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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莲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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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偌又说:“公冶羊,你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并且赶过来了,否则也不会冒险将顾宁推下去。所以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明明再拖延时间就好了啊!以你的身体状况和修为,引动魂体根本是自取灭亡。流光真人肉身被毁,所以以魂体现身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真的这么想死吗?”

    公冶羊用衣袖擦擦嘴,苦笑一声:“八榕皇,你试过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羁绊的感觉吗?有些人觉得无牵无挂是洒脱和自由,但是那样的孑然一身也意味着孤独。我公冶羊自九岁起失去了亲人,背井离乡漂泊几年,好不容易入了师门,最后落个忘恩负义的罪名。自那之后,不论如何的开始,我总是无缘无故面临众叛亲离的结局。几十年了,再没有我在乎的人,更没有在乎我的人。

    “掌握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但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搁置在悬崖上,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没有依靠,也没有人能来拉我一把。所以我一直没有安全感,很害怕也很孤独。

    “直到我遇到丫头。为了抚养她,我退隐乡间再不问世事。我一个大男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她从一个狐狸崽子拉扯这么大,有时候虽然很辛苦很烦人,但是我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那种落实的有根的感觉,一个人的时候感慨啊感慨,我都能没出息地哭出来。这种快乐是丫头给我的,她在我眼里,绝不只是一个养女这么简单,是她给了我一个家。我公冶羊其实只是想要这么一个平凡的生活。

    “所以我不想她离开,那样我又要一个人了,我无法想象再孤身一人的感觉,太可怕了。”公冶羊闭上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人恐惧的事。

    北偌语气黯然地说:“你们三人也可一起生活啊,我想顾宁与巧儿也不会忍心放下你一人的。”

    他好似听见什么极其可笑的事,忍不住仰头大笑一声,眼角有泪水流出来:“八榕皇,老子很小气,那种事情绝对没可能。而且当我将顾宁推下去的时候,丫头最后看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一直以为我在她心里是义父,但九尺魔羊的恶名还是在她心里烙下印了吧。‘你果然还是那个无恶不作冷血无情的魔羊’,她当时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不是的!”北偌试图反驳,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因为她也不晓得,在白巧儿心里是将公冶羊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不论她到底怎么想的,至少我已经知道,我与顾宁那个混小子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当时心真的很痛!她能毫不犹豫为了他跳下去,但是却不会选择相信我一回。说到底,我果然自始至终是一个人。从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只为了活而活,如今再次落得如此结局,我已经没有想再继续走下去的念头了。

    “所以说啊八榕皇,就算我没有身染重伤,我也是生无可恋了。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想死,没错,老子就是想死了。但是就这样死了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拿老子的晶核吧,就当是我不愿没有任何痕迹地死去。”他深黑深黑的眼睛直勾勾凝望着北偌,透出将死之人特有的恳求。

    北偌扭头不语,心里很是抵触这种做法。

    化身东恒的乌瞳石为她而死,如今她又要挖取朋友的晶核做弩魂,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将乌瞳灭天弩端稳。

    一角红色衣袍出现在身旁,炎迟道:“主人,将他的灵魂当作弩魂,他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若以后您依旧无法释怀,待有了条件还是有机会复活他的。若不然,他便只能进入轮回,那算是真的的死了。”

    公冶羊苦笑:“老兄,老子这是不想活了好不好,又不是想重生!而且一旦成为弩魂,哪还能再分离出来?”

    “我不将你炼化,只存在神弩之中便好了啊。”北偌微微一笑。

    他默了默,最终扭头嘟囔说:“真是多此一举。”嘴角却偷偷扬起。

    突然,他转身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嘴,血却自指缝里流出来。

    “好了,差不多了,开始吧。”他看着满手的血说,“以后这神弩可不可以改个名字,就叫逐鸿飞烟弩。”

    “好,都听你的……”

    公冶羊点点头,眼睛缓缓张合,蓦地低头,而后再也没有抬起来。

    北偌平静地看着公冶羊身体化成一只雪白的山羊,又以金刚淬狱火焚化它的尸身,将骨灰里那颗黑色晶核捡起,精心收好。

    器魂走过来道:“这个男子倒也是个可怜人。”

    北偌沉默。

    “我与你说的关于蓝榕阙绮的事你可了解?”

