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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妻倾世-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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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甚至嫌弃她在后院吃饭,非得将她叫来前头。
前院里,过去兄弟两个下棋的那个石桌还在,风吹雨打了二十年,变得陈旧了很多。
可宁芝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时候意气风发的裴珩,和身子不好,却努力微笑的裴诀。
似乎就在眼前,可其实……已经二十几年了。
“我小时候,宫里和这府里住的一样多。”裴珩笑了笑:“反倒是我自己的皇子府,就跟空置一样。”
宁芝也笑了:“可不就是空置么,就连你我大婚都没怎么住过。”
那一处府邸,甚至还不如他们在西桦城,在沛城沥城住的久呢。
“我现在很少梦见大哥了。可偶尔梦见了,大哥总是笑着的。”裴珩牵起宁芝的手:“他对我,素来是最宽容的。”
“因为大哥最喜欢你啊。你年轻的时候,我看几眼都觉得站不住了呢。估计更小的时候更可爱,大哥就最喜欢你了呀。长兄如父嘛,你跟大哥差了那么多岁,他当你是亲儿子养大的呀。”宁芝笑了笑,轻轻捏裴珩的手。
裴珩也笑了:“是啊。可大哥临走……我没见到。父皇走,我还是没见到。”
“那时候打仗啊,见不到也不怪你啊。他们都不怪你是不是?”宁芝心疼的裴珩。
“是吧,等再过几十年,我下去了,好好赔罪。”裴珩笑了笑。
“哎,要赔罪还有我,估摸着我要被父皇打一顿了。”宁芝笑道。
“盼着灼儿争气吧,到时候他们就不气了。”裴珩摇摇头:“你呀你,就是不叫我伤感一会。”
“我舍不得,伤感多了伤身体。我希望你健康,好好的我们一起变老。”
裴珩没再说话,只是牵着宁芝的手更紧了些,然后慢慢的在府里走着。
过去记忆里的一切,都鲜明了起来。
欢声笑语也似乎近在眼前。不过毕竟是过去了。
他们去了校场,因为长久没有人用,这里已经长了枯草。
看着府邸的人忙跪着请罪,裴珩只是摆摆手。
多年没人住,下人懈怠了罢了,不算什么。
只是,这里是小时候呆的最多的地方了。
“臣还记得在这里,可没少受伤。”苏睦忽然笑了笑:“那时候,臣是最弱的一个了。”
苏睦打小就是重文轻武。他其实身子不太适合练武。所以这些年下来,武艺都丢下来了,彻底成了文臣。
“是啊,你最弱。上官纪厉害,不过他总是让着我。”裴珩笑了笑:“不过后来,我也就赶上来了。不需要他让着我了。”
说起上官纪,裴珩难免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毕竟上官纪差点要了芝芝的命,要说多怀念,也没有了。
最后,裴珩亲手关上了这个府邸的大门。他想,此生大约是不会再来了。
当夜,他们到底还是住在了临京皇宫。
多年不住人,但是也一直有人维护,至少飞虹殿还在。
谁也没去住先帝住过的宫殿,而是都在飞虹殿住下来了。
苏睦在这里还有亲眷,便回了苏家。宁蕴带着修逸也回了宁家,宁菘的儿子早就回了临京城。
还有宁江的儿子孙子,如今也在临京。
飞刃没地方去,只能跟着住皇宫了。
夜里,裴珩喝了几杯酒,早早睡着了。宁芝便与飞刃坐在飞虹殿的回廊上说话。
“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飞虹殿,你也跟着我呢。”
“是啊,如今臣也老了,姑娘的孩子们也都大婚啦。”飞刃笑了笑。
“那些年,我其实很怕你们出事。”宁芝靠在柱子上,看着天边星辰:“战事吃紧,我从不说,可是我每天都担心你们。担心裴珩,也担心你,担心所以上战场的人。我的侍卫们,陪我长大,我很怕哪天传来消息,他们战死了。”
“臣……也怕啊。怕自己战死,也怕姑娘出事。”飞刃叹气:“好在都过去了。臣等都好好活着,姑娘也成了陛下。多好啊。”
“是呢,多好啊。最幸福的是,我没失去他。这几十年,他对我太好了,是我最亲爱的夫君。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
第676章 番外:不离不弃
“过去总是怕姑娘吃亏。臣……臣有了洪城兵权的时候,心里庆幸极了!万一姑娘有事,臣也能护持一二了。”
想起前程往事,飞刃也笑起来:“万幸,一切都好。”
“你还有这个心思那?哈哈,那可真是万幸那。”宁芝意外的很。
“哎,臣……当年什么都想过。”飞刃不继续说了。
姑娘已经是陛下了,很多话,就不需要说了。
可是当年,他从姑娘七岁起就跟着,看着她一路艰难险阻的走。看着她未婚先孕。甚至看着她不管不顾诛杀大臣。
快意是快意了,能不担心嘛?
