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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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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里吊了炉子煮茶,就连午膳都是舞墨拿回房里吃的带。

    我精心的冲泡不多时青兰馥郁的气息升腾开来,我倒了两杯让舞墨弄琴也来尝尝,老君眉是白茶中的极品,色淡而味清,雪水又是天下至清之物配上至清之味的老君眉再好不过。

    杯中茶芽挺立,正直之心的意境又与禅家淡泊自然的心境相契相符,想必卢治会喜欢,弄琴咂咂嘴:“奴婢尝不出什么特别的白白可惜了这好茶。”

    我抿嘴一笑:“这老君眉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今日兴致好便宜了你们,一会给师太送去一壶,另一壶送去殿下房里。”

    下午看过玄歌和兮儿便回到房间小憩,直到天色渐暗我才恍然醒过来,“什么时辰了?”

    舞弄轻手轻脚的走到塌前:“回主子酉时三刻了,用过膳便上晚课了。”

    这一觉睡的着实舒坦,伸个懒腰:“真是山中多自在,竟睡到这个时候。”

    说着起身,擦了把脸换了件衣裳便去用晚膳,膳堂人都齐了就差我一个,落棉笑着低声问我:“刚刚差人去喊你用膳,听说你还睡着,何事如此乏累?”

    我难为情的一笑:“倒不是乏累,大概心无旁骛睡的踏实,不想睡到这个时候,让大家等我实在过意不去。”

    首位的南宫彧和卢治冲我一笑,我略微点头示意,想是睡得足了胃口也大开竟比平时多吃了一些,承安撂了碗筷簌了口面带得体的微笑对着我的方向说道:“宸妃今日遇见什么好事了吗?不但睡过时胃口也是极好。”

    不等我回答南宫彧一脸取笑:“别是心宽体胖就好,浮儿怎么吃得这么少?”

    承安换了笑容看向他:“臣妾怕心宽体胖……”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门口侍卫回禀:“子今皇子到。”

    我转过头看他,微红的脸庞掩饰不住兴奋,他本是与我们同行,半路说是要四处转转,南宫彧派人跟随过了这几日才赶来,可见外面的新奇已然让他乐不思蜀,承安见到他露出一副温婉柔肠的神情。

    “今日却是好日子该回来的都回来了,若不是斋戒祈福,本宫定要喝上几杯。”

    晚课结束本想去玄歌房里,落棉派人来传我,进了屋子见她不似往常和颜悦色心下便有几分了然,她遣走众人,我依旧不漏声色面带笑容,一时她竟无语迟疑,三番四次将要说出的话咽回去。

    见她这般我便先开了口:“落棉姐不是又见过少主了吧?”

    她直愣愣的看着我,自打第一次相见到如今还未曾瞧见过她惊慌失态样子,一个情字果然能乱了人的分寸。

    “落棉姐当着非鱼的面大可知无不言,我见过少主的事也并未想隐瞒你,只是非鱼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颓然的坐到椅子上一脸的心灰意冷:“你是不是在心里耻笑我?这么多年维持的孤高清洁不过是表面文章。”

    我坐到她对面:“非鱼想的不是这些,外人不知道,你和少主的感情我是一路看过来的,情难自禁并非罪大恶极,不过我不能赞同的是少主为了一己之私将你和整个灵烟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在东宫的日子愁苦寂寞,此时最为脆弱敏感,少主作为男人更应该处处先为你考虑,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身犯险,将你置于危险之地,东窗事发他大可一走了之,深受其害的只有你和灵烟一族,各种道理想必落棉姐比我还要明白,不是吗?”

    “玄璃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做……”

    我立起身子不知哪里窜来一股无名火:“落棉姐还要维护他到何时?关于咱俩的身份想必少主早已告知了吧?”

