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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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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又看了看她素白色的裙子,青发微挽,仅仅被一个凝脂玉簪挽起,却格外肃静,身上也有股子贵气。 那太监便看出来了,顷刻间笑道:“小姐便是非池中之物……小姐跟奴才来……今儿您着实来得晚了些……” 卿世眉眼一凝,不着痕迹点点头:“劳烦带路……” 群花香榭,绕过玉石阶,一旁有一个高高的琼楼,掀梁绕顶,朱红色的墙壁,高高挡住了视线,却引人遐思。 卿世闭目,闻着沁人的芳香:“这宫叫什么名字,建的好生精致……” 前方那带路的小太监一愣,随即展颜道:“是小姐见多识少了,这碧落宫也并非皇宫中最精致的,白玉盏桥前面,现今裕懿太妃的莫笑宫比这好多了……还有宫中女子翘首居的未央,小姐今儿参加设宴的便是那儿,那更叫个精致华美……” 卿世闻“裕懿太妃”之时终于微微扯开了眼帘,语气浅浅:“裕懿太妃的莫笑?” “那是……裕懿太妃可是先皇宠极了的妃,现在归为太妃,莫笑宫,也不委屈,现在新帝登基,总不能怠慢了不是?” 那太监见卿世淡然温和,虽不言语,面色不跋扈,性子到也就放开了些。 “你叫什么?”卿世淡淡问。 那太监立刻欣喜若狂道:“奴才小山子,他日小姐飞升,也别忘提拔奴才……今日与小姐有缘,改日便不负小姐……” 卿世眉间一冷,薄唇微启,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你罢了,我并非这意思……方才只想催促你脚步落的快些,谁想你啰啰嗦嗦的,这般多言……” 那小山子一愣,旋即立刻垂下脸,讪讪应道:“谨遵小姐言。” 一路上,那小山子再没了言语。 卿世的脸上没有一丝格外的情绪,眉宇间的凤凰胎记因为喝了卿元的药已被掩盖,倘若真的露出,恐怕不知要有多少恩怨接踵而来。 卿世并不想要那样,遮了反倒好。 “未央宫已到。” 面前这座大殿,果如同百凤朝拜,玉宇琼楼。 刚迈进去,面前就早已是香风满面。各色衣物比比皆是,各种脂粉味分外浓郁。 相比于卿世这身素白的袍子,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香风馥郁,暗花浮动。 一切沉浸在柔和浅暖的气氛中。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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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妹妹。”只听一声清亮娇糯的女声。 敛了敛衣袖,卿世侧眸看着唤着她的那名女子。 一身青衣霓裳,发髻的流云簪是京城官宦小姐流行的发饰,挽烟罗的牡丹裙摆,样式很是轻盈精致。 面貌并不绝色,在丽貌群花中倒显得格外平凡,只是红唇微扬,似乎看起来毫无心机。 “原来是右相府邸的姐姐,”卿世福了福身子,显得很得体,“阿世见过何姐姐。” 前朝之事,卿世必是有所耳闻,前日子流云那丫头片子领着长清宫一干子偷偷潜入她的闺房来报,说是左相与右相更剑拔弩张。 现在朝堂暂分两势,丞相掌管左右两相,但这左相并不归顺卿元,反倒成了皇帝那一党去。 左相完颜允和右相何辰互相看不对眼去,自是不和。 流云坐她房间分析形势事态。 卿世便问她:“以你长清宫来看,皇帝和卿元哪一个更胜一筹?” 那顽劣丫头哈哈大笑:“主上还看不出来?卿元那老家伙目光忒短浅了,怎的不拉拢左相完颜允?” “哪是你所说,”卿世笑斥道,“静观其变,这朝堂不稳落,胜败尚且不分明。” 回过神来,卿世觉得眼前这千金小姐看自己的眼神略带犹疑弛豫,旋即一笑。 “姐姐回神了。” 何月一愣,同也福了福身子,贝齿轻启:“妹妹客气。”罢了,不待卿世说话,就慌忙踱步离开。 卿世又想起流云的话来。 “你可着实要进宫了?” “是,确实,”卿世淡淡道,“命中劫数,不度尚且不妙。” 流云当时就抱住了她:“主上,这长清宫……” “宫中自然来往不方便,”卿世抿唇含笑,摆弄着手中的折扇,一双凤眸微挑,“尚且你帮我料理好吧。” 长清宫,自是天山爷爷交代给自己的,不可怠慢了。 