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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冢-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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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珩收起了那副玩笑的嘴脸,带上了几分认真说道:“岳父,你太迂腐了!这女人嘛,就是用来宠的。我好不容易把漪儿娶到手了,还不赔着十万分小心地宠着疼着。莫说平时小打小闹,就算她真的要休夫,我也情愿由着她去。”

    众人都不是瞎子,若是没有施珩的包容,清漪焉能在一年之内养成这等无法无天的脾气。

    此时,施珩转而又说道:“想来我还真是可怜,时时刻刻都要面临着被下堂的危险。还请岳父母,姐姐妹妹,姐夫妹夫——”

    他看到清凌的时候,稍稍一顿,这才继续说道:“弟弟弟妹,多多在漪儿面前为我说说好话啊。”

    “咦,”萃浓反应过来,“咱们不是在讨论兄长的婚事吗?”

    跑题的众人一个个这才愣过神来,尤其是将话题带偏的二人丝毫不觉得愧疚。

    “对啊,小弟,你娶的到底是谁啊?”清漪再次问道。

    “是游府的小姐。”王夫人笑道。

    “游府?哪个游府?”清漪发现自从自己远离沧禁之后,消息就变得很闭塞,很多人她都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个游府,她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是翩鸿本家。”当事人清凌出言道。

    翩鸿,那个薄命的红颜,早就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停留在众人的记忆里头。此时想起,清漪依旧记得初初见她时那翩若惊鸿的感叹。再者便是她化为飞灰消弭于天地的那份悲凉了。

    “莫不是?”在这一瞬间,清漪以为清凌要娶的是翩鸿的芳魂。

    “不是不是,是菱花。”萃浓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这说一半剩一半的毛病都是跟谁学的?都快被你们急死了。”

    “菱花?”清漪疑惑道,“跟在翩鸿姑娘旁边的那个丫鬟?”

    “就是她。”王夫人接了下去,“说来,那丫头倒是有几分血气。她背负着游家的血海深仇,为了替老主子伸冤,甚至去滚了钉床。”

    说到此处,王夫人眸中现出几分心疼来:“真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还在说着冤枉。那桩陈年旧事牵扯到朝中重臣,皇上本来不想管,最后还是由太子殿下出面,将此事沉冤昭雪了。游家一脉,本来便只剩下翩鸿一个,现在也不剩下什么人了。皇上便让她入了族谱,成了游家的后人,赐名宜静。此外,又封了郡主,封号贞欣。”

    想不到此种还有这样一番故事,清漪当即也佩服起菱花来。

    “就是可惜表哥了。”一直未言语的清沅忽而感慨了这么一句。

    “小弟大婚,怎么会可惜表哥了?”清漪大有摸不着头脑之感。

    “那游家当年被害,便是卢家所为。佩缳嫂嫂正是卢家的大小姐。皇上心慈,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饶过了她,其余诸人一个不留,全被推上了断头台——”清沅语气中带着低落。

    “大姐,当了母亲之后你这心地是越发的软了。她卢家作孽,理应有这报应。亏你还口口声声叫着嫂嫂,她也当得起?”萃浓满脸不屑,道,“难道就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命,旁人肚子里的都是石头?哼,也就表哥心善,还好言好语地待着,若是我,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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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2章 烟雨平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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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漪恍然明白过来。早在刚刚归家之初,她便派罗谦去查卢家之时,其时牵扯到的便有游家。后来经历诸多,她与施珩又一心南下,便将这茬给抛之脑后了。

    只是没想到翩鸿竟然是游家的后人,更没想到她隐忍数十年最后还是香消玉殒。

    此刻听得众人将游、卢两家恩怨,转至秦翛然院内之争,清漪不由得出声问道:“碧水?”

