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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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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则成闻之身子一震,但一想起陛下所叮嘱的,便拱了拱手道:“是王妃想见王爷,还请王爷移步。”
“尔雅?”慕容无攸心头一惊,暗想自己才离开不到半日,难道这城中难道变了天?是皇叔造反了?!
慕容德奎,他的八皇叔对皇位觊觎已久,奈何他父皇心怀仁慈,一直舍不得对胞弟下手,如今看来,唉……
破虏见这阵势,大怒,想要拔剑,可剑刚出剑鞘,那边一众禁军已齐刷刷拿着剑指着他二人了。
慕容无攸朝破摇摇头,破虏才勉强将剑收回剑鞘,鼻子里冷哼两声,实在是不服气。
“本王跟你们去一趟便是。”慕容无攸对着张则成一笑道,说完又钻进了马车。
“六哥——”破虏还想要说什么,可慕容无攸已经回到了车厢里,这摆明是一个圈套。
只听张则成打断他道:“少公子还是快些回去,这夜黑风高的想必将军夫人也担心您。”
“你!”破虏听他这么一说,也担心起家人,赶紧一挥袍子也不与他费口舌,往家中赶去。
“母亲!父亲——”破虏刚回到家中,便见吴氏夫妇端坐于厅中。
吴夫人见儿归来,快步上前拉着他的手仔细查看翻,关心道:“勋儿,没事吧?”
“母亲,我没事,您和父亲还好吗?”破虏搀着吴夫人坐下,关心道。
只见镇国将军吴厚龄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马带着几个小奴将铁门重重地关上了。
“父亲,这是做什么?”破虏看着关起的铁门不解道,眼下城中局势紧张,父亲此举又是为何?
“从今日起看好少爷,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去。”吴厚龄严厉地向管家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王才垂手立在一旁,应道。
“父亲,六哥府中出事了,你可知道?”破虏见父亲这般,忙走上前问道。
“八王爷带兵进了城,如今富阳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吴厚龄背着手沉声道。
“在他掌握之中?可富阳城的禁军是由李老将军统辖,他那般忠心能背叛陛下?”破虏自然是不信。
“李良已经老了,如今禁军实权可是在他的儿子李卫手中。”吴厚龄叹了口气,向着儿子解释道。
“可是这富阳城的守军还在您和周世伯手中啊,现在正是入宫勤王的好时机。”破虏冲口而出。
“闭嘴!”吴厚龄重重地给了破虏一耳光,随后也是有些歉疚,他叹了口气离开了前厅。
“母亲——”破虏摸着那半边疼痛的涨得通红的脸,不敢相信对自己素来疼爱的父亲竟然会打自己。
吴夫人抹着眼泪,叹了口气,背过脸去道:“我儿,什么都不要问了,你父亲也是无奈,你要体谅他。”
“难道周世伯投了八王爷?”破虏说出了自己的揣测,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吴夫人含泪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而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
原来不过是一夜,一切竟都变了样,破虏有些担心起慕容无攸来。
“少爷,早些歇息吧。”王才走上前,看着发呆的破虏催促道。
“你知道丞相府现在怎么样了吗?”破虏想起公孙丞相,他一定不会不管六哥的,毕竟他们是翁婿关系,唇亡齿寒。
“奴才傍晚时见公孙小姐的马车进了皇宫,公孙丞相就不知道了。”王才想起先前的事情,回道。
“你说尔雅进了宫?”那六哥也一定是随张则成进了宫,破虏推测道。
“正是,奴才那会恰好出府办事,碰见了公孙小姐的贴身丫鬟紫连。”王才回忆道。
“王叔,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想点事。”破虏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
“少爷,容奴才说一句,如今八王爷一手遮天,您行事还是要为老爷和夫人考虑。”王才有些不放心道。
破虏听他这么一提醒,心下更烦,那六哥怎么办?想到这里,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朝王才摆摆手。
翌日,景阳宫的钟声响起,丧龙钟,九下,帝王薨。
那日,富阳城下起了雷雨,天雷阵阵,雨意不停,人人都说是先帝流连重尨,不肯离去。那日,遗照曰:先帝之子年幼,八王爷贤德,有帝王之才,故传位之。太子慕容晟封逍遥王,迁封地朝阳,六子慕容无攸留京守陵以尽孝道,其他诸子皆自行前往封地。太子之母柳贵妃及惠妃、如妃等八位妃子殉葬。先帝重情,故六王爷生母庄嘉皇后过世后,便不再立后,如今皇宫经这番清洗留下都已全是慕容德奎的人。