怕哪一天,裴氏皇族就容不下她。怕她与裴珩的感情不够深,枕边人也容不下她。
怕天下也容不得她。
索性这些担心都没成真。
“飞刃。”宁芝忽然起身,抱住飞刃:“谢谢你。”
飞刃手足无措,却还是拍了拍宁芝的后背。
“以后就不必操心了,好好过日子。你也儿孙满堂了,就含饴弄孙挺好的。时不时进宫看看我。”宁芝笑着松手。
飞刃老脸都红了。忙点头说好。
飞刃对于宁芝来说,是不一样的。宁芝眼里的飞刃,也确实跟她的叔伯一般。
甚至陪伴的更久远。
而飞刃看她,也确实如看自家侄女,甚至女儿一般。
毕竟,飞刃跟她那一年,就已经三十岁了。
看着如今已经须发皆白的飞刃,她总是特别的感慨。像是过去的时光都在眼前一般。
幸好,飞刃身子很好,大约能活很久的样子吧。
夜深了,宁芝回了殿中。裴珩还睡着。
她躺在他身边,亲了亲裴珩的脸颊。
裴珩没醒来,但是却把她抱住了。
如过去二十几年一般,宁芝很快便睡着了,在他怀里,总是能睡好的。
飞刃去睡觉,看着正殿里灭了灯,他心情极好的哼着小调走。
伺候他的小太监赔笑:“侯爷挺高兴?”
“嗯,高兴,特别的高兴。”说着,就赏赐了小太监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小太监笑着接了,好生伺候飞刃歇着去了。
次日里,宁芝和裴珩只带了玄雷两口子,就往柳叶湖去了。
“当年刚说与你定亲,把连翘吓坏了。”宁芝忽然一笑:“你看你当年多可怕?”
“陛下!”连翘吓一跳,这事还提起来干嘛呀?
裴珩失笑:“那么可怕?那你也没怕。”
“我当时吧,就琢磨你长得那么好看,什么不能原谅哪?”宁芝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了。
全不管裴珩黑脸。
裴珩黑脸也没法子,这人……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玄雷扯着连翘往后躲,宁芝和裴珩牵着手坐在柳叶湖中亭子里头。
“还记得那年龙舟赛么,你明明就关注我,还装作没看我。”宁芝笑起来:“那时候别扭又好看的二殿下真叫人心动呀!”
裴珩笑起来,想当年的事。
还是个小姑娘的芝芝,穿的漂亮,长得更漂亮。
眼神亮晶晶的看他的时候,丝毫不掩饰惊艳。
一声一声叫他二殿下,不谄媚不害怕。
又自然又骄傲。
只是那时候他还年轻,不是很懂芝芝眼里的势在必得与不服输。
这些年来,都忽略了。可如今想来,十几岁时候的芝芝,就是个猎人啊!
一步一步,诱哄他走近她。
然后织成天罗地网,将他网住。
丫头生的美,心思也细腻的不可思议。
于是,他心甘情愿的被网住,一步步走近她身边。
然后,他们携手共进,做了多少事。然后生育了儿女。
一晃,就是几十年了。
“想什么呢夫君?”宁芝靠着裴珩问。
“想你是不是个蜘蛛精。”裴珩捏宁芝的脸。
宁芝一愣:“嗯?蜘蛛精?你能不能想个好点的?人家都说狐狸精,你是怎么就把我想成蜘蛛?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那个!”宁芝嫌弃坏了。
“狐狸精不成,狐狸精不会吐丝。”裴珩憋着笑。
宁芝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你是说我织网啊?怎么?网住了你?”
