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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故事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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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了一眼杨永平,杨永平一脸的焦急,顾涛却也不再多问,他拿起相机,跟着杨永平出了门。
杨永平带着顾涛,一直向女孩们的宿舍走去,他径直上楼,顾涛却是停住了脚步,迟疑道:“这有些不好吧?这里是女生宿舍。”杨永平并不回答,他凭着印象找到赵晨和何珊珊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站在门边的正是赵晨,对于杨永平的突然出现,她有些出乎意外,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但立时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抹惊喜,“啊,是杨老师!”她道,“快请进。”杨永平并不客气,他迈步进门,正躺在床上看书的何珊珊扔掉手中的书,从床上跳下来,她急急地穿上鞋,对于这两人的来访,她相较赵晨更为吃惊,她疑惑地看着杨永平和他身后神色腼腆、手足无措的顾涛。
“对于这次训练过程中同学们的日常生活,校方决定照一些生活随景照,这不仅是为这次训练留下纪念,也是为了展现学校对于这次演出的重视程度。”杨永平随口道,顾涛垂着头,他假装打量着这间女生宿舍,却在心里暗骂,这算是甚么理由,就这样闯进女孩的宿舍,拿着这么一个借口来照相?两个女孩却是斐然色喜,特别是赵晨,她看向杨永平的眼神脉脉。
两个女孩在顾涛的指引下摆了几个姿势,顾涛很快拍好了照片,他的拍照重点放在赵晨的身上,他向杨永平微微点了点头,杨永平随口道别,何珊珊送他们出门,看着两人急步向宿舍走去,“咦,”她奇道,“不是给同学们照生活随景照么?怎么他们回去啦?难道今天只是给咱们两人照相?”赵晨并不答话,她靠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杨永平和顾涛再次回到宿舍,顾涛重复着一切,将照片导入电脑,然后打印,两个女孩靠在窗前,站在桌前……,她们亲热地拉着手,拥着肩,照片照得很好,女孩的表情自然,照片上并没有出现班珏,两个对看了一眼,难道班珏并不是象他们所推测的那样一直纠缠着赵晨,又或是她只出现在训练室里?最后一张照片出来了,这是两个女孩坐在床边的照片,顾涛屏住了呼吸,他不禁抬起头看了一眼杨永平,杨永平脸上肌肉扭曲,他呼呼喘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照片上两个女孩互相向着对方微侧着头,一看就知这是两个好朋友,她们微笑着,透进窗子的夕阳映在她们的脸上,她们浑身洋溢着青春和美丽,只是顾涛和杨永平同时看见,在她们上方的床上还合衣躺着一个女孩。
班珏!她在这里!她就躺在赵晨的上铺,床上并无垫絮被褥之类的床上用具,她就这样躺在空空的床板上,女孩侧头看着他们,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感到惊奇,这情形看上去却是无比的诡异。
她没有消失,她一直在的,正如顾涛所说,她确是一直纠缠着赵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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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班珏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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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师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她呆呆地看着手里捧着的一杯水,敲门声惊醒了她,“请进!”她将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杨永平轻轻推开门,安老师看着他,表情很平静:“是杨永师,请坐。”她示意杨永平坐在沙发上,给杨永平倒了一杯水,“谢谢。”杨永平接过杯子,他并未坐在沙发上,却坐在她的办公桌对面。安老师微笑道:“杨老师,有什么事吗?”
“安老师,”杨永平说,他在想怎么提起话头,“今天是星期六,你不休息?”
安老师笑道:“这么一大群小女生,要吃要住,哪有时间休息?”杨永平一时语塞,话题似乎就这样被掐断了,安老师靠在椅背上,合住双手,手指不断地互相敲击,她用研究的眼光看着杨永平,她的眼光让杨永平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隔了一会,安老师将手肘靠在桌面上,她直奔主题:“班珏出现在那张集合照片上,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杨永平微微一愣,他随即坦然点头,安老师笑道:“我知道你会来,无论谁在照片上看到一个只应该出现在四十年前的人,总会产生那么一点好奇心。”安老师顿了一顿,“不过,我也知道班珏会来,算起来她也该来了。”杨永平有些不解地看着安老师,她也该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安老师知道四十年后班珏会来实施她的报复?安老师的眼光掠过他,看着窗外,“苟老师的死,在看到那张集合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原因,冤孽啊!”安老师叹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还是忘不了那个年代,忘不了在那个年代发生的一切!”
