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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y 精神碎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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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张着嘴巴,望着梁哲,一句话也没说。
梁哲忽然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残忍,他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不过,你爸爸肯定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你爸爸肯定会回来的。”
小雪的嘴巴重新闭上,扭过了头去,不再看梁哲。
她没哭,没闹,似乎连太多的伤心表情都没有……
可梁哲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悲伤的讯息。
梁哲脑中一热,一股勇气窜上心头,他忽然伸出了手,握住了小雪的手。
小雪的身子在刹那间一抖,她似乎想要甩开,但梁哲握的很紧。
“疼。”
小雪扭过头来,望着梁哲。
第五卷 凶杀回忆
事情总是这样的,只有当你真正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你才会学到要珍惜生命。
——《这个杀手不太冷》
第104章 心暖自知
梁哲将小雪带回了家中,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女孩,梁哲的母亲表现出了强大的爱心和兴趣,她忙里忙外,将一直弃置的另外一个次卧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专门出门为小雪买了洗刷用品。
“小雪,叫阿姨。”
梁哲低声在小雪耳边道。
小雪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梁哲母亲眼窝深处的关怀,以及她额角密密麻的皱纹,过了良久之后,嘴角动了一下:“阿姨……”
梁哲母亲笑了起来,笑得像一个孩子,她轻轻抱住小雪,将脸贴到小雪的脸上:“乖孩子,真乖……”
小雪将脸扭到一旁,奋力从梁哲母亲的怀中挣脱出来,一个人跑到墙角落里,开始甩着她的弹球。
梁哲告诉母亲,小雪的爸爸下落不明,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只有自己一个朋友,所以让她暂住在这。
梁哲还告诉母亲,小雪从小就没有妈妈,她是一个极其孤独,极其敏感的女孩,但并不代表她无法体会到关怀和爱意,只能说明她将那份对爱的憧憬深深埋藏起来了,只有拒绝得到欢笑,才会在失去的时候让痛苦减少。
梁哲的母亲点了点头,作为一名泰斗级心理大师的老婆,以及号称业内最年轻著名一级心理咨询师的妈妈,即使她没有专门地学过心理学,平时的耳濡目染也让她懂得了很多心理学的知识,更何况她已经走过了人生大半的路程,风风雨雨一路走来,见过的人情冷暖,世事无常,也让她逐渐悟透人生在世的真正意义。
母亲没有说话,她从购物袋里取出一个新的弹球,缓缓走到了墙角,然后单手轻轻一甩,弹球砸在了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白炽灯的灯管发出温暖的亮光。
一个佝偻着背的母亲,一个九岁的女孩,两个人一起不停地往墙上甩着弹球。
她们的动作一样,节奏一样。
“咚哒咚哒……咚哒咚哒……”
弹球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音乐,敲响在两个人的内心。
怎样才能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呢?
是直接问她心底有着怎样的沟壑,曾经经历过何样的挫折,如今生活在怎样的痛苦之下,假模假样地对她进行开导说,你这样不对,你那样不对,你应该好好生活,想象死去的那些爱你的人,想象他们在天国看你的样子,他们是希望你继续勇敢地活下去,还是希望你像现在这样颓废?
不,你不要玩弹球了,来跟我聊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不管怎样,我们要坚强,我们要勇敢,谁的人生路上还不遇到点挫折,谁又能保证一帆风顺,爱你的人终有一天回魂归九泉,活下来的人还是得一步步往前走。
你不能总躲着不见人,你不能时时刻刻将伤口拿出来舔,你听那风声在响,你看那太阳在亮,你的脚踏在大地上,那厚重的感觉,这才是生活,这才是活着的意义。
你听懂了吗?喂,你到底听懂没有?
