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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遇到了假大神-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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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被大风掀开的窗帘,将外面的世界,投影成了天花板上灰蒙蒙的暗影,看上去凶狠而骇人。
“别跟魏家那伙子说话,他有病。”
“你根本就不懂。”
“只是个冷血的怪物而已。”
“魏渡……”
……
魏渡躺着躺着,只觉得自己身下的地板变得坚硬如铁起来,偶尔被拍在自己脸上的雨,都带上了一些可怕的重量。
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中,魏渡听见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不知道是哪家的熊孩子半夜不睡觉到处敲人房门。
魏渡原本应该觉得那声音很烦的,可被那敲门声打断,那些可怕的回忆就像潮水一样褪去了,于是他干脆兴致勃勃地听起了扰人心烦的敲门声。
过了几分钟,似乎察觉到房间里面没有人,敲门人失去了乐趣,有些厌烦地走开了。
魏渡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冷漠而刻薄的弧度。
连熊孩子都没有耐心陪他玩。
又过了一会儿,魏渡听见窗外传来了什么的声响。
和大雨拍下的声音不一样,这声响显得缓慢而……笨重。
魏渡微微蹙眉,还来不及细想,就看见窗户口背着光冒出了一道有些猥琐的影子,随即这道影子用一种熟练的姿势推开了窗,贼眉鼠眼地朝着房间里面看了一圈,然后果断跳了进来踩到了魏渡的手指之上。
魏渡吃痛,却没有出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对这种程度的疼痛,几乎已经可以视若无睹了。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脚下踩到什么,低头一看,吓了一跳,直接脚下一滑,摔了下来,扑在了魏渡的身上。
于是,魏渡就这么和从天而降的“陈队”大眼瞪眼地看了起来。
陈禾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空了。
她的心理建设从“礼貌而不经意地敲门”到“房间没人翻窗看看”,继而垂直降落到“我他妈居然踩到人了”,仅仅过了几分钟。
饶是陈禾平时大尾巴狼当习惯了,也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上魏渡。
魏渡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冷硬,没有什么波光的眼眸生出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这种冰冷,在看见陈禾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被强势地打破,露出了一些错愕的神色,“你怎么在这?”
“晚上饿了,下楼吃宵夜,刚好路过你家,想着问你要不要一起吃,就顺路过来了。”陈禾轻咳一声,淡定地说道。
魏渡抿起了唇。
先不说大暴雨的天气,居然会有人兴致勃勃地出门吃宵夜,光他住的这里,和陈禾的吧,就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城南,一个城北,遥遥相望着。
而且自己没有透露过这边的住处,陈禾要找到这里的话……应该是从刚才套路自己身份证的时候,看到身份地址找过来的。
魏渡用一种稍显复杂的眼神看着陈禾。
她整个人淋得像一个落汤鸡似的,黑色的棉袄浸透了水,将陈禾本就有些削瘦的肩膀给生生压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狼狈。
然而陈禾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足以成功混入天桥讨饭分队,她从一开始的尴尬中惊醒过来,盯着魏渡躺在一片水潭中的画面,直接皱起了眉,“你搞什么,窗户也不关,缩这里淋雨,你青春期不会这么晚才来吧。”
魏渡:“……”
陈禾说着,从魏渡身上爬了起来,拽着他的领口要将他拖起来。
魏渡刚想嘲讽她几句,问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身高一米八七的大汉,体重绝对不是她可以驾驭的,就神奇地感觉到自己的上本身离开了地板,继而身子一转,被扔到了床边的沙发上。
魏渡再次陷入了沉默,甚至怀疑自己一定是处在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
陈禾将魏渡扔在沙发上之后,就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魏渡在这种时候,依旧不忘用自己的眼神观赏着陈禾被湿漉漉的衬衫勾勒出来的腰身。
“闭眼。”陈禾直接将外套扔了过来。
魏渡被她的衣服罩住了头,只觉得整张脸都被雨水浸了个透,却意外地不觉得冷。
陈禾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扎了起来,摸索着去找魏渡房间的灯,“开关呢,大半夜的不开灯,这还是我高中中二时候干的事情。”
魏渡听着陈禾机关枪似的抱怨,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床头。”
陈禾的身影一顿,有些狐疑地盯着魏渡,“你房间灯开关放床头干嘛?”
