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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皇兮-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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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也愣怔了一下。
半晌,皇帝陛下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道,“今儿是什么日子,玖思丫头怎么想起朕来了?”
皇帝表面如常,但是心中已经乱了。
唐麒从来明丽张扬,一般人熟悉她的人见了她这般,首先该问的是今天怎么这样的妆容。
这才是人之常情,皇帝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轻描淡写问了唐麒一句怎么好久不来了?
唐麒走到他身旁,看着棋盘,笑道,“您这儿真凉快,唐王府可要热死臣了。”
“高兴就常来,谁还敢拦着你不成啊。”皇帝心情不错。
唐麒挑眉,“知道陛下疼臣,可惜这地儿不是臣的啊。”
皇帝摆着棋子的手又震了一下,楚徇钺脸色比刚才更沉,也走到皇帝身旁,正打算开口。
唐麒继续道,“陛下,等这儿的莲花开了,臣能带些莲子回去做点心吗?”
皇帝看着唐麒一派天真,跟没事儿人一样,只好道,“行啊,随你这丫头喜欢。”
“多谢陛下。”唐麒盈盈一礼,温和至极。
凌渊靠近楚徇钺,低声问道,“她怎么了?”
楚徇钺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还是不告诉我。”凌渊道。
“不知道。”
“真是没用,这都多久了,你连唐麒的事情都不清楚,你是不是只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凌渊嘲讽道。
楚徇钺僵了一下,随后道,“你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凌渊被呛,不悦道,“这都一年了吧,小棋子。”
楚徇钺这才真的被戳到痛处,唐麒回头看着二人,朝楚徇钺笑了一下。
凌渊猛然看见她胸前的血渍,本来以为是梅花的,但是颜色变成了红褐色,那就只能是血了。
“她。。。。。。”凌渊道。
“嘘,”楚徇钺道,“她没事。”
凌渊想想也是,要是真有事只怕楚徇钺第一个疯,唐麒,是想做什么呢。
隐徳大师结束了这盘棋局,他准备离开帝都了,凌渊是来接他的。
对于皇帝他只能尽力续命,因为皇帝现在已经无药可医了。
他的生命在消逝,无法挽留的那一种,纵然他看起来尚在壮年,但是。。。。。。留不住了。
虞景就等着薰华草,他答应凌渊的事情,已经做到。
“陛下,老衲该离开了。”隐徳大师道。
“白珏,”皇帝起身,“好好照顾大师。”
“臣遵旨。”凌渊道。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玖思丫头跟朕下一盘吧,如何?”
“好啊,”唐麒一笑,“只是臣棋风不正,陛下要是输了可不能怪我。”
“是跟那位虞先生学的吗?”皇帝问道。
“是。”唐麒已经坐了下来,在四角把棋子摆好。
唐麒一直保持着那样柔婉的微笑,就像苏楠兮一样,只是她太过明艳。
皇帝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唐麒的微笑,忽然问道,“玖思怎么今日换了一身?”
