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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妻倾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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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来将宁芝的斗篷脱了:“姑娘先烤烤火,奴婢这就给您准备擦手擦脸。”
宁芝笑了笑应了。
等两个人都坐定了,燕知与几个侍女一起进来,端着热水伺候两个人洗手擦脸。
“殿下这三个地方住,是不是还是这飞虹殿最舒服了?”宁芝等到手里捧上了茶才问。
“都一样,你喜欢这里?”裴珩想,她要是喜欢这里,以后大婚了也可以住。
“我也一样,你府里也很好。”宁芝想,以后他到了军中,可没这么舒服了。
裴珩这会子不知道宁芝想什么,便点点头:“那以后就住府里。”
宁芝笑了笑,没接这话,还早呢。
“我瞧着,太子殿下脸色倒是不大好。殿下也注意些。”别陛下没事,倒是太子倒了。
太子那身子……
谁说起来,都是要摇头的。
裴珩点了个头,他昨日就劝了,大哥执意要守着父皇。
他其实不是不懂,父皇和大哥他们……经历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在没有他之前,两个人几乎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这二十年磕磕绊绊,他们彼此也少不了龌龊,可是说道生死,谁也不能看着对方没了。
“不必担心了,下午本殿劝他回去就是了。午膳想吃什么,吃了再回去吧。”裴珩道。
事实上,裴珩有点困,昨夜没怎么睡,一直守着父皇的。
“随意就好,此时无事,殿下睡一会。我就在你的飞虹殿里走一圈可好?”宁芝问。
裴珩随意点头:“也好。”
她有兴趣,走一圈也无所谓。
宁芝出了正殿,就去了后头。
今日虽然冷,但是难得阳光还是充足的。
所以宁芝慢慢的走着,带着的是麦冬。燕知也跟着伺候。
走到后头小花园,也就顺脚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有人。
对方不认识她,但是跟着的燕知却是认识的。燕知可是裴珩这里领头的侍女。
“姑娘,这是两位夫人,何夫人与蔡夫人。”燕知道。
宁芝倒是有些意外了,她可没想过遇见这两位。
这一说,她就是一笑,带着些狡黠:“燕知,你原路返回吧。”
燕知只犹豫了一瞬,就点头应了是,原路回去了。
两个侍妾本来是要过来的,看燕知走了,倒是犹豫了一下。
不过她们身份着实不够高,最终还是过来了。
两个人都是一人一个丫头,这会子来,并不认识宁芝。
可看宁芝通身的气派,又知道今日来给陛下请安的就有宁家的九姑娘。这会子心里大概有数。
再说了,能进了这飞虹殿后殿的,也没有几个。
至今为止,也就听闻殿下带着这位姑娘来过飞虹殿几次。
其余几位,都没来过。
可是到底不敢百分百笃定,犹豫再三,上前见礼:“姑娘安好。”
反正不管是谁,哪怕是那位定下来不久的贺氏,庶妃也是比她们高贵的。见礼没错了。
“何夫人和蔡夫人?”宁芝一笑。
这两位夫人自然是姿色出众的。
皇子的侍妾,不图什么,起码的美貌是要有的。
听闻何氏比殿下大一岁,蔡氏比殿下小一岁。
可看着,都是不大的人。
“正是我们,敢问姑娘您是……”蔡氏犹豫的问。
“哦,宁九。”宁芝轻声道。
两个人这才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几乎是齐声:“宁九姑娘好。是奴婢们不认识姑娘,冲撞了。”
“是我打搅了你们。”宁芝一笑:“你们在晒太阳么?”
两人齐声说是。
宁芝就点头不语了。
何氏月蔡氏对视一眼,何氏主动:“我们也出来许久了,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搅姑娘您了。今日得见姑娘,实属有幸。”
宁芝点头。
蔡氏轻轻咬唇,有点不甘心,可是也还是顺着何氏的话说了,继而两个人告退而去。
走出去一截,蔡氏才道:“姐姐为什么急着走?与九姑娘说几句话不好么?”
