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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　三人的轨迹

　　“提督！！！”
　　就在这时，马哈拉哲的秘书官突然跑了进来，在老狐狸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瑟娜小姐病倒了！！！”
　　雷诺第一次见到老狐狸如此失态。无论是原作还是副本，雷诺得到的马哈拉哲的相关情报中都有这样一个评价——忠诚，对扎比家绝对的忠诚。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应验了那句评语。
　　“抱歉，夏亚大佐、雷诺中佐。我先失陪了。”
　　雷诺与夏亚知趣，在敬了一个礼之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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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你以为你在SIDE6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离开以后，雷诺和夏亚依旧非常有默契地走在了一起，然后又非常默契地来到了雷诺的卧室，开始了激烈的肉体碰撞。
　　当然，这和小真东喜欢的那种“哲♂学”意义上的碰撞不同，两人只是单纯地在打架而已。
　　“竟然偷袭友军，袭击的还是搭载了核弹的格瓦金，你不要命了吗？！”
　　夏亚骂着，手上却不慢，一记摆拳就向雷诺的太阳穴打了过去。
　　“啰嗦啊！！你不也是只靠一枚火箭炮袭击格瓦金级的舰桥吗？！还颜射基西莉亚·扎比那个老女人，你口味还能再重一点吗？！”
　　雷诺下手也不含糊，抓住夏亚的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不过夏亚立即双手猛拍地面，用军队中的快速卧倒用的技巧化解了这一招，还立即用右脚向后一踢，踢在雷诺的腹部。
　　“有段日子不见，你不仅实力增长了，嘴也损了不少啊！！”
　　“不像你，无论哪一方面都没有长进，智商似乎还倒退不少！！”
　　······
　　漂浮在房间上空的拉拉用囧囧的表情看着像小孩子一样一边扭打一边相互对骂的两人，尽管两人那种“扭打”会让特种兵冷汗直下，那个“对骂”会让无数毒舌自叹不如。
　　不过，拉拉倒是不担心两人会打得你死我活。事实上，雷诺和夏亚一直都会相互讥讽、挖苦、吐槽，这种拉拉无法理解的行为被雷诺解释为“男人交流感情的方式”。而现在，拉拉则顺理成章地将这种情况理解为“男人交流感情的更为激烈的方式”，她甚至没有想过现身阻止夏亚。
　　此时此刻，两人的角逐已经到达了关键阶段，两人现在完全舍弃了高超的格斗技巧，双手交握进行单纯的角力。
　　“雷诺，在SIDE6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遇到了木马号还有我的老上司——布莱德舰长。他跪求我去拦截那颗核弹，然后就把那台高达托付给我了。”
　　“然后你就为了SIDE6的无辜人民做了这么件蠢事？你个连良心都需要别人提醒的人渣！”
　　“你还不是一样，为了报仇杀死了基西莉亚·扎比，搞得现在吉翁连一个威望足够的领导人都没有！！”
　　两人都是一点都不退让，不过相互指责中反而充满了对对方的关心。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然后非常有默契地一同发力，一同退开。
　　“夏亚，你究竟决定呆在哪个阵营，联邦还是吉翁？”
　　“我可不愿意被地球的引力所束缚，倒是你打算如何选择？作为高达的第一个驾驶员，无论你去联邦还是吉翁尼克，应该都很吃香才对吧？你难道就不动心？”
　　“我现在要去看我女友，你说我有没有动心？”
　　说完，雷诺直接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脸苦笑的夏亚。
　　“怎样，被雷诺这个你当作自己儿子的人打的感觉怎样？”
　　一直在旁观的拉拉总算现身了，不过第一句话就开始调侃夏亚。
　　“感觉还不错，起码没有打输。”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你眼睛上可是中了一拳啊！”
　　“没关系，忤逆的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交流的孩子。虽然这种交流方式确实有点激烈了······好痛！”
