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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故事会-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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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避雨的人则各自散开,街上荡漾着几洼积水,到处散落着塑料袋、菜帮子、鸡蛋壳,街中甚至还端正地摆放着一只解放鞋,看起来这场暴雨确让许多人措手不及,那打扫街面的老人再次出现,他依然佝偻着身子,用一柄极大的叉头扫帚扫着街面杂物,人声渐静,只听扫帚的“沙沙”声,远处的代销店门前,阿慧正费力地抬着一块排门放在大门的凹槽里,看起来她也准备关店门了,“咱们去帮帮她。”方晴拉着陈震的手,两人快步走了过去,阿慧看见他们,粗声粗气地笑了一声,她将手里的门板靠在墙上,拉着方晴进了店。
陈震跟着进了店门,两个女人已倚在柜台边,柜台的玻璃上放着一只花布小口袋,袋口敞开着,里面装着一些桔红色的小条,两个女人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他走到方晴的身侧,方晴拿起一根小条塞进他嘴里,陈震张嘴咬住,一股淡淡的清甜味,方晴笑道:“这是阿慧自己做的‘地瓜干’,好吃不?”她学着阿慧的乡音,陈震禁不住笑了,他道:“好吃。”他的眼光不由的看向阿慧,阿慧抿嘴笑道:“好吃就多吃几根。”她的声音依然沙哑,但陈震听来却已无初见时的那种难听,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
阿慧和方晴很随意地聊着天,看起来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嗓音,或者是并不在乎别人是否在乎自己的嗓音,陈震看了阿慧几眼,这是他很少见地如此仔细打量一个女人,这个女子确实很美,这张脸在一个男人的甚至是女人的审美观点中几乎毫无瑕疵,他有些想不通为甚么如此美貌的女子竟会被人抛弃,而她为甚么竟会就此单身至今,难道只是就因为她那粗莽的声音?阿慧注意到他在看她,她慢慢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他看见了她的眼角已有细细的小纹,阿慧其实已经并不年轻,她的年纪应该与方晴相仿,不过她比方晴多了一份率直,少了几分世故,这让她看起来似乎比方晴小着好几岁,这与年龄无关,是一种年青的心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女人的话题东拉西扯,陈震完全插不上话,他只感头晕脑胀,刚才喝的酒意上涌,方晴看了他一眼,她笑对阿慧道:“我们回去啦,明儿再来找你玩。”阿慧点了点头,她随手从袋中抓了一大把地瓜干塞进方晴的衣袋里。
两人帮着阿慧关上了店门,慢慢走回来路,一场大雨过后,街上已空无一人,暮色下的小街被两旁的房子挤成窄窄的一线,显得幽深,月亮远远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撒了下来,一阵寒风沿着小街直掠了过来,虽已进入春季,但这阵透骨的寒风告诉他们冬天并未完全离去,方晴缩了缩脖子,她将手伸进他的衣袋,陈震顺势握住这只柔滑冰冷的小手,“你的手真暖。”方晴笑道,雨后清新冰凉的空气和身边这个男人让她心旷神怡,陈震听着方晴轻柔的脚步声,他只愿这样永远走下去,他会陪她到天涯海角,可是再长的旅程也有终点,更何况这只是一段极短的路程,招待所已经近在眼前,他紧紧握住衣兜中她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愿分离,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绕下小街,他们惊奇地看到那片熟悉的水泥地不见了,院子已经成了一个水池,厕所后的两只猪缩在圈内一角,几只鸡蹲在圈栏上,那似雕塑一样坐在窗后的眼镜男人终于站了出来,他正拿着一根长杆骂骂咧咧地捅着堵塞的下水道,“你们等一会,水一会就排干了。”他看到了这两个牵手的情人。
方晴笑了笑,“好吧。”她大声应道,陈震却一把抱起了她,他大步淌过水塘,女人衣袋中的地瓜干撒了出来,它们飘浮在水面上,陈震在房间门口放下了她,女人满脸通红,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如此突然的在外人面前略脱形迹,戴眼镜的男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她不敢看他,急急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钻了进去。
陈震的裤脚已经完全湿透,方晴怔怔看着这个男人,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你知道么?”她道,“我真喜欢你这样。”她看着他,“这是不是酒给你带来的勇气?”
