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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冢-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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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帮轩辕瑒扫清一切阻碍。
她从热水中起了身,挑了一件天水色疏淡颜色的衣裳穿了。
“美人便是美人,郡主不拘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倩桃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这裙带,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余钧彤自然对自己的容貌颇有几分骄傲,她体态丰腴,常被人叫做“小贵妃”。她虽不喜旁人拿她与那唐朝的杨贵妃相比,但是知晓那些溢美之词来自于那张绝美的容颜。
她轻笑一声,问道:“与那沐家二小姐相比,如何?”
沐家二小姐,那不就是清漪吗?
倩桃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看似柔弱的青衫女子来。她的眉头总是轻蹙着,似乎有化不开的愁绪。然而笑起来的时候,却是艳若桃花,令身边众多女子黯然失色。
那样的一个人,淡雅出尘,与余钧彤的雍容华贵截然不同。
但是,她却不能如实说来。
“那沐家二小姐虽是嫡女,却是自小养在乡下的,还没走近,一股子乡土味就传过来了,如何能与郡主相比?再说,她那病病歪歪的,不在家好好养着,竟然也来到了前线,简直把沐家的人都快丢完了。”
余钧彤娇笑道:“也是,像她那种人,也不过是命好,托生在了沐家罢了。不然谁晓得她沐清漪是谁?”
说话之间,倩桃又帮她梳妆打扮完毕。
余钧彤吃了些米粥,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那碗里面竟然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她无心去看,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她自幼养尊处优,从未见过脏东西,现在倒好,那些下人竟然都这么不上心了,竟然给她端来了一碗带有污渍的粥。
余钧彤气急,连粥带碗摔了个粉碎。
倩桃吓坏了,立马跪在地上。
余钧彤怒道:“去,把煮粥之人给我叫过来!”
倩桃这才慌慌忙爬了起来,着着急急去了。
没多久,倩桃便拿着那伙房之人来了。
余钧彤端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军中伙食差,但是本郡主竟然不知米粥里头还可以拿泥巴来充数!到底是你们伙房想出来的新鲜主意,还是单单这般对待本郡主呢。”
那伙房之人面上顿时挂不住了,忙解释道:“是小的疏忽了,小的这就重新做一碗给郡主。”
余钧彤没好气道:“一次有脏东西,就指不定会有第二次。就算你重做,本郡主却是再也不敢吃了。”
那人不知如何回应,只得低头不语。
此时,余钧彤又发话道:“你们都出去!”
一般余钧彤屏退左右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要悄悄施以颜色了。倩桃慌慌忙与其他守在旁边的丫鬟、侍卫都退了出去。
那伙房之人,站的久了,腿显然有些木了。一条腿不自觉地耷拉着。仔细看去,分明是有残疾。
对了,这人就是恒远。
余钧彤绕着恒远走了两圈,凌厉的笑声传了出去。
继而她压低了声音,道:“不知道五王子对这个身份适应的如何?”
恒远面上看不出悲喜,只是说道:“尚可。”
“尚可?堂堂北荻五王子本该是养尊处优,可是却在我西陵大营之中忍辱负重,时刻看人眼色,如何称得上‘尚可’二字?”
话中讥讽,不言而喻。
恒远懒得与她说这么许多,只是轻描淡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想要在这天下间分一杯羹,自然便要吃的苦中之苦。”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腿,眼神中闪出一丝狠厉。
“有太子在,北荻五王子的身份也算不上什么荣耀。”
“王子的胆识,真真让我佩服。”
余钧彤不失时机地夸赞道。
然而恒远却不欲与她废话,直直问道:“郡主叫我过来,想必并不是为了与我叙旧吧。既然有话,不妨明说。这军中那么多眼睛盯着,若是被人发现了,怕是你我都要惹祸上身。”
余钧彤瞬间收敛了笑意,道:“确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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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萧墙之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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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远不再说话,静等着余钧彤发话。
余钧彤径直道:“我要你帮我除去一个人。”
“谁?