　　夏亚揉了揉眼睑，总算在打架前他摘下了眼睛，不然被玻璃碎片划伤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你会将雷诺定位为‘儿子’呢？这个在战场上毫不手软的家伙怎么也配不上‘小孩’这个名词吧？”
　　“不，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像一个小孩。”夏亚戴上了墨镜遮住了熊猫眼，“他太过单纯了，单纯到他的理性行为都几乎和本能没有什么两样，只考虑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所以你就想要引导他？”
　　“没错，他还有可塑性。就当是报答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不离不弃吧！”
　　说完，夏亚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理解不能。”
　　拉拉在半空中皱着眉头，做思考状。
　　“男人真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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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活可能性20％······事情为何会这样呢······”
　　办公室中，马哈拉哲以一首扶额的姿势看着一张体检报告单。这个斜着的姿势绝对不适合马哈拉哲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更别说平时他还非常注意自己的军人形象，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了。如果雷诺在这里，他可以轻易地发现，这只老狐狸仿佛瞬间老了10岁，颓废的样子仿佛没有余辉的落日。
　　“爸爸！”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是哈曼。
　　“······我听说瑟娜小姐病倒了。”
　　哈曼地表情怯生生的，看来真是被她父亲颓废的样子吓到了。
　　马哈拉哲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住了他的女儿。
　　“哈曼你不用担心，瑟娜小姐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马哈拉哲这样安慰着哈曼，不过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医生的原话是：“因为打击过大加上一年旅途奔波，心理过度疲劳······”虽然听起来会有一种让人不明觉厉的感觉，但是事实上严重性还要可怕。因为医生后面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应该就是“恐怕”打头的了。
　　“好不容易才见面······”
　　此时的哈曼，竟然哭了起来。
　　【难道她竟然知道瑟娜小姐的病情？】
　　马哈拉哲结合着哈曼新人类的身份，然后下了一个决定。
　　“对了，哈曼。夏亚大佐说他对你的MS操作技术非常感兴趣，要不要见个面？”
　　“诶？夏亚大佐······想见我？”



　196　雷诺、夏亚与哈曼的初会

　“时间差不多了。”
　　哈曼一边注视着仪表盘，一边向作为通讯员的娜塔莉中尉报告着情况。
　　“来了！”
　　娜塔莉中尉提醒道，雷达上显示出了几个阴影，从外形上看是ＭＳ，型号应该是吉姆。
　　“收讯结束。”
　　哈曼熟练地进行了应对，明显已经对这种情况十分熟悉。扎古以非常灵活的动作，从极端靠近岩石的路径向吉姆小队接近。
　　“左上方一部、右上方两部确认。”
　　哈曼双眼扫过各式仪表，双手在前方的按键上像弹钢琴一样跳动着，扎古迅速从侦察模式转变为了战斗模式。
　　而就在这时，敌方也发现了哈曼，三台吉姆立即组成了作战队形。然后，开火。
　　“优先回避后方两机，延迟1。5秒后对左上方敌机的攻击采取闪避动作。”
　　扎古回应着操纵者，以极限距离避开了后方的两道光束，然后前方的制御喷口开始喷气，避开了前上方的一道光束。
　　“瞄准，目标锁定！”
　　哈曼的双手握住了游戏手柄一样的操纵杆，不断地调整着机体的姿势和光束步枪的指向。等到两个锁定圈重合并且闪烁着红光后，按下手柄上的按钮。
　　【一台！】