新帝改年号为中乾,中乾元年三月十六,将举行册妃仪式立公孙尔雅为贵妃。
此番举国哗然,大家皆知这公孙尔雅乃是先皇亲指给六王爷慕容无攸的王妃,如今竟入了宫伺候新帝了。
皇城,刑讯司,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终年见不得光,慕容无攸想到如今自己竟被关在这里,哑然失笑。
“你若想明白了,朕这便放你出去。”那男子一身玄色长袍,一双眸子漆黑幽深,他的眼角已有皱纹,其实他还很年轻,不过三十有六,只是大概是常年思虑谋算的缘故,额前的川字纹尤其明显,整个人显现出一种和他年龄不符的沉重之态来。
“皇叔若想要侄儿的命,拿去便是,何必惺惺作态。”慕容无攸看着角落里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回讽道。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慕容德奎的面上挂着笑容,可是却比那刽子手的刀看了都叫人胆寒。
慕容无攸好似没听到他的话般,躺在石床上翻了个身,留给了他一个拒绝的背影。
那边慕容德奎身旁的大太监海寿暗暗做了个“杀”的手势,想要建议新帝直接杀了他便是。
可是慕容德奎有自己的打算,他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向地牢外走去。
刑讯司官邸,海寿:“陛下已经不耐烦了,册妃典礼前必须撬开他的嘴。”
“是,大公,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刑讯司掌司黄清唯唯诺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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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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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尨皇城,永华宫,主殿。
“小姐,奴婢求求您吃点东西吧,您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身体会撑不住的。”紫连端着一碗燕窝粥对着慕容尔雅苦苦恳求道,自从陛下将小姐从王府接过来,小姐便一直在绝食。
“紫连,你说皇叔会不会杀了无攸哥哥?”公孙尔雅向着紫连问道,这偌大的皇宫中自己能信的人也就她了,慕容德奎夺了皇位,会放过慕容无攸吗?他会留下这个祸根吗?
公孙尔雅话音未落,紫连已经慌张地站起身来,她走到宫殿门口对着伺候在一旁的婢女道:“你们先下去吧,娘娘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了。”
听到紫连的话,婢女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却没有挪动步子,仍旧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难道要娘娘去和陛下说,你们才肯下去吗?!”紫连看着这一群欺软怕硬的人,放出狠话来。
“奴婢告退。”一众婢女再不敢留在殿中,吓得面色苍白,谁不知道眼下公孙尔雅正得陛下宠爱。
待一众婢女离去,空荡荡的永华宫里,只听到屋檐下挂着的风铃清脆的响声。
紫连见没有旁人在,才扑通一声跪在公孙尔雅跟前,哭着道:“小姐,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进了皇宫,为了老爷、夫人、大少爷,为了相府的老老少少,请您振作一点吧。”
“是没有退路了吗?”公孙尔雅像丢了魂魄一般,目光没有焦距,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
可是明明才几天前,她还是富阳城最幸福的新娘,能够嫁给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是为什么?这是一场梦吗?公孙尔雅看着自己臂上的金环,眼中露出厌恶之色,她伸出手去死命地要把那金环扯下来。只一会,那金环便将她的手臂扯出了鲜红的血印。
紫连看着公孙尔雅疯狂的行为忙捉住她的手阻止道:“小姐——小姐——您不要这样。”那金环是新帝来看公孙尔雅时,亲自戴在她手上的,所以她会很讨厌,紫连很理解,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恐怕以后她们都要在这后宫里生存了。
公孙尔雅扯了半天,那金环反而越收越紧,她只好垂下手,泪如雨下,喃喃道:“为什么我没有去死?”