“不,这是爱带给我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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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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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震离开了方晴,他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下午喝下去的几杯酒此时并没有让他感到疲累,相反却让他觉得十分亢奋,和朱道士未谈完的一席话让他心中耿耿,他站在方晴门前犹豫了一下,院中积水已经消没,月光照耀下,却比往日洁净了许多,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下午的一场大雨已扫清了天空的层云,月明如洗,一片皎白中透出隐隐的一团阴霾,这影子曾被古人形象地形容为一棵桂花树,但它毕竟只是一种理想化的想象,陈震不由感叹世间万物都并不完美,他慢慢迈步走上小街。
月光下的小街带着一种玄幻般的寂静,街道仍是一片湿润,他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蚀骨,这才想起自己的鞋子和裤脚早已湿透,突然他站定了脚步,远处街道旁边的一抹光线中隐隐站着一个人,在幽静的小街里显得格外醒目和诡异,他屏住了呼吸,难道是宋玉宝再次出现?他凝目注视了一下,他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那是个女人!
恶灵!
陈震迟疑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方晴在他脸上印上的那个吻似乎还在带给温柔的遐想,想到了结了这件事以后,就将永远与她在一起,他心头一片火热,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他等了三十年!这个吻给了他无限的勇气去面对一切,抑制住心里的恐惧,他突然快步向前,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这只恶灵才真正知道和了解多年前的那件往事,它带着它的仇恨和诅咒穿越了时间。
远处的人影也在注视着陈震,陈震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已经看清那并不是甚么他想象中的恶灵,那张脸在月光下莹白如玉,五官俊秀,那是阿慧,“嗨。”阿慧向他招招手,陈震笑了一笑,看着这张纯洁的笑脸,他略微觉得一丝失望,又不禁自嘲自己神经过敏般的紧张,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来找她,他慢慢走近,“我正想找你。”他道。
阿慧的一双俏目看着他,这让陈震有些发窘,他道:“我是想来问问,朱道长住在哪里?或者请你给我一下他的电话。”阿慧点了点头,她道:“他并没有固定的住处,要直接找到他很困难,我可以给你他的电话。”她的声音依然粗糙嘶哑,但陈震听出了其中的温柔。
他拨通了朱道士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陈震想起朱道士离开时那踉跄的脚步,这个家伙一定醉迷糊了,他叹了一口气,阿慧道:“你找他估甚么?”陈震愣了一下,关于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阿慧侧着头看着他的略带天真的模样让他不忍欺骗她,他嚅嗫了几下,并没有答话。阿慧粗声粗气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为甚么来。”
陈震心里一惊,阿慧道:“你们是来安葬宋家的那叫甚么宋玉宝的人。”陈震松了一口气,他笑着点头,看着阿慧的笑脸,他心里一动,“你知道那宋家祠堂里的女鬼是谁么?”他突然问道。
阿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听说她是很久以前宋家的一个儿媳妇,因为生不出儿子被丈夫冷落啦,她就吞鸦片自杀了,她只在月色很明的晚上出现,谁要是见了她,回家要生一场大病的。”她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恐怖的鬼脸。
陈震摇了摇头,这个故事版本与方晴所说的故事完全不合,看来祠堂里的那个鬼传说只是乡人对于这栋破败的老房子的附会,他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向朱道人打听,他整天与这些鬼神打交道,也许知道一点实情也未可知,当然朱道人也许会拿出一个更加离奇的迷信色彩更加浓郁的故事。
“你为甚么还没有睡?”他转移了话题。
阿慧低声道:“我睡不着。”店门敞开着,他们正站在小街的风口里,但她却并没有邀请他进屋的意思,毕竟这是一个单身女子的住所,陈震笑了笑,他道:“我回去了,我本想向朱道长打听一下做道场需要准备一些甚么。”
阿慧看着他,“也许还为了祠堂里的那只女鬼罢?”这是个聪颖的女子,陈震道:“你为甚么这样说?”
