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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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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箱子并没有被封起来,上面有一个锁扣,可是却并没有上锁,而且锁扣也已经锈蚀得不成了样子,基本上也只能分辨出一个大概,压根不能用了。
我在心中盘算着,这铁箱子里会有什么?
而且这么大一口铁箱子单凭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搬不出来的,所以我也没有动要将它搬出来的念头,而是将它就这样打开了,可是当我看到铁箱里面东西的时候,脊背上却猛地腾起了一股寒意。铁箱里面没有任何我所猜测的东西,而且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不可思议和诡异的地步。
铁箱里面只有一件东西,或者这并不能称之为东西,因为里面放置着一具尸体——一具甚至保存得完好无缺的尸体。
而我全身的寒意都来自于这张熟悉的面庞,这个人竟然是孟磊!
可是如果孟磊的尸体是被埋在了这里的话,那么我在外面看到的那具孟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更往深处想,这铁箱子埋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是不是说孟磊也已经埋在地下有着相同的时间了,那么这不是在说其实那一晚孟磊失踪实际上就已经变成了我现在看到的这幅模样,早已经被深埋在了这里面,可是这样说来的话一直出现在我们身边的这个孟磊是谁?
怎么会有两个孟磊?
想到这里我检查了铁箱里的尸体,的确是孟磊,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样久远的时间尸身却并未腐烂,可是当我察觉到尸身上油腻腻的东西的时候,却忽然明白了,有人对尸体经过了处理,看样子应该是用了尸油混杂了香料一类的东西来防腐,看来有人不希望他的尸体过早腐烂呢。
既然这样的话,这具尸体应该就是孟磊的真身,也就是说,的确在那一晚孟磊遭遇到了不测,只是我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了,而且还被装进了铁箱子里埋在了床下。
确认了这点,我赫然站起身,因为在木屋外面,还有另一具“孟磊”的尸体,但是这个人是不是孟磊,我暂且还没有一个定论,只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出去看一看。我随即从木屋里出来,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了落在地上的铜锁,不知道怎么的,再看见它的时候,心中忽然莫名的为之一动。
之前我也曾察觉到铜锁的不合时宜,当时没有深究,可是现在再次看到,却再一次觉得它好像是与这间木屋极不相称的东西。我于是弯腰将它捡起来翻看着,可是当我看到它背面花纹的时候,不禁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
或者应该这样说,我看到的背面才应该是铜锁的正面,将铜锁锁在这里的人故意将背面朝上,估计就是为了不让人轻易看见背面的花纹。我想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铜锁另一面的花纹,加之自己以前的经历,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出这把铜锁的特别,因为它正面的花纹,是一具阎罗像。
与我之前见过的壁画和雕塑之类的大同小异,是一尊面目狰狞的阎罗鬼像,虽然铜锁不大,但是刻在上面的阎罗像却精致得很,看来是下过一番功夫的,这更预示着这把铜锁的不一般来。
我拿着铜锁站在门口,却想不透这把铜锁能给我什么线索,而且我也不太确定这是否就是们给日记中所说的“那件东西”。
我于是将铜锁收起来,然后往草丛里过来,当我来到发现“孟磊”尸体位置的时候,那具身上有尸斑的尸体早已经不见了,但是草丛又被压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尸体的确在这里出现过只是现在已经不见了。
我站在草丛中,张望着四周,忽然觉得这荒凉的地方的确充满了太多的谜团,从爷爷那时候起,就一直是一个谜团。
没有寻见尸体,我心中除了深深的不解,更多的则是失望,可是并不等我细细整理这些惆怅愤懑的情绪,变故再一次发生。在我回身的那一刻,我看见第三间木屋在冒着黑烟,而且火龙就像是忽然从天而降一般地刹那间就从木屋里涌了出来,然后整间木屋忽然之间就被淹没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没有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些匪夷所思的变故是如何发生的,好像看似荒凉只有我一个人的这个地方,一直有人在暗地里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然后设计好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给我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可是当我察觉的时候却将这些付之一炬。
等猴子他们再次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日落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坐在草丛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忽然就听到了人声,等站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猴子他们三个人。
他们见我颓唐地坐在草丛里,似乎吓了一跳,大约是见到了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率先出声的是瘌痢头,他问我:“孟磊呢?”
我指指被烧成一片焦炭的木屋:“和木屋一起烧成灰烬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叙述其中的原委,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们说清楚,但是现在我却觉得也许这一句话就是最好的解释,孟磊的确已经和木屋化成了灰烬,可是那个“孟磊”呢?瘌痢头所认识的那个“孟磊”呢?
接着我听见猴子说道:“你没事就好,若不是这木屋起火,我们只怕还真不到这里来。”
我听见猴子的话里面似乎有别的意思,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难道迷路了?”