“宁王轩辕珩。
恒远神情一凛,“若是旁人,倒还好办。恐怕此人不是那么容易除去的。”
想起轩辕珩种种谋略,恒远心中亦有些许佩服。此人将来必是大敌。只是眼下,他却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他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若不死,我们便不会有好下场。”
余钧彤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愤恨。
“郡主何出此言?他虽有几分本事,立了不少军功,但是要想接手天下,怕不是那么容易。莫不是,郡主是怕这两国交战,咱们劳心劳力,让他白白得了便宜?”
恒远话中,听不出悲喜。
余钧彤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恐怕此次他便是那渔人了。”
恒远带了一丝笑意,从容道:“郡主焉知他不是蚌,咱们才是渔人呢。”
他稍稍停了一停,又说道:“眼下,这军中尽归他管,成,他则是受人敬仰的英雄;敗,他则是万人唾弃的狗熊。枪打出头鸟,无须我们动手,他早已是众人眼中之钉。更何况,他手中并无军权。说来也不过是越俎代庖罢了。假以时日,定会有他吃苦头的时刻。”
余钧彤道:“本郡主等不了了。”
恒远面对此等直白之语,笑道:“郡主果真是个急性子。那郡主不妨说说,为何等不了了?”
余钧彤毫无掩饰,道:“王爷不喜。”
恒远“哦”了一声,“这个时候,个人喜好还是先放一放的好,于大局无益。”
余钧彤见他不肯松口,并不恼火,反而笑道:“我听下人们说,最近五王子倒是经常往那沐二小姐帐篷里头跑。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恒远身子一颤,随即恢复了平静,像没事人一般,接道:“郡主说起这事啊,我既然是伙夫,自然要负责烧菜送饭之事了。郡主莫不是嫌我今天没有亲自来送?那倒好办,日后我常常过来便是。只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话,怕是要落人口实了。而且,那宁王是何等心细之人,怕是一来二去就摸清楚了这中间的猫腻。”
余钧彤听出他有意打岔,心中了然,这是故意不想将清漪牵扯进来。沐清漪,她在心里头反复思量着这个名字,怎的不论何时,都有人护着你呢!
“王子会错意了,我是说,王子你相貌堂堂,人中龙凤,而那沐二小姐年轻貌美,你二人若是有意,岂不是一桩美事吗?”
恒远“呵呵”数声,“沐二小姐有婚约在身,又心有所属,非我良配。更何况,若是他朝君临天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言下之意,他对清漪无感。
余钧彤一阵惋惜,“真真是可惜了。若是我那八弟战死沙场,沐二小姐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受活寡了?”
她定定地看着恒远,“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是要设法除去他的。”
恒远神思不知飘往了何处,呆呆道:“郡主心中既有主意,又何必在这里套我的话?”
余钧彤讪讪而笑,“瞧你说的,我哪里敢套你的话啊。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下,轩辕珩若不幸身死,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帮我家王爷除去心腹大患,我帮你除去敌手,岂不是两全其美?若你对那沐二小姐有意,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是更好?”
恒远思索片刻,“怎么做,郡主直说便是。”
余钧彤压低了声音,附在他的耳边寥寥数语。那股浓烈的脂粉气息,呛得恒远直皱眉头。而余钧彤所说之话,更是让他无比震惊。
“这……这……”
他不禁连说两个“这”字,依旧无法表达出内心的震撼。
“许久不见,王子心肠变软了呢。”
余钧彤道。
恒远面不改色,道:“我不过是觉得此计过于冒险,若是一击不成,你我再无翻身之日。”
余钧彤道:“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若无必胜之心,那么所有事情都是冒险。想要得到,又不愿意付出,这等好事绝不会有。”
恒远道:“此事你容我想想。”
余钧彤道:“不要太久,若是等他羽翼渐丰,怕是你我都动不了他了。”
恒远点了点头。
此时听得有脚步声传来,二人警觉地对视一眼,余钧彤道:“怕是要委屈王子了。”
一句“无妨”尚未说出,只见她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数根细针,径直插入了恒远的手腕处。
恒远吃痛,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来。
余钧彤又扎了数下。
方听得轩辕瑒打开帐篷进了来,问道:“做什么呢?”
