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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5章　真相大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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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将军嗤之以鼻的看了一眼那些接二连三附议的大臣，然后抬脚走至大殿正中，声音宏亮，一下就盖住了那些附议之声：“皇上，臣也有事要奏。”

　　　　“嗯，将军请说。”战墨轩看着正殿中的将军，语气温和了些。

　　　　这梁将军虽然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但却疾恶如仇的很，此时旧事重提，只怕心中怒火更甚。

　　　　梁将军压着怒气禀报道：“皇上，您先不要听那些个文人的，您先听听臣的，臣才是那个最需要您主持公道的那个，这老匹夫……”

　　　　他说着觉得有些不妥，急忙改了口：“这左相大人诬陷臣通敌卖国，这事皇上可要管了，臣是个粗人，但那也是衷心耿耿的为国上阵杀敌了，可不能平白无故的被这左相害了，这老匹夫，可真够缺德的……”

　　　　梁将军说着就指着跪地的左相，骂了起来，他着实有些气不过。

　　　　一旁跪地的大臣就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说道：“梁将军，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诬陷之事先前不就了了吗？何时又扯到左相身上了，你这……”

　　　　“我这怎么啦！你个文人诹诹的，我可不管你个什么了不了的，这事今儿个我就认定是这老匹夫干的了，除了他还有谁敢……”

　　　　“行了，将军的意思朕懂了，你放心，这事朕一定会还你个公道。”战墨轩见梁将军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将跪地的左相抓着爆打一通了，赶紧出声打断道。

　　　　这左相倒也沉的住气，被这梁将军指着鼻子痛骂，却依然镇定自若的跪在那。

　　　　梁成有些意犹未尽的张了张嘴，可皇上都发话了，他也就只好将余下的话咽了下去。拱手俯身说道：“那臣就听皇上的，等着就是。”

　　　　“嗯。”战墨轩看着梁成退了回去，然后将目光落在一直不为自己辩解的左相身上，问道：“左相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既然这些大臣都不相信梁将军这事，是你暗中指使的，那朕就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

　　　　左相抬头看了眼战墨轩，接着满脸感激的朝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臣的小女做了些什么令皇上不悦的事，臣并不知情，可养不教父之过，这管教不严的罪臣认罚，可是，若是有些人硬是要将这种诬害忠良的大罪扣在老臣头上，臣唯有一死才能正自身平白。”

　　　　左相说的悲铭欲泣，其他大臣见状，立马交头喧闹了，接着就有一位大臣跪到了大殿正中。

　　　　“皇上，亭妃娘娘所做之事虽然都是大错，可那些都只是她一人所为，左相对国对皇上那可都是衷心耿耿的呀，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左相教女不严之罪。”

　　　　大臣说完，战墨轩刚要开口，可是又有一位大臣跪上了前。

　　　　“皇上，诬陷忠良之事，既然左相说是被人冤枉的，那眼下殿中人证皆在，熟是熟非一审便知。”

　　　　“爱卿说的有理。”战墨轩看了一眼大殿之上的众人，脸色沉了一些：“梁将军，你可还认识当年诬害你的李思长的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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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6章　真相大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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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算化成了灰臣也能认出来他。”梁成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思，然后回过头回话道。

　　　　“嗯，认识就好，那这事就由李思来说，朕记得当年你已经被朕下旨处死了，那么朕问你，这救你的是何人？”战墨轩语气甚冷。

　　　　李思垂着头，半响才抬头快速的瞅了一眼宸王，说道：“小人……小人不敢说。”

　　　　眼神好一些的大臣都注意到了刚刚李思朝着宸王看的那一眼，不少大臣都转而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站立一旁的宸王。

　　　　战墨轩也看到了这点，但他并没做什么动作，而是威严的一字一句的说道：“陷害忠良，私逃死牢，谋害皇嗣，欺君罔上，这些个罪名就足够朕将你凌迟处死，哼，死都不怕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小人也是被被逼的呀，小人……要是不按照吩咐做，怕是会死的比凌迟处死还要惨上数倍，皇上……小人……啊不，将军……将军，小的当年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要不是那人……”