淡淡一笑,卿世静静注视着未央宫此刻开得正盛的桃花,刚想上前去仔细瞧瞧,却突闻一声“皇上驾到”,还未等多久,未央宫满满的人便一大片一大片跪下了。 四周大片桃红柳绿的背影,霎时间矮了一大半,卿世稍一犹豫,遂撩起衣袍,慢慢跪下。 透过纷繁銮舆的颜色,随着桃花乱瓣的空隙,粉红迷乱间,恰恰出现一缕修长的明黄,在粉红影中格外摄人心魂。 风拂过,香风桃花气扑面,卿世旋即握紧手中的折扇。 手指勒得有些痛楚。 她静静注视着那抹明黄。 “吾皇万岁。” 卿世张了嘴,四周声音骤起,她配合着,却无法出声,最后慢慢抿唇。 那玄金色的后顶罗靴,一步一步,从自己的眼前轻轻掠过,然后,又是微微的一顿。 卿世一愣。 那明黄,似是停驻在自己面前。 做工精致,璃龙角的花纹,衣玦微动,却散发出一种淡香,陌生到卿世脸色微红,心口轻燥。 龙涎香。 历代皇帝不惜重金去寻找的麝香,炼制九九四十三天,配着其它香料用着,极其珍贵。 随着那一阵阵抽气的声音,卿世似乎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修长白皙的手,静静伸来。 她空寂的心口,似是寡淡出些许躁动的热流,一点点迟疑地划过。 她迟疑抬手。 那白皙的大掌已经慢慢附上她的手背,轻轻抚着她。 那一抹辗转的冰凉,稍稍触碰她的手背,又慢慢缓开,如同水中的浮萍,指尖滑腻如酥。 “平身。” 卿世觉得,那似乎是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清恍,甘冽,寡凉,却微含温润,如同凉凉的酒,醇美甘冽。 卿世恍然抬头,却发觉那抹明黄已在不知不觉中远去。 手指尖还仍有余温。 桃花林的粉红,映衬他那一头飘逸浓黑的油墨之发,如同一幅墨画,在不知不觉中,愈发让人恍惚。 卿世想的是,有那样清冽嗓音的男子,不会错吧。 有那样一修长白皙手掌的人,亦也不会错吧。 多年之后,她曾想的是,那是她第一次见那个名叫谈慕笙的男人……却似乎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众人纷纷站起落座,满堂人群微微一噪,便都找到各自的座位。 卿世拣了一个偏僻的,随意要了一碟子瓜子儿,磕了起来。 宫中的瓜子儿跟相府的香甜多了,几分酸甜可口的瓜籽,脆而不腻,入口即软。 又拾起瓜子,一旁宫女巧着呈上来一盘精致的枣蓉甜糕,卿世一愣,刚用一旁的帕子捏起一块,余光却瞥见有几个盛装的女子眼神颇尖锐瞧着自己,一下不悦,一一回望过去。 那几个略有惊慌的女人,远远坐着,见她扫来的略带冷意的眼神,迅速垂下头。 卿世迅速敛眉,手拾缀了一下衣袖,微微挽了个小结,含了一块小糕入口。 “小姐,”莫清溪的声音清浅,淡淡从身后响起,“皇宫不必相府,小姐慎重。” 卿世唇畔微勾,测过眸去,手一旋,探到了莫清溪腰间的淡青色帕子上,握住她的帕子,转身然后随手拾捏一块枣蓉糕,递给了莫清溪。 莫清溪眸光一动,微微伸手。 卿世的手掌一空,莫清溪已经将糕拿走了。 卿世转过身,看着正在跳羽衣霓裳舞的舞姬们,看似无意,薄唇轻启,贝齿微露:“这甜糕,甜而不腻,你且尝尝。” 莫清溪站在卿世身后,目光戛然晦涩不明。 卿世眸光一深,笑意已经不达眼底。 眼见一个节目一个节目换着下去,先是琴棋书画,后是歌舞升平,看样子是花费了些心思,但节目着实普通,看了许久,觉得眼睛微涩,不经意间,卿世回头一瞧,却发现早已没了莫清溪的踪影。 连那大殿上的皇帝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这节目倒也愈发无趣寡淡,卿世悄悄站了起来,慢慢倚着墙退了出去。 外面倒也不再喧嚣,多了几分寂静,卿世就有闲心打量着皇宫的一切。 皇宫果然是繁华盛地,一路上不乏来来往往,成群结队的宫女,且不说都是一身精致的桃粉宫装,而且都面目清秀丽质,气质绝佳,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走着走着,卿世却愈发感觉人越来越少,意识到有些迷路的时候,已经停在了一个荒凉的院子外。 破旧的院门咣当咣当响着,昭然若揭它的陈旧。 卿世刚想转身离去,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呼吸在不知觉中一滞。 “阿溪,你当真执拗。”只听见一个清淡如同熏风的男声从院子里传来。 “皇上……”似乎是莫清溪的声音,“阿溪还未曾想好。” 卿世只是感觉自己呼吸又是一紧,她眯了眯眼,往里面一瞧。 果然。 一袭明黄,一袭青衣。 “是谈云画?”男子的声音依旧如昔般清浅寡淡,却平添了几分戾气。 莫清溪垂首,没了话语。 “果真,”那皇帝反倒微微笑道,“阿溪,莫怪朕。” 莫清溪退步大骇:“你要如何?!” “封卿女为后。” 狂风四作,似乎是在宣誓着他的决然。 “你……”莫清溪的话如同嵌在嗓子里。 卿世站在院门前,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因为体内内力被丹药强行压制,如今武功已如常人,谁曾想这少年皇帝,武功竟如此了得,不知胜了她几酬。 卿世慌忙靠在墙壁上,想着皇帝虽然比自己大,也不定是养尊处优的主,谁知道这武功也非一般修为。 体内翻滚的内力躁动起来,药力已显不稳,眉宇间的凤凰胎记若隐若现。 她只觉那缕明黄只是在眼前一闪而过,便消失在狭窄的林木前。 风才微微止住。 她强力压下体内翻滚的内力,却硬是呜咽出些许血沫。 心口阵阵抽痛。 卿世有些懊恼。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袭青衣的莫清溪出现在眼前。 卿世恍然不觉淡笑着,看着莫清溪煞白的脸。 这阿溪,什么时候,背着她的眼,招惹了那么多的人了? “阿溪……”卿世的话刚出口,却被莫清溪的一句话彻底惊在原地。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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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回过神后,已经回到了卿相府。 迎接她的,是来自皇宫一道明黄色的华锦圣旨。 “朕承天命,卿相小女卿世,贤良淑惠,秀毓名门,祥钟世德,朕甚爱之,故授予凤印之,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尔其抵承懿训,表正掖庭,三日良辰迎娶后婚,钦此。” 圣旨静静落入手中,入手却尽是冰凉。 一旁,两位长兄卿晟,卿铸,一位长姐卿容,无一不是一脸喜色,而跪在另一侧的卿元,果真面色不郁,却无可奈何。 待那太监被卿元打赏离开后,卿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拾缀起了繁琐的衣裙,手指依旧轻轻捏住折扇的柄,淡淡吩咐着一旁的莫清溪:“阿溪,我们走吧。” 淡眸一扫,只见卿元眉宇间蒙上一层毁灭天地的暗沉,卿世微愣,旋即立刻转身,飞快离开了沉闷的屋子。 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卿世连忙走进去,手撩开挡在面前的薄纱,眸光一动,余光看见莫清溪也跟了进来,脚步一顿,似乎漫不经心地出声:“阿溪,在门外侍候着。” 眼见莫清溪慢慢退了下去,卿世脸色一白,身子一软,额头已冒出了细微的薄汗来。 轻薄的白衫黏在身上,不太舒服。 卿世连忙爬上了自己的床,随手掩了被子,躺在床上。 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卿世叹了口气,撑起身子,拉起一旁的镂花香炉,手指一旋,从一旁抽出一张驱香纸,掩在了上面。 房间里,原本暗香浮动的炉火暗了不少。 这炉香是莫清溪配的料子,本是安神的香气,为了避免体内丹药的药力絮乱,只能先散散那蛊惑人的香气。 卿世心口一阵抽搐,四肢开始冰凉,她喘着粗气,靠在床榻上,身躯一阵骤冷。 没有唤莫清溪,只是防备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她的?卿世不知道。 分明是侍候她八年多的莫清溪,却无法让卿世跟她勾起半丝的亲近。 卿世只记得,八年前一个雨天,淅沥的雨哗哗啦啦,哩哩啦啦下着,刚从天山归来三天,整个相府所有人对她都带着敌意。 先是父亲满是蛮力的踢打,后有大姐卿容的羞辱,就连大哥卿晟,二哥卿铸都不放过她,府里的姨娘们变着法子羞辱她。 为了掩藏武功,搞得全身都是伤。 小孩子的好奇心作祟,空闲的时候喜欢跑出相府随便逛逛,还那天下着雨,她打着伞,刚从府邸的后门走出,却看到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全身颤抖,蜷缩着,消瘦的身躯,一身破烂的衣服被淅沥的雨打湿。 嘴里似乎还讲着什么话。 “慕笙哥哥……我不是骗子,我不是……是那个,是他,是越哥哥……” 她的手胡乱摸着,最后拽起了卿世的衣袖。 那时候的卿世只有七岁有余,眼见这个女孩似乎比自己还要大上一两岁,但终究是于心不忍,捏住她的手,将自己的真气度给她。 