余钧彤将那针愤愤地甩到地上去,看见几上犹自放着几叠未动筷子的早膳,想也不想便拿了一盘摔到了恒远头上去。
额头被砸破,直到血与汗一同滚落下来,恒远才回过神来。
这戏做的也太过了点吧。
他敛下心中不快,道:“小的不是有意的,求郡主绕了这一遭吧。”
余钧彤犹自不肯罢手,轩辕瑒喝道:“好端端的,你怎的又打起下人来了?”
同时他甩甩手,让恒远出去了。
“阿瑒,你不知,他分明是作践我!”
恒远走出帐篷的时候,这句话还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此时眼中全是怒火,遭人这般对待,还是头一回。余钧彤分明是在报私仇,毕竟当初清漪刚来军营之时,那盆污水是他亲自递过去的。虽然时隔久远,已有一月有余。但是,以余钧彤的心性,必定时刻记在心上。
现在算是偿还了。
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冷哼,睚眦必报,目光狭隘,这样的人根本无法长远合作。就算是合作,他也定是要余钧彤吃一吃苦头的,免得她觉得这一切来得这般容易。
恒远这般想着,不自觉地用袖口去擦额上的血。不知什么缘故,他竟觉得有些头晕脑胀,身体也似乎有些飘。
此时,却看到了清漪。
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时便挂了出来,全然忘记了头上与手上之伤,拖着一条残腿,大踏步朝着清漪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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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艰难抉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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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与轩辕瑒的帐篷本就挨着,现在她碰见恒远也不算太过巧合。但是她看到恒远面上的狼狈之色时,还是皱起了眉头。
恒远却无丝毫在意,对她行了一礼,并唤道:“特使。”
“你头上是怎么了?”
恒远别有意味地看了余钧彤所在营帐,遮遮掩掩道:“一点小伤,不妨事的。”
清漪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不再寻问什么,直直道:“跟我来。”
恒远想起方才余钧彤所言,自己此时与清漪说话,怕是又被她的人尽数看了去。为了避免许多麻烦,他与清漪保持距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然而自从他看到清漪,并不自觉朝她走来的时候,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他站着没动,清漪疑惑道:“怎的傻了?”
恒远未语,只是笑着。
清漪料想着,大概是刚刚被余钧彤欺负了,生怕此时又被她看了去,日后惹出更多祸端。她心中一阵不舒服,径直拉住了恒远的手腕,却不想正好碰到了伤处,恒远倒抽了数口凉气。
清漪分明感觉到了,松开了自己的手,道:“你不用多想,我不过是想给你拿些药。前几日王爷赠予我许多良药,想必有祛疤的。虽然男子不如女子那般爱惜容貌,但若是落了疤,也是可惜了。”
毕竟生的还算周正。
恒远忙道:“那便多谢特使了。”
他随清漪进了去,看到萃浓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忙行礼道:“三小姐好。”
萃浓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去抱药箱子的清漪问道:“小弟又惹你生气了?”
萃浓黯然神伤,提不起一丝精神,“他哪里惹我了,我不过是生自个的气罢了。”
说罢,她撩开帘子,进了里头。清漪听着里间“噗通“一声,想必是萃浓扑倒在了榻上。眼看着还有恒远在此,她便着着急急先将那药箱子置于几上,没有去管萃浓。
“你看看这些,哪个有用便拿去用吧。”
恒远挑了几个寻常的摔打药粉,收下了。
那额头处的伤口人人可见,可是手腕处,虽不可见,却也十分疼痛。清漪心中憋足了一口气,对恒远道:“那溧阳郡主看着端庄大方,实则心思阴鸷,你日后莫要与她接触,免得再遭受这些皮肉之苦。这一次,就算是吃了哑巴亏吧。”
他见清漪有护他之心,心中自然感动。可是想想他二人的身份,必定有撕破脸的那一日。到时,清漪还会如此待他吗?