“说什么?你我是什么身份?”何氏淡淡:“说多了不怕说错?”
“我们是侍妾不假,可以后,她是我们的主母。若能讨好,有什么不对呢?”蔡氏不服。
“你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么?”何氏皱眉:“哪一家的主母能瞧着自家夫君家里的妾室顺眼?你不知道殿下是很喜欢这位的?要是如今她说一句不喜你我呢?撞见了是万般无奈,难不成,你还想下堂?”
蔡氏一愣,随即脸色就变了。
那已经见着了,万一九姑娘真是不喜欢她们呢?
见她这么想,何氏又宽慰:“你也别怕,我们老实些过日子就是了。九姑娘如今也不至于。毕竟还有那几家的姑娘呢。以后的事谁知道。”
大家子的姑娘,不都是拉拢没有权势的,对付有权势的么?
她们以后,要是不能叫殿下宠爱生孩子。那要么就是失宠致死。要么就做人家的马前卒。还能有什么出路呢?
蔡氏心有戚戚,到底不敢再说讨好的话了。
第115章 霖公子
崇州。
崇州与其他地方不同,崇州的太守既是文官,也是武将。
因他手中有三万兵马,故而也有个三品将军的官职。倒是与他太守的官职一样大了。
只是自古文官更重,故而常人都称呼其为崇州太守南大人。
南大人全名叫南启,本来是岭南一代的人,本也不姓南。
岭南人的姓氏复杂,他又是属于少数民族,因而进了大晋做官之后,就改了个名字叫做南启。
此时,这位在崇州城说一不二的南大人,很是客气的招呼着小厮带进来的一位贵客。
只见来人二十余岁,一身锦绣长袍,生的着实风度不凡,样貌俊美。
而有熟悉的人就会看出,这位公子的样貌,与太子殿下裴诀有几分相似,就是那嘴唇,与裴珩也有几分相似。
“霖公子可算来了。本官久候了。”南启笑着起身。
“太守大人客气了,是我来迟了。”来人,也就是被称作霖公子的人一笑。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霖公子难得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大事?”南启态度很好,笑盈盈的问。
“该是怪我平素不怎么出来,叫南大人这般在意了。”霖公子轻笑:“确实有事来求南大人了。”
“公子这是什么话!”南启忙道:“霖公子但凡有吩咐,只管说来。只要本官做得到,就没有不做的。”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本公子也该回京了,南大人觉得,这时机如何了?”霖公子问。
“这……”南启低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不知南大人有什么不放心?不防说出来。”霖公子像是很有耐心。
“这,本官不妨直说了,也不是公子不能回京,只是……如何回京却是个难题。贸然出现,只怕是不大好。”南启道。
他收留这位公子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有个更好的前程么。
如今也真的快到了紧要关头了,要是不好好操作,那多年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以前是真的不好说,如今么……”霖公子轻笑:“翻过年,是太子殿下的寿辰,机会就来了。”
“公子是要本官亲自护送您回去?”南启为难:“本官年后并不回京啊。”
“当然不能劳动大人,大人还是坐镇此地不动才是上策。”霖公子笑了笑,一副依靠南启不能没有他的表情。
南启面上果然满意,心里也想着,至少这位还是得靠他。
“不敢不敢。”
“南大人说,彭家是不是回去呢?听闻,彭家那位嫡女,与临京城那位殿下闹的可不好。如今又有贺家,只怕是彭家也不重要了。”一山不能容二虎。
有彭家是牵制宁家,那再来一个贺家,岂不是三足鼎立了?
“公子说的有理,那不知公子是想怎么办?彭年要是肯归顺。那自然是好事了。”南启沉吟:“只是他老谋深算,只怕不肯随意换山头啊。”
“也不需要他如今就换。本公子只需借着他的东风回京就是了。”霖公子叹口气:“陛下总不能千秋万载。太子殿下的身子又不济。这日后,彭家要是想动摇,总也要有个人给他们依靠不是么?”