“夏天热呢,这个凉快。”唐麒笑吟吟地道。
“也没见旁人有多热,就你麻烦。”皇帝道。
唐麒轻轻把棋子一摆,“臣是女子,女子就该麻烦的,反正陛下给臣赐婚徇钺,我也不来嫁不出去,徇钺他是不嫌弃我的。”
楚徇钺无奈,“父皇您看看,这闹起来跟个孩子一样。”
“你们可不都是孩子吗。”皇帝道。
唐麒“啪”地摆着棋子,“陛下等一等,我们都会长大的。”
皇帝不语,他不知道唐麒忽然进宫是想干什么。
可是看着她这一身素白长裙,他记起另一个女人,千般锦绣,万般风华,那个他爱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没忘的女人。
他似乎真的从面前这个明丽的女子身上找到那抹温婉的影子。
唐麒一直笑的温婉,但是棋下的狠辣,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皇帝毫不怀疑,这个女子继续成长下去,她将会成为下一个可以当的起天下的女人。
他的儿子可没有本事驾驭这样的女人,就连他都没有。
不能让她再这样了,春猎的时候,他该下毒药的。就算西秦军真的叛乱。。。。。。不,凌王府呢,他现在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楚徇钺心惊地看着棋局,两个人各有输赢,但是唐麒每次赢的时候,都是杀尽所有对手的。
这就像在暗示着什么,那样隐晦深刻的含义。
唐麒到底在安和长公主那里知道了什么有关于她母妃,唐王妃的事情。
唐王妃是自尽的。
那肯定是被人逼迫的,逼迫她的,就是他的父皇吧,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吧。
楚徇钺只能苦笑了,他们之间本来就隔着这样的仇恨啊。
这样深刻的,不共戴天的仇恨。
两个人的棋下了许久,连午饭都没有吃,直到下午的时候,朝中有人奏事,南境又出了问题,太子都过去了。
皇帝放下棋子,笑道,“玖思丫头的棋艺甚合朕心啊,真是痛快淋漓。”
“承蒙陛下夸奖,臣今日就先回去了,以后臣要是过来乘凉,陛下不要责罚我。”唐麒颇为乖顺的行礼。
皇帝摆摆手,“行了,回去吧。”
唐麒和楚徇钺随即告退,皇帝去了御书房。
南境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棘手,他的长子,绝对的好手段。
皇帝倒是冷静,安排着西南军的事情,思量着西南可能发生的事情。
皇帝打发走其他人,留下太子一个。
“太子,过来给朕磨墨,朕要给白玉飞送封信。”皇帝沉着脸说道。
唐麒出了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妈的她再也不想进宫了,闻着宫里的味道都觉得恶心。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富贵繁华却糟污无比的地方?
唐麒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无比疲惫。
楚徇钺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将她的手掰开,仔细涂了一层药。
两个人都很习惯沉默的气氛,不得不说,楚徇钺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很多时候唐麒不说话,他都能摸着她的心思,因而唐麒更沉默了。
楚徇钺是小心翼翼地擦着药,唐麒不耐烦,楚徇钺却道,“手上的伤口还是要好好将养的,不然留下伤口了,天气热,记着千万不能沾水。”
唐麒不语,楚徇钺又道,“以后生气,哪怕掐我的手都行,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知道了吗。”
唐麒点了点头,她知道不该迁怒,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你哪儿经得起我的手了。”唐麒蹙眉,沙哑着声音道。
楚徇钺没有回答,“那也不能伤了自己。”
“我记得了。”唐麒道。
今日的场面实在惊心动魄,唐麒的举止。。。。。。着实让楚徇钺惊吓。
尤其是在皇帝面前,真的跟一个娇纵的小姑娘一样。
他明显察觉到皇帝陛下情绪的异常,唐麒这场戏,控制地真好。
还好,唐麒没有在他面前演戏,他看到了唐麒真实的情绪。
这是不是说,她已经信任他了。
如果这是开始,那就一直继续下去吧。
唐麒下了马车,刚走进唐王府的大门,又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楚徇钺震惊之余只有半抱着唐麒往进走。
唐麒却是摆了摆手,从楚徇钺手上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
她终于觉得胸中那口气出的差不多了,回房将一身白衣换下,散了长发,一个人坐了许久。
楚徇钺吩咐谁都不要去打扰她,自己去了虞景那里。
虞景正在调琴,他前段时间身体虚弱,没心思弹琴,最近好了一些,能做的事情也多起来。
