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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定相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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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春梅见过两位公子。”这两位客人出手大方,又不会毛手毛脚,只是对进出万春楼的客人有兴趣,这样的客人自然是要上赶着来伺候。
“梅儿姑娘,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万春楼里安静了许多?”林蝶衣边吃点心边问道。
楼下的大厅里虽然还是人来人往,但是往常一个客人会有好几个姑娘上来伺候,可是今天一位客人能有两位姑娘上前问安就不错了。
“那肯定是明天范爷要包场了。”春桃姑娘抢着回话,这两位才来京城没两天,什么都不懂,见到什么问什么,只要回答他们的问题就能拿到赏钱。
“包场?范爷要宴客了,定然请的都不是一般人。”
听语气,公子是觉得没有请他不满意了:“公子可是猜错了,不是宴客,是与他的手下们同乐。每次包场的时候,只要伺候得好,赏金可是非常丰厚的。所以今天姑娘们都不大愿意接客,就是在养精蓄锐等着明天呢。”春梅掩着唇轻笑道。
“他有多少手下呀?需要这么多姑娘伺候?姑娘可莫骗我们乡下人。”
“我们怎么敢骗公子,范爷的手下确是不少,但有资格被邀请的却是没多少,也就一二十个,不过个个魁梧勇猛……”两个姑娘互视一眼,暧昧的笑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拿眼睛往他俩身上瞟。
“玉公子,姑娘们似乎对你的能力有所怀疑呢,你要不要证明一下自己呀?”林蝶衣一脸的坏笑。
瑹瑀瑄冷冷的答了一句:“不必。”
林蝶衣也不在意,掏出银子给了两位姑娘:“多谢姑娘盛情,只是我的朋友心情不大好,今天实是不能尽兴了,抱歉了。”
从万春阁出来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彩云庄。在包间里,林蝶衣对吕掌柜说:“麻烦为我准备一套女装,要破旧一点的。”
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送了上来,林蝶衣进了内室换上,衣服当真很破,有的地方还很脏,扯着自己的头发走出来向瑹瑀瑄问道:“是不是脸上还应该再蹭脏些?”
“你明天要进万春楼?”他一脸的不快。
“当然,要完成任务恐怕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硬闯进去就是,何必要乔装?”
“硬闯?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从内部各各击破的效果更好,受伤的几率也更小。”黑亮的眼睛不明白的一眨一眨。
“乔装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进去,硬闯我可以与你一起。”紫眸圆瞪,怒气滚滚。
“硬闯还何须由我来做这个任务,楚风轻功独步天下,韩野的用毒无人能解,他俩任何一个都比我更适合硬闯。”
瑹瑀瑄为之气结,却无可反驳:“把迷香带上,我再给你制些化功散……”
“不必,我说过,乌鸦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你……”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我在外面接应你,楼外的人不用你费心。”
“不光是这些,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呢。”林蝶衣满脸堆笑。
第二天天还没放亮,一个人孤身在寂静的街上跌跌撞撞的跑着。
“救命……救命……救救我。”呼救之声由远及近,每家商户的门都被拍打,万春楼的大门更是被拍得山响。
“是谁呀,这么一大早的,报丧呢。”老鸨子不乐意的命人开了门,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拉着她的袖子就跪了下来。
“求您救救我……”
“你是谁呀?”老鸨掐着她的脸看了看,虽然脸上挺脏的,还因为流泪弄得脸上一道道的黑,但还是能看出来长得挺标致。
“臭女人,还敢跑,看老子回去不打断你的腿。你这个老女人给老子滚一边儿去,老子的事儿你少管。”一个五大三粗、脸上有一道疤的凶猛男人提着一根棍子冲了进来。
“您救救我,我不能跟他回去,回去他会打死我的。”女孩子拉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流着血。
“你是谁呀?她是你什么人?”万春楼在京城里大小也有点名气,就被这么一个男人闯了进来,还当着下人的面骂她,老鸨的脸上可挂不住。
“她是老子花五两银子买来的媳妇儿。”
“你是他媳妇儿,就跟他回去吧。”老鸨扯着自己的衣服袖子,她可不想管别人的烂摊子。
“他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求求您救救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求求您了。”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老鸨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阴森森的问。
“不……不知道。”
“这里是万春楼,是妓院,你要是留下来也行,不过就得给我接客。”
“啊……”女子吓得跌坐在地上。
老鸨狰狞的笑了笑:“你可想清楚了,跟他回去你只是挨打,留在我这里,你可是要伺候各种男人。”
“我……我……”女子看了看老鸨,又看了看凶光毕露的男人,“我……我宁愿接客,也……也不想挨打。”
“好呀,来人,拿五两银子给他。”
那男人接过银子,轻哼了一声冷笑道:“这臭女人吃我的喝我的,难道就不用算银子了吗?”