    她点点头:“万年仅有的一颗种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

    “蓝榕阙绮生长困难,长得这么大种在我的仙旖玉珩图之中还是死了,因此主人不敢妄将种子播种下。仙图若不行,大概这天下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它的种子顺利发芽了。目前你将它好好收着便好。跟着你,或许能有新的转机也说不定。是死是活,便全凭天意吧。”

    说完,他白色广袖一挥,一个竖立的黑色漩涡便出现在他们面前。漩涡之中是一片黑色的空间,一条白色小路蜿闪耀着温暖的白光,蜒延伸向黑暗的尽头。

    “一旦踏上此路,便记住不要停顿,一直朝前走。”他叮嘱说。

    北偌站在漩涡前,默了默,突然回头问:“那个成功养活了蓝榕阙绮的人,是谁?”

    器魂不知为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像她问的问题需要谨慎回答。

    “是无上帝。”他最后说。

    “这么说,无上帝死后,蓝榕阙绮便由零帝转交给宿斟栽培了?”

    “没错。主人一直想要养活它,但主人与我费尽心思,断断续续的也只延长了它一万多年的寿命,很久很久以前神树便开始走向死亡了。或者说,是无上帝死后,它已经注定了殒灭的结局。”

    北偌无奈地说:“那这颗种子给我也是徒劳,我连普通的花都没有种过。”

    “但它在这儿也是注定一死。而且,我将种子给你,是因为它与你有缘,它不排斥你,你还拥有它的主心树枝。”器魂道。

    北偌皱眉:“宿斟,是不是为了将这颗种子交给我才将我们送入这仙图之中的?”

    “不是交给你。主人先前并不确定你手中的八榕便是蓝榕阙绮,所以这算是一种测试。”

    “那若不是呢?”

    “我得到命令,若不是的话……”器魂斟酌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道,“你与你的朋友们便会永远被困在这儿。我不会给你们开启离开的路。”

    北偌苦笑:“果真是宿斟的作风。”

    她与器魂道别,踏进漩涡之中。

    一人走在明亮的路上,黑暗笼罩着她,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前方又看不见出口,却也不能停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叫人发疯的压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北偌莫名想起公冶羊,他便是一个人,大半生都在这样的路上走着。等他唯一的寄托也离开他,他选择死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想着想着,刺眼的白光猛地席卷而来,北偌不由得衣手挡住眼睛,待白光褪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昏暗的山洞,正是一开始流光真人囚禁白巧儿的地方。

    终于是回来了啊!

    北偌感叹着,昨夜看看,突然在不远处发现几道身影,顿时有些惊喜。

    “你……”

    “可算是出来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真是吓死我了!”黑衣男子走过来,二话不说屈指给了北偌一记爆栗。

    北偌摸摸额头,下意识地问:“你回来了?”

    皇甫猎无奈地问:“你知道过了多久了吗?”

    “一两天?”

    给她一个白眼,皇甫猎道:“五年多了!孩子!”

    “五年多!你在开玩笑吧!”北偌失声大叫。

    一串悦耳笑声传来,宿可掩唇笑道:“仙图之中的时间流转与外界是不同的。不然将灵药之类的种在仙图之中,晚上便能到百年甚至千年的品阶岂不是太过逆天了。不过仙图加快了它们的生长是毋庸置疑的。”她看看身旁的宿斟。

    宿斟将手中的仙图收好,二话不说离开了。

    宿可早已习惯他的脾性,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对皇甫猎道:“主人,我先走了。”而后朝北偌微笑,匆匆追宿斟而去。

    北偌疑惑地问皇甫猎:“她为何叫你主人?她是宿斟种的牡丹花化成的花精,算起来,宿斟才是她的主人吧。”

    皇甫猎若无其事地回答:“因为她是我的守护灵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千年枯守

    (全本小说网,。)