　　哈曼默默地记着数，并将数字不断地扩大。
　　【两台！】
　　【三台！】
　　【四台！】
　　······
　　“滴滴滴！”
　　警报铃响起，这时背后被锁定的声音。
　　“右后方20°方向还有两台吗？别想跑！”
　　哈曼的双手再次离开手柄，在无数按键上跳动着，调整着制御喷口。扎古以1。8秒的极限180°姿势转换时间转过身来，然后也不等AI辅助锁定，就连开两枪。
　　“命中！程式结束。”
　　随着最后两台GM的击毁，哈曼面前的仪表全部停止了工作。
　　这并不是真正的战斗，只是模拟器的模拟实战。虽然相似度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但是依旧不能取代实战，尤其是对于哈曼和夏亚这种新人类。不过，这更能体现他们的真实水平——开挂前的水平。
　　“被弹数0、击落MS20台、命中率92％，花费时间5分07秒。”
　　【这个世界已经无法阻止挂B了。】雷诺在心中感慨着老天的不公平。
　　确实，如果依靠虚无的瞳孔或者辉夜的辅助的话，达到这种射击精度并不难，但是如果只靠自己的话，雷诺连哈曼一半的命中率都达不到。确实，精神直接操纵是非常强大，但是正因为能够使机体动作几乎100％有效，雷诺的专攻方向逐渐偏向近战，即便有射击类武器，也是超近射程的弹幕类武装。
　　“了不起······”
　　夏亚也作出了肯定。当然，并不是因为她的成绩真的能够让夏亚吃惊，见惯了王牌的夏亚自然见过了不少超过哈曼的数据。夏亚的赞赏，完全是因为哈曼的年龄。
　　【14岁的ACE，相当了不起呢。可惜没有实战经验，不知道成长起来会不会带到雷诺或者阿姆罗的高度呢？】（此时，阿姆罗16岁、雷诺15岁、哈曼14岁。P。S。夏亚20岁）
　　夏亚在脑中将三个印象中最具有潜力的驾驶员进行着比较，墨镜后的眼睛不时在旁边的雷诺身上扫过，让某个15岁的中佐没有来的一阵恶寒。
　　“其实我也吓了一跳，当时她说相当驾驶员时，我还极力反对······”
　　马哈拉哲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女儿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
　　“我女儿从小就非常敬仰夏亚大佐，老实说想要变成跟夏亚大佐一样，就一路自愿接受训练至今。”
　　“这样子啊······”
　　“喂喂，夏亚。”
　　雷诺捅了捅夏亚，然后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怎么样，想要对LOLI下手吗？我估计你只要说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就能手到擒来了吧。”
　　“为什么你的想法会那么恶劣······”
　　“恶劣的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你的性癖。”
　　就在两人还在相互攻讦时，自动门打开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紧身的实验服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魅力，反而将她发育良好得远超同龄人的身体完美地衬托了出来；依旧是略带稚气的双马尾的发型，让人有种青涩的感觉；总体是一个青春可爱的少女，这种反差萌让习惯了哈曼女王形象的雷诺都看呆了。
　　而哈曼也有些发愣，眼前出现了两个金发的男子，都符合夏亚的特征描述，究竟哪个才是大佐呢？（一直以来，夏亚的外貌描述就只有金发和蓝眸两个关键词，而又因为夏亚需要隐藏身份而一直戴着头盔，因此直到夏亚真容的人更加少了。正因此，即便雷诺和夏亚有着相当的身高差距，哈曼也无法辨识。）
　　“啪啪啪啪······”
　　夏亚带头鼓起掌来。
　　“你的技术相当不错。”
　　哈曼也反应过来，戴太阳眼镜的应该就是夏亚了。
　　“多谢您。想不到我竟然能得到夏亚大佐的赞美。”
　　哈曼单手扶住脸颊做陶醉状，完全就是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再次摧毁了雷诺的世界观。
　　【可恶啊，这不是哈曼、这不是哈曼啊！哈曼女王不可能这么可爱啊！！！】
　　没有理会心中正在悲鸣的雷诺，哈曼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这个模拟作战器并没有把精神感应装置的控制机能写进程式里，如果可以使用精神感应装置的话，我会打得更好的。”