    “可不是吗?那碧水虽然平素惹人厌,但是她肚子里也是一条生命啊。卢佩缳看着端庄大方,实际上做的都是见不得人肮脏事!她平日里不动声色,然而却买通了产婆,碧水母子没有一个活下来了。”萃浓咬牙道,“就是可惜表哥了,这孩儿连面都没见上……”

    清漪心下也一阵感伤,难怪清凌大婚,秦府竟然没人肯来。她若是早知此事,也能稍稍宽解一下那木讷的表哥。

    “致诚那孩子,真是可怜了。好在他身边那个凝波倒不是个坏心眼子,也能帮衬着点。”王夫人忧心道,“好了,凌儿大婚在即,提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还是再说说咱们那新娘子吧。漪儿既然回来了,下午就和萃儿一起跑一趟,看看菱花那丫头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缺了,一一补上。”

    “女儿刚回来,娘就巴巴使唤着。”清漪俏皮笑着。

    萃浓也带着醋意道:“是啊,大姐好好地在那坐着,从不见娘吩咐她做什么事情。”

    清沅瞪了眼萃浓:“你啊,就是懒。去就去,下午我和你们一道去。”

    她刚说完,便觉得心头一闷,随即用手抵住了。

    “沅儿,怎么了?”陶芝孝的全副心思都在清沅身上,清沅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也不知。”清沅面色有些发白。

    陶芝孝慌慌忙帮她诊着脉,和一年前一样,他先是愣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哈哈,沅儿,你又要当娘了!”

    再次喜上加喜,王夫人关切道:“啊?去年沅儿便害喜害的很,这次可得小心着点。还愣着做什么啊,赶紧扶沅儿回房歇着啊。你们几个,去去去,都服侍大小姐去。”

    “母亲,又不打紧,瞧瞧你紧张的。”清沅低低笑着,那双手却移到了肚子上,“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

    陶芝孝知她心思,怕她孕中多思,遂说道:“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清沅看着他未语而笑。

    “三年抱俩,大姐夫可真行啊。”杨骁打趣道。

    “哎,大姐夫,赶快向我和阿骁传授一下秘方啊。你看看,我们这两位,肚子里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施珩刚说完,脑袋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嗐,漪儿,难道你要让我等到大姐夫这个年纪才抱上咱们的孩子吗?趁着年轻,我得向大姐夫学习学习,是吧?”

    接着,他将头转向了杨骁。

    杨骁笑道:“我不急,我已经有霁儿了。”

    施珩又将头转向清凌。

    “我还小,更不急。”清凌老神在在。

    “就我急,就我急成了吧?”施珩拉住陶芝孝,“快,偷偷和我说一说。”

    清漪摸着自己的肚子,手却不自觉地握在了一处。看着施珩像个小流氓一样贼笑着,她的手又松了开来。

    用过午膳之后,清漪与萃浓一道去了菱花处,几人说说笑笑,不觉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

    用过晚膳,清漪与施珩去清凌处打打下手。成亲事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清漪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然而在清凌的新房之内,清漪却看到了一张经年未见的美人脸。

    是三姨娘。

    正是当年喝了清漪送来的堕胎药疯了的三姨娘。

    她的容颜丝毫未改,身上穿着的衣裳却素净不少。清漪双腿一软,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真的。

    施珩见状,则将她揽在怀中。

    “是漪儿吧?”三姨娘本来正在往床上放花生等物,听到脚步声便转过头来,“多年不见,漪儿都长大了。”

    她这般温柔的话语,让清漪心头愧疚更甚。口齿伶俐的她竟一时语塞了:“是……是我。”

    清凌此时进了来,将三姨娘与清漪的尴尬尽收眼底。他朗笑道:“我猜二姐一定好奇姨娘的病为何忽然好了?我也不瞒二姐了,都是陌白师伯留下的良药。早在二姐幼年离家之时,陌白师伯便亲自为姨娘诊治过。后来,咱们从边关归来不久,陌白师伯又寻了几味良药,姨娘果真慢慢好了。”

    陌白……清漪顿觉眼睛酸涩不已,几欲落泪。

    他虽然再也无法以师伯或父亲之名陪伴在她左右,但是却将她的每一件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这位便是漪儿的夫君吧?”三姨娘将目光移到了施珩身上。

    “姨娘,叫我阿珩就好。”施珩笑着应道。

    清凌一直看着清漪的失神,当清漪终于缓过来的时候,二人相视一笑,心中隔阂终于尽消。

    次日,沐府锣鼓震天。

    萃浓拉着清漪执意在大门口守着,宾客众多,熙熙攘攘,直至出现了向家兄妹的身影。

    “萃姐姐,漪姐姐。”向晚隔得老远便打着招呼。

    萃浓应声之后,将向晚迎了进去。然而却挡在向笛面前,带着几分蛮横道:“哎哎哎,你不能进去。”

    向笛如在云雾之中,诧异道:“清凌大喜,我为何不能进?”