我没有太多时间整天开导你,我有工作,有老婆孩子要养活,我每天生活在压力之下,钱再多也不够花,有问题你就找我,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会。
转身,离去,眉头皱着,口中念念有词,开导者何尝不是在满足自己畸形心理,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到别人比自己更加的难过,更加的痛苦的时候,其实他的心底有一种喜悦正在滋生。
墙角落里,在阳光永远都照不到的地方,孤单的身影依旧孤单,亲友的一席话如同刀尖深深地刺在心脏上,他们说的话都很有道理,自己确实应该这样活下去,可是,可是……
孤单的背影转过头来,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听着外面的车辆的轰鸣,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我深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我想要诉说可无人倾听,我的眼泪代表着懦弱,我的孤单是无法融入社会,可我……可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肩膀,只是想要拉起一双手,我知道我不勇敢,也不坚强,我知道我内心充满恐惧,还怕黑,可我……可我……
孤单的背影再次转过身去,在阳光永远都照不到的地方。
梁哲躺在沙发上,望着墙壁前站立着的两个人影,她们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对方都未曾看过一眼,可她们在共同完成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们在相互温暖着对方的内心。
梁哲忽然很想抽烟,这真的很奇怪,在家里的时候,他基本上不抽烟,可是,现在他非常想抽,这个念头一旦出现,想压都压不住,他只能急急忙忙找出烟来,立马点上。
烟圈吐出,烟雾缭绕在眼前,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肺部,全身在瞬间舒畅了许多。
连着抽了几口之后,梁哲忽然想起来,小雪有哮喘病,随即梁哲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黎墨的家里的情形,同样的烟雾缭绕,甚至雾蒙蒙地,好像深陷在大雾之中。
明明小雪有哮喘病,为什么黎墨会在家里抽烟,还抽的那么厉害?
难道说,那本身就是黎墨故意设下的迷局,让梁哲看不清楚局势,并诱导自己和他一起去往旗山?
梁哲的眉头轻皱着,下意识地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继续望着墙壁前的小雪。
为什么自己会在黎墨临走之时,说出‘我要跟你一起去’那句话,那是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吗,还是在黎墨的潜意识诱导之下冲动的想法?
在那一趟旗山之行自己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黎墨为什么会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和他一起去?
梁哲的食指轻轻地按在鼻翼上,自言自语道:是不是黎墨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和他一起去?
而小雪按理说,应该由谭维来进行照顾才对。
梁哲咬了咬牙,再次想起了那个让他经常睡不着觉的问题:谭维的拉人如梦到底是特殊能力,还是故弄玄虚?
黎墨和谭维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工厂里,谭维在电话中和黎墨说了什么?
还有,那个手帕,手帕上那个血红的‘X’,如果真的是小雪绣上去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小雪早就知道这件事……
对了,手帕,手帕在哪?
※※※
后记:最可怕的孤单不是身旁没有人,而是明明有那么多人,却没有人听自己说话。
第105章 新的病人
第二天,梁哲来到诊疗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手帕,可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手帕还是没有找到。
谭维推门而进,看着梁哲忙碌的身影问道:“找什么呢?”
梁哲头也不回地道:“你看见一个手帕了吗?”
谭维的脸色微微一变道:“手帕?什么手帕?”
梁哲:“上面绣着一行子:爸爸生日快乐,是小雪送给黎墨的,我记得放在诊所了,怎么就不见了。”
谭维将手插进裤兜里:“没见过……是不是你上次出去的时候丢在外面了?”
梁哲转过头来,望着谭维,谭维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
梁哲:“嗯,有可能,不然要是在诊所里肯定不会找不到。”
谭维:“那个手帕很重要吗?”
梁哲含糊着道:“没,也不是很重要,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了,丢了也没啥。”
梁哲坐在扶手椅上道:“我不在的那几天里有没有病人来预诊?”
“有好几个呢——”谭维一边说着,一边将记事本拿了进来,坐在沙发上道:“有一个病人,说自己害怕白天,只有在黑夜才敢出门,而且极其向往黑色,有一次他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白色的牙齿都害怕的不行,第二天就去将牙齿全部拔掉了,镶上了黑牙。”
梁哲:“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年纪?”
