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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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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常山并不以为忤,反而在陪护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母亲说:“阿姨,你的神情告诉我,我猜想的不错——您在为明天的手术担忧。”

    母亲回头,张嘴要驳斥,陆常山伸掌拦住,目光依然炯炯:“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您能听一个医护人员的的忠告:您的这种腰椎间盘突出症,如果您做了手术,您的下肢就有99的几率不会瘫痪;如果您不做手术,那么您的下肢只有1的几率不会瘫痪。”

    原来他是来劝母亲的。苏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母亲蹙着眉想了想,问道:“那你说昨天的手术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像是早就预料到母亲会有这一问,陆常山浅浅一笑,如同在夜海中的航船终于看见了远方高塔上的启航灯,给人无穷信心的感觉:“只要是手术,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做腰椎间盘突出的手术,最多的意外可能有左髂动脉损伤导致的多脏器功能衰竭乃至失血性休克,以及恶性高热。到底是什么,要等待第三方鉴定机构的鉴定结果。病人家属已经申请医疗鉴定。医院肯定会给出负责任的结果。”

    许是还沉湎在久远的往事中,母亲一声讥嘲:“呵!医生,说得好听是医生,说得不好听就是屠夫!”

    苏木没想到母亲会来这一句,焦急地喊一声:“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常山神色不变:“我只想说,只要踏进医疗这个行业,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想要做屠夫!”

    母亲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陆医生,你为什么选择做针灸师,而没有继承父业做脑科医生?是不是脑科风险太大,你父亲反对?”

    苏木大骇,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不由自主地绞扭起双手。

    陆常山却依旧神色坦然:“家祖父是中医师,我从小跟着他长大,深受他老人家的影响,对中华传统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算是继承祖业。至于家父,他对我的人生志趣从来没有干预。我要是不学医,恐怕他也没有意见。”

    “你的父亲做了那么久的脑科医生,有没有发生过意外呀?”

    这会儿陆常山沉吟片刻才回答:“我想应该是有的。只是家父家母很少在我面前说他们工作上的事,他们总是

    尽可能地让我活得快乐。大概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吧?”

    母亲长长地叹口气,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讽刺:“是啊,总是尽可能地让孩子活得快乐!”

    苏木听着他们的对话浑身难受,不安层层加码,很想陆常山快点离开这儿。她咬咬嘴唇,抬起头看向陆常山:“那个……陆医生,你、你吃饭了没有?”

    陆常山抬眸看她一眼,分明是在说:怎么,要赶我走吗?我就喜欢看到你紧张却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

    苏木知道他的想法和她的南辕北辙了,只好迅速转向母亲,征求她的意见:“妈,陆医生可能还没有吃饭,您看……”

    母亲却当没有看见,又问陆常山:“如果——我说如果哈——如果你自己或者是你的父亲出了医疗事故,把病人治死了,你要怎么办?”

    陆常山的回答毫无迟滞:“死者已矣,生者还生。我会努力帮助病人家属,一辈子赎罪。”

    “好个‘死者已矣,生者还生’!陆医生,你说得真轻巧啊!”母亲仰起头,转而对苏木说,“豆儿,送陆医生出去吧!”

    陆常山站了起来:“不必。阿姨好好休息,明天您手术后我再来看您。”

    “谢谢陆医生。”母亲不咸不淡地回应。

    陆常山转身,苏木跟在后面,心乱如麻,只低低地说得一句:“谢谢。”

    他像是没有听见,迈出了门。

    门外,刚好张叔叔和妹妹回来了。

    陆常山还记得六年前见过他们时的模样,遂对张叔叔礼貌点头:“叔叔,你来了。”

    张叔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意应道:“哎。”

    拿着冰激凌的小女孩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甜甜地喊:“叔叔好!”