南启点头:“公子说的极是。事实上,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窗外下起细雨,霖公子并不肯留,还是叫他自己的奴才撑伞,上了马车。
南启送他出了府,回来才与自己的幕僚说这件事。
“南公如何看?”
“是该回去了。如今朝中事,十有七八都是二殿下管着。太子对二殿下是信任疼爱。陛下年事已高,很多事都是装聋作哑。这以后,二殿下成了气候,还有这位什么事。我费心了这么多年,总不能白做功夫。”南启面色沉静。
“南公说的不错,此时回京,确实是时候了。咱们手里兵权少,要是能拉了彭家,那何愁大事不成?”
“嗯。彭家这里,倒是还要好好安排一二。”南启摸着短短的胡须:“也急不来,想必,这位公子自己也有计划了。”
“也确实,这位公子也不是草包。”幕僚笑道。
霖公子的人是亲自接触彭年的。
霖公子身边,有四个得力的助手。此次来的,就是其中一位叫做沈夕宁的侍卫。
他并不直接现身,而是借由彭年长子彭战之口,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彭战大约是和彭筱一样,智商不算高。当下里,就将这些话翻给了他父亲彭年。
彭年震惊的很,但是他也是经历过当年那些大事的,知道的更清楚些。
“你是说,来人告诉你,当年盛京城中的皇族,尚有幸存?”彭年盯着自己的儿子。
“是……是啊父亲……”彭战被自己的父亲盯着有点惧怕:“他不直说,我觉得他也是不敢随意暴露的意思。但是他就是这么个意思。应该是当年那几个皇子们的其中一个儿子吧……”
彭年沉默不语了许久才道:“那么,来找彭家,又是为什么?”
“来人说……说如今二妹与殿下关系又不好,陛下年事已高……”彭战咽口水,不在说下去了。事实上,他本人就很动心。
彭年轻轻点头,并没有愤怒,他只是摆手,叫自己的长子先去。
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二啊。
而与此同时,裴珩的人,也已经开始接近彭寿一家。
已经确切查明,彭年的外室所出的那孩子当真不是彭年的。
彭年对此一无所知,只当孩子是早生了一个月。
此女也是个厉害角色,与彭家兄弟两个人交往多年,竟蛮的丝毫不漏。
而深挖下来,裴珩的人就又查出一些有利的事。
原来这位霍美人的父亲,也就是来自西域小国的商人。当年举家来了左洲,本来只是做生意的。
但是却因为一场不大不小的兵祸,霍美人一家子死于彭家军手里。
这位仅存的霍美人就报仇,这才有与彭家兄弟两个纠缠的事。
来人不敢随意动作,忙派人快马加鞭,将信息送回了临京。
而临京城中,已经是将近年关了。
第116章 番外:旧事一
建文帝作为皇帝,是个失败的皇帝。
他丢了祖辈给的半壁江山。
可是建文帝又是个幸运的皇帝。
纵观这片土地的帝王们,有失败被杀,有国破被俘,也有被逼不得已自尽的。
可建文帝能在花甲之年丢了半壁江山,却还好好的南下又做了二十年皇帝,就着实不易。
当年的盛京城,还算是歌舞升平,富贵荣华。
就在北方已经失落了丰水城,甘泉洲,泉城,以及原本的西羌也自立成为西羌国。而建文帝也并未拿出有效的方法来扭转这一切。
而那时候,建文帝也不过四十余岁。
直到塔族人将江畔收入囊中,已经威胁到了盛京城的时候,建文帝才恍然大悟。
而那一年,建文帝五十五。
大晋并非到了穷途末路,其实银子不缺,兵马不少。可是因为皇帝不作为,就算是将士们想要浴血奋战,可惜不是因为调配不及时,就是粮草不及时。
北境城一战,大晋三十万将士被塔族人七万人全歼。
对于大晋来说,是一次灾难,也是直接导致丢失了国度盛京城的导火索。
一年后,江北丢失,在一年,塔族人就兵临盛京城下。
危急关头,盛京城几度受不住,南方将士来不及赶回来。
而建文帝,初春时候南巡,根本不在盛京城。