裴珩不语,只是挑眉,一副难道不是?
宁芝笑起来:“对对对,我费劲的吐丝就为了网住你。”
“成功了。”裴珩摇头。
“当然了,我必须是蜘蛛精里最美的那一个,不能不成功。”宁芝看着裴珩:“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网住一个好男人。”
“裴珩,你知道吗,我遇见你,比什么都美好。与你在一起,就算有时候吵架不开心了,内心里都是觉得有安全感的。你呢?有没有觉得后悔过?哪怕一刻?”
“没有。你生灼儿那一天,我就一直想,这辈子遇见你,什么都舍得给你。”裴珩抱住宁芝轻轻拍:“那时候我很难过。因为战事,一直没能跟你成婚。你还没与我大婚,就替我生孩子。”
“你是怕我一直没有子嗣,会被朝臣置喙。也怕我战死,裴氏就断了血脉。其实我都知道。芝芝,我一直很感谢你。”
“好吧,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可还有一点,你只有我,我舍不得你一直忍着。”宁芝勾唇:“只可惜,我只给你生了两个孩子。”
“两个就够了,灼儿聪明懂事,皎皎也可爱漂亮。都是孝顺的孩子。你我日后也不会孤单。”裴珩看着宁芝:“何况,我也不想你生太多,伤身子,也耽误你我在一处。”
“哈,你还有这心思呢?那……再过几年吧,就把皇位给灼儿好了。反正也怪累的。”宁芝笑道。
“不急吧,他还不够成熟,等他三十岁吧,那时候交给他,你我都放心了。然后你就轻松了。”
“裴珩,其实一直以来,最累的是你。皇帝是我做,可很多事都是你在忙。哎……我是真意外,也是真幸福。谁能想到呢?我都做了女帝,还是能被你宠着爱着一辈子。”
“只要我还是你夫君,别说你是女帝,就算你是天上的仙子,我还不是要宠你护着你?”
阳光下,两个人靠在一起,说着情话。听到的人也羡慕,这可这是一对璧人啊。
他们十指紧扣,亲密又随意。看起来格外的舒服。
宁芝将头靠在裴珩身上,裴珩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说着过去和现在以及未来。
从一开始,宁芝就想要好好网住这个男人,然后与他相亲相爱一辈子。
而被她网住的男人,强大又温柔,豁达又宽容,真正宠溺她一辈子,呵护她一辈子。
真爱你,便是你比我更强大的时候,我依旧宠你护你爱你。
而爱他,便也永远明白,对方付出了什么,又有多么爱你。
然后,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第677章 番外:将军诺
崔稚第一次做关于楚天华梦境的时候,是十五岁。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刚进军中,说实话,累的不得了。根本没有多少多余的力气琢磨这些。
可泥里土里滚一天,夜里挨着入睡的时候,崔稚却做了在他看来,大逆不道的梦境。
梦里,他将义兄楚天华压在榻上,什么都做了。
不是柔软漂亮的姑娘,而是硬邦邦的男人,比他还要壮实一点。
可他在梦里临摹楚天华的眉眼,只觉得这世间绝不能有人比他更好。或许有,但是绝不能有人更叫他喜欢。
梦醒来,崔稚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敢见楚天华。
崔稚一岁半就来了楚家,就是楚家养大了他。
楚天华的娘过世的早,楚老将军拉扯两个孩子,也没续弦,日子一度也过的艰难。
倒是不缺吃穿,可总归是很多时候顾及不到。
崔稚姓崔,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楚老将军好友的遗孤,知道自己和楚天华虽然称兄道弟,但是并不是亲爹娘生的。
小时候,只是难过,为什么不是楚家人。
可是到了十三四,渐渐的就不难过了。
崔稚那时候不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弟才好。可十五岁这一场梦,就什么都懂了。
楚天华比崔稚大了一岁多,又是楚家的嫡子,所以自幼就护持崔稚。
楚老将军也是,宁愿委屈了楚天华,也舍不得委屈崔稚。
所以崔稚从小,虽说是少了个女性家长的疼爱,可日子并不难过。
于是这一回,他内疚,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接连几日,训练更疯狂,竟不肯单独与楚天华呆着了。
楚天华从小看大的弟弟,还能不知道崔稚是心里有事?