    六年前的小姑娘如今已长得这般高了,粉红白嫩的脸蛋已渐渐长开,脸部的轮廓和苏木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明显不一样的是她们的眼睛:妹妹的眼睛比苏木的更长更大;妹妹是双眼皮,苏木却是单眼皮。

    再看着这双大眼睛,陆常山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感觉稍纵即逝,他也不做他想,笑着答应一声:“嗯,乖!”然后,就顺着走廊去了。

    张叔叔看他走远,返身进了屋,才想起此人是谁:“刚刚那医生,不是豆儿以前那个男朋友吗?我记得他还在咱家住过一宿。小伙子在这儿上班啊!”

    母亲语气淡淡:“小年轻的事,做不得数。”

    张叔叔似乎心有所感:“对!耍耍朋友可以随意,要结婚可不能儿戏。不过我看他挺好,有教养,品行也不错。唉,当初豆儿怎么和他分了呢?”

    当年之事,母女俩都没有对张叔叔说起过,所以他有此一问。

    母亲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一声道:“缘分缘分,有缘无分。老天爷的事情,他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得听他的,强扭的瓜不甜!”

    张叔叔不再多言,从塑料袋里端出两个盒饭,让母女俩吃。

    苏木心情低落,随意扒拉两口,再没了下咽的欲望。

    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妹妹去给她拿出来递给她。

    是杨灿打来的,只听她一声咆哮:“阿木,我辞职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十九、小甲虫

    (全本小说网,。)

    从南江新品发布会现场回来,zm老总就摔了杯子,把王明扬和采购部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明扬回到办公室,躺倒在老板椅上就不动了。杨灿给他倒了一杯水,正要出去,王明扬却叫住了她:

    “杨灿!”

    杨灿回头。王明扬坐起来,重新戴上眼镜,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走到会客的沙发那儿。

    “咱们坐会吧。”

    杨灿依言走过去坐了下来。

    王明扬看一眼两人间的距离,抬抬屁股挪近了些。

    杨灿目不斜视,说道:“王总,请您自重!”

    王明扬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神阴冷:“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在我身边两年,我爱了你两年。是怎样的爱,你不清楚吗?”

    他把她按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处,神情转为暧昧:“你不让我碰你,我就一直忍,一直等,为什么?试问现在还有多少男人于美人在怀之时愿意做那柳下惠?其实我,”他的唇落了下去,语声咕哝,“分分钟都想把你拆碎剔骨,吃干抹净!”

    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杨灿有一种翻肠倒肚的恶心,她抬起右手肘抵在他的腋下,左手抚摸着他胸前顺滑的衬衣,笑声妩媚:“哈哈!你敢说除你老婆外你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这样说着,她的手肘往上一顶,左手使力把他往后推,脱出了他的怀抱,随即站起来退到桌边。

    王明扬怔住,随即涎着脸笑道:“你不让我碰,我总要去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吧。放心,那些都是一夜露水,跟你没法比。不过,看到你为我吃醋,我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杨灿站直,郑重地提醒他:“王总,您有妻室!您事业有成!我不相信您会用这样的方式破坏您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

    王明扬抬头看着她,眼镜里闪烁着两团反光,使杨灿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我和她早就没有感情了,离婚只是早晚的事。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马上就去和她办理离婚手续。”

    真是好笑,当我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吗?杨灿心中厌恶冷笑,面上却秋毫无现,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板着脸问:“王总留我下来,不会是只跟我说这个吧?”

    王明扬欠身,意欲站起来:“走,我们去吃饭!”

    杨灿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如果是公事,就在办公室说吧,我会尽力帮您处理好。”

    王明扬见她意志坚决,有些悻悻:“那好。”他往沙发背上靠过去,双腿交叠,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变出一副准备商榷讨论的架势,“你也看到了,南江的新品果然跟v种材料有关,那个张力,除去他那张过于俊美的脸,一看就是个阴狠角色。该怎么办,可是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大难关。”

    杨灿抬眼看他:“你想怎样?”

    “我想得到他们的采购价和技术图纸。”

    “全公司上下都想得到那个数字、那张纸!可是,怎么做?他们内部有我们的人吗?或者,你有办法去策反一两个?”

    王明扬目光灼灼:“我想让你去做。”

    杨灿仰头冷笑:“你认为有可能吗?张力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怎么做。”

    杨灿盯着他闪着光点的眼镜片,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脊背发凉,好像空调的温度调得太低了。她再次冷冷一笑,反问他:“如果我不答应呢?”