猴子摇摇头说:“迷路倒没有,我们折身回去一来是探查那个伙计尸体的异常,二来则是通知其他人,可是我们却扑了一个空。我们折回去的时候那个伙计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绳子还挂在树上,可是绳子并没有被剪断,扣子的结也没有被解开,但是尸体就是这样不见了,而且那个扣只有这么大一个,又是死扣,尸体怎么可能就这样从里面蜕了出来,的确是让人很不解。”
猴子边说着边用手比着死扣的大小,那个扣子我是见过的,心理面自然有底,尸体从头部都不可能蜕出来,更别说从肩膀。而尸体就这样不见了,不得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问:“那何家的其他人呢?”
猴子说:“我们赶回到他们等着的地方的时候哪里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踪影了,看样子是他们抛下我们先走了。”
可是当猴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上却犹豫了一些,我听出他话里面的异样,然后问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猴子说:“人虽然不见了,可是东西都在,连帐篷都没有收,我们去的时候煮压缩饼干的炉子下的火炭还没有熄完,我们检查了下,除了一些必备东西被带走了,其他的都没动,看样子似乎是忽然全部离开了,而且是十分紧急,否则不可能就这样走了,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又是一个谜团,我在心底这样暗暗和自己说,是什么事这样紧急和突然,竟然连正在煮食物的火炉都不顾就走了,并且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猴子则继续说:“我们在四周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也无法判断他们是从哪里离开的,因为周围的草丛并没有被绊过的痕迹,好像他们就是这样凭空消失的一样。”
猴子越说越玄乎,我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但是我心中这样想嘴上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听猴子继续说下去,猴子说:“没有他们的线索,我们就决定回来找你和孟磊,但是我们顺着返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沿途做下的记号都不见了,而且怎么走也找不到这里,要不是后来看见了这里在冒烟,还真找不到这里来。”
猴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拐子忽然插嘴道:“说来也奇怪,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明明是从北边下来的,可是这一回却是从南边下来的,我就想不通了,就算我们在山里林绕了些路,可是也不至于能从北边绕到南边去吧,而且这样明显的方向对调我们也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啊。”
拐子说这话的时候我只看见猴子和瘌痢头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可以说都是老手了,对于这样低级的失误是不可能犯的,所以我已经想到了原因所在,就是这个地方确实是太诡异了,而且我听着他们下来时候的情景,怎么像是撞见了鬼打墙。
猴子一直看着我,大约是见我眉头紧皱着在思索,然后说道:“你也觉得是鬼打墙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否则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迷失了方向。”
第二百二十一章惊人
猴子说:“我倒觉得是风水阵,有人利用这里富足的风水在设了一个局,其实我们好几次都到了这地方周边,可是却硬是看不见这地方的所在,俗称的鬼遮眼就是这样了。”
我惊呼道:“风水阵?”
这样说来的话事情岂止是有点复杂,那分明已经是复杂到不能再复杂了。
这时候拐子来了一句:“你别看这里荒山野岭的,还真说不定曾经有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不也不会有人花这样大的力气布这样的局。”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只看见猴子一直在看着我,而且眼睛里竟然满是那种打量的神情,可是他做的却很小心,并不让其他人发现,若不是我忽然抬眼看他,还真发现不了他竟然一直用这样的眼神在打量我。
被我发现他也只是镇定地移开了视线,一点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我知道这事不能说破,就当没留意,依旧听拐子说着,猴子别开视线之后说道:“那去千尸洞的事只有暂且放一放了。”
看得出来猴子对这里有极大的兴趣,不单单是猴子,还有拐子和瘌痢头,只是瘌痢头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孟磊的死亡,所以我看了他一眼,却在他脸上看不到多少悲戚的神色,虽然没有,但他的脸色却的确不好看。
我将视线从瘌痢头身上移开,然后就落在了这些木屋上,我曾记得猴子说这些木屋也是一种风水格局,又加上刚刚他关于这里风水阵的推测,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些木屋会不会就是风水阵的一部分,是为了完善风水阵而必须存在的东西?
我自然将这个念头同猴子他们说了,猴子他们似乎也还处在猜测阶段,我看见他沉吟着说:“我对这里了解的并不多,本来还指望孟磊的,可是却不想他竟然这么快就遭遇了变故。”
猴子的话音里带着满是遗憾的语气,似乎他早就知道孟磊的身份一般,但是我转念想想,它是负责夹喇嘛的人,所有夹喇嘛的底细都应该了解得一清二楚,那么知道孟磊的身世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将他们三个人都打量了一遍,却根本看不出倒底谁会是薛假扮的,因为三个人身上压根看不出薛的一点相似来,就连感觉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想,不要是我想错了主意,兴许薛并不在他三人之中也不一定。
后来猴子提议到被挖过的山那边去看一下,而且他说既然这些木屋的作用是风水格局那么久不能住在里面,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有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他似乎在和我说当时孟磊选择住在木屋里就是一个错误。
拐子和瘌痢头对猴子的话基本上没什么意见,我也就没有反对,其实我现在的想法是将每个木屋都看一个遍,我始终觉得这些木屋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而且既然里面不适合住人,当时建造木屋的军队为什么还住在里面?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要不就是这支队伍不知道他们造的是风水格局,住了是会死人的;要不就是他们明知这样而故意为之,能让他们这样的,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两个字——献祭!