谭维:“男的,28岁。”
梁哲稍微想了一会道:“你和他说,让他蒙上眼睛,生活一个星期。”
谭维迅速记录了下来。
梁哲轻吸了一口气道:“也许光亮不是让他害怕的东西,看到光亮下的某些东西才是让他害怕的。”
谭维一边记录着一边道:“有没有可能,是他害怕在光亮下被别人看见自己的某些东西?”
梁哲望着谭维,微微一笑道:“很有可能。”
谭维也笑了起来,然后他继续翻看着记事本道:“这个病人说自己忍不住笑,不管何时何地,不论什么情况下,她总是想笑,而且控制不住自己,有一次,她甚至在一位亲戚的葬礼上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所有人都以为她被鬼附身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想笑。”
谭维说完之后,迅速补充道:“18岁,女。”
梁哲点了点头道:“她跟你介绍自己病情的时候,有没有笑?”
谭维想了一会后道:“开始的时候笑了,说的过程中没笑,最后笑没笑,我不记得了……”
梁哲:“你这次回复她的时候,笑着回复,然后记录她的反应,留作备案。”
谭维记录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个病人,说自己时刻想着要杀死自己的老婆,无时无刻不想杀死她,甚至买好了杀人的道具,他害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就会杀死她。”
梁哲抚摸着自己的鼻翼道:“你要先确定他有没有老婆,再确定他老婆是不是早就死了,最后还要确定他的老婆是男人还是女人,然后咱们再决定是否接受他。”
梁哲:“还有吗?”
谭维:“就这三个比较典型的,剩下的一些都是要找人说心事的。”
梁哲伸了一个懒腰,将头靠在了沙发上道:“这几天咱们从这三个病人里面选一个吧。”
“好,我这就去确定一下他们的问题。”谭维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将珠帘门轻轻合上。
梁哲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脑中忽然想起了十三娘给她的那个黑色的小包,里面的东西梁哲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拆开,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在犹豫这到底要不要拆开。
黑色小包放在了家里,梁哲从沙发上站起身子,准备回家,他想利用这两天的空闲时间,好好整理一下在旗山遇到的事情,也算是帮黎墨一把,同时解开自己内心的疑惑。
梁哲刚拎起外套,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梁哲接听电话:“喂,你好。”
“你好,是梁哲,梁医生吗?”对面的声音很厚重,似乎是很少说这么客气的话,语气有些别扭,听起来怪怪的。
“嗯,你是哪位?”梁哲道。
“我是北城市公安局局长李立,有件事需要你协助帮忙。”
公安局?局长?
难道旗山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自己当年的事情又被挖出来了?
梁哲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对方的话语中,他能听出来,对方不像是来为难自己的,反而像是要求助于自己,不过,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梁哲轻吸了一口气道:“请说?”
“梁医生既然这么直接,那我也就直接说了,你有个朋友叫郑君对吗?”
“是的。”
“他被拘留起来了,他开的一家理发店,其实是一家淫秽场所,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消息让梁哲大吃一惊,他的食指按在鼻翼上,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愚蠢,一边骂郑君狗改不了吃屎,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梁医生?”
“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他这次的事情本来不算大,不过他牵扯到一个重刑犯,这个重刑犯曾经和他一起坐过牢,现在被抓起来了,我们希望他提供线索,可是他顽固拒绝,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请你出面了。”
“让我去说服郑君?”
“不,是让你催眠那个重刑犯,找回他的记忆,同时说服郑君。”
“为什么是我?那个重刑犯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
“催眠重刑犯,找回记忆,解救人质。”
“仅仅因为郑君和我有关联,就让我去做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怕是很多催眠师都能做到吧。”
“樊道明,樊教授你应该知道吧?”