    萃浓丝毫未退,一身碧裳格外惹眼。

    “我怕你抢亲啊——”

    向笛赶忙解释道:“咳咳,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我与清凌一向交好,怎么会抢亲呢。更何况,我与那菱花姑娘并无深交。”

    萃浓冷声道:“你与兄长向来亲密,形影不离,经常一块游山玩水……我是替我那菱花嫂子忧心。如今这世道,有人爱男人,有人爱女人不是怪事,怪就怪在,有些男人,他不爱女美人,偏偏爱男美人!向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能进!”

    “萃姑娘,萃姑娘,”向笛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你想多了。我与清凌相交甚好,不过是钦慕对方的才华、本事罢了,绝对没有你想的那回事!”

    “哼,所有的感情都是从钦慕而来的!”萃浓才不肯相信。

    偏这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传了来:“向笛,你给我站住!”

    向笛一听到这声音,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侧身从萃浓旁边溜了进去。

    【明天还有最后一章正文】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33章 烟雨平生(5)(结局)

    (全本小说网,。)

    来人黛眉杏眼,粉面桃花,通身散发着一股不羁的豪侠之气,正是夏侯府的千金庄平县主夏若昭。

    一年未见,她身上的骄矜之气尽去,反倒是添了几分适龄的灵动。

    夏若昭追到门口的时候,香汗直流,对着萃浓和清漪略一施礼,便大大方方地进了去。

    “为何不拦?”清漪出声问道。

    “由她管着向笛,出不了什么乱子。”萃浓拉住清漪往里头走去,“二姐,你还不知道呢。这庄平县主可真是个人物,早就放出话来,今年要把向笛拿下呢。”

    清漪想起夏若昭以前巴巴黏在施珩身边,并给自己脸色看的事情,明显有些不自在,问道:“她怎么忽然对向三哥有兴趣了?”

    “嗐,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呗。”萃浓正说着,就见府内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时竟看直了眼睛。

    忙碌了一天,终于礼成,众人都有气无力。但是想着去岁清漪与萃浓姐妹二人进入洞房之后,那些人趴在房顶上戏谑的场景,他们几人互相一合计,也决定逗一逗清凌与菱花。

    且说,清凌进了洞房之后,看着端坐在床边的新娘,一时百感交集。人生中头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是在梨香院。翩鸿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他的心上。然而世事弄人,当他远赴战场之时,他才猛然发觉自己毕生所爱之人竟是萃浓。萃浓,萃浓,他反复思量着这个名字,后来却都变成了“妹妹”二字。

    然而,此后与他执手一生的人,不是翩鸿,也不是萃浓,而是菱花。他与菱花相处日久,但,终究少了心动。那又如何呢。如果一个人必须要结婚生子的话,何不找个知根知底足以托付信任之人呢。

    菱花,正好。

    他挑开盖头,瞬间屏住了呼吸。

    盖头下的人,却是向笛!

    “三……三哥……怎么是你?”清凌语塞了。

    向笛笑着捉住清凌的手:“萃浓说得对,我来抢亲了。既然你不愿意嫁我,我就只能嫁给你了。”

    清凌愣在当场,讷讷道:“三哥,你我同为男子,怎能谈婚论嫁?”

    “做个断袖,相守一生,不好吗?”向笛反问道。

    不好吗?

