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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嫁到:皇上请翻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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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众口齐声道,“愿陛下年年岁岁安康福泽。愿大周岁岁年年国泰民安!”
凤瑾优雅起身,高举酒杯,高声道,“朕也谨以此酒,愿诸位爱卿福泽深厚,阖家安康,愿我大周国泰民安,国富民强,愿大周的每一位子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谢陛下!”
官员们纷纷喝尽杯中酒,而凤瑾就这么无视裴琇,当他不存在,含笑喝了酒。
裴琇脸色铁青得骇人,他以为他僵持着不动,故意下女皇的脸,女皇就失了脸面,可没想到女皇居然干脆当他不存在,而沈文卿和齐大人就更可恨了,居然故意绕过了他,领头给女皇敬酒。
一直到宫宴结束,凤瑾都没理会过裴琇,直接无视他,也没理会过裴琇一党。
当然,后来裴党的下等官员扛不住了。向前来给凤瑾敬酒,凤瑾也含笑喝了,给足了他们脸面。
这些官员虽然属于裴党,但宫宴这种重要场合,他们也不敢明晃晃的不给女皇陛下脸面。
宫宴结束时,官员们携带家眷一一离开。裴琇走在最前,连告辞都没说就离开了,齐澈落在最后,无视齐大人不停暗示的眼神,就是磨磨蹭蹭不肯走。
“是不是有话跟朕说?”
凤瑾微微笑道,今夜喝了不少酒,她脸颊绯红,如染了一层薄薄的云霞,妩媚得很,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染了一层浅浅的迷离之色,更显得风情万种。妖娆动人,就那样望着你的时候,能叫人一颗心醉了似的。
“陛下那时候把我丢去军营,不是为了唐清河吧?”
凤瑾摇了摇头,“不是。”
齐澈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躲躲闪闪的望了凤瑾一眼。“那陛下是为了我吗?”
“当然,为了你为了齐…………”
齐家二字还没说出口,齐澈就急促的打断凤瑾的话,“陛下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会尽心尽力报效陛下的!”
凤瑾总觉得这话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晕的她,也没想通哪里不对劲,她轻轻‘哦’了一声,笑盈盈的望着齐澈。
齐澈脸色微红,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灯火的映照,他目光灼灼的望了凤瑾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凤瑾诧异的看向齐大人,齐大人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向凤瑾告辞离开。
重华殿里空荡荡的,杯盘狼藉。酒意上头,凤瑾感觉头有些晕,慢慢站起身,无名连忙过来扶着她,凤瑾冲他笑了笑,“朕没事,朕还没有醉。”
“陛下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无名语气有些不悦,凤瑾笑盈盈的望着他,“生气了?”
无名刚要回答,一个暗青色身影走了进来。
凤瑾看了来人一眼,面露困惑。“裴卿还没走?”
“微臣有些事情,想跟陛下商量一下。”
凤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淡淡道,“不能改天?”
“不能!”
凤瑾有些无奈,幽幽叹息一声,“那你说吧。”
裴琇看了边上的沈文卿。和扶着凤瑾的无名一眼,“这是机密要事,请陛下遣退其他人!”
“他们俩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什么都可以听。”
“陛下信得过他们,微臣却信不过。”
“裴卿既然不想说,那便罢了。”
凤瑾不耐烦的说道。扶着无名的手就要离开,裴琇在她身后冷冷道,“虎符的事,陛下也不想听吗?”
凤瑾身影顿住,慢慢转身,半醉的眼直勾勾望着裴琇。这双眼因为醉意上头,褪去了往日的幽深寒凉,水光盈盈,醉意迷离,像是长了钩子似的勾挠着人的心,魅惑得很,裴琇脑中忽然闪过一双同样的眼睛,同样的迷离魅惑,水雾蕴蕴,不同的是,那双眼又透着几分天真娇憨,无忧无虑。
裴琇无比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为何会在他的脑子里出现?
凤瑾直勾勾的望着他,“你说虎符?你有虎符的消息?”
“是!”
裴琇幽深的目光掠过无名和沈文卿,“就看陛下想不想听了!”
凤瑾勾唇一笑,“你在糊弄朕呢!你若是有了虎符的消息,早就去找了,还会来告诉朕?天底下,最不希望朕拿到虎符的人就是你了!”
“因为微臣也不确定消息真假,想请陛下帮忙确认一下,若是消息是真的,微臣会去找虎符的,绝对不会把虎符让给陛下。”
裴琇淡淡道,语气沉着。
凤瑾沉思片刻。看了无名和沈文卿一眼,“你们先退下吧!”
无名和沈文卿相视一看,无名皱眉道,“陛下,属下要保护陛下,不能离开陛下半步!”
有外人在。无名依然称呼凤瑾为陛下。
“退下吧!朕能自保!”
无名浓眉拧紧,凤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临走前还说了句‘属下就在外面,陛下有事的话。尽管叫属下’。
“你放心,本相不会对陛下做什么。”
无名冷冷的看了裴琇一眼,神色间满是怀疑。
等到无名和沈文卿都退下后,凤瑾微微拧着一双长眉,“你可以说了!”