“小姐,您别吓奴婢啊!”紫连抱着公孙尔雅的腿,主仆俩失声痛哭。
这皇宫外人看着是金碧辉煌、荣耀无比,可是对女子来讲何尝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穴,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那些进了宫的女子或是突然死在某个池塘,或是在冷宫中老死终生,活下来已十分辛苦。
“我怎么没死呢?”好一会,公孙尔雅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她朝着紫连道:“紫连,我饿了。”
紫连懵住,正奇怪公孙尔雅怎么这么大变化,恍而又听到她说饿了,高兴地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道:“小姐,您坐会,奴婢去厨房给您做您最爱的红豆粥。”
那边紫连前脚刚跨出拱门,公孙尔雅便用了所有的力气砸碎了桌上的花瓶,她俯下身捡起一片尖锐的瓷片,对着手腕用力划去,嘴里喃喃道:“无攸哥哥,我来了。”她倒下去,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待公孙尔雅醒来时,她的床前已经跪了黑压压一片人,一个个颤抖着身子,不停擦着额上的汗。
“统统都是废物!你们要是救不了朕的爱妃,朕要你们全部陪葬!”
有眼尖的婢女发现公孙尔雅醒来,高兴地大叫:“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尔雅,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慕容德奎闻之,迅速回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关心道。
公孙尔雅想要从慕容德奎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尽管是微小的挣扎,慕容德奎也感受到了,他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转瞬又换了一副温柔的脸:“尔雅,让太医再看一下?”
公孙尔雅皱了皱眉,她不想再被那群御医围着,站在一侧的海寿极善察言观色,这会向慕容德奎躬身道:“陛下,太医们也忙了一夜,不如让他们先退下,娘娘也能好好休息。”
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听着海寿的话,都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慕容德奎见状,点了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陛下,奴才告退。”“微臣告退。”“奴婢告退。”
随着跪安声远去,最后殿里就只剩下慕容德奎和躺在床上的公孙尔雅。
“尔雅,你就这么讨厌朕吗?”慕容德奎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背对着尔雅问道。
他今年三十有六,本是先帝的胞弟,当年父皇也有意传位自己,可是最后被胞兄捷足先得。论之过才能,他自认为要比先帝强上数倍,如果是自己来治理重尨,定然能够让重尨成为六国之中最强大的国家。
近些年来,先帝在边境策略上一味地求和退让,让重尨的局势在六国之中越来越危险,他便暗暗谋划夺了先帝的皇位,何况在他心中那皇位本就该是自己的。也许先帝没有将公孙尔雅这么快赐给无攸,也许自己还不会这么仓促地起兵。谁让他当年在丞相府见到公孙尔雅,就一见倾心难以忘怀呢。
“尔雅已经嫁人了,叔叔。”公孙尔雅咬着嘴唇,特意加上了“叔叔”的称谓。
“据我说知,无攸那晚根本不在府中,你们也不算做夫妻。”慕容德奎被那声叔叔刺激到了,随而冷笑道。
公孙尔雅被说到痛处,嘴唇咬出了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无攸哥哥会消失不见,那本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啊,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讲简直就是一种羞辱,可是她仍旧是爱无攸的,毕竟是青梅竹马,不会为了这点事就恨上:“他怎么样了?”
“如果你安分些,我会考虑让他活得久一点。”慕容德奎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宫殿。
慕容德奎刚离开,紫连便端了红豆粥走进来,那粥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小姐,来喝点粥,奴婢让人去取了您喜欢的花来。”紫连见公孙尔雅有了些精神,打开了殿里的窗户。
大片的阳光从外照进殿内,风裹着早春桃花的香气闯进来,一切暖和地让人昏昏欲睡。有婢女捧着一大束白色的花儿走了进来,那是公孙尔雅最喜欢的铃兰,它的香味清雅剔透,传说中代表着幸福和希望。
我还会有幸福吗?公孙尔雅望着瓷瓶里那一串串的铃兰,想起有一次和慕容无攸去城外的空谷,迷路之际他们遇到了铃兰花,幸好上天眷顾,让他们走出了那座空谷。
重尨皇城,养心阁。
“陛下——”海寿捧了一本奏折走进殿中,他的心情有些紧张,步履也显得沉重起来。
“出什么事了?”慕容德奎知道海寿是个十分沉稳的人,此时这般失态是极为少见的。
“陛下,请看——”海寿将折子递上去,内心忐忑,等待着慕容德奎的震怒。
果不其然,一声重响,慕容德奎拍案而起,怒喝道:“混账!”