    她垂下眼眸,浓长的睫羽掩饰不住她的愧疚苦痛:“我是早就知道了,其实并非是玄璃告诉我的,我常年服用韩师叔为我配的药,他说是滋补养身,可你我都学过药理,成分很容易识别,六岁的时候我身体也未曾长出浮生藤,我记得整整八十一天,每日都浸泡药浴,那种痛苦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一直没问没说也是感激灵烟的抚育之恩,不管如何我现在所受的敬仰富贵都是灵烟恩赐于我的,所以我从来不愿做任何危及灵烟的事。”

    她不堪的闭了一下眼睛,仿佛儿时承受的痛苦折磨至今都是不可磨灭的噩梦,我也不知如何劝慰,只有耐心听她说下去。

    “我知道我并非圣女,但是也不愿辜负族主师傅对我的寄托,我以为不管殿下能不能接受我,我都会安于天命,可我实在高估了自己,寂寞真是可怕的折磨,他会让人忘记本分,甘心臣服心魔,我知道我此般厚颜无耻必会为自己招来祸端,可是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控制不了也要控制啊,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一切,落棉姐你相信我再耐心等等,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机会呢。”

    “会吗?会有机会吗?”她似在询问又似乎给自己肯定的答案。

    “只要保住性命就还有机会,可再这样下去别说机会,只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并非吓她,我眼前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安抚,别说玄璃不是可以交托终身的良人,作为太子正妃想要逃离皇宫不如登天来的容易。

    我万不会任她坠入深渊不能自拔,即便玄璃对她感情至深,可是他的为人心机难保有一天不会离弃背叛。

    虽然落棉答应我会尽量克制,可我知道一旦身陷情感,女人奋不顾身的程度往往是难以预料,我并未放下忧虑反而更加愁思难舒。

    翌日下起大雨,雷鸣电闪,我有些担心兮儿,做完早课便打算去玄歌房里,刚出门口就见子今用手遮住头顶朝我这边跑来,我赶忙将帛伞倾上去:“出门怎么也不打伞,淋病了你长姐又该担心。”

    他不服气的回敬我:“我又不是你们女孩家哪就那么精贵了,好容易外面凉快过来看看你做什么。”

    “我正要去看玄歌,正好你随我去吧。”

    我俩撑着一把伞,他身子挨近我暖融融的,我喜欢这种骨血的亲近,进了门就看见兮儿躺在床榻上伸手蹬腿的也不哭闹,玄歌从里间迎了出来。

    “兮儿好些了吗?”

    “有你大神医的妙手回春自然是好了。”

    子今看着床榻上躺的小人痴痴呆呆的傻笑,玄歌瞧着我一记暗示的眼神:“子今?”

    子今听了抬眼看向玄歌:“你认得我?”

    玄歌撇撇嘴:“如雷贯耳。”

    “是不是非鱼姐在你面前说我糗事了?”

    “难道你有很多糗事不成?”

    我看着他俩你来我往,不觉微微一笑,子今想要对付玄歌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一会我把兮儿送去师太那,咱们今天出去溜达一圈。”

    难得她心情舒畅我将弯腰逗弄兮儿的视线挪到她身上:“外面那么大的雨能上哪溜达,还是等天好一好的吧。”

    没等玄歌说话子今抢过来道:“下雨才好,没那么大的太阳晒着,去嘛,我好容易能出宫一趟,一刻钟都不想浪费。”

    “你呀,心里只顾着玩,要是被你长姐知道了又该诸多埋怨了。”

    “行了,别一天天跟先生说教似的,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一刻不是惦记着玩。”

    玄歌一顿数落,子今立马站到玄歌身边:“玄歌说的对,嫁了人跟个婆娘似的啰里啰嗦。”

    “她没嫁人的时候也啰里啰嗦的。”

    玄歌故意低下头小声对子今说道,两人掩着嘴一顿取笑。

    “好啊,你们现在算是串通一气了,你小子见风使舵的本领还真是不赖。”

    我们收拾妥当了便要出门我对着玄歌说:“去把小五叫着就说我需要他护卫。”

    玄歌斜着眼看我:“呦呦呦,太子的妃子就是不一样,出个门还得带个护卫。”

    我将兮儿抢过来,一把将她推出门去:“让你去你就快去,废话还真多,我去送兮儿。”

    都是知近的人,同行的路程就格外轻松惬意的多,一路上欢声笑语的,不由的让人想起幼时玩闹的场景,大雨声噼噼啪啪击打我们头上的伞盖,鞋袜虽被浸湿却依旧阻止不了我们的欢快。(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一章 芦苇荡波(二更)

    (全本小说网,。)

