上折磨她。你不是最疼她、爱她吗?”
梅飘然嘴角痛苦地扭歪了:“我疼她?我凭什么疼她?一想起我那当时才两岁的儿子,我的心都被撕成了八半!他仅仅两岁呀,可不明不白地死了!”
梅飘然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哭得蹲到地上,鸣鸣的。刘建雄过去用力地扶起她。她就靠在刘建雄的怀里,哭了好久。
韩宝庆望着,长长地叹气,低低地说:“作孽呀,作孽!”
弯怡婷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们,神情又变得傻呆呆了。
梅飘然的悲痛过去了。她站起来,再度望着韩宝庆,声音颤抖地说:“你真的不打算说出事情的真相吗?”
韩宝庆顿了顿说:“我不明白,你怎么能跟刘建雄搅到一起?他比你小了整整十岁!难道你俩是姐弟恋?”
梅飘然怪笑起来:“难道让我和你这个杀人犯搅到一起?”梅飘然望向刘建雄,那眼神里竟带出十分珍爱的神情。“韩宝庆,你知道吗,建雄是在我最痛苦的时期,到我身边的。什么姐弟恋?是真恋,真恋,我爱他,他也爱我,知道吗?你这条禽兽!建雄为我付出了他的一切!他一边在查案子,一边照顾我,安慰我,鼓励我,许诺为我报仇。他给了我生活的勇气!”梅飘然说着骂起来:“韩宝庆,你这个骗子、杀人犯、黑心肠!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儿子?我起先还真被你骗了!但远赴美国后,整天思虑,终于断定,是你杀死我的儿子的。你故意杀死他,好完完全全地得到我,对不对?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韩宝庆低着头,不作声。梅飘然失态了,过去,一巴掌打在韩宝庆的脸上。韩宝庆一动也不动。梅飘然再次失声痛哭:“韩宝庆,你难道连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了吗?你明明知道儿子是我的心头肉,是我一生最大的寄托,你竟然下这样的毒手!在美国,我想清楚这一切,越想越后悔。我怎么能把矿山低价卖给你呢!我真傻,傻到可怜的程度!我让建雄暗地调查你,希望得出结果,可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知道吗?我从此就为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儿子痛苦。我想到了死。一个当母亲的,虽然不是亲手,其实也是假手他人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她还活在世上干什么?我真的死去几次的,可最后还是建雄鼓励了我,支撑着我再活下去。建雄答应,努力查案,如果查不明白,就动手。我要先杀了你的女儿,让你深深感到失去子女的痛苦,然后再杀了你!我如果一时不能得手,我也要通过精神折磨,让你的女儿发疯,变傻,好出我心头的恶气!我今生别无所求,只想看到你的痛苦,再杀掉你,以解脱自己!你懂不懂,懂不懂?”
她近乎歇斯底里了,最后的嚎叫声音瘮人。通过录像看到,她已经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温文尔雅、和谒可亲,简直就是个魔鬼!
刘建雄过去扶住她,劝道:“你别激动,别激动。”他转向韩宝庆:“我们谈个条件吧!如果你说出事实的真相,并且愿意自杀的话,我们可以放过娜娜,再不派人暗杀她,她的恶梦从此就可以结束。”
韩宝庆盯着他,脸色慢慢变得极度痛苦:“你能做到吗?”
栾怡婷似乎也明白了,因为一提到她的女儿,她的心灵底层被触动了。她说:“对的,不要再碰我的女儿……”
梅飘然嚎叫起来:“你不要说,你不要说!我不想听任何解释!韩宝庆,你坦白不坦白?你如果不坦白,我会毫不留情的!我将继续派人杀掉娜娜,我说到做到!我起先本来只是想自然而然地杀掉娜娜的,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让任何人都找不出破绽,让建雄能够没有风险,可我的计划都落了空。所以,我现在要亲自出马,为我的儿子讨回公道。你说不说,说不说?”
韩宝庆表情惨然。他长叹道:“好吧!如果你们能够放掉娜娜,不再追杀娜娜,我可以坦白,也可以自杀。”
栾怡婷语音不清地说“不,不要!”
梅飘然跳过去,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不许叫,不许叫!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同谋犯,同谋犯!”
梅飘然气得还想再打,却被刘建雄拦住了。刘建雄过去,将一条胶带粘在栾怡婷的嘴上,栾怡婷再也说不出来了。
刘建雄转向韩宝庆:“如果你能坦白,然后自杀,娜娜当然也就是安全的。”
韩宝庆眼睛闭上了。过了好一会儿,泪水流下来,越流越多。他喃喃地说:“我知道,我会遭到报应的。好吧,我说!你们能让我坐起来吗?”
刘建雄望望梅飘然,梅飘然点点头。刘建雄过去,将韩宝庆的手脚解开,只有绳索捆绑着腰部。韩宝庆坐起来,看看栾怡婷,一声鸣咽道:“娜娜,爸爸对不起你啊,让你遭了那么多的罪!爸爸马上就要死了,请你原谅爸爸。我知道,梅飘然一定会录像,以证明她的冤屈。可请你千万不要看这段录像。也请警察同志,好朋友们,不要让娜娜看到这段录像。”
三百二十五、十年恩怨
录像中,韩宝庆的叙述声音低沉,那是他隐藏最久的一个秘密,也是他始终不敢说出的秘密。
他说:
飘然,你的儿子确实是我有意杀的。我当时想,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不如一起杀掉孩子,这样,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飘然,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勇敢的男人,我为此犹豫了很长时间。但我最终,还是决定行动。这一则是为了你,二则也是为了得到矿山。我当时的生意做得很糟糕,开的那个经贸公司已经没有正经生意。我只有延而走险,才能迅速地发展起来。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事先已经几次跟李梦天商议购买矿山的事儿。李梦天答应把其中的一座卖给我。但我知道,李梦天是在骗我,他卖的那座矿山内部已经空了。李梦天依靠着黑白两道的势力,唬我,说内部储藏量相当丰富,可够开采五十年。我和助手王家木几次商议,觉得只有杀死李梦天,通过你,才能把整个矿山掌握到自己的手里。于是,我和王家木作了分工,他负责安排爆炸的一切事宜,我则引导李梦天走进那片即将爆炸的区域。
那天晚上,王家木偷偷潜到矿山里,装好了起爆的东西。因为李梦天是个粗人,他办矿山办得很马虎,他竟然把炸药统统都放在他不用的那座矿山里。这样,一旦爆炸,也是很自然的。你们都知道,王家木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干得很巧妙,是一种叫作拖动式起爆的东西,只是在炸药配方上有所改动,根本不用起爆装置。第二天,我应李梦天的邀请来到矿山。当时李梦天带着你们两岁的儿子在办公室里。我执意要王家木抱着你儿子上山。我和王家木约定好,进洞里查看后,在回来时,我和王家木故意走在后面,拉动起爆的绳索。起爆后,李梦天一行当然被炸死,我和王家木也会受伤,甚至会被堵在洞里,需要营救才能出来。这样,我们都是受害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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