“再给他一两银子。”老鸨知道他是讹钱,如果纠缠起来也是麻烦。
男人拿着银子对着那女子啐了一口:“真是个biǎozi。”
女子见那男人走了,一个劲儿的给老鸨子磕头。
“行了行了,快起来……来人,带她下去洗洗脸换件衣服。”等了一会儿,看见那个女孩子换了干净衣服出来,上下打量了两眼,“没想到竟然捡了个宝,这几两银子花得值了。正好今天春雪这小贱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你就来替她吧,我可告诉你,今天要迎接的可是贵客,你要是搞砸了,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是……我一定……一定……”女孩子吓得说不出话。
彩云庄的后巷子里,“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那女人被老鸨子买下来了,我的钱呢?”接过对面银发的人抛过来的碎银子,满意的转身就走。
“慢着,你打她了吗?”
“打了呀,不真打谁会信呀。”男人一脸的奸笑,“这银子是干事儿的,要是再动嘴皮子,可得再单加钱。”
“你骂她是biǎozi?”又扔给了她一块碎银子。
“你怎么知道的?还不是为了让那老鸨子相信嘛,再说了,千方百计要进妓院接客的,不是biǎozi是什么?有了这银子,明天老子也去玩玩儿,那小娘们儿长得还不错,不知道滋味怎么样。”淫笑着往前走,没走出几步,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还需麻烦吕掌柜把这人处理了,还有那个万春楼的春雪姑娘,也得请你多加照顾。”
吕掌柜从窗后露出头,看着那人越走越远,怪不得小梅来信说要多留意他,这人果然是不简单。
第一百零一章 事成
“范爷,您可来了,姑娘们都等不及了。全本小说网;HTTPS://。m;”老鸨子笑的谄媚,一步三扭的把范爷迎了进来,挥了挥帕子,“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招呼各位爷?”
“是。”几十个姑娘娇应一声,立刻过去把范余带来的二十几人围住。
“我们万春楼今儿可有好东西呢,范爷不知道想不想见见?”老鸨子故作神秘的说。
范余小眼儿一眯,搂过一个姑娘亲了一口:“你知道我的规矩,只要是好的,绝不会亏了你的。”
“范爷就是爽快,快过来。”
屏风被移开,从后面袅袅婷婷走过来一个人。一身淡紫色的薄纱衣裙,修长的身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胸前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乳白的光,胸口处还描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
范余看得眼睛发直,端在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范爷,她是春月,今天新来的,您可还中意?”
“中意,中意,快过来坐。”一把推开他身边的女人,看着她紧挨着自己坐下,“春月这个名字好,春花秋月,这名字真好。”
范余刚想抓她的手,她却提起酒壶,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端着酒杯送到他嘴边展颜一笑:“范爷,这是妈妈今天才购得的上好的女儿红,春月伺候您喝一杯好不好?”
范余的眼睛盯着她那妩媚的笑移不开眼,被她喂着喝完了一整杯酒。
“范爷,您觉得这酒如何?”