    玄歌带我们来到一家貌似她很熟悉的小馆子,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坛女儿红,玄歌抱着坛子打封,我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现在毕竟是守斋祈福,被人知道喝了酒终归是犯了戒的,何况小五还要当值。抒”

    “我倒没什么,今晚不用当值,就是怕小丫有麻烦。”

    玄歌并不理会:“我们出来的早,等回去的时候早就醒了酒了,难得我心情好你们别扫兴,子今,你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下次休想我再带你出来。”

    子今立马竖起手指发誓:“我保证一个字都不提,打死都不说。”

    玄歌满意的笑笑,将酒分别倒在我们面前的酒杯,子今怯怯懦懦的小声说了句:“也让我尝一杯呗。”

    玄歌看着他坏笑欲向他杯里倒酒我连忙阻止:“子今不行,他还太小,况且承安公主若是知道又要大动干戈了。带”

    子今听了垂头丧气的嘟着嘴,小五见状接过酒坛向杯中倒了少许:“男子汉大丈夫不打紧的,少喝一点点无妨,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能饮这一坛子。”

    我实在拗不过他们三个只得默许,玄歌打趣小五:“你那是牛饮,还好意思提,酒量不大牛皮吹的倒响。”

    小五嘻嘻的笑着:“这都多大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将军,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玄歌立着杏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狗屁面子,少拿将军压我,怎么?现在本事了就忘了你光着屁股满山跑的时候了。”

    “行行行,姑奶奶,算我错了,咱不提以前……”

    玄歌忽的正了色举起酒杯:“今天我想提的还真就是从前,不是我想破了你们的斋戒,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不借点酒劲真就说不出口……这段日子我让大家操心惦记了,想当初我们三个打死不离皮,虽然各奔东西庆幸的是我们又能在一起相聚,自从有了兮儿我也想通了好多事,既然没勇气去死就得好好活下去,我玄歌向你们保证从今日开始我依旧还是那个玄歌,不管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床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语毕仰脖将酒喝尽,这杯酒我喝的畅快,什么规矩礼仪都没玄歌这几句话来的重要,不等别人喝我又干了一杯,眼里的辛辣像是酒气的蒸发。

    子今趁我不注意竟然也连喝了两杯,我带着笑意指着他的头:“你最好给我悠着点,是这次喝酒重要还是下次偷欢重要你自己掂量着办。”

    玄歌也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小鬼投缘,还跟娘亲似的。”

    我看着子今不断变化的脸色忍不住轻笑:“你小心子今急了,他是我干弟弟我当然多照顾些。”

    “干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他长姐视你如仇敌,你这么待见她弟弟很难不被人怀疑你别有用心。”

    “管他别人怎么想,只要子今觉得我是真心待他便可,我对他好又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是不是子今?”

    子今对我郑重的点点头,我怜惜的抚摸他的头,语气也变得轻柔:“好在是遇见我,这般单纯真要是遇见别有心的人可如何是好?”

    他拉下我的手握着一副大人的模样:“非鱼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谁真心对我好我能分出来,虽然你和长姐有矛盾,也许最后会因为我化解了呢,子今只希望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再忍一忍好吗?”

    他真的是长大了,他与我亲近并不是单单纯纯的喜欢,而是希望借助自己微薄的力量能够化解我与他长姐之间的矛盾,可是他不知道,他同样是我的弟弟,我又如何忍心见他受到伤害。

    中途离席解手,刚踏上二楼就见卢治还是昨日那身衣衫飘逸的从楼上走下来,我第一反应就是在他四周寻找南宫彧的影子,大概我贼眉鼠眼的样子与身份极为不相衬,惹得他轻飘飘一笑。

    “怎么?在找夫君?”

    我上前一步小声说:“先生是同殿下一道吧,实不相瞒我喝了酒犯了戒,此事万不能被他知晓。”

    他撇撇嘴一脸鄙夷的说道:“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畏首畏尾倒失了坦荡。”

    我直了身子同样撇着嘴角:“先生说的轻巧,我与先生如何相提并论,倒是你们,不也是同我一样出来偷欢,也不见得我敢妄言。”

    “听你这话竟好像是在威胁,我们可不是偷欢,是光明正大的叙旧。”

    他满脸云淡风轻被他一说真好像自己理亏一般,上挑着眉眼轻语道:“那非鱼不打扰先生叙旧……”

    说完含笑走回到雅间,他们几乎齐声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

    “门口遇见卢治了。”

    “简染先生?他不会拆穿我们吧?”