当这两个字冒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脑海里似乎忽然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地涌出来,可是这些记忆却是完全零碎到不能再零碎的一个个模糊的画面,我只感觉,我似乎看到了磅礴的大雨,还有响彻整个山岭的哀嚎声。
这情景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哀嚎声在雨中凄厉无比,接着我就看见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这是爷爷给我讲述了无数遍让他至今难忘的画面,这个在我脑海里自动生成的画面也曾经是我童年一度挥之不去的噩梦,因为这样恐怖的事情,的确给我幼小的心灵有了不小的冲击。
然后这个画面就此消失,我倏地回过神来,只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看到猴子他们三个人都是愣愣地看着我。我见了有些不解,问道:“你们怎么了?”
瘌痢头最先开口,他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更加疑惑不解:“我刚刚说了什么?”
拐子说:“三爷,刚刚你说什么在木屋里?”
我刚刚说话了?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它们三个,然后猴子点头说:“你的确说了什么在木屋里,可是你说的太突然,最初的声音又太小,是故我们谁都没听清楚。”
难道就在刚刚我出神的时间不由自主地说了什么吗?
我并不是糊涂的人,然后迅速转头看向瘌痢头:“你听见了是不是,我说的话刚刚你都听见了!”
立刻拐子和猴子的视线就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瘌痢头身上,瘌痢头倒也没有隐瞒,他说:“我也没怎么挺清楚,但我就站在你身边,我似乎听见你说——尸体在木屋里!”
尸体在木屋里?
这和我当时出神的画面完全就不沾边,可是这话是它们三个人都听见的,做不了假,难道我真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不自觉?
猴子当机立断道:“我们到木屋里去看看。”
可是拐子说道:“这里有这么多木屋,我们怎么知道他说的是那一间?”
猴子说:“不知道就一间间地找!”
于是我们本来打算到挖过的山那边看看,现在又回到了木屋之中,就只因为我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除去我们已经去过的第一二间和被烧毁的第三间木屋,那么就只剩下了另外的那两组,为了保险起见,这回我们没有分头去找,而是全部一起,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发生什么变故,我们当中再少掉一两个人,那么就真的麻烦了。
既然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间,我们于是就地毯式地找,我们自然是按着顺序来的,来到了第一组后面的这一组木屋当中。可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的这组木屋外表和之前的那一组看着一样,里面的光景却是很大的不同,甚至可以用有些诡异来形容。
首先先不说里面保存的很完整,三间木屋每一间的木屋的门都非常的完整,丝毫损坏也没有,而且是严严实实地扣着,所以当我们打开第一间木屋的门走进去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才进入里面,我就看见了里面有许多人!
里面大概有四五个人的样子,但是却形态各异,有坐在床上的,有站在柱子旁边的,又坐在椅子上的,有在办公的,总之完全就是一幅忽然被定格在了原地的画面,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完全就是那个年代的军服。
民国二十一年!
所以我先是被这突如其来而且意料非常的场景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更为意外的震惊和不解,因为看清楚这些人之后,我发现他们并不是真实的也,自然也不是尸体,而是——纸人!
都是纸人,只是身上穿了军服,又做的和真人一般大小,加上画在上面的油彩又如此逼真,所以乍一眼看到,就以为是真的了。
与我同样被吓到的,自然还有猴子他们,所以当他们察觉到这是纸人之后,率先破口大骂的是瘌痢头,他愤愤道:“格老子的,吓我一大跳,还以为撞鬼了,竟然是些不中用的纸人!”
我回头看他一眼说:“要真是不中用,只怕保存不了将近百年,你自己想想,这么长时间,就是铁人都成锈人估计镂空了,别说是极易风化的纸。”
可是我话音刚落猴子就说道:“不,不是纸!”
说完他就朝最近的一个纸人走了过去,只见他摸着纸人,然后说:“果然不是纸!”
我们面面相觑,于是也纷纷走到这个纸人身边,走得近了才看见果真不是纸,而这东西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我说:“这该不是人皮吧!”
猴子严肃地看着我说:“就是人皮!”
我本来已经松了的心再一次彻底紧绷了起来,这五彩的假人不知怎的,也看着分外可怖了起来,就像它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
拐子却说:“可就算是人皮百来年也该化成灰了,可这保存的完好的,就像刚刚才做出来的一样,你看它上面的油彩,这么新鲜,根本就不像已经有了这么久的年头的样子。”
我说:“可是又是谁会特地将这样的假人放到这里来?”
这些假人的诡异程度始终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也并不觉得像拐子质疑的那样这是最近有人放到这里来的,而是就觉得它就是那时候的东西。
这样想着我又环视了其他的这些假人,每个假人都是这样的,身上也并无半点折旧的痕迹,就好像真的是刚刚才做出来的一样。
这时候我又听见猴子说:“这的确是那时候的东西不错,你们看。”
说着猴子将假人的裤腿掀了起来,只见裤子里面是一根木头,而木头则插入到了地下,猴子给我们看的就是与地面接触的部分,那里分明已经有些糟烂了。
即便再好的木材只要这样放置都会糟烂,更何况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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