    “你的守护灵!?”这惊吓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皇甫猎说道:“她只是非常普通的牡丹,宿斟种下她后基本没管过她。但因为是在宿斟的药田里日日有充沛的灵气吸收,所以她活了下来,并且顺利开启了灵智。三千多年前我去找宿斟无意发现她,她说她希望能快些化形,我便帮了帮她,收她做了守护灵喽。”

    “你帮她有很多方法啊,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个?”守护灵可是要消耗魂力的,虽然身为仙皇,而且是九皇之中最强的仙皇,他并不需要担心这么一点。

    皇甫猎饶有兴致地看着北偌,反问:“那你为何要收金兰做守护灵?”

    北偌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愣,方才说:“具体的不记得了。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老金给了我很多触动。”

    “那我也是一样喽。她在药田的角落里偷偷看了宿斟好几百年,每天都要与一大堆比她强太多的灵药拼命抢夺养分,拼命地活着拼命地修炼,仅仅只是希望能以人的样子陪着宿斟,所以啊,我就帮她了呗。做我的守护灵她就能分享我的力量,化形在一千年之内就完成了。”他说。

    北偌问:“你知道老金的事,当时与我一起在地牢里找到他的是不是你?”

    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总是有那么一个披着藏蓝色袍子,身形高大伟岸的男子相伴左右。虽然他的声音与皇甫猎不符,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但是北偌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但皇甫猎只是扭头沉默。

    北偌突然对着无人处自言自语说:“第一次见到宿可,她曾与我说,有一个人一直想对我说声对不起。我想说,不论从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已经忘记了,而且就算记起也一概不愿追究。”她最后对着皇甫猎道,“叫那个人放心。”

    “小八……”皇甫猎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狭长又明媚的眼睛里微光粼粼。

    “好了,走吧。”北偌微微一笑。

    两人自石门离开此地,外面一片星斗寥寥,月色皎皎,正值深夜。

    路上杂草丛生,乱石遍布,看起来很久无人打理,与五年多前的欣欣向荣实在是大相径庭。想来是天罗门失去流光真人这个掌门人,门派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周围冷清得不见一点灯火,偶有虫鸣鸟叫,更显萧索凄凉。

    “你的血丹已经解了吧,以后要去哪?”皇甫猎问。

    北偌道:“回青木域吧,老金和宾沮都在那。”

    而且,木南穹说过,十年之内一定回来找她,她不能乱跑,不然他会找不到她的,所以要好好待在不应门等他回来才行!

    想到又能再见他,心里便忍不住生起丝丝甜蜜和期待。

    皇甫猎的声音幽幽传来,阴阳怪气的:“我累死累活去仙界极北极寒之地给你找药,最后还算是白跑一趟,难道你不觉得你至少应该表示一下吗?”

    北偌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赶紧说:“对不起,你辛苦了!如果你觉得心血白费了,我便吃了,就当是你的药将我治好的如何?”

    “想得美!有你这么暴殄天物的吗?”皇甫猎忍不住戳她的额头以示惩戒,随后又嘟囔,“都是陆月游,居然欺瞒凡界有红莲能解你血丹的事,别让本大爷再看见她,不然分分钟捏死!那个烛邯墨鱼拿去九楼当镇楼之宝算了。”

    六黎皇陆月游是不愿北偌去红莲国吧,那样很可能与木族扯上关系,到时候即使木南穹没有主动下凡来,得到北偌的消息他也会立刻赶到的。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与你说了。你与焕金域贯日谷的欧阳诺认识的吧。”

    “嗯。”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鑫朝皇宫,欧阳诺以一人之力独挡千军,只为带走庚乾王朝的六公主凌琴悠。

    “那小子在四年前与琴儿成婚了,一直想邀请你的,但不知你在哪里,找了你好久无果。”

    “成亲了啊!”北偌闻言,甚是惊喜。两人终于是有情成眷属了。只是像凌琴悠那般活泼好动的性格,若要与欧阳诺那块木头在一起,需要磨合很多。

    皇甫猎又说:“不止成亲了,孩子今年都三岁了。过几日他们要给孩子办生宴,你去么?还有你体内那个守护灵。”

    北偌回头,炎迟不知何时默默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皇甫猎摇摇头说:“你也真是绝了,人家那位欧阳家的大小姐不但为你独自将孩子拉扯这么大,还为你了一千多年的寡妇,你真的准备永远不见她吗?你不觉得那样真的有点残忍吗?”