建文帝不肯回京,也不许太子回京。如宁家之流,宁则礼是有本事的,自然早在盛京城无恙的时候,就将家小送去江南。
多得是臣子这么做。
皇帝不在京城,太子也不在京城,那大晋重兵自然也不可能在京城。
于是,盛京城中留下的七位皇子,六位公主,以及无数的宗室们,以及官职不够不能随驾的官员,还有那一城的百姓们,在奋力抵抗了一年零三个月之后,终于还是丢失了盛京城。
后世诗书记载中,那一日天边火光漫天,城中鲜血遍地。
到处都是哭泣的百姓。而宗室王公,尽皆殒命。
将时间回溯至那时候,正是染血的盛京城。
七位皇子中,大皇子带着弟弟们,个个都手握宝剑。他们有的习武,有的只是有些力气罢了。他们已经守这一座没有人救援的孤城一年多了,再多的希望,也都成了绝望。此时只有此时战死,或者是晚些战死。
只有多拉着几个敌人与少几个的区别罢了。
“今日若是城破,你我为国战死也罢。”大皇子眼神沉痛:“你我贵为皇族,誓死不能降。”
几位皇子在没有平时的尊贵,一个个都是精神不好,但是却也没有人心生退意。
事到如今,就是逃也来不及了。盛京城三面被围着,涪城也丢了。只有沥城尚在,可是沥城也正在交战,根本不可能来支援的。
“皇兄,虽然你我平时也不算多好,但是此时,弟弟愿意与您一起战死!”三皇子举起宝剑。
四皇子到八皇子都是一样的话语,甚至唯一一个习武的公主也迟一步赶来。
事到如今,他们都不怕死。
盛京城已经是一坐牢笼,谁也出不去,他们不能,他们的子嗣也一样不能。
最小的七八皇子尚未婚配,两位公主也不过是才是及笄只年。出嫁的两位公主都有了孩子,驸马却已经战死了一位。
宫中尚有两位嫔妃刚产子,那是建文帝都不曾见过的两个小公主,而几位已经大婚的皇子府中,也有怀孕的姬妾。
正因如此,除了死战,别无他法。
似乎没有悬念,盛京城破,是在那一年盛夏的夜里。
皓月当空,城门终于从西北开始溃败。
塔族人举着弯刀进来的时候,遇到了强烈的阻拦。
可惜……守了一年多,城中早已弹尽粮绝。
无望的皇族,无望的百姓,无望的将士们。
东门也溃败之后,盛京城的防守如摧枯拉朽一般被摧毁。塔族人占领了这座城的所有地方,像是将所有能逃出生天的出口一一堵上,开始了他们的屠杀。
七位皇子,一位公主,他们各自带领着几十人,在盛京城中穿行。
他们穿上代表身份的礼服,他们将代表身份的玉佩挂在腰间。他们举起本来是用来装饰的宝剑。
虽然是装饰的宝剑,可每一把都是好剑。
巷战素来残酷,可是他们别无他法。
他们是裴氏皇族,他们就算是死,也不能窝囊。
他们互相之间来不及联系,也并不知道是谁先战死。
而一处巷尾,四公主重伤,连举起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侍卫含着泪,满脸血:“公主,属下该死,属下送您一程吧。”
四公主没有哭,只是笑着看他:“好,你送我,免得我更难堪。你也活不了了,但是答应我,就算死,也一定多拉几个垫背的。”
“好!好,属下一定遵您的话。属下……属下送您。”侍卫跪倒,对着重伤的四公主,磕了三个头。
一群人似有所感,都跪了下来。
四公主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笑了一声:“大晋不会亡的。”
随即,便闭上眼。
侍卫拿着宝剑的手颤抖了一瞬,到底还是准确的击中了四公主的脖子。
到死,四公主不曾再睁眼。
任何一个人,濒死的样子都不会好看。哪怕是曾经风华绝代的四公主。
可是这残存的十几个人没有人觉得她难看,都是热血儿郎,此时浑身浴血,却都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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