“怎么,怕我把你骗上床?”魏渡似笑非笑地道。
陈禾懒得理他,借着昏暗的月光,把灯打开,回过身去,只见魏渡的样子比刚才更加不对了。
整张脸红得跟喝了酒一样,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却是惨白惨白的。
陈禾皱着走过去摸了摸魏渡的头,吓了一跳,“你这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魏渡:“……”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禾这嘴,真的是越发厉害了。
“退烧药有吗?”陈禾收回了手。
魏渡想要摇头,但这个动作显然比说话更费力,魏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个更简单的方式,“没有。”
陈禾干脆捞起魏渡旁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好好躺着。”
说完,陈禾风一样地撞开房门,毫不客气地抓起魏渡放在门口的雨伞,冲进了冬夜的连天雨幕中。
魏渡的喉咙不甚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看着被陈禾不由分说打开的顶灯,结冰一样的眼底,终于是渐渐多了几分暖意。
第328章 这一夜星火燎原
十几分钟后,陈禾又风风火火地提着一堆药回来了。
走到门口,她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钥匙,她举起手想要敲门,可顾虑到里面躺着的病号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来,将药朝着怀里一塞,把伞扔在门口,绕到了魏渡的窗户旁边,再一次爬了进来。
躺在沙发上的魏渡短短半个时之内见证了陈禾的第二次破窗而入。
可能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陈禾这次进来之后迎着魏渡惊讶的眼神,甚至露出了一副“看我做什么”的神色。
陈禾熟练地走到了魏渡身边,从怀里掏出大包包的药,对着说明书看了一会儿,就去给魏渡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了他。
魏渡虚虚弱弱地躺在沙发上,看上去连抬个眼皮都格外费劲。
陈禾见他挣扎着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起身,只好放下水杯,一手心翼翼地拿着药,一手将魏渡的头抬了起来。
魏渡人高马大,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基本上占据了整个沙发,陈禾坐下之后抱起魏渡的头,实在没有地方放,比划半天,陈禾将魏渡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扔,绷紧了嘴角,做出了“心无旁骛”的样子。
“吃药。”陈禾咬着后牙,竭力忽视掉躺在自己怀中的那颗头,只当是时候自家大哥养的那只不安分的猫。
魏渡难得没有作妖,在陈禾把药凑到他嘴边的时候,张开了嘴。
陈禾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给魏渡喂了药,随手把水杯放在了桌上。
她拍了拍魏渡的头,正要叫他起来,魏渡忽然一抬手,搭在了她的后颈上,把她按了下来,发烧后有些滚烫的嘴唇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呼吸。
陈禾这些年见了不少发烧的病人,但从来没有见到哪一个,烧得七荤八素了,还有精力想这种事的,她当场僵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陈禾伸手要推开魏渡的时候,却推了一个空。
魏渡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并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就退开了。
或许是因为高烧的原因,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血丝。
疲惫,但又灼热。
陈禾呆呆地看着他,胸腔里面的心脏失了控一样左冲右撞,连带着周身的血液,都不安分起来。
魏渡吃过药的嘴唇带了一点药的苦味,涩涩的,不算好吃。
陈禾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残留在嘴边的药味。
魏渡眼里的红光几乎要烧成了一片燎原大火。
他冷静地观察着陈禾的反应,也恰到好处地给了陈禾一个反抗的机会,可惜那人似乎脑海中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只是眨巴着眼,微微皱眉。
