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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么，莫非刚才那姑娘是骗子。我那半笼包子都被她给骗走了，这个杀千刀的骗子。”他刚才还想着谁会傻到拿珍珠买包子，原来那小丫头是骗子。

　　　　“老板，她往那边去了。我替你把她抓回来，给你赔礼。”没错了，老板口中的姑娘应该就是人鱼。老板给葑睿指了方向，葑睿连忙追过去。

　　　　葑睿刚走，地上的水又凝聚成珍珠。片刻之后又来了两个人，捡起地上的珍珠互看了一眼向前追去。

　　　　人间真好玩，没想到她的眼泪可以换吃的。以前看西厢记的时候被感动留下的眼泪，觉得好玩就收藏起来了。她还有好多眼泪，这次可以好好在人间玩喽！

　　　　刚准备走肩膀就被人抓住拖走了，小霜刚想叫嘴就被人捂住了。那人在她耳边说到：“不想被抓走，就乖乖的不要乱叫。”

　　　　糟糕，是严叔和邺叔来找她了。两人走远后，葑睿松开小霜的嘴。小霜回头看着葑睿，脸骤然红了。

　　　　葑睿一身黑衣，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看着小霜，小霜瞬间沦陷。

　　　　小霜害羞的捂着脸：“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姚小霜。”

　　　　“葑睿。”葑睿一掌劈晕小霜，扛着她凌空飞起。只想着找到人鱼，再顺藤摸瓜找到人鱼族。没想到居然好运的遇到姚小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一直都在昏睡，鬼医和允彬也束手无策。见葑睿扛着一女子回来，连忙迎上去。

　　　　葑睿把姚小霜交给鬼医：“姚小霜我给你带来了，如何才能让她动情流出金泪。”

　　　　“只要触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方能流出金泪。流泪容易，最难的是如何流出金泪。”不愧是大王，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人鱼。

　　　　“她怎么样了，还没醒么？”他走之前就一直在昏睡，到现在还未醒。

　　　　鬼医摇摇头：“大概是疼怕了，断肠蛊的毒乃天下剧毒，玉姑娘能忍到现在，也是难为她了。她不愿醒，没人能叫的醒她。”

　　　　小烟回来就听到鬼医和葑睿的对话，不愿醒是么，那就永远别醒过来。小烟把手腕处的铃铛藏好，这世间见过销魂铃的人不出三个。即使让他们看到，他们也不一定知道那就是销魂铃。

　　　　不过为了安全期间，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的好。小姐你的命可真好，你一受伤所有的人都来关心你。就连要杀你的殷姑娘都来了，为什么所以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她什么都没，只有允公子。可小姐为何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留给她，如此的赶尽杀绝。她自小进玉家为俾，天天看着小姐锦衣玉食，而她只能穿着粗鄙的衣服，吃着他们的剩菜剩饭。

　　　　小姐每天都有私人的先生教授琴棋书画，而她却只是给小姐端茶送水的丫头，连进书房的资格都没有。小姐整日犯错，老爷打的总是她。

　　　　她从小到大提小姐挨过板子的次数，数不胜数。小姐什么都比她强，可为何连她喜欢的唯一一个男子，她也要和她抢。她明明知道的，她喜欢允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吻他。

　　　　她承认她是嫉妒了，她嫉妒的还不是一点点。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不喜欢她。这次她一定会让她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只有小姐死了允彬才会回头看她。

　　　　小烟推门走了进去，允彬正在床头替小姐擦头上的冷汗。小姐身体蜷缩，嘴唇发白毫无血色。宛歆朝她一笑，她感觉背后一凉。

　　　　这销魂铃和断肠蛊是宛歆给她的，她当时问过为何要给她这种东西。宛歆说这东西迟早对她有用，她就收下了。她从未想过给小姐用，可她还是用了。

　　　　在看到小姐那么痛苦的表情后，她心软了。感觉鼻子一算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还未走近推门又跑了出去。夏俊拍了拍允彬：“这里我来吧，你去看看她。”