虞景手里的,是一把凤凰古琴,琴身上雕着繁复华丽的凤凰纹。
琴弦是天蚕丝,非常罕见的东西。楚徇钺看见那把琴,先震惊了一番。
“我素来喜欢古琴,她十来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说是千年的凤凰古琴,你会弹琴吗?”虞景道。
“会一些。”楚徇钺道。
“我教你吧。”虞景道。
楚徇钺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虞景奏了一曲,看起来非常简单,指法单一,但是声韵恢宏,清丽绝伦,让人耳目一新。
唐麒听见琴声的时候,立刻推开窗子,她有多久没听见虞景弹琴了,真是难得。
那张凤凰古琴,她可是费了天大的劲儿才拿到手送给虞景的。年纪还小的时候她就喜欢听虞景弹琴。
现在听见,觉得心里都轻松了一大截。
“冬荷,”唐麒开口唤了一声,“准备些东西,我要吃饭。”
冬荷看见唐麒青着脸回来,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在外面等着。
“小姐,让厨房先给您下碗面垫一垫,晚上酱个猪蹄,再炖条鱼好不好?”冬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唐麒“嗯”了一声,“酒窖里有两坛梨花春,你去取一壶出来。”
冬荷应声,这才立离开。
唐王府酒窖里藏了不少好酒,梨花春是唐王妃亲自酿的。
在唐麒四岁的时候,静梨院里的梨树第一次开花,唐王妃亲自酿的酒,要等她出嫁的时候喝。
唐麒倚在窗户前,虞景的琴声已经断了,现在是楚徇钺的,断断续续的不成曲调。
她觉得虞景待楚徇钺真是太好了,短短一年而已,虞景都要把他一身本事交给楚徇钺了。
楚徇钺用在官场的那些手段,多多少少和虞景相似。
她都可以喊楚徇钺一声师弟了。
晚饭的时候,唐麒没法洗手,楚徇钺细细地把她的手指擦了一遍,避着那几个伤口。
“你下午弹琴,手不疼啊。”唐麒问道。
楚徇钺摇了摇头,“没事儿,不疼,就是红了一点。”
“好了,吃饭吧。”楚徇钺道。
桌子上难得的摆着酒,淡淡的梨花香在屋中蔓延。
唐麒刚刚拿起筷子,忽然转过头朝窗口道,“凌世子,你什么时候有翻墙的毛病了。”
凌渊推门进来,“妹妹这里要多添一双筷子了。”
唐麒一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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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凤凰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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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吃的不多,抱着酒杯喝个没停,楚徇钺没有拦她。
一来她的身体已经受的住了,二来楚徇钺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凌渊也猜到了,她去了安和长公主那里一趟,必定是问出了些什么。
她也就只能喝杯酒消遣消遣而已,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要去拆了皇宫吗。
唐麒一直笑的温和,和虞景不轻不重地说着闲话,看不出异常,只有楚徇钺和凌渊二人,真是揪心的很。
“你今日怎么舍得把琴搬出来了?”唐麒问道。
“近来精神好了一些,”虞景温言,“取出来晾一晾,不然都要长虫了。”
唐麒点点头,“不是千年古琴吗,还能长虫,你下午只奏了一曲,我现在还想听。”
虞景不答,唐麒看着唐念,“去,把你虞景哥哥的琴抱到院子里,难得凉快了一点,今日我还有酒喝,良辰美景,快去。”她笑嘻嘻地看着虞景。
唐念也喝了两杯,起身就去了,搁在平常他肯定得先看看他虞景哥哥的脸色。
楚徇钺将虞景推到外面,白术白桑二人已经摆好了琴案,将琴放好。
唐麒安安静静地坐好,虞景试了试琴弦,清冽好听的音色从指下流出。
“这是。。。。。。凤凰古琴吗?”凌渊沉声道。
“是。”楚徇钺回答。
“当年我也曾为凤凰古琴颇费了一番心思,撒下千金,却求而未得,原来是落到妹妹手里了。”凌渊沉声道。
唐麒看着他,“原来我们相争,我竟然赢过一次。”
凌渊不置可否,看着虞景道,“玖思费心为先生找到凤凰古琴,想来先生的琴艺定然不凡。”
“你听就好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唐麒打断他,继续看着虞景。
虞景把琴弦调好,拨弄着琴弦,奏了一曲《广陵散》,这是一个复仇的故事,慷慨激昂,气势恢宏,以自己的死亡了结仇恨。
唐麒皱着眉头,虞景真是太了解她了。今日刚刚出门,晚上他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唐麒并不冲动,不止这是虞景教的她,还有唐王府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家训。