　　少女得意地说道，有点像是在渴求家长表扬的小孩。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一下就让夏亚脸上的微笑消失了，本来就面无表情的雷诺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精神感应装置
　　这个无疑就是新人类的象征，而新人类则是雷诺和夏亚心中永远的痛。
　　每当想到新人类，夏亚总会想起艾尔美斯驾驶舱中“我的头好痛”的痛呼，几乎成为了夏亚的梦魇；而雷诺更是想起了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卡喵，想着这个一直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孩最后坐在返航的航空艇上哭，雷诺都会情不自禁地责备自己。
　　“哈曼·卡恩······”
　　“请直接叫我哈曼吧。”
　　“那么哈曼。”
　　少女所期待的摸头表扬并没有到来，夏亚被墨镜所遮蔽的半张脸异常的僵硬。
　　“你要知道，战争并不是游戏······”
　　“······NT能力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美好的。”
　　雷诺接着夏亚的话说道，然后向夏亚打了一个眼色，夏亚就会意地退开，让雷诺继续说下去。
　　“NT能力与其说是上帝的恩赐，不如说是恶魔的诅咒，这几乎是缠绕着每个新人类的梦魇。你，懂吗？”
　　“······”
　　哈曼沉默了，就和现场的气氛一样。年轻的少女并不知道雷诺和夏亚的经历，自然无法理解压在两人灵魂上的沉重。
　　“没错。哈曼，你和雷诺打一场练习比赛吧。要实战！”
　　“诶？！”*2
　　雷诺完全没有想到，一句话竟然将自己搭了进去。
　　


　197　夏亚的决定


　　“喂，夏亚！别擅自下决定啊！”
　　“怎么了吗？难道我们的白色死神怯战了？”
　　“我就不吐槽你那幼稚到极点的激将法了，这个‘白色死神’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记得我有这种奇怪的外号！”
　　“你忘记突围的时候你说过的话了吗？”（详见192）
　　“那只是鼓舞一下士气顺便给对方心理施压而已，谁会喜欢那么中二的外号啊！你不也很不喜欢别人当面叫你‘赤色彗星’吗？！”
　　“那可由不得你，ZERO·THE·R已经被涂成白色了准备和你打包在一起作为宣传材料了，你看着办吧。”
　　“切。”
　　孩子气的争吵发生在严肃的监控室中，争吵的双方都拥有者佐官的军衔，足以令人啧啧称奇。
　　“机体就决定是扎古Ⅱ好了。”
　　“别擅自决定啊！再说，我可没有开过扎古Ⅱ那种古董。”
　　“诶~~”*N
　　没有人会想过，一个吉翁的ACE竟然会没有开过扎古，就连夏亚也是扎古起家，红有三可是大名鼎鼎的。
　　“一时倒是没注意，你是走‘野路子’的呢。”
　　夏亚挠了挠头作头疼状，而其他人看雷诺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有赞赏也有怜悯。
　　吉翁公国的国情和二战时期的德国非常相似，由于人口基数问题执行精兵路线，每一个士兵在军校中受到的都是军官级别的教育。正因此，即便到了战争后期，吉翁军也不会缺少军官。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走军校路线而当上军官被视为“正途”。
　　当然，有“正途”自然会有对应的“野路子”。
　　吉翁军确实不缺军官，但是却缺少基层士兵。
　　战争后期，吉翁开始大幅度征召少年兵，导致基层士兵素质明显下降。不过，这也导致了不少军校没有发掘出来的妖孽的产生。在这些后期士兵中，竟然有相当一部分人脱颖而出，依靠着过人的天赋建立军功。这是其中一条“野路子”，也是最为普遍的情况，正是因为这种情况的存在，现在这些“野路子”出生的军人成为了天赋和潜力的代名词。
　　“我半途军校退学还真是不好意思啊。”雷诺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换成力克·大魔吧，这台机体你们两个都应该很熟悉吧？”
　　雷诺和哈曼同时点头。
　　“那么，就这样吧。”
　　不久众人散去，而夏亚却朝着雷诺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过来。
　　“喂，夏亚，这种麻烦事我很不感冒的。”
　　“我当然知道。”夏亚摘下了眼镜，“不过我可不方便以大欺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