“微臣近日收到一个消息,虎符还在宫里!”
“在宫里?”
“对!微臣想请陛下仔细回忆一下。从先帝生病,到他驾崩的那半年时间里,他有没有对陛下说过关于虎符的事情,或者暗示过什么。”
凤锦留给凤瑾的记忆里,关于先帝的记忆空荡荡的,别说虎符了,就连先帝驾崩的记忆都是空的,说来也真是怪,凤锦不在意自己的亲生母亲不说,连亲生父亲的死也不在乎,到底什么原因?
凤瑾摇了摇头,“没有!”
裴琇皱了皱眉。“陛下再仔细想想,微臣查了这么多年,也觉得虎符一定还在宫中!当初先帝驾崩,微臣住在宫外,连先帝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也不知他说过什么。陛下那时候天天与太后一同伺候先帝,说不定先帝无意间说过什么。”
凤瑾不能对裴琇说,她压根没有先帝的记忆,只能装模作样的去想。
想着想着,酒意上头,今晚喝的酒是梨花白,喝的时候清甜爽口,可梨花白的最大特点是后劲十足,凤瑾渐渐的觉得头脑晕沉得厉害。
为保持清醒,她用力摇了摇头,可脑子晕得更厉害了,视线也愈发的模糊不清。
“陛下想到了吗?”
凤瑾没有回答,裴琇诧异的朝她走来,却看见女皇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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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是魔! (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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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裴琇原本不太想理会凤瑾,她倒不倒地他不在乎,可不知为何,双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女皇馨香柔软的身子就这么软倒在他的怀中。
看着那张绯红似云霞的小脸,双目紧闭,长翘的睫毛如蒲扇般垂下,在眼睛下投下两团深灰色的阴影,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似乎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酒液,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拭去。
裴琇直勾勾的望着她,他一向冷静克制,于女色上也颇为自持,他养了她六年,也数次在深夜拥她而眠,可那时候,他对她没有任何欲念,甚至还有淡淡的厌烦。
可现在,只是看着这张染了薄醉的脸。他心中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蔓草般滋生,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心。
看着她唇上的那滴酒液,梨花白虽叫这个名字,酒液却不是白色的,而是浅浅的琥珀色。沾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更衬得那一对唇瓣莹润动人,裴琇不受控制的慢慢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柔软微凉的触感自他的指腹,直冲入他的心脏,然后一路往上。撞入他的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幕幕从未见过的景象,那些画面很模糊,他根本看不清楚。
所有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互相冲撞着。裴琇的脑子突然像要炸开一样,疼得他想丢开凤瑾,去捂住脑袋。
可是,似乎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不让他放手。逼着他即便头痛欲裂,也依然抱着凤瑾。
一道寒冷的劲风自身后袭来,怀中一空,女皇已经落入别人的手中。
无名抱着凤瑾,温柔的唤着‘陛下’,凤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冲无名眯着眼儿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无名冷冷的看了裴琇一眼,抱了凤瑾离开。
裴琇顾不上去理会无名目光里浓烈冰冷的杀气,捂着痛得让人发疯的脑袋,软软的跪在地上。
“相爷,你怎么了?”
无名一离开,裴忠立即跑了进来,扶着裴琇。
说来也怪,女皇一离开,裴琇的头疼渐渐消失,他目光发怔的望着搀扶他的裴忠。
裴忠见他神色迷茫怔忡,再次问道,“相爷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裴琇沉默不语,在裴忠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
裴忠不知裴琇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跪在地上,见裴琇神色很不好,他也不再多问,扶着他出了重华殿。上了轿子,往宫门走去。
裴琇坐在舒适的软轿里,轿夫抬轿子极其平稳,裴琇今晚上也喝了不少酒,此时酒意也上来了,他慢慢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下眼,可谁知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株桃花下,桃花开得很好,娇艳的红色花朵挤满了整个枝头,风一吹,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落满他的肩头。
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从身后伸出,替他拂掉肩头上的花瓣。
他明明是警惕心极重的人,可对那只手的突然出现,却无半点防备和不悦。
他转过身来,对上一张娇艳晒过桃花的小脸,两颊绯红如云霞。双眼迷离,水光荡漾。
阿瑾。
“喝了酒了?”
裴琇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泠泠的,温润如玉,很好听,却不是他原本的声音。
阿瑾歪着头对他笑。伸出一个小指头,“喝了一点点。”
“就一点点吗?”