恒远心下又凉了起来。
“我不过是个伙夫罢了,特使又何必处处关怀?”
清漪不知他为何说出这种话,不觉有些怒其不争了,“我记得早前便给你说过,英雄不问出处。你既然能够手撕猛虎,又能够过目成诵,将来必定有所作为,又何必妄自菲薄?你看看那些人,位高权重好不风光,可若是没有伙夫厨娘为他们做饭,他们还不是得活活饿死?至于关怀,就算不是你,看见有人受伤,我也会给他们送药的。”
旁的恒远似乎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得这“手撕猛虎”“过目成诵”八字,思绪飘到了那山林之中。
他喃喃道:“其实我并无那等本领,不过是面临危险的本能被激发罢了。”
若那猛虎不死,死的就是他和清漪。
清漪见他意志消沉,一时竟也语塞了。她不欲再说,遂道:“这药你按着上头的分量使用就是了,我去看看萃浓。”
按理来说,恒远是应该要告辞的,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在清漪已经走到帘子旁边的时候,他忽然唤道:“特使。”
清漪转过身去,“怎么了?”
恒远思量再三,终于说道:“特使,若我是北荻奸细,你会怎么做?”
北荻奸细,这四个字清漪早就想过许多次了。她与萃浓也怀疑过数次,但是每每想起恒远的一些善意之举,清漪便会打消这个念头。现在恒远主动提及此事,她心中那根本来已经松下去的弦,又紧绷起来。
会怎么做?其实清漪也不知自己会如何处置。而且,此事也轮不着她来处置。
“我不知。”
恒远见她那般困难,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概若是公开了身份,只能成为敌人了吧。
此时,清漪却又开口道:“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一句,你是吗?”
她眸中清明,如皎洁月色,干净纯粹。只看上一眼,便足以沉沦一生。
清漪又补充道:“你莫要骗我。”
恒远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若说是,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必定是要与清漪翻脸的。若说不是,分明是欺骗,日后被揭穿的时候,怕是连解释也无用了。
是与不是,他到底该如何回答。
终于,他还是说道:“我不是。”
与其现在就撕破脸,倒不如日后被揭穿。至少现在,还有和平相处的机会。
清漪舒了一口气,显然是放下心来。
“那就好。”
原来在她心里,竟是不愿与他为敌。
继而,清漪又问道:“你今个怎的提起奸细这事来了,莫不是旁人说了什么?”
与平日里的笑脸迎人不同,恒远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他坦然道:“那天晚上,罗统领将我叫到营帐里头,看着他审问犯人,我想着他大概是觉得我是北荻奸细吧。罗统领是宁王殿下的人,想必殿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连她都怀疑过,莫说轩辕珩了。
清漪不由得替轩辕珩辩解道:“两军交战,最忌讳这军中有奸细了。上次查处奸细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殿下也不免有些杯弓蛇影了。”
恒远自然知道这不是清漪的一家之言罢了,在维护轩辕珩的同时,也宽慰他几分。想想上次查处奸细之时,轩辕珩还未来,何来杯弓蛇影之说。他心下了然,却不点破,道:“是我小题大做,给特使添麻烦了。”
清漪道:“其实就算你是奸细,只要你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也会努力保你平安。你知道我虽然是皇上亲封的特使,实际上并无实权。不过是当初,皇上见我一心要来边关,对我格外照顾罢了。其实奸细之事,我做不得主的。但,这军营之中,我所信之人不多,你也算得上一个。你我既是朋友,我自然会为你周旋一二。”
寥寥数句,恒远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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