“好……好酒。”眼睛滑到胸口上的那枝花。
老鸨本来还担心这新来的不会伺候惹恼了金主,一看她把范余哄的团团转,便放心的去安排别的姑娘。
“范爷,您觉得春月身上的这朵花,好看吗?”她的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
看着在眼前微微晃着的艳红色花瓣,以及在红色衬托下更显得如雪般的白色肌肤,范余短粗的手指抚摸着玫瑰花瓣,口齿不清地说:“怎么摸着的感觉不一样呢?”没有摸到现象中的光滑细嫩。
“范爷想知道因为什么吗?”春月轻轻说着。
淡淡的香气飘进鼻子,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范余只觉得浑身发热,手指更是延着描绘的花茎慢慢往下滑,哪里还顾得上指间究竟是什么样的触感。
“范爷,您还真心急呢,让我听听您的心跳得有多快。”用手指轻轻蹭着他抚在自己胸前的手,另一只手按上他的心口,“您听听,跳得很快呢。”一条**甚至已经搭在了他的腿上。
“美人……”那只手揉得自己粗气直喘,修长的双腿在自己身上轻磨着,一股子的热浪袭遍全身,“有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在,我这心可不是跳得快嘛。”
“范爷,别人都说我散开头发好看,您觉得好看吗?”春月移开抚在他心口的手,拿下头上的发簪,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散下。
“好看……”溺在那一双黑亮的眼睛里不能自拔,就连簪子逼近自己的胸口都没发现。
林蝶衣的身子挨得更近,紧紧压着范余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双腿一盘,扣住他的两条腿令他动弹不得。附在他耳边轻轻唤着“范爷”,左手绕过他的脑后捂住他的嘴。右手抓着簪子用力刺了进去。
范余只觉胸口一疼、呼吸一紧,唯一空闲的一只手在空气中抓挠了两下,抖了抖嘴唇,头一歪,瘫软在椅子上。
“范爷,您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旁边的姑娘娇笑着刚想伸手推他,觉得后劲一疼晕了过去,正好趴在范余身前,挡住了他出血的伤口。
林蝶衣顺手把这一桌的姑娘全部打晕,环视了一圈,见其他人都搂着姑娘喝酒,没人注意到这边。攥住手里的金簪,起身来到旁边的一桌。
“春月,你怎么不去伺候范爷?”一个姑娘发现她站在自己和客人的中间。
“范爷让我过来给大爷敬酒。”端起桌上的酒杯躬身捧到男人的面前,“大爷,范爷说了,您是他最得意的手下,这杯酒您一定可得喝了,否则就是不给范爷面子。”
“这酒当然得喝,多谢堂主。”他低下头准备接过酒杯,感觉脖子上先是一凉,再是一疼,声音都来不及出,头便低低的垂在了胸前。
又快速把这桌上的人也都打晕,正准备移动到第三桌,有人发现了异常。
“堂主、副堂主,今天你们怎么这么快就醉了,还把姑娘们也都灌醉了……”对面桌旁站起来一个已经喝得满面通红的人,只见他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来。
“这位大爷有所不知,他二位爷都特别喜欢今天的酒,所以就多喝了几杯,春月也跟您喝一杯吧……大爷,您可小心点儿。”假装他站立不稳,热情的扑上去扶住他,簪子也顺势扎进了他的胸口。
那人栽倒在地上,这回是惊动了所有人。
“你是什么人?”离她最近的男人抓起佩刀就砍了过来。
林蝶衣闪身躲过,用簪子刺穿了他的喉咙,夺过他的刀,反手砍掉了从她身后扑上来的人的半个脑袋。
姑娘们见了血都惊叫起来,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想活命的就赶紧滚。”林蝶衣拎着滴血的刀站在正中大喝一声。
除了几个当场吓晕的,其余的姑娘们跑了个干净。
眼看自己被围在当中,林蝶衣笑着说:“一起上吧,免得我费事。”
“宰了她给堂主报仇。”
兵器撞击和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看着地上又多了的几具尸体,林蝶衣握紧手中的刀,没有祭天剑真是不顺手。
“这臭biǎozi还真不好对付,外面的怎么还不进来帮忙?来人呀……”
见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人进来,“省省力气吧……”刀子从后背刺入,贯穿了他的身体。
一扇花窗忽然碎裂,从外面抛进来一柄剑,紫色的剑穗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林蝶衣飞去。
凌空抓住,弹簧声响,剑光一闪,厅内瞬时鲜血四溅。
“你可有受伤?”瑹瑀瑄从破窗处跳了进来。
“都是小伤,不碍事的,还好剑送的及时,否则还真不一定。你把外面的人都收拾了?”见他点了点头,脸阴沉的好似暴风雨的前夜,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拎着自己的袖子举到他面前,“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和你的眼睛很配?你以后不要穿白的了,这个颜色更好。”
“你还很有心情?”一想起这屋里的男人都见到了她穿成如此的情形,即使连杀数人也散不去心中的火气。
“任务完成了,心情自然是好的。”黑黑的眼睛闪着炫目的光。
“乌鸦果然名不虚传,杀了这么多人还能谈笑风生,且有心情与男子调笑。”从破窗处施施然走进来一个人,一身灰色的衣袍,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份狠辣,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的直盯着她。
眼前闪过一片红色,林蝶衣任由瑹瑀瑄扯了楼梯边的围幔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眼睛只是紧盯着来人:“你是段祥?”