谁曾想,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竟然也有武功,但是力气还太弱,再加上受了风寒,身体不堪一击,怪不得会零落到卿相府邸的后门,要是被坏人知道…… 最后卿世叹了一口气,背着女孩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流云当时在房间里,一袭红衣,坐在床榻上,发髻蓬松,静静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深:“这是谁?” “嗯,随便捡来了的一个女孩,大概比我还要大一两岁。”卿世漫不经心地说,将背上的女孩放在了床榻上。 “主上,改明儿我去查查她的来历,”流云不悦的眼神扫过躺在床榻上的女孩,“你不该这么莽撞。” 少见流云不悦的神色,卿世饶有意味:“怎么?流云大小姐生气了?” 流云叹了口气,她的手探到了女孩的手腕上,脸色却戛然一变:“她还会武功!”流云立刻将眼神移向卿世,“你不会是想将她收入长清宫吧。” “只是贴身丫头,只是贴身丫头而已。”卿世笑容不变,声音浅淡。 后来,女孩过了好久才醒来,睁开澄澈的眸子,首先问的是:“慕笙哥哥在哪里?” “什么慕笙哥哥?”卿世不解,反问道,“你叫什么?以后跟了我吧。” “恩,也好,”女孩点点头,笑容一露又顷刻间消失,“我姓莫,名唤清溪。” 那张绯红如玉的脸颊,扬起的浅浅梨涡,贵气十足,手足都不沾染几丝尘火,眸光如同汪了水一样明澈,但却隐含些许看不懂的忧伤。 从小到大,卿世与莫清溪一直都是疏离的。 卿世没有将自己全部展露给莫清溪,莫清溪自然也是知道的。 对与莫清溪来说,如果当丫鬟的话,必然是尽责的。 但是,她似乎仅仅只是做一个丫鬟该做的事情,没有调笑,没有靠近,只有疏离。 近乎冷漠的疏离。 无数次日日夜夜,有好几次,卿世躺在床上,听见门前的脚步声杂乱无章,有时候还会传来莫清溪压低的争吵声。 莫清溪以为卿世不知道,以为卿世闻了床前那壶安神香炉传出来的香气,便郁郁而睡。 就在互相隐瞒之中,生活了八年之久。 八年,卿世终究没办法揭开莫清溪身旁的迷雾。 而莫清溪,也似乎无从探寻卿世的秘密。 彼此之间,没有真心,更没有假意。 卿世身体一动,背上被人猛地一拍,她倏然惊醒。 待看到是流云那丫头的脸的时候,才失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睡着了。 忽的吹进来一阵风,掀开了窗边的幛帘,露出了外面凄迷的月色。屋子里点燃了一条蜡烛,却仍然昏暗,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炉子里的焚香,仍然袅袅升起。 驱香纸,已然燃尽。 卿世踉跄从地上爬起来,随手在一旁抽屉里翻出了一叠纸,放在了炉火上面。 “主上,你竟然真的要进宫了……”流云坐在床榻上,脸色阴沉。 卿世淡笑不语,继续将手中的驱香纸拾缀拾掇。 “主上!如果你不愿,我可以带你走!咱们带这长清宫所有人云游天下!”流云劝说道,眉目露出忧虑。 卿世笑容不变,眉宇间的胎记微微露出青色。眉梢微挑,目光似水流转,芳华清晕,只是声音微冷:“天山爷爷托付的长清宫,为了国泰安邦,必须深入国家高权政治里去,呆在这个小小的卿相府,无法施展手脚,算什么?” “卿元会让你……”流云还想说话。 卿世冷冷笑了笑:“我怕他做什么?” “就算如此吧,皇帝会利用你,在宫中……你会过的不尽人意。皇宫戒备森严,我们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闯进去……那里就像个牢笼。”流云很苦恼的说。 “再说,我逃得掉吗?”卿世微微苦笑道,“流云,你可注意到了,卿相府外面,布满了多少羽林卫?以你我二人,逃得掉吗?” 似乎像被戳穿了希望,流云脸色煞白。 “逃不掉了,”卿世手猛地捏紧了折扇,笑意凝重,眸光微颤,“哪怕这条路是错了的……哪怕我只是这场政治战争的一枚棋子……我是逃不了了。” 三日后,举国欢庆。 今天是卿家小女大婚的日子,而嫁的不是别人,而是皇帝。 卿世待皇宫的人来之前,早已梳妆完毕,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慢慢闭上了眼。她站起身,拍了拍裙裾的皱褶,慢慢走到镂花衣柜旁边。她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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