于是一日锻炼后,洗漱过,就死活拽着他爬上军营后头的小山坡。
正是四月天,杨柳依依,山坡上野花灿烂。美不胜收。
南陵城虽然不及临京那么暖和,但是也是个温暖的地方。楚天华看着崔稚躺在草地上,他也挨着他坐下来:“做哥哥的何处惹了你不高兴?说出来,哥哥改一改。或者实在气,就打哥哥一顿可好?”
崔稚起先不说话,手拨弄草地。
楚天华笑他:“小时候就这样,气了就不说话。你不说,哥怎么知道哪里错了?”
“楚天华!”崔稚忽然猛然坐起来,脸也不知道是被晒红了,还是羞的。
“哟,连名带姓的,看来哥这回做错的比较严重?”楚天华笑着说话。
他也不过十六岁,可对崔稚,素来耐心十足。
“我不想叫你做我哥!”崔稚忽然喊出来。
楚天华一愣,有点受伤,他自认对这个弟弟极好,怎么还不认哥哥了?
“我是做错什么了?叫你这般恼怒?竟是哥哥也不认了?”
崔稚胸膛起伏,他知道楚天华好,就是因为好,所以他才大逆不道的想要他。
作为哥哥,楚天华从未有过对不住他的地方啊!
他升起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人家这么好,他却……
“我就是不认你,我不想你做我哥!我……我……我根本不要哥哥,我想睡你!就跟新郎官睡新媳妇那样!压着你,睡你!跟你不清不白!”
崔稚是喊出来的。
他想着,就此叫楚天华厌恶他也就算了。
楚天华愣了。
第一反应是不信,可对上崔稚那怒气冲冲的眼神,他就说不出不信。
“阿稚……”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几天不理你吗?因为我做梦,我把你压在床榻上弄!弄得可舒服了!我……我不和你说话是因为一说话我就想弄你!”崔稚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可一双眼被怒气沾染,却愈发黑了起来。
崔天华的脸也红了。
面对怒气冲冲小豹子一样的崔稚,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要说厌恶,他觉得没有,真的没有。
“你说话呀,骂我呀!骂我是不要脸的断袖啊!”崔稚手死死攥着,明明难过的就要哭了,可却死死忍着。
“阿稚……”楚天华毕竟也才十六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说话!你骂我!”崔稚喊着喊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出天花见他哭了,瞬间就心疼了。
这个弟弟从小就不爱哭,四五岁上,蜡烛倒了烧着胳膊都只是叫,不知道哭。
这回是多伤心哪。
“你别哭,我……我不骂你。你不是不要脸……断袖……断袖也不是没有,古来有之的。你……”楚天华紧张起来,给他擦泪。
两个刚被楚老将军丢在军中的男孩子,也没有手帕这种东西。
就用手擦,越擦越多,不多时崔稚就成了花脸猫。
“你为什么不骂我,我……呜呜呜……”崔稚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松口气、
他既盼着楚天华骂他一顿,此后就能不恶心他了。
可是又怕楚天华真的骂他,他得多难过呀!
“你……你是我弟弟,我舍不得骂你。”楚天华道。
“我不要做你弟弟!我要做你男人!”崔稚哭过,口气也没刚才那么冲了。
反倒是像撒娇一样。
楚天华一愣,然后抱住他:“别哭了别说傻话了。就算你断袖……以后哥给你找好的行不行?”
毕竟还太年轻,根本不可能考虑到日后如何。
别说是忽然被刺激的楚天华,就是崔稚,也只是念着自己和哥哥忽然就不一样了。
至于以后,责任,什么都想不到。
于是,哥哥没觉得恶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再不敢喊一句我不要你做我哥。事实上,他是又想要哥哥,还想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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