阿瑾慢慢的又伸出一根指头,红着脸笑嘻嘻的说道,“比一点点还多一点点,就多一点点。”
他扶了她在桃花树下的石椅上坐下,让她吹吹凉风醒醒酒。
她只手撑着下巴,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映着背后的桃花,更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白晔,大家都说你是千万年间,唯一一个将九天星辰诀修炼到第九重的人,我想你也一定是第一个,跨过第九重进入无上境界的人。”
她说的话,裴琇明明一个字眼都没听过,可梦中的他却听得清楚明白。
他似乎跟梦中的自己脱离开来,他看见自己笑了笑,神色有些古怪。“其实,我不是第一个进入第九重的人,早在数万年以前,就有人进入第九重,还跨越了第九重,进入无上境界,他也是三界有史以来,百万年间唯一一个进入无上境界的。”
“噢,是吗?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呢,书上也没有记载,好像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阿瑾双手捧着脸,脸上的神情好奇。激动,崇拜,兼而有之。
“因为,关于他的所有书籍都被焚毁了,关于他的所有信息也被人为的忘却和抹去了。”
“为什么?”
阿瑾不解的问道。
“因为…………”
白晔微微一笑,笑容极其古怪。眸光特别的冷,“他是魔!”
一股冷风迎面吹来,裴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凌厉的眼神射向掀开帘子的裴忠,裴忠被他看得手抖了抖,低声道。“相爷,到宫门口了,得换我们自个的马车了。”
马车不能驶入皇宫,大概怕压坏宫道吧。
裴琇皱了皱眉,都已经醒了,再责怪裴忠也没用了。
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裴琇再次逼着自己入睡,可这一次别说梦见阿瑾和白晔,连梦都没有。
裴琇的马车快速而沉稳的回了相府,与此同时,一人一骑飞奔出了城门,往城郊的凌霄峰奔去,马上的人正是大将军钟漠。
此时已近子时,天色暗沉沉的,寒风凛冽,他却在这个时候出城,不带一兵一卒。
钟漠的马在凌霄峰的山脚下停了下来,他一跃下了马,踏上了上山的台阶。
凌霄峰上有一座天慈寺,在寺里修行的人只有一人…………当今太后。
很快,钟漠便到了天慈寺门口,看着高高的黄色高墙,他一跃过了墙头,轻车熟路的往后院走去。
都已经子时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仍然点着烛火。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子盘腿坐在榻上,正在泡茶,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雅致到了极致。
尽管她身穿最简单不过的青色僧衣,不施粉黛。眼尾处也有了细细的皱纹,可一身的高贵优雅的气度,仍让人过目难忘。
烛光摇曳,将她消瘦的身影投射在墙上。
茶过三道,当最后一道完成时,太后放下茶具。淡淡道,“来了就进来吧,门开着呢。”
钟漠踏门而入,看见榻上的小几上已经泡好的茶,“你早就在等我?”
“年年如此,岁岁如此。能不等吗?就算哀家想不等,你来了照样把哀家从睡梦中吵醒,不如等一等,免得醒了便再也睡不着。”
钟漠在太后面前坐下,太后给他倒茶,碧绿通透的茶水一点点流出。屋子里静默无声,只有茶水流淌的声音。
看着太后纤长消瘦的尾指微微翘起,钟漠忽然说道,“太后娘娘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吗?”
太后倒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了钟漠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将军以为呢?”
钟漠没有言语,太后也不再追问,把斟了七分满的茶杯,轻轻推到钟漠面前,“这是哀家自己种的茶树。自己摘的茶叶,自己晾晒烘制的,略有些苦,望大将军莫要嫌弃。”
钟漠端了茶杯,一口将茶喝尽,太后望着他。略有些苍白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粗鲁汉子一个,本该被你细品的东西,总是这样牛嚼牡丹。”
“我来不是为了喝茶的。”
“哀家知道,你是为了那个问题来的,六年了,年年都是同样的问题,年年也都是同样的答案,大将军不腻,哀家都腻了。”
钟漠双目如电的看着太后,“我希望今年您给出的答案不一样。”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缓缓开口,问出了那个缠绕多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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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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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先帝是你杀的吗?”
太后微微一笑,没有言语,钟漠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良久,太后叹息一声,幽幽道,“大将军,六年了,你问了哀家这个问题问了六年了,你还要再问多少年?”
“问到得到真正的答案为止!”
太后的语气略微有些拔高,声音有些激动,“何为真正的答案?哀家回答了五次。如今第六次回答你,不是!先帝不是哀家杀的!这个答案你听了六次,可你不满意,你觉得这不是真的,既然你已经认定了先帝是哀家杀的,何必再来问哀家?”
钟漠黝黑粗粝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语气也变得沉重,“当年我离京回北疆时,先帝虽然生病,但精神还不错,还去城门口给我送行,可我刚到北疆,便听到他病势突然变得沉重的消息,等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往帝都赶,还没到帝都,便传来了他驾崩的消息。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离京的时候,他已经病了快半年,那时候你回来对虎符,因为过年,先帝精神变好,这是人之常理,自你走后,他的身体便撑不住了。几乎日夜躺在龙榻上,连起身的时候都少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哀家不懂,为何你一直针对哀家,认为是哀家害死的先帝?”
太后的语气变得哀伤而无奈,清瘦苍白的面颊上露出让男人为之心软的忧愁。
尽管太后已年近四十,眼尾也有了细纹,但风韵犹在,尤其在暗黄的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那