　　　　李思哆嗦着解释着，可话还未完就被梁成喝叱住了：“一派胡言，你一时糊涂就能害了本将军，那那时审你的时候也没见你招出个一二来，今日怎的又肯说了？”

　　　　“皇上。”李思哀嚎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匍匐在地上，声泪同下的哭诉道：“皇上，是小人一时糊涂才会去诬陷梁将军啊，这些年小人东躲西藏的也是够了，可谁知……还希望明鉴，小人万万不能再诬陷了左相大人了。”

　　　　“这事……”原跪在左相旁边的大臣突然说道：“皇上，这事再明显不过了，是有人逼迫这李思，先是诬害梁将军，后又是想陷害左相，皇上，这事可一定要问个清楚才是啊。”

　　　　“是啊是啊，这左相和梁将军可都是老臣，这要是同时倒了，只怕这天就要变了。”

　　　　“可见这幕后之人的心思是何其的阴险。”

　　　　战墨轩看着那些暗中嘀咕的大臣，眉头微皱了一下，可眼角的余光扫到宸王那里时，他眉间的疙瘩就消去了。

　　　　左相这只老狐狸果然是故意让四哥抓到李思的，不然以他的谋略，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被他们找到。

　　　　看来今天这堂公审，恐怕也是这左相早有预谋的了。

　　　　哼，好在四哥早就发现了不对，不然今日不是他落得个对老臣不义的名声，就得是四哥被安上诬陷左相的罪名。

　　　　左相之事战墨轩虽然是和宸王一起调查的，可由皇上出面就会让那些个大臣寒心，所以这事一早就同宸王商议好了，调查左相的事由宸王出面。

　　　　所以，要是按照李思的意思下去，那遭殃的并当是四哥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应该是计划好的。

　　　　战墨轩冷冷的看了一眼没有半点慌张之色的左相，心里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个老狐狸，再一看左相身后的亭妃，他的目光更是冷上几分。

　　　　只怕这亭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这左相想要除掉四哥而故意落下的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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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7章　栽赃战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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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战墨轩怒喝了一声，大殿中瞬间恢复安静，然后他紧盯着神情恍惚的亭妃叫道：“左瑞婷。”

　　　　“啊！臣妾……罪妇在。”左瑞婷面容枯锆，没有半点以前的风华光彩。

　　　　“将你那日在废院的话一字不落的给朕重说一遍，若是有遗漏，朕定不饶你。”

　　　　“是……是……罪妇说，那日罪妇被巫女……”左瑞婷断断续续的将废院里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但当他提及李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左相。

　　　　李思是父亲旧部这事万万不能说，说了父亲就毁了，那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反正那日在废院的都是皇家的人，她咬死不认她们也不能当着大臣的面给她用刑。

　　　　不能……不能说。

　　　　“皇上，罪妇……已……已经全部说完了。”左瑞婷浑身颤抖的厉害。

　　　　战墨轩黑着脸盯着左瑞婷沉默了一会，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到如今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死不悔改，还妄想保全自己的父亲来救她自己，真是笑话。

　　　　“宸王，这事朕是交于你了，接下来由你来审。”战墨轩极其不悦的说道。

　　　　宸王不易察觉的勾了下唇，然后转过身慢慢走到跪地的李思面前，目光平静的看着李思，一字一句的缓缓问道：“你说你是被人逼迫的，那好，本王问你，是谁逼迫的你，你放心，这里是宣政殿，还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在这里，明着取了你的命，说吧。”

　　　　李思抬着头，铮楞着紧盯着宸王，大张着的眼里满是恐惧：“宸……宸王殿下，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这事……这事是左相指使我做的，就是左相指使我做的，啊……别打我……宸王……”

　　　　李思突然一副痴傻的样子，胡言乱语起来，接着突然在大殿里四处乱窜起来，事情发生的太快，那些个大臣纷纷躲让。

　　　　就在李思就要猛的一头撞向一旁的龙柱上时，一直静静看着李思装疯的宸王，突然快速出手，将李思摁到了地上。

　　　　看到李思被宸王治住，左相的脸色狠变了一下，接着他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朝跪在一旁的大臣偷偷使了个眼色。