    炎迟声音喑哑道:“仙皇教训得是。生前我只醉心修炼,死后才发现我其实是负了她。既然已经死了,我便想让时间消磨一切,想来总有一天她能忘了我的吧,没想到她竟如此执着。”

    “你说她执着,难道你自己曾忘记过她,放下过这段感情不曾?”皇甫猎露出朽木不可雕的无奈神情。

    北偌道:“炎迟,去见见她吧,而且,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的儿子还有孙儿吗?”

    炎迟扭头,刀削般精致的侧脸浸染寂寥与落寞,包含了太多生死离别的无奈与苦楚。听见他最后叹气:“就依主人所言吧。”

    “我送你过去吧,不然待会儿又要出什么事,太不放心你一个人了。”皇甫猎摸摸北偌的头,手掌宽大温厚。

    两人一路闲聊到山门口,原本写着“天罗”二字的大石碑如今只剩下下半部分,这天罗门果真是彻底不在了。

    不过,真是她到哪儿,便会将毁灭带到哪儿啊!命运使然,她也无可奈何。

    刚走出门口,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飞扑过来拉着她,北偌定眼一看,竟是白巧儿。

    “偌儿,你可算出来了!”白巧儿道,后面顾宁也匆匆赶上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一看见白巧儿,她的心跳便似漏了好几拍。

    原本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们二人,毕竟公冶羊的事是她心上的一道伤痕,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若他们二人问起来她又要怎么办?

    顾宁说:“半个多月前我与巧儿被送出仙图,宿姑娘让我们先离开,还赠了我们转化七阴玄脉的丹药。巧儿如今是拥有七阳玄脉了,以后成就定是无限巨大。”

    “我才不喜欢成天打打杀杀,我只想有一个平淡些的生活。”她嘟嘴说。

    “那你们又是为何会在这儿?”

    白巧儿说:“我们一直就在山下的,方才宿可姑娘告诉我们你也出来了,我们便立刻赶上来在这儿等着。”

    “我……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北偌不自在地撇开脸。

    千万不要问公冶羊的事,拜托!

    “那……那我义父呢?”白巧儿用试探的语气问。

    北偌垂眸,不语。

    白巧儿开始害怕,抓着北偌的手轻轻摇晃催促:“我义父呢?他在哪儿,他没出来吗?还是已经走了?你别不说话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顾宁立刻搂着她安抚说:“巧儿,你冷静点,你这样北姑娘要怎么说?”

    倒在顾宁怀里,白巧儿顿时泪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是不是他生我气了?我几次三番误会他,他生气了对不对?他不想见我了,所以就走了!可我还没有和他道歉,我还没有和他好好说说话啊!义父!义父你回来!”她突然仰头大喊,声音回荡在群山之间,被传荡得愈发凄厉无助。

    北偌扭头将即将失控的泪水拼命挤回眼眶里,竭力抑制着声音不让它颤抖:“巧儿,我不想对你撒谎,我只能告诉你,公冶羊他真的很在乎你,他甚至能让自己遍体鳞伤,仅仅只为了不让你哭。他不想逼你做选择,可是自尊又不允许他留下,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可是他这么做都是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你只要好好等着。”

    北偌只能说得隐晦些,不论白巧儿是不是意识到真相,她斗不会问,因为她要给自己留下希望,聊以安慰。

    “偌儿……”白巧儿拉着北偌,表情无助伤心,似乎她成了自己最后的依靠,“请你让他回来,我不能没有他!”

    北偌点点头:“知道了。祝你和顾宁,幸福。”

    皇甫猎牵着她,脚下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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