在尝到药的苦味之后,陈禾这才如梦初醒,看向魏渡的视线,不自觉地避了开来。
这似乎……并没有生气。
魏渡心里很快有了决断,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魏渡自然不会放过,他微微弯起了唇,搭在陈禾颈后的大手微微用力,再次把自己凑了上去。
陈禾只看见眼前人影一闪,自己已经被扑倒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手腕被魏渡的手扣住,压在一旁。
隔着薄薄的衣料,魏渡身体的热度不断传来。
陈禾的呼吸不由一滞。
“张嘴,呼吸。”魏渡的声音带了一点点蛊惑的意味,摩挲着陈禾的耳膜。
她不自觉地张开了嘴,魏渡的舌头就长驱直入地挤了进来,很快就在陈禾的嘴里攻城略池,扫荡了她并不坚定的意志。
陈禾不是没有被魏渡亲吻过,可是今天一路的提醒吊胆和奔波,消磨了陈禾那么一丁点的意志,只能呆若木鸡地躺在魏渡身下。
灵魂还叫嚣着要推开魏渡,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反手扣住了魏渡的手腕。
细微的回应,引来了更加狂风暴雨的侵袭。
陈禾迷迷糊糊中不由想到:这人刚才不还有气无力的样子吗,怎么一下子活过来了。
来不及细想,魏渡的吻已经带着陈禾,一同沉沦在了这个雨夜中。
陈禾下意识的抬起了胳膊,想要去拥抱魏渡。
然而她的手刚落在魏渡背上,魏渡的动作就顿了下来,头一歪,砸在了陈禾的肩头。
陈禾一愣,她侧头去看魏渡怎么样了,就看见刚才还一副气势汹汹的人,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
退烧药的助眠效果,总是比安眠药还来得猛。
陈禾有些哭笑不得地把魏渡扔回了床上。
魏渡的头还是有些躺,陈禾有些不放心,强打起精神,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做好了长久抗战的准备。
雨渐渐停了下来。
窗户口的积水还没有完全干掉。
陈禾又去拿了抹布,把上面的水擦干。
做完这些,陈禾蹑手蹑脚地给魏渡测了一下体温,看了看,放下心来。
魏渡睡觉的时候特别安分,平躺着,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上,绝对不乱动一下。
和平时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他判若两人。
陈禾偷偷地观察着魏渡,看着他的眼睫毛在脸上垂下了长长的阴翳,撇了撇嘴,坏心眼地道,“这么长的睫毛,一定很容易掉。”
魏渡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
陈禾的视线从魏渡的眉梢、眼角、鼻梁处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方才吻过他的唇上。
魏渡的唇形很好看,有些薄。
陈禾高中的时候常听人说这种薄唇的人通常都很薄情。
可陈禾在魏渡身上看不到这种东西,甚至还觉得这个嘴唇有些诱人。
她着了魔一样抬起手来,碰了碰魏渡的嘴角。
魏渡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在陈禾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湿漉温润的触感换回了陈禾的神智,她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僵硬地垂在自己的身侧。
自己在做什么?
陈禾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顿了顿,仿佛为了掩饰自己刚才暧昧的动作,她从魏渡的书桌上拿过一支笔,在他脸上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魏忠贤。
在当事人还不知情的情况下,陈禾已经帮魏渡“认祖归宗”,她满意地收回了手,准备把笔放回桌上。
第329章 梦见我突然死了
魏渡的烧虽然退了,陈禾喝的咖啡却刚起效。
她将笔放在桌上之后,目光却被魏渡桌上的瓶瓶罐罐吸引了。
上面标着乱七八糟的外文字母,陈禾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只好放了回去。
魏渡……生病了?
陈禾心里怀着这么一个念头,鬼使神差的,她把这些药拍了下来。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撞击声。
陈禾连忙起身,只见魏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无声地盯着自己。
陈禾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你醒了?”