　　　　大臣会意，突然俯地高喊道：“皇上，您可要替左相做主呀，那李思一见宸王审问，就吓得疯癫成这样，各位大臣都是明眼人，这事……还望皇上主持公道啊。”

　　　　“这事难不成还是宸王做下的。”

　　　　“也有可能，宸王位高权重，若是再整垮了梁将军和左相，那这天下……”

　　　　……

　　　　“呵，各位大臣有话不妨大点声说，让本王也跟着听听。”战墨宸将李思交于侍卫，接着看着大殿中议论不休的大臣，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颇冷的很。

　　　　“皇上，您看宸王他……如此的嚣张……这事……这事还望皇上亲审才是，免得真被人钻了空子。”一位大臣突然起身，说的有些激动。

　　　　战墨宸再次冷笑了一声，他踱步至左相面前，言语寡淡的问道：“左相大人可是也认为这事是本王指使那李思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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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8章　这样的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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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王殿下，老臣知道平日里有些碍着您的事了，但那也只是因为老臣心中有皇上，有国，但你也不能如此这般害我呀。”左相从地上站了起来，后退两步言语慷慨激昂的斥责道。

　　　　战墨轩看着殿下贼喊捉贼的左相，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要不是宸王先前知会过他，他岂能这样看着。

　　　　大殿之中的大臣，一部分为了左相跪地求皇上还以公道，另一部分却是满脸震惊，尤其是当事人梁成。

　　　　他宁可相信是左相做的这事，也不相信宸王会做出这事来，可……

　　　　战墨宸微眯双眼看着同样在紧盯着他的左相，片刻之后，他突然对着殿外高深喊道：“来人，将本王准备给左相的大礼送上来。”

　　　　左相一听这话脸色一变，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大殿门口。

　　　　只见殿外陆续走进来三个人来，其中一人是宸王的侍从，他的手中还抱着一摞册子。

　　　　当其余两人走至左相身边，跪倒在地时，左相的脸色彻底的白了。

　　　　战墨宸很满意的看了一眼左相的态度，轻笑了一下，问道：“左相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般难看了，难道说左相不喜欢本王准备的这份大礼吗？还是说……”

　　　　他话意突转，冷酷了数倍：“左相倒是心知肚明的很呀，哼。”

　　　　“皇上，这是微臣派人四处查妨，所查证到的有关于左相的所有罪证，这里面还记录着左相同这李思何时相识，何时相见的地点和时间，这两人便是人证，其他的人证大可以派人去当地查。”战墨宸恭敬的对着战墨轩说道。

　　　　战墨轩接过小德子递送过来的册子，只翻了一本，就猛的合上了册子，他满脸怒气的指着殿下的大臣们说道：“去，拿下去给这些个大臣看看，他们眼中衷心耿耿的左相，是如何衷心的。”

　　　　“是，皇上。”小德子将一摞册子全部抱了下来，接着挨个发给了那些个站着的大臣手里。

　　　　左相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张嘴想要继续狡辩什么，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各位大臣看完，人人脸色都变了，更有直言不讳的直接小声怒骂起了左牧。

　　　　战墨轩看着大殿沉默了一会，见事情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各位大臣心中也有数了，左牧，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臣……认罪。”左相看了看龙椅上的皇上，再看看一旁的战墨宸，想到自己精心布局，到头来却是早已被人识破，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服。

　　　　战墨轩扫视了一眼众大臣，语气深沉的问道：“众大臣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等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好，来人，将左牧一干人等送至宗人府受审，同此事有关联的，一律关押。”

　　　　“皇上英明。”