“正是在下。”
“梅姨让你来管我的事?”细长的眉拧在了一处。
“你的任务自然无需段某插手,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看看你有多厉害。还不错,你已经是段某未来的媳妇了。”
林蝶衣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没耐心再与他纠缠,转身对瑹瑀瑄说,“都包成粽子了,这要怎么走路?”
瑹瑀瑄依旧冷着脸,单手探到她腰间,轻轻带进怀里,确保没有碰到她的伤口,足下发力,带着她掠出万春楼,消失在夜色之中。
段祥看着两人的背影,双目一冷,走到范余身边,推开趴在他身前的女子,从他怀里掏出一块牌子。这牌子由青铜打造,四周配以蝙蝠的纹样,正面中间刻有“天魔”二字,背面刻有一座巍峨群山,这便是天魔教青山堂的令牌,只有堂主才能拥有此物。
将令牌放入怀中,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撕开他的衣裳,用刀他的在前胸刻下:叛教者,必诛之,然后便扬长而去。
林蝶衣在云追月清理了身上的伤口,洗去脸上和胸前的脂粉,套了一件素袍,在软塌里团成了一个球。
“吕掌柜,是你告诉段祥我今晚会动手?”林蝶衣的眉头紧的很紧。
“小梅希望他能知晓你的所有行动。”
“梅姨就那么相信他?若这是个圈套,我今天可就回不来了。”
“天魔教主出面,她自然是信的过。”
“梅姨和那个教主有过命的交情?”
“小梅差点成了天魔教的女主人。”
“因为他们未能如愿,所以便要我嫁给他的徒弟?”
吕掌柜听出了她的不满,苦笑着解释:“小梅当初因为误会与教主恩断情绝,误会解开以后,他还想再续前缘,但小梅拒绝了他,无意中见到段祥之后却生出了撮合你们的心意。因着小梅一直说你很像年轻时的她,而段祥也尽得教主真传,如果你们两个能很好相处,就了了他的心事也弥补了她的愧疚。不过你放心,小梅绝对没有勉强你的意思,只是想你们能增进了解。”
“梅姨知道我的。”
“就是如此小梅才觉得你们两个合适,他的想法与你的可谓不谋而合,段祥很是洁身自好,从不寻花问柳,他只寻可相伴一世的女子。”
林蝶衣冷哼一声:“相伴一世?还不是糊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哪个会真的相信。”
“他发过毒誓,只要他在,此情不绝,这是他的原话。”
林蝶衣唇角一勾:“有点意思。”
“他见着你可说了什么?”
“他说认定我做媳妇。”
“这便成了。”吕掌柜喜形于色。
“吕掌柜……”林蝶衣双眉紧锁,“麻烦您转告梅姨,人我已经见过了,以后我的事就不劳她操心了,她既已决定一生不嫁,又何必非要为我凑对。”
吕掌柜没想到林蝶衣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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