    王明扬站起身,靠近她身边,放低了音调:“你不会只想做我的助理吧?你年轻、漂亮,只要给你一个够高的平台,我相信你一定会飞得更高、更远!”

    “你错了,我智商不够,从来都只想做一只平平安安的小甲虫。”

    “只要我们用心计划筹谋,峰回路转,拨云见日指日可待。灿灿,我需要你的帮助!相信我,我有多爱你,就会给你多高的平台任你飞翔遨游。”

    说着,王明扬的手又搭上了杨灿的肩,把她扳过去面向着他,眼里是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杨灿只觉一层鸡皮疙瘩爬遍了全身。当初,她是有多脑残多饥渴才会看上这个男人的?

    她用力打掉他的手,站起身来,离开他一段距离,讥嘲道:“王总是不是觉得您还差一步就能掌控整个zm西南区了呢?”

    王明扬微微一笑,毫不掩饰他的内心:“大风起兮云飞扬,谁又安于只做池中之物呢?更何况,我从上海过来两年,为公司发展可谓鞠躬尽瘁,可他呢?坐享其成倒也罢了,动不动就颐指气使,欺软怕硬!zm身为跨国公司,在大中华区西南部这一块却斗不过一个民营企业,个中缘由,公司总部真该调他回上海好好检讨!最好是,就地免职!”

    他的脸逐渐变得阴狠起来。

    “那恭祝王总早日得偿所愿,我一个小小的职员,就不淌这趟浑水了!”

    王明扬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猛地上前一步搂住杨灿的腰,阻止了她正欲往前退到办公室门口的脚步,另一只手眼见得就要去抓她的后脑勺。杨灿急速收拢双手成箕畚状,利用双拳和手臂的力量奋力推开他,然后挥出一掌,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王明扬本能地伸手去摸被打的半边脸,不怒反笑:“呵呵呵呵!你知道你哪一点最吸引我吗?我是上海人,却最喜欢吃小辣椒!”

    杨灿两步跨到门口,拉开门,回头扔给他最后一句话:“老娘不干了!”

    折腾一个早上,肚子里吃的一笼小笼包外加一碗稀饭早没了踪影,可是她却没感觉到饿,窝着满腹满腔的火下到地下停车场,钻进车给苏木打电话。

    “下午我这边有事,晚上我去你那儿住,咱们再聊,ok?”苏木回答她。

    她挂了电话,决定回一趟家。

    车过南江大桥,离家越来越近,火气削减,肚子却“咕咕咕咕”地叫起来。她给母亲打电话:“老妈,我回来了,赶紧给你闺女弄点吃的!”

    时间已过1点,父亲在单位不回来,母亲早就吃过午饭,给她做了一碗鸡丝面。

    杨灿三下五除二把那碗面解决,终于顺了口气,对一直在旁边瞅着她的母亲说:“老妈,我不想在那儿上班了。”

    母亲一副意料之中的笃定模样:“嗯,回头吧。在家准备一年,明年考老师考公务员,都比你那什么助理强。”

    杨灿的父亲在市委上班,母亲则是初中老师,杨灿对这两种职业都不感兴趣,可是她贪玩,临近高考之前才发现自己距离理想中的北京大学差了几千公里不止,于是只好听从父母安排,在本市读了师范大学。公司,打了父母一个措手不及。其实父母大人并没拿她怎样,她要飞总不能拿笼子关起来,毕竟自家女儿自家疼,去年还在滨江路上给她买了一个小公寓,“算是给你的嫁妆。”

    杨灿立起手掌做发誓状:“此生不入官家,乃汝女崇高之志愿也!”

    母亲只好打住:“罢,罢!你爱咋样咋样吧,看你折腾到几时?”

    杨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嘿嘿!知女莫若母,您就把闺女壮丽的事业交给她自己吧!”