杨永平轻轻放下杯子,他安静地看着安老师,他知道她将开始完整地讲述在那个年代发生的故事,发生在班珏身上的故事。
“四十年前,为了庆祝祖国二十岁的生日,市革命委员会决定在全市各个文艺单位和文艺团体抽调一些有一定跳舞基础的演员进行集训,排演节目参加由省里组织的国庆晚会。”安老师慢慢地道,“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班珏的,她当时是京剧团的演员,演武旦的,而我和苟秋月从小就是同学,当时在市文工团工作……”安老师转过了头,“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几个应该还在读书年龄的孩子都有了工作?“
杨永平没有回答安老师的问题,他知道在那个年代会出现很多奇怪的情形,更何况安老师最终会给出答案。
“苟秋月的父亲当时是区委副书记,也是市革委的常委之一,学校停课以后,苟秋月的父亲安排她进了文工团,这个决定是因为她自己的意愿,她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而我,是通过招工进的文工团,就这样,两个同学和朋友又成了同事,而班珏,她的母亲原来是京剧团的,听说是某次演出在台上扭伤了腰,就由班珏顶替了她的工作。”安老师神色恍惚,似乎已沉浸在四十年前的往事之中,“在来这个学校参加集训的路上我第一次见到了班珏,她当时就和这张照片一样,那么年轻,那么纯洁,她总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报到以后,班珏,苟秋月,还有我,分到了同一间宿舍,就是现在操场旁边的那栋楼二楼的一间宿舍,这学校的很多校舍都已经重新进行了修建,可那栋楼却一直保存着,现在参加集训的这帮女生也住在那里。”
杨永平点了点头,他很熟悉那栋楼,楼体虽然经过了修缮,但是还能看得出那栋楼经历了多年岁月和苍桑,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从这里可以看到那栋古老的楼,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站在二楼过道上默默凝视着他的小小身影。
安老师叹了一口气,对于她来说,伫立在操场边上的这栋楼给予她更多的感触,她久久没有说话,杨永平也并未打断她的思绪,过了良久,安老师才接着说道:“我们那时候都很天真,不知道世间有甚么事值得去忧虑,特别是班珏,她整天面带着笑容,其实在我们三个之间,她的家庭条件最苦,她的父亲原本在家务农,由于身体不好一直病着,母亲扭伤了腰以后也失去了工作,还有一个弟弟还在读书,整个家全靠她那一点微薄的工资支撑着,闲了她就去附近的火柴厂拿一些火柴盒,和她母亲、弟弟一起糊火柴盒,这样可以换得到一点点钱,可以帮补点家用。”
杨永平想到照片上女孩洗得泛白的运动服和书包,脚下的带袢儿开口布鞋,这是一个质朴的少女,可她的脸上却仍是笑得那么温柔,他突然感到一丝剧烈的心疼。
“班珏的性格开朗随和,和同学们相处得很好,当时市革委派来训练我们的老师叫雷山,原来也是在哪个学校教舞蹈的,学校停课以后,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就到附近的一个加工厂去寻打零工,由于那次的演出是给祖国二十岁的生日献礼,市里很是重视,他的舞跳得很好,就被市革委调回来任我们的训练老师,据说当时市革委的一位主任曾经答应他,只要他和他的学生在这次演出获得成功,那么就可调他去文工团工作,对于雷山来说,这是一次机遇,也可以说是一场战斗,这场战斗的胜负直接决定他的命运,如果他获得了成功,他就可以继续进行他喜欢的工作,如果失败了,他非但不能再当舞蹈教师或是去甚么文工团工作,甚至可能失去他在那个加工厂打零工的机会,当然也许还要面对其他一些未知的打击。
“训练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进行了两个月,雷山在为自己努力,而被选入参演的同学都认为这是一种光荣,大家都练得很好很用心,苟秋月最终被选为女主角,她演吴琼花,这也是大家的预料中事,苟秋月在我们中间最为漂亮,也最为醒目,她的舞也跳得最好……”杨永平想起照片上那个清秀绝伦的少女,安老师说得不错,没有人能否认苟秋月的美丽,“……雷老师演洪常青,为了排演相互不受影响,学校安排分组进行排演,到最后再集中进行彩排。”