    当然好。

    清凌频频点头。

    “亲啊,愣着干什么?”萃浓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

    清凌缓过神来,发现眼前之人还是菱花,并非向笛。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怎么会胡思乱想这一幕呢。他讪讪一笑,放下秤杆和盖头,又将菱花手中的苹果拿了过来,朝着萃浓抛去。

    “接着——”清凌的声音在房内回荡着。

    “兄长真小气,现在还记得我用果子砸他的事情呢!不看了,不看了!”萃浓拉着杨骁往下走去。

    清漪与施珩索然无味,也下了屋顶。

    室内,清凌与菱花正准备交杯对饮之时,菱花却将那杯酒洒在了地上,语带悲戚道:“这一杯,我想让姑娘代我喝。这一天本该是属于姑娘的,可惜她命薄,早早去了。现在我替她留在了你身边,这杯酒就让她来喝吧。”

    清凌未阻止,重又满了一杯递给菱花。

    “翩鸿若地下有知,想必也愿看见你我幸福。”

    菱花一饮而尽。

    清凌亦如此。

    两人相拥在一起,虽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彼此都知道要伴随对方度过一生,此刻亦有平淡相守的滋味在心头。

    那边萃浓一行从房顶下去之后,便见到了夏若昭逮着向笛说话的情景。

    夏若昭往前挪一小步,向笛便往后退一大步,与她保持着距离。

    “县,县主,我大哥明日还要去宋府提亲,我……我就先回去了。”向笛一边后退,一边试图找到溜走的机会。

    “不行,我不让你走。”夏若昭一口回绝。

    “向笛,你能不能像个男人点?人家县主都这么主动了,你主动一回能死吗?”萃浓看不下去了,也想早点看到向笛被夏若昭拿下的情景。

    “萃姑娘,话不能乱说,我和县主之间是清白的,我对县主……”向笛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若昭一把抓住了胸前的衣衫拉了过来,继而一团软软的东西覆在了自己唇上。

    向笛用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明白,那软软的东西竟然是夏若昭的唇。

    “亲都亲了,你要对我负责。”夏若昭面红耳赤。

    向笛颤声道:“负责?明明是你亲的我,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那好吧。”夏若昭低下头轻叹一声,“我对你负责。”

    向笛嗷嗷直叫,然后,溜了——

    看热闹的众人这才大笑出声。

    施珩揽着清漪的肩膀,问道:“若昭找到自己的归宿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清漪咂舌,道:“你姐姐妹妹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施珩应道:“看来,你是该拿个孩子来拴住我了。”

    清漪感觉到肩膀上一松,接着,整个人都落到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头。

    “干嘛去啊?”萃浓看着急速往前跑的施珩问道。

    “生孩子——”施珩的声音在风中凌乱。

    在沧禁小住了一些时日,沐府一片祥和。大人们琴瑟和谐,小孩们玩的和谐。清漪与施珩骑马并行,信马由缰,欣赏着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盛景;又看着橘子洲头、万山红遍的壮阔;还看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静谧。

    又过些时日,只见一匹马孤零零地走着,另一匹马上坐着一对璧人。

    “阿珩,”清漪低低唤着,“我真害怕。”

    “怕什么?”施珩在她身后,抱着她,并扯着缰绳。

    “怕你当初选的是江山,而不是我。”清漪靠在施珩怀里,看着手腕处的那串念珠,道,“我曾经发过誓,说此生若是嫁入王孙之家,人佛共弃。阿珩,你不晓得,你越是对我好,我那时便越是害怕。”

    “可惜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啊。”施珩的声音在风中传了很远。

    清漪眉眼俱笑,回应道:“我也是。”

    二人低低说着情话,想着这短暂的几年竟然经历了那么多波诡云谲的事情,若是当时有些微的动摇,怕此时都不会有如此圆满的幸福了吧。

    江山、美人、前朝、今生、恩怨、爱恨……这些事情早就该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行渐远了。就像之前说过的话一样,这世上并无永恒之物,唯有眼前的人和怀中的温度才值得永远珍惜。

    镜花一梦,终是虚空。然而,若是不曾亲身经历,又怎知是真是空?

    真也好,空也罢,只要能与心中之人执手走过一生,便不负这一生。

    时日渐远,云南施府里那一对玉人或举杯邀月,或泛舟湖中,或花林舞剑,又或者窗下相扶。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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