    和母亲聊了些家常,杨灿进到书房打印辞职报告,准备明天交到公司人事部去。待她也算不薄,但是她实在不想再和王明扬搅在一起,更不想再为他做事。

    天无绝人之路,任性一回又如何?

    下午父亲回家后,杨灿陪着二老吃过晚饭,就回到她的单身公寓。苏木在那儿等着她。

    杨灿停好车,和苏木在江边散步。

    “这么说张美人把你妹妹接到他家里去了?”

    “嗯。今晚上让叔叔陪陪妈妈,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还是老一辈的人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哪像我们现在,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他们也有波折的,比如叔叔和张力的妈妈,只是我们当小辈的不好妄论。”

    两人说着话,忽见前方不远处路灯光下,正走着徐旭峰和他的老婆。

    杨灿停了下来,盯着他们看了一忽儿,背过身去痛心号呼:“欧——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居然,居然眯眼都结婚了!你,你看他老婆那肚子,那是要生了的节奏哇!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小心肝啊啊啊……”

    苏木照着她的胳膊就是一掌拍过去:“好啦!当初还不是你嫌人家不够帅又老实巴交,否则的话,你跟他的孩子都打酱油了!”

    杨灿假装抹抹眼角并未流出的泪水,抓着苏木的衣角,战战兢兢地问:“喂!是走了还是过来了?”

    苏木偷偷觑一眼,说:“过来了。”

    杨灿立马揪紧苏木,看左前方maldivesbar的霓虹灯正闪着魅惑的光,好像神秘世界的入口。

    “走,咱们去酒吧嗨!”

    徐旭峰牵着媳妇儿的手缓缓而行,远远地就望见两个熟悉的身影钻进了maldivesbar魅蓝色的口子,心念一动,对老婆说:“我给常山打个电话啊。”

    陆常山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徐旭峰告诉他:“苏木和杨灿进了酒吧,你说该不该管?”

    他媳妇儿感到奇怪:“常山会管这事儿?”

    徐旭峰摸摸脑袋,郑重其事道:“这其中有一个是他追了好久的女孩。夜场复杂,万一出个什么事,常山知道了不得怪死我,对吧?”

    “他有追的女孩啊?”

    “呃……暗恋,暗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十、大理想

    (全本小说网,。)

    maldivesbar是一片蓝色的海洋,一只小提琴曲好像轻柔的水波带人入梦,各色人等就是海底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鱼,穿梭其间,女人们更是袒胸露背,妆容妖娆,整一个活色生香!

    对比之下,苏木和杨灿倒有些像从天而降的外星人了。裇搭一条七分牛仔裤,平底凉鞋,头发随意扎成了一个丸子。裇软得像豆腐皮,下身一条牛仔热裤,露着两条长腿,脚上还趿拉着人字拖。两人都不施粉黛,素着一张脸。

    吧台里的调酒师见惯不怪,分别给她们兑了一杯蓝色珊瑚礁和蓝色夏威夷。

    杨灿端起夏威夷碰了一下苏木的珊瑚礁,说:“来,为我终于摆脱了渣男,cheers”

    “珍爱生命,远离渣男!cheers”

    杨灿一仰脖子,一杯酒全部下肚。苏木则就着杯沿,轻轻啜一口。她认为。酒的妙处,恰在于细品慢尝,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个“醉”,意思不同,境界各异。

    酒,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眼神逐渐迷离,心灵更加寂寞。

    杨灿一喝酒话就多,没醉都多。“问世间什么最多,渣男最多!问世间什么最少,真爱最少!渣男如何辨?答:你跟他情浓意浓之际,他说宝贝儿,咱们去开房那啥啥呗。你说亲爱的,等我们结婚以后吧。于是他各种骗各种花言巧语,说什么你根本不爱我,那啥是爱的升华你不知道吗?你回答他,no,结婚才是爱的升华。然后他再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你这样的古董女?不试一下,谁知道你以后是不是那啥冷淡啊?老娘火了,说行啊,就不走最后一步,看是你把我弄爽还是我把你弄爽!然后,他就没有然后了。呵呵呵!呵呵呵!老娘18岁开始谈恋爱,这招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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