魏渡没有说话,就在陈禾以为他要放什么大招的时候,他又默默地躺下,睡着了。
陈禾:“……”
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被魏渡这么一吓,陈禾更睡不着了,她干脆扯了一件外套,缩在魏渡的沙发中,无聊地刷起了手机。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禾连个闹钟都不用地醒了过来,心跳还有些快,想来昨天的咖啡效果还没过。
魏渡维持着昨天最后躺下的姿势,平躺在床上。
陈禾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降了下来,她对着魏渡脸上自己写的字笑了笑,走到厨房在冰箱里面翻了半天,慢条斯理地熬了个粥。
砂锅里,白白糯糯的大米散发着对这个房间而言有些陌生的饭香,万年摆设的厨房渐渐有了一丝人气。
魏渡循着饭香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陈禾正吊儿郎当地靠在橱柜上,整个身子跟不长骨头一样站不直。
那些冷冰冰的锅碗瓢盆在她的手上,像是纷纷活过来似的。
“早。”魏渡的嘴唇,无声地弯了起来。
陈禾听到声音,侧过头来,看着他,直接把手机放在了柜台上,“早?你看看几点了。”
“六点半……”魏渡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都六点半了还不去洗漱,不吃饭了?”陈禾说道。
魏渡:“……”
他要是记得没错,在吧住了这么久,陈禾每天都是接近中午才起床的吧。
陈禾倒是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强词夺理”,她转身去把煤气关了,拿了两个碗,把粥盛了出来,“你这什么破地方,药店远就算了,超市都这么远,房间里也没有菜,就剩点大米。”
魏渡听着陈禾的数落,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扬了起来,“还是有一点好处的。”
“什么好处?”陈禾狐疑地看了过来。
“比如说住一楼,安保不严。”魏渡露出了一口白晃晃的牙齿,“方便某人半夜翻进来幽会。”
陈禾被魏渡噎了一下,她的目光在魏渡的脸上逡巡了片刻,出奇地没有生气,“还杵着干嘛,快点洗漱完喝粥。”
魏渡被陈禾的反应弄得懵了一下,然后他在经过洗漱台的时候,看见了自己脸上那张牙舞爪的三个大字。
魏渡眯起了眼,深色的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陈禾把两碗粥端上了桌,等魏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全然看不出昨天那股快要躺尸的颓丧劲。
身上的衬衫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经过一晚上的蹂躏,有些皱了。
领口的纽扣松松地滑到了胸口处,露出了一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肌。
看上去既正经,又放荡。
在他的鼻梁上,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懒洋洋地挂着。
将魏渡本来有些懒散的气息,多了一分知书达理的意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生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陈禾轻咳一声,“大早上的戴什么眼镜,你又不是看不见。”
“我近视。”魏渡挑了挑眉,径直坐了过来。
近距离接触,陈禾被魏渡今早这火力全开的骚气装扮给撩得坐直了身子。
陈禾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埋进眼前的白粥里,“之前也没见你戴眼镜啊,你近视多少度?”
“五十。”魏渡吃了一口粥,眼角也弯了起来。
陈禾干笑了两声,“哇,度数真高呢。”
“是啊,不戴眼镜都看不清是谁在我脸上写字了。”魏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吞吞地看了过来。
“是吗,你脸上哪有字,我怎么看不见。”陈禾“惊讶”地道。
“那可能是我在做梦吧。”魏渡又低下头去,“梦见我死了,躺在殡仪馆,有人帮我上妆。”
“梦都是反的。”陈禾说。
“那就是帮我化妆的人死了?”魏渡道。
“……”陈禾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粥,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食不言,寝不语。”
吃完饭,陈禾站起身来,“把碗收拾了,洗干净。”
魏渡神色一动,“好,收拾完一起回去。”
陈禾没有反应过来魏渡这句话里面更深层次的套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魏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脚,十分乖巧地去洗了碗。
陈禾躺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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