　　　　……

　　　　朝堂之上喧闹异常，而慈宁宫内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沈薇琪和白筱薇对视了一眼，接着有些无奈的暗叹了口气，说道：“皇祖母，这事皇上瞒着您也是为了您的身子，这……如今这事也算是过去了，您可别再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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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9章　不是有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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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气坏了身子？你们的眼里可曾还有哀家，这么大的事竟一个一个的都瞒着，要是轩儿没能解了那****，你们将于何？难道还要去宫外寻一个长的同轩儿一模一样的人，来接着哄骗哀家不成，咳咳……你们可真是……”太皇太后逼着白筱薇将事情全部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后怕不已，这说出的话自然都带着火气。

　　　　白筱薇急忙上前几步，轻拍着太皇太后的后背，柔着声劝道：“老祖宗，这事我们真不是有意要瞒着您的，而且，就算您不知这事，我和四哥哥，薇琪姐姐他们，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出事的，现下皇上正在审理那左相呢，您可千万别气坏了，不然皇上可就没心思审那左相了。”

　　　　“唉，这事也怨哀家，平日里就该多管管你们，罢了，你们兴许也累了，都退下吧。”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朝着身后的白筱薇摆了下手。

　　　　白筱薇看了眼沈薇琪，见沈薇琪轻点了下头，这才后退几步，站到沈薇琪身边一同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出了慈宁宫，白筱薇边走边担心的问道：“薇琪姐姐，老祖宗的身子不会有碍吧？”

　　　　“不会，皇祖母生气是应该的，这一国之君都命悬一线了，就瞒着她一个人，换谁都会气上几日，回头让太医配些个消火气的方子就好。”沈薇琪淡淡的回了一句，接着抬头看了看前面，接着说道：“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才能下朝呢，我先去你宫里等着吧。”

　　　　白筱薇点了点，算是回应了。

　　　　二人离开慈宁宫不久，战墨轩就和战墨宸下了早朝，一道重回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静悄悄的，院外连个守门的丫头都没有。

　　　　老祖宗莫不是还没醒转过来。

　　　　战墨轩暗自担忧了一句，然后径直走进了内殿。

　　　　一进内殿，他就看到太皇太后正斜靠在软榻上，紧闭着双眼，若不是看到太皇太后右手上依然在缓缓转动着的佛珠，他都以为太皇太后此时正处于睡梦之中。

　　　　战墨轩上前几步，轻声唤道：“皇祖母！”

　　　　“嗯？”太皇太后迷糊着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神色有些恍惚。看来真的是老了，坐着都能打起了盹：“轩儿下朝啦？”

　　　　太皇太后说着就势要坐起身子，一旁的战墨轩急忙搭了把手，将太皇太后扶坐好，才回话道：“是的，皇祖母，皇祖母……您这身子可觉得还好？”

　　　　老祖宗年事已高，昨日之事又让她受了惊，还是得找个太医好好调理一番才是。

　　　　太皇太后坐起身子后，才看到皇上身后的战墨宸，她将手中的佛珠轻放在矮几上，然后说道：“都坐吧，哀家见沈薇琪和筱薇丫头也是累了一夜了，就让她们先回去休息了，眼下就我们祖孙三人，哀家有些个事还是要同你们说说。”

　　　　战墨轩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的神色，见她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心里顿时就猜到，太皇太后要同他和战墨宸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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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0章　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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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墨宸也是没敢说话，乖乖的站在太皇太后的身边。

　　　　果然，他这厢刚起个念头，太皇太后就接着继续说道：“哀家趁你们去早朝时，就让筱薇那丫头，将近期这些个你们俩瞒着哀家的事，都问了个清楚明白，你们可还有什么说的？”

　　　　太皇太后说话的语气虽然不重，可那话里却隐着深深的无奈和指责。

　　　　战墨轩垂眼沉默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段时日究竟瞒了眼前的老祖宗多少事，之后才说道：“皇祖母，这些事孙儿瞒您，也是担心您的身子会承受不住，而且，这事孙儿和四哥就能够处理的好，也就没……”

　　　　“是，轩儿和宸儿的确将这事处理的极其周全，可万一呢，万一要是你身上的蛊毒没解而因此……”太皇太后不想说些个不吉利的话，言语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些旁的话道：“轩儿，哀家今日这般不是因着你是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