一听见樊道明三个字,梁哲的脑袋里忽然嗡地一声,他紧咬着牙关,喃喃自语道:“樊道明……”
“是的,樊道明,就是他推荐的你,而你正好又和郑君是好朋友,所以这事还真是你最合适。”
“可我并不想做。”
“郑君的事可大可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回答你,这件事我不做。”
“不用急着回答我,今天下午我再给你打电话。”对方说完之后,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对于警方人员梁哲一直以来都没有好感,这一次局长竟然亲自找上门来,让自己去催眠一个重刑犯,这件事情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许这正是他们给自己下的套,他们要抓捕我归案,要不然为什么连郑君都被扯进去了?
或许,他们口中所说的重刑犯正是自己?
梁哲的嘴角上扬,无意识地冷哼了一声,但迅速地他的表情便僵住了,他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独眼老头的形象。
樊道明……
梁哲仰起头来,望着天花板,脑中那个老头的形象慢慢丰满了起来。
第106章 邪恶导师
在外人眼里,樊道明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教授,他总是穿着一身整洁的白外套,白外套上一尘不染,他待人彬彬有礼,微笑时刻挂在嘴边,他是慈祥的心理医生,是病人的天使,是一个从来不会生气的老好人。
可是,梁哲知道,真实的樊道明并不是人们所看到的样子。
大学生涯里,表现异常出色的梁哲有幸成为了樊道明的特殊学员,也正是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让梁哲真正认识了樊道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穿着邋遢,口中哼着不着调的歌曲,一只独眼里面射出阴狠的光芒,嘴角冷冷地笑着,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戒尺,只要一句话没有对上他的胃口,戒尺便从天而降,砸到他的身上。
那段如同地狱一般的学习生涯让梁哲在之后的许多年里都无法释怀,让他无法接受的并不是樊道明的教学方式,而是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以及对待他家人的方式,和他在外面对待别人的方式简直是天差地别。
樊道明曾经跟自己说过这样一段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伪君子?
那时的梁哲不敢说话,但内心的倔强还是让自己点了点头。
樊道明冷冷地笑了一声:我只是在做出应该做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而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父亲,这样说你懂不懂?
梁哲摇了摇头。
樊道明的独眼里射出阴狠的光芒,直视着梁哲:我所有的行为,所有的语言,都代表着我,可又不能代表我,我是谁,要看我面对的人是谁,而我究竟是谁,要看我愿意成为谁。
梁哲不懂,这似乎已经不是心理学,而是哲学。
樊道明背过身去,然后骤然回头,戒尺啪地抽在梁哲的手臂上:你是谁?
梁哲不止一万次有过想要愤然离开的念头,但又不止一万次说服了自己留下,他知道自己在樊道明身上能够学到的东西比在课堂上学到的多一万倍不止。
梁哲咬着牙回答:你的孩子。
在那之后,梁哲曾经以樊道明没有孩子,故而把自己当成他未来的寄托,所以才会这么严厉地对待自己,来让自己释怀,可根本无济于事。
樊道明虽然教了梁哲很多东西,但他的那种教学方式也让梁哲的内心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以至于在之后的许多年里,梁哲都拒绝许多大学的邀请,去成为一名老师,因为他很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樊道明。
梁哲长吁了一口气,毕业之后,他就和樊道明再无联系过,他曾经有试着主动去联系,可电话拨到一半还是放弃了,他很难想象,自己以一个不再是他学生的身份去面对他,樊道明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来面对自己,是彬彬有礼,还是喜怒无常?
梁哲摇了摇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樊道明为什么会将这个重刑犯推荐给自己,如果连局长都这么看重这个重刑犯,那樊道明如果亲自出马,很有可能名利双收,这种好事情,按照梁哲对于樊道明的认识,他不应该会主动让给自己。
除非说,他自觉无法办成这件事,同时他手下的几个学生也无法办成这件事,但他又不想让别人去办成这件事,那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而推荐给自己,如果办成了,那么他也好说是自己的学生办成的,他也算是在名声去有所收获。
那么话说出来,究竟是怎样一个重刑犯,会让樊道明都不敢出马?
而郑君跟这个重刑犯又是什么关系?
梁哲躺在沙发上,静静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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