“雷老师和苟秋月由于是男女主角,他们单独在一间训练室里进行排演,一来二去,苟秋月对雷老师就产生了感情。”安老师的语气突然间有些犹豫,她说得很慢,“苟秋月好象曾经向雷老师表白过,但是似乎受到了雷老师的拒绝,在去省里参加彩排的前一天,我散步回到宿舍,让我惊奇的是,苟秋月并未象所有同学那样整理行李,房间里乱糟糟的,书本、枕头、鞋子扔得一片狼藉,苟秋月仍在气愤愤地乱摔东西,看到我进去,她接着把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玻璃四溅,我吓了一大跳,不由得退了一步,她瞪着我,她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我道:‘秋月,你怎么啦?”她缓缓坐在床头,‘你知道吗?雷山和班珏好上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十分震惊,因为我知道苟秋月喜欢雷山,她追求过雷山,班珏的性格却是万万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表露出她的爱意,更何况雷山竟然会选择班珏却放弃了苟秋月,说实话,从各方面来说,苟秋月远比班珏优越,雷老师如果想去文工团工作,苟秋月的父亲的权力更是他应该选择的一条路。”
“可是无论我们怎么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很多迹象表明雷老师爱上了班珏,而班珏也爱上了雷老师,那天晚上,班珏回到宿舍后,苟秋月冷眼看着班珏,她甚至毫不留情地对班珏冷嘲热讽,但是班珏不在乎,她的性格就是如此,既然已经选择,那么她就会坦然面对一切。
“第二天,市里派了一辆大客车接我们去了省府,在那里我们要进行两天的彩排,然后进行正式演出,班珏坐在客车的前排,而苟秋月和我坐在了最后排,一路上苟秋月恶狠狠地盯着班珏的背影,我知道她很伤心,但是我知道令她伤心的不是没有得到雷山的爱,而是雷山选择了班珏拒绝了她,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可说是一种最大的伤害,她想不通,她是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相较之下班珏是那么平常普通,我看着紧紧咬着嘴唇的她,心里深怕由于她的情绪会影响到这次演出,毕竟她是女主角。
“但是我却是多虑了,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苟秋月不愧是一个最好的演员,当然对她来说,表现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才是最重要的,演出过后,为了庆祝演出成功,我们在后台照了一些纪念照,其中的两张你已经看过了。”安老师转头看着杨永平,杨永平点了点头,看那两张四十年前的老照片中人物装束,他早已确定这是某次演出之前或是演出之后的着妆照。
“演出结束以后,大家回到了学校,各自收拾东西离开了学校,苟秋月是第一个背着行李离开的,我知道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和班珏呆在一起,而班珏则是第二天中午才离开的,她也许想见到雷山,但是她失望了,雷山在演出后没有回到学校,而我因为家里来了几个亲戚,家里住不下了,就申请还想在学校多住几天,学校也同意了。
“最终市里对这次训练和排演充分地进行了肯定,看起来雷老师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但是不久之后,我就听说,雷老师在演出结束后回到学校就被人带走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班珏说上一句话,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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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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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师慢慢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杨永平知道四十年前那个悲惨故事最凄婉的结局就快到了,他突然有一种吸烟的冲动,他随手摸了摸裤袋里的香烟,但他又忍住了,他想起在校长办公室里一群人吸烟时安老师躲得远远的情形,安老师却笑了一笑,她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包香烟,递给杨永平一支,杨永平接过,安老师起身从茶几上拿过烟灰碟,放在桌上,杨永平吃惊地看着她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我很少吸烟,只是在觉得孤寂的时候偶尔吸一支,而且还得避开其他老师和同学,”她笑了一下,“很奇怪,一个女教师吸烟会被认为是另类,是违背为人师表的原则,而男性教师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杨永平笑了一声,他虽然也对一个年近六十岁的女教师吸烟感到有些诧异,但安老师的这个举动却让他觉得亲近,这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他觉得安老师已经把他看作了一个朋友。