“因为你已经向我打听了两次了。”阿慧道,陈震不置可否,他怔怔地看着她,阿慧笑了一起,却低下了头,陈震心里惕然而惊,他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离去,阿慧却并没有进门,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道:“其实……其实你与晴姐并不是夫妻,对么?”陈震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月光下的女子,他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感到有些困惑,也有一些苦恼,为甚么所有人都似乎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和方晴并非夫妻?阿慧笑了起来,“因为你和她太亲呢了,你们不象是夫妻,更象是一对恋人,那个要安葬的宋家的人才是她的丈夫,对么?”
陈震叹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
阿慧垂下了头,她理解陈震的叹息,突然她抬起头来,“其实我也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她,你太在乎她。”她迟疑了一下,“我发现你很象一个人,一个十多年前已经消失了的人。”阿慧的脸上突然浮起两团红晕,她不再说话,扭头进了店,“啪”的一声响,她已经抬起门板掩住了排门的缺口。
陈震呆呆地看着排门上斑驳的油漆,他不理解阿慧最后所说的话的意思。
“我发现你很象一个人,一个十多年前已经消失了的人!”
他慢慢转身,小街的巷道似乎一直通向远方,那张月光下的笑脸似乎依然在眼前,“其实我也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在黄泥路上蹦跶着前进的三轮摩托车,车后腾起的烟尘,那粗糙无羁的笑声……,离开了这里之后,他们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来到这个小镇,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抹失落,这段旅程会一直停留在他的记忆里,不止是为了那只可怕的恶灵,那个可怕的噩梦,还有这个小镇上的那个美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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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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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震和方晴四处打听宋家祠堂的事,两人冒充中国古代建筑研究的专家,对于宋家祠堂,乡人确实都存在着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寄托成了各种传说,祠堂里的那只鬼也以千奇百怪的形式出现,有人说是个女人在祠堂门前月下梳头,有人说是个长须老人经常端坐在祠堂里,还有人说鬼并不止一只,有一群鬼住在那祠堂里,至于见鬼害病生疾的事,更是说得绘声绘影,声情并茂,两人只弄得头晕脑胀,这些鬼故事一听就知道是乡人坐在院坝中闲聊时附会而成,打听到的结果简直可以为《聊斋志异》谱写一段段新的篇章,陈震想打听到那只多年前含冤死去的恶灵坟墓的想法,也在这些传说中灰飞烟灭,他们说的鬼和紧跟着宋家的那只恶灵根本不是一回事。
也许只有找到那只告诉方晴故事的鬼才能找到真相了,可他除了留下了一张照片,毫无踪迹,他很可能还一直存在在宋家祠堂里,可如何才能让他现身呢?他为甚么出现来告诉方晴那个多年前的故事呢?每当陈震翻开那本相册,他都不由得感到心寒,这本老相册里的人肯定都已经死去,到现在方晴已经见过这相册上的两个早已死去的人了,看着照片上那些笑容呆滞的人,是否他们的鬼魂一直在世间飘荡?