　　　　“麻烦了。”允彬起身追了出去，刚出去就看到小烟蹲在树下哭。允彬在小烟旁边坐下，就那样静静陪着她。允彬见她哭的伤心拍拍她的后背，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小烟并没有接，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落。她看着他：“我能叫你一声，允彬哥哥么？”允彬点点头，把她抱在怀里。小烟自相识后，她一直对他极好。他早就把她当妹妹看，小烟的眼泪滴落到允彬的后背。

　　　　“允彬哥哥……”她总于叫出来了，在他抱她的那一刻她觉的她拥有了全世界。她想要的从来就是这么简单，可为什么就连这么简单的幸福老天都不给她。

　　　　允彬松开小烟，他虽把她当妹妹看。可这样让别人看到终归是不好的，他松开她。可她还是紧紧的抱住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允彬像大哥哥一样摸了摸小烟的头：“别担心了，竹涟会没事的。”小烟抱住他的手一滞，猛地推开允彬。

　　　　“你走，走啊！”又是玉竹涟，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谈的永远都是玉竹涟。她恨，她要玉竹涟死。刚才的怜悯全被磨光，她不会再怜悯她，永远不会。

　　　　“小烟，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向来不会这样，肯定是竹涟受伤受到刺激了。

　　　　小烟冷笑一声，紧紧握住拳头：“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在装傻。我喜欢你，允彬你听到了么。你和我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提小姐，我不喜欢这样。小姐身边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也要掺一脚。”

　　　　允彬愣在原地，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她竟对他抱着这样的心思，他还丝毫未发觉。要不是她说出来，他到至今都不知道。

　　　　“你……”允彬支支吾吾依旧没说出来。

　　　　“我明知道你喜欢小姐，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喜欢你，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可你心中从来都只有小姐，我问你你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么？”

　　　　“我恨小姐，恨你。那你可知道我最恨的人是我自己，断肠蛊的解药在我身上。杀了我，小姐就会醒。我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想要救小姐，杀了我。”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对他终究是撒不出谎。

　　　　允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竹涟和小烟之中选一个。

　　　　允彬摇着头：“不可能这一切不是真的，竹涟是你家小姐你怎么会害她。你骗我，小烟你是不是想骗我杀死你。让我愧疚一辈子，我不会上当的，我也不允许你和竹涟其中一个人死。”

　　　　小烟把手上的镯子露出来给允彬看：“看到这个铃铛镯子了么，这就是销魂铃。销魂铃现在和我的血肉连在一起，毁了它就是毁了我。销魂铃是断肠蛊唯一的解药，只要毁了它小姐就可以醒。”

　　　　葑睿看着鬼医：“她说的没错，销魂铃要用血来祭。只要有人催醒销魂铃，销魂铃就会每日吸食她的鲜血。即使不杀了她，她也活不久了。销魂铃不仅吸食人的鲜血，还会吸食她的寿命。她带销魂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活不过三天了。”

　　　　我感觉全身上下犹如被虫撕咬一样，我刚醒来就听到大祭司的话。什么销魂铃，什么断肠蛊。什么活不过三天，他们都在说什么。

　　　　“你就是一个疯子，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还逼我杀你，让我愧疚一辈子。我告诉你，你死了我不会愧疚，只会窃喜。”允彬一拳捶在树干上，血顺着树干流下。

　　　　“对，我就是一个疯子。你说的都没错，在我做着一切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我就是想死在你手里，你救了那么多医患，可为何就不肯发慈悲怜悯我。”她爱到疯狂，付出了一切。可他还是不曾看她一眼，值得么。

　　　　她用寿命来换玉竹涟痛苦，真的值得么？

　　　　我跌跌撞撞的推开所有人：“你要死了？他们为什么都这么说。”

　　　　小烟看着我，仰天大笑：“我要死了，你应该很开心。你身上的断肠蛊是我下的，我用寿命换来让你一生痛苦。我恨你，你是玉家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可我呢？我只有我什么都没。我只是喜欢他，可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争。”

　　　　我猛摇头：“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我那次是救他，我没有。”现在一切的解释都显得有些苍白，她现在已经陷入魔障。被仇恨迷了双眼，看不到听不到。