“回到学校之后不久,有一天我突然无意间听到校长和另一位老师在谈论雷山和班珏之间的事情,”安老师接着说四十年前的故事,“他们的谈话让我大吃了一惊,原来在我们去省城演出之前就有人向学校和市革委报告了雷山和班珏之间的爱情,在演出完下台之后,雷老师就被立即带走隔离审查,怪不得在庆祝演出成功后照相过程中一直没有见到雷老师。”
“在那个年代,老师和学生之间产生爱情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也是不可容忍的,被认为是有伤风化,无视道德的事情,雷老师被隔离审查了几天,对于他和班珏之间的感情,他没有抵赖,他也无从抵赖,他们就说他是‘混进教师队伍里的败类’,为此要把他挂上牌子去游街,这下雷老师害怕了,如果这样他的艺术生涯就完结了,别说进甚么文工团工作,就连保证自己的自由都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以后就得在人们的鄙视眼光里度过一生,于是他完全承认他和班珏确实存在着不正当的师生恋关系,但他辩解这件事的起因完全是班珏,是班珏来对他示好,他作为一个老师,只是没有抵抗得了这种诱惑,他的认罪态度很诚恳,就这样他们暂时放过了他,但是这一下所有的罪过只有班珏来承担了。”安老师的态度很平静,她就象在说一个完全与她无关的故事,而不象在说她的朋友的遭遇。
杨永平点燃了指间挟着的香烟,他懂得安老师所说的“罪过”代表着甚么,在那个年代,一个娇弱的少女将要面对无尽的审查、询问和议论,他突然间理解了班珏为甚么会选择死亡来逃避这一切。
“他们到京剧团找到班珏,要她承认错误,并交代他们之间的关系,班珏只承认她和雷山的恋爱,但她认为那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不存在什么错误,她并没有象雷山那样推卸责任,反而尽一切可能去保护他,于是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说她是破鞋,不要脸,勾引老师,就这样,班珏在京剧团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收拾东西回了家,我想她回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她的事肯定也让她的家庭受到了连累,据说她的弟弟在学校也因此受到了询问,然后被停了课。”
“班珏扛住了一切,说实话,这让我感到很吃惊,因为班珏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女子,谁知她骨子里竟然如此坚强,”安老师轻轻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碟里,她的姿态很雍容,杨永平恍然觉得这并不象平时那个胖胖的,整天一脸笑容的老妇人,他突然有些感慨,要深入了解一个人确实很难。
“直到有一天,班珏来到学校来找雷山,她甚至一直不知道雷山并没有回到学校,雷山那时应该还被隔离着,当时学校早已经停课,整个学校只有我当时还住在学校里,我在楼上的过道上无意中看到了她,天下着暴雨,一片朦胧中她站在雷山的宿舍门前,我急忙打着伞下了楼,班珏正伏在雷山的门前抽噎着,她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她终于在她深爱的男人门前显示了她软弱的一面……”安老师静静地抬头看着杨永平,“当年雷山所住过的宿舍现在依然还在,就在你现在住的那排小平房,而雷山所住的房间也就是现在你住的房间。”杨永平心里一震,他正准备将烟蒂放入烟灰碟,听到安老师的话,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一截灰白色的烟灰掉了下来,落在桌面上,“对不起。”他急忙道,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将桌上的烟灰抹去,桌面上留下一道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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