奏折上写着:三月十二,燕军骚扰重尨边境,据探子回报,另有三十万大军已悄然集结在边境驻扎。
如今整个天下一分为六,中有燕国,左上有越弦国、月氏国,右上有重尨国、青霄国,下有昭国。而天下之势,由以重尨国为最,燕国次之。
“燕国老儿言而无信,我重尨可是许了嫡长公主过去和亲!”慕容德奎气得发抖道。
“可是,老奴听说嫡公主在宫中不太受燕王宠爱。”海寿想起了什么,轻声提醒道。
“那便再选派几个美人过去,我重尨还会缺了美人!”慕容德奎将那奏折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可是眼下——”海寿欲言又止,垂手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让周子龙、李卫、张阁老火速进宫,朕有要事相商。”慕容德奎在福椅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道。
“是,老奴这便去。”海寿火速退出养心阁去宣召了周子龙、李卫、张阁老了。
燕王老儿到底想做什么?在这个时候打破盟约集结军队,这是要攻打我重尨吗?他如此言而无信就不怕群起而攻之?慕容德奎现在真是焦头烂额,如今朝中不服他的旧臣还未清理干净,随时会被复辟,如果此时外敌来犯,重尨又要如何去应付?
养心阁里沉水香袅袅,慕容德奎闭目养神,他要早点想出一个对策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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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邀约
(全本小说网,。)
“姐姐,这城里可血流成河了,你也不去看看?”一大清早,归荑便跑到云若居逮着小球玩。
“与我何干?”渥丹停住捣着花泥的手,扬了扬眉,微微一笑,从容反问道。
“可我听说慕容无攸至今还关在地牢之中。”归荑抱着小球喂它吃松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语气。
渥丹拿着瓷碗的手一怔,说不在乎是假的,可是她心中早有打算:“生死有命。”
“姐姐若真不在乎,为何写信给燕王?”归荑最恼渥丹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好像自己去拦着她似的。
渥丹没想到归荑这么快就察觉了,遂语气放软解释道:“我不想你趟这浑水,你应能明白我的苦衷。”
“我不明白,何必如此麻烦,我去劫了那地牢救他出来,不行?”归荑有些生气,扁着嘴道。
“救出来以后呢?”渥丹知道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最讨厌这样弯弯绕绕的,便笑了笑问道。
“以后?”归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一时语塞,以后?以后可以跟着姐姐一起在云若居啊。
渥丹走到长几前,给她续了一杯香片,递过去给她:“你别担心,我自有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归荑本是给小松梳理着毛,这情绪一激动下手重了,小松生气地倏地一跳到横梁上去了。
“燕王已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到达重尨边境,他会与慕容德奎和谈。”渥丹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让慕容德奎将他交给燕王?”归荑想了想,眨着一双眼睛问道。
“你来人间这么久,怎么还是不长脑子!”渥丹拿着扇子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了笑道。
“姐姐,疼——”归荑摸了摸脑袋,愁眉苦脸道:“凡人真是复杂,做个事情也要绕来绕去的。”
“如果慕容无攸能够娶到一位燕国公主,便会得燕王庇佑,慕容德奎暂时也就不能对他下手了。“渥丹呡了一口茶,悠然回道。
“公主?!”归荑一愣,燕王如今年过不惑,膝下皇子居多,公主并无几位,再要嫁往重尨的适龄公主更是难挑。
“你今日怎么这么闲,有空跑我这来?”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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