　　　　“小姐，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你什么都有，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有人都喜欢你，你一受伤大家都来了。你看看这里除了我，大家都是关心你的人。”

　　　　“我觉得我站在这里特别的讽刺，或许我当初就该留在玉府被老爷打死。”她一直是个笑话，或许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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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命定之人

　　　　（全本小说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在那里听小烟说。是我一直忽视了她心里的感觉，她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说着说着小烟突然捂住心口，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地上，允彬连忙抱起小烟回房间。

　　　　鬼医把完脉后摇摇头：“断肠蛊的副作用，她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衰竭碎裂。无药可救，还是准备早些后事吧！她活不过三天了。”

　　　　活不过三天，怎么可能。无药可救么，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不行么，为什么会无药可救。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么，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呢？”鬼医摇摇头，一点办法都没。

　　　　鬼医看着葑睿：“葑公子，销魂铃要在她活着的时候破坏。等她死了，一切都回天乏术。施蛊者一旦死了，玉姑娘将终生痛苦，无药可医。”

　　　　葑睿点点头，他会找机会下手的。我们所有人都出去，留允彬和小烟在屋里。

　　　　姚小霜摸着脖子，被打的痛感还没消失。这是什么地方，把他打昏的那个人呢？爹爹说的人心险恶果然没错，小霜走下床推门走出去。

　　　　有间灯亮着，小霜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偷看。

　　　　小烟睁开眼就看到允彬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见小烟醒来连忙解释道：“我之前说你死了我会很窃喜的话，那些都是骗你的。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你的性命威胁我，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我会用最好的药材续你的命，我只求你不要死。”

　　　　“已经没得救了，我的身体我清楚的很。今天是我过份了，对不起。明天带我出去玩一天好嘛，明天过后我会摧毁销魂铃的。明天就我们两个好不好，和我说话时不要再提小姐可以么，这是我最后求你的。”她希望在她走之前，他能好好陪陪她。

　　　　允彬把手伸出来，迟疑几秒后抓住小烟的手：“一切都随你，只要能让你开心。”既然挽救不了，那不如就给她一个好梦。

　　　　“我想去外面看星星，带我去好不好。”小烟略带撒娇的口气说到，既然都要死了，何不在死前任性一把。

　　　　她才刚吐完血，五脏六腑虚弱的很。现在出去恐怕不妥，虽说水都四季如春，可他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你就答应我吧！”她知道他担心她，可是她怕必看没有机会了。

　　　　听到有人过来，小霜连忙躲起来。我推门走进去：“既然要去看星星，不如去五耀塔。五耀塔可是水都最高的塔，不仅可以看星星还可以顺带看明天的日出。不好意思，听了你们的谈话。吃完药早些动身，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小姐，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么？”小烟从床上爬起来，跪在我面前。

　　　　我把药递给允彬，扶起小烟：“姐妹之间那有隔夜的仇，是我这些年忽视了你的感觉。要说对不起，该是我说。对不起！”小烟哭着抱住我，在我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

　　　　“从欧阳府出去，一直往东走就可以看到入口了。水都的栀子糕一定要去尝尝，那是这里最好吃的点心。快些喝药，凉了就不好了。”我把门关上，跑到后院的水池边坐下。

　　　　我和小烟从小一起长大，还记得刚见面时她那胆怯的眼神。面对陌生的环境害怕极了，我主动过去牵她的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别怕。”

　　　　她虽一直跟着我，可依旧主仆分明，丝毫不敢逾越半分。让她坐下来陪我吃饭，也拘谨着。我偷偷观察过，她和其他俾女在一起挺开心的。

　　　　或许在她心里从来都是把我当主子的，我自始至终都把她当姐妹今天是，一辈子都是。

　　　　若言从水池出来，坐到我旁边：“我要走了，今晚就启程。和戎恭一起，带着昊儿隐居起来。关于前世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是玉竹涟，不是沛葶。即使你有她所有的记忆，可你依旧不是她。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不该一直纠结于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记忆，那么真实让我不在意很难。你就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伤害了你，让你那么恨我。”我是玉竹涟亦是欧阳沛葶，我们是一个人。