看来只有寄希望于朱道士了。
接下来的一天就以安排和完成宋玉宝的后事为主题了,整个安葬仪式繁复热闹,鞭炮震响,烟花冲天,附近的人都来看热闹,人头涌动,这喧闹场景倒是颇符合宋家大富人家身份,四方闻名的朱道士身穿长袍,手执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不时点燃一张符纸拈在手上舞动,方晴一身黑衣,她一脸穆然,表现出应有的恭敬和虔诚,陈震虽不甚了解我国博大精深的民俗文化和宗教信养,但是亲眼看到这番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作法场面还是感到有些新奇,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道人身上,不知他会用甚么法术来超度那只恶灵,朱道士又跳又唱,一直弄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他指挥着将宋玉宝的骨灰安置进了墓圹,仔细地看着罗盘调整了安置的方位,又拿出一张用黄绸布写成的符搭在骨灰盒上,这才将墓圹盖上,几个就近雇来的工人挥起铁锹,不一会就熟练地将墓圹完全掩埋,方晴看着这个新墓,她的眼眶慢慢红了,这个从此长埋在地下的人虽然她并不爱他,但毕竟他曾经是她的丈夫,陈震站在她的身后,他十分理解和体谅她的伤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敢对她表露他的关心和劝慰。
朱道士又拿着木剑舞了一会,摇着铜铃念了一大段谁也听不懂的话,烧了几张谁也看不懂的符纸,他随即遣散了工人,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朱道士抱起地上的一只公鸡,按乡里规距这鸡归他所有,鸡是阿慧帮他们买来的,作为施法的道具,朱道士不知道在这鸡上弄了甚么手脚,震耳欲聋的炮竹声中,这鸡居然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受惊模样,“完了。”抱着鸡的道人站在他们面前。
这就完了?这场道场让陈震只看得莫明其妙,难道这样弄弄就超度了那只恶鬼?真的就能让它从此进入轮回?方晴从口袋中摸出一只信封,递给朱道士,“辛苦道长啦,我们在这并无亲友,也没有作甚么准备,下午请道长到阿慧妹妹的店里喝杯小酒相谢。”阿慧站在她的身后,她向她的这个远房舅舅微笑点头。
朱道人并不客气,他接过信封,捞起长袍把信封揣进兜里,陈震看见道人的长袍里依然穿着昨日的西装,这个中西结合的道人举手示意,抱着公鸡飘然而去。三个却留在了坟前,陈震看着这座山上的垒垒坟茔,这是宋家的最后一座墓了,阿慧陪着方晴在这座新坟前烧了很大的一堆纸钱,方晴直起身来,看着这座新坟,崭新墓碑上简单刻着“宋玉宝之墓”几个字,她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嘴里默默地念祷着甚么,方晴伫立良久,终于扭头下山,她再没有回头,他是她的丈夫,她已经尽了自己对他最后的义务,长埋在这里的这个人和这个地方,从今以后,她也许会怀念,但她不会再有牵挂,她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
在阿慧的店里后房,一张简单的床和一堆杂乱的货物围绕着一张小桌,桌上布满了菜肴,朱道士应约前来,他抱着的那只公鸡却已不知去向,方晴心情郁郁,让这个小小的宴会感到沉闷,她随意对朱道士说了几句相谢的话,敬了几杯酒,朱道士也并未象前日那般畅饮,他喝了几杯酒就起身告辞,这让陈震的心事也无从找机会单独向他打听一下。
“明天我们就要回去啦。”方晴看着朱道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道。
“你们还会来么?”阿慧道,陈震听出她声音里似乎有种殷殷之意,方晴摇了摇头,“也许不会再来了。”
“哦。”阿慧淡淡的道。
第二天一早,阿慧驾驶着摩托车将他们送到镇外,道路依然崎岖颠簸,摩托车依然驶得飞快,但两人已不觉得有来时那样痛苦,既然已成了朋友,两人也就不再提给钱的事儿了,方晴摘下项上的一条金项链,她挂在阿慧的颈上,“也许以后再没有机会见到啦,这个给你作个纪念。”阿慧并不推辞,项链在融融的阳光下闪射出金光,对于这件昂贵的道别礼物她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喜意,她道:“谢谢你。”
路过的班车终于带着一路的烟尘停下了,两人上了车,隔着车窗看着车下挥手的阿慧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视线里,陈震靠在硬硬的座椅上,他的心里莫明地涌起一抹失落之情,他突然对于这个地方似乎有了一种深深的感情。
“我发现你很象一个人,一个十多年前已经消失了的人!”
他突然领悟了阿慧所说的那句话,那是她从前的恋人,那个一直刻在她心里的人,那个在她的想象中并未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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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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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将头耽在陈震的肩上,她看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春天已经来到了,路旁柳树已抽出嫩芽,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地方,她来了两次,一次是和她的丈夫新婚,一次是和她的丈夫永决,她会在生命里记住这个地方,但是她再也不会来了,因为她的爱情也抽出了新芽,她靠着的这个男人会是她此后一生的依靠。陈震则想着此行虽未探知多年前的那件惨事,但所幸通过朱道士已超度了那只恶灵,这个恶毒的诅咒至此终于了结,可它终究已消灭了一个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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