唐麒的个性基本上来源于这两个地方,因而她为家族之祸痛恨仇人的同时,更多的是怨恨他们的无能,致使自己一人承担起了一切。
这也是她现在能接受楚徇钺坐在这里的原因,毫无原则的迁怒不是她的风格。
琴声铮然,落尽唐麒耳中,渐渐淹没她的思绪。
软香的梨花春和炽烈的琴声,交错在静梨院中,夏城和穆崇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们也是久未听见虞景的琴声了,这次一回来,就是《广陵散》。
唐麒招手让他们过来,倒好酒给他们二人,虞景这琴,足足奏了有半个多时辰。
琴音落尽,唐麒脸上尽是笑意,走过去在他身旁道,“知我者虞景。”
“你可是我养大的,怎么能不知道你。”虞景笑了笑。
其实作为师徒,他们二人着实太过亲近了,但是毕竟有虞景将唐麒带大的事情摆在那里,两个人亲近无可厚非。
只有穆崇和凌渊觉得不妥,楚徇钺,则是隐约感觉到虞景对唐麒的不同,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他知道那是真的。
虞景这样的人,隐藏着自己所有的事情,藏的那样深。那么他能露出的那一点点能被楚徇钺察觉到的情愫,背后所隐藏的是什么,楚徇钺根本不敢想,那太可怕了。
虞景对唐麒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半条命,虞景占据了短短唐麒二十年生命的一半还多。
楚徇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这件事情只能隐瞒下去。难道唐麒对虞景有的只是师徒之情吗,他一点都不觉得。
只是唐麒一直忙于争斗,没有想太多而已。唐麒对于感情一事并不敏感,甚至是非常盲目,她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
就像她说的,有的人就爱权倾天下,有的是就爱情天恨海。
她就是那个等着权倾天下的,一直隐瞒下去吧。
他知道,一旦这些情感暴露出来,绝对不是他可以阻拦的,虞景和唐麒的感情绝对甩他十八条不止。
况且他可不觉得唐麒是个会介意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人,好在虞景有一点点。
“阿念,”唐麒道,“送你虞景哥哥回去休息吧,今日的酒也喝完了。”
唐麒这才发现唐念脸颊通红,又喝的晕了。
唐麒捂着脸,“白术,你去送。”
唐念站起来跌到夏城怀里,夏城笑道,“不碍的小姐,你从前看的紧,不叫他喝酒,多醉几回就好了。”
“是我太宠着他了。”唐麒无奈。
“小孩子就是要宠着的。”穆崇笑道。
众人散去,只留下凌渊和楚徇钺二人,楚徇钺莫名心酸,不过也先走一步。
唐麒和凌渊之间的交易多的很,凌渊夜里来访,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我先走了。”楚徇钺起身道,凌渊递给他一个骄傲的眼神。
“嗯,”唐麒点了点头,低声道,“吏部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身体不好,休养着过了中秋也不碍的。”
楚徇钺抬眸,体会着唐麒话中隐晦深刻的内涵,随后点了点头。
中秋吗,真是不太平,又一个多事之秋。
送走楚徇钺,凌渊和唐麒二人坐在书房。
凌渊收起随意的面容,道,“西南军被孙家和卫风澜控制了。”
“卫风澜疯了?”唐麒道,“这不是明着找死吗。”
“他被孙家给骗了,”凌渊敲着桌子道,“他以为渝王殿下还是那个得宠的人。”
唐麒一手落在桌子上,“得宠会造反,他脑子呢。”
“你可以这么想,陛下现在身体不好,时日无多,可是长极太子在朝野上下声名极好,为政以德,极得人心,”凌渊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皇帝陛下纵然想换太子,可是没有任何理由,他们又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所以皇帝陛下就默许自己疼爱的儿子造反是不是,”唐麒接着道,“真是够蠢,咱们陛下想弄死谁那还不简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能做到。”
“但是南梁不知道,”凌渊道,“卫风澜在南梁一手遮天,鼠目寸光难免会做蠢事,不奇怪,权力可是会让人变蠢的。”
唐麒支着下巴,“你说得对,不过这事儿,”她顿了一下,调笑地看着凌渊,“你干的吧,让卫风澜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是你,给他楚徇齐有靠山的错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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