　　　　一切都一样只不过我承载了前世的记忆，是时候明白缘由替自己还债了。

　　　　“自己去寻找吧，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要走了，抱抱我吧。我们这辈子可能再也遇不到了，他来接我了。”我抱住若言，心里比所有人都明白。这次，是真的不会再见面了。

　　　　抱着若言，以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曾发生在昨日。鼻子一酸，眼泪打湿了若言的衣服。

　　　　“你我，真的不会再见面了么？”我哽咽的问到。

　　　　她微微一笑，煞是美丽：“有缘会再遇到的。”

　　　　我们互相松开手，和往日一样默契。她转身走向树下的李戎恭，李戎恭把孩子递给她。我走过去看孩子：“这就是你和王袁的孩子？”

　　　　若言点点头，看着孩子满脸慈爱。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变。以前满身戾气的若言，有了孩子之后竟变得不一样了。

　　　　“和你长的真像，叫什么名字。”我把孩子从若言手里抱过来，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随娘亲。

　　　　若言和李戎恭互看了一眼：“李隐昊，我们希望以后孩子能远离纷争，不被尘世所扰。”

　　　　我把孩子递给若言，把爹娘留给我的玉佩放在孩子的襁褓里。上次葑睿向我要，我都没舍得给他。

　　　　“这是你爹娘给你的吧，就这样给昊儿，怕是不妥吧！”若言把玉佩给我，我连忙推回去。

　　　　我摸摸孩子的头，睡得真乖：“有什么不妥的，我可是这孩子的姨娘。更何况玉佩本就是身外之物，我现在什么都给不起她，只有这玉佩。”

　　　　“这就要走了么，姨娘都送东西了，作为姨丈肯定也要备点薄礼。”葑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把玉笛递给李戎恭。

　　　　李戎恭也不好推辞，就接下了。我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已经很晚了，不在这留一晚么？”

　　　　“你觉得晚上和白天，在我眼里有区别么。”我摇摇头，忘记她是妖了。

　　　　“我们走了，就不要送了。”我看着李戎恭牵着若言，抱着孩子相视一笑。或许这是对她最好的生活了，她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实属不易。这辈子她受的苦太多，这是她应得的。

　　　　葑睿见他们走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搭理我。我连忙牵住他：“怎么了嘛！”

　　　　“那块玉佩，我找你要了好久都不给我。今天就那样轻而易举的给了那个小破孩，我都没那小破孩重要。”他不服。

　　　　我抱抱他：“不要生气了么，他只是个孩子。要不改天我们一起去街上，我再给你重新买一块玉。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葑睿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口。

　　　　姚小霜见我走了之后，偷偷把头探到窗户边继续偷看。

　　　　“来，坐下喝药。”小烟坐到允彬旁边，看着允彬。

　　　　她要他喂，他可以喂小姐她也要他喂她。允彬看她不动，知道她肯定要他喂。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小烟嘴边。

　　　　小烟甜甜一笑，抿抿嘴唇张开嘴巴喝药。一股苦味在嘴里漫开，小烟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药。

　　　　苦死了，不喝了。小烟吐吐舌头，满嘴的中药味：“不喝了，反正都要死了。何必在这里遭罪，我们现在马上去五耀塔好不好。”

　　　　允彬吹吹药放在小烟嘴边：“不喝完，不带你去。来，乖乖把药喝了。”小烟不情愿的张开嘴，这一刻她突然不想死了。

　　　　他照顾她大概是觉得，她快死了。在死前给她一点安慰，让她好走。不要留遗憾，他喂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温柔。她沦陷了，她选择他。她从未觉得错过，只能怨天尤人。

　　　　“那日，你和小姐去灵缘桥时。其实我也去了，你还记得那日在灵缘桥那个带面纱的女子么？”她那日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也去了，就带了块面纱偷偷跟在小姐身后。

　　　　无意间听说，灵缘桥可以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于是她也跟着上桥了，小姐是在那时候遇到了葑公子。她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