    小五略有些坐立不安,我气定神闲的回他:“不会,放心吧,卢先生是淡泊之人,既不愿入朝廷代表他厌恶期间的波涛诡谲,又岂能无事生非。”

    众人听了才安下心来继续把酒言欢,酉时前散了席,雨已变得微小,细风中的空气清甜,惹得人忍不住流连,我让他们先行回去独自一人前去芦苇荡醒醒酒。

    风吹过正值花期的芦花,清脆的芦叶,雪白的芦花摇曳荡漾像一道道波浪起伏延绵,看到这些突然想起似雪,常荻——父亲为她赐的封号,想当年他看着芦荻的思绪是否同我此时一般。

    轻抚滑嫩的叶片我走在缠绵细雨中,一条蜿蜒的木板桥呈现眼前,远处一所木制小屋,立于沼泽之上,向下看去便是汪洋一片,周围满是聚众而长一簇簇一片片繁茂的芦苇。

    房子的主人想是情趣之人,我悠悠的向前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居然是卢治,看来我和他还真是有缘,他也注意到了我,片刻一愣随即冲我微笑。

    走入院中我四下瞧瞧:“先生住在此处?”

    彼时已经放晴,瞬间暖烘烘的太阳高悬头顶。

    “嗯,我常年在外,偶尔回来小住,有时也歇在碧云堂。”

    他说着从屋内端出放着草药的簸箕置于院中的竹木架上,我随意的翻了翻有些返潮的草药:“先生还真是雅致,想必夜晚的时候点几盏纱罩灯笼听风吹芦草看碧波泛粼是极其享受之事。”

    他笑笑不语,不多时已端出十几个簸箕,我知他为人清冷却不想寡言至此,向他讨教之事想必要胎死腹中了。

    我略有失望的淡淡说道:“先生忙着,非鱼要回庵堂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走。”

    他说的自然,我抬头看看天空:“若是再要下雨这些草药如何是好?”

    他拍拍手掌率先走在前面:“放心吧,今天的雨下完了。”

    木板桥狭小我只能紧紧跟随其后:“先生还懂风向?”

    “略知一二罢了,你的酒可醒好了?”

    我讪讪的笑笑,果然是瞒不过他的,如此剔透之人埋没山野实属可惜,不过回头想想,人各有志,我何尝不是艳羡他这样简单平淡的生活。

    一路都没什么话,刚进了庵堂便看见弄琴焦虑的来回踱着步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星。

    “主子可回来了,急死奴婢了。”

    我看了一眼卢治严声相问:“出了什么事?”

    “殿下和醇妃现下正在主子房间,醇妃说主子教唆小皇子贪杯,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朝卢治点头施礼:“先生请便,非鱼回去处理一下。”

    “我随你一道去,看看有什么热闹可瞧。”

    说完竟走到我前面,这个人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别人急的火上房他却是看热闹。

    我的房间本就不大,这下挤了一屋子主子奴才还真是够热闹的,跨了门槛就看见南宫彧和承安一左一右坐在上首位置,子今低着头站在一边。

    对于我和卢治一同进来南宫彧略感吃惊,随即命人备茶:“简染兄回来了,后院不宁见笑了。”

    卢治也不客套甩了衣襟坐在垫着蒲团的座椅上悠闲的喝着茶:“见惯不怪,明楼不要嫌为兄多事就好。”

    “怎会。”

    南宫彧收了笑意对着我:“听说你带着子今出去喝酒了?”

    “却是,臣妾自知破了戒坏了规矩,还请殿下惩罚。”

    我没多做解释隐瞒,眼下这种情形也没必要,只见南宫彧用手扶着头片刻皱着眉责问:“本宫现在都不知道该罚你些什么?你说说你本就带着惩罚来的,女则女诫还没抄写完吧,现在又再犯错,你说本宫该罚你什么?”

    “但凭殿下做主。”

    不等南宫彧发号施令,承安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屈身一拜:“既然宸妃已经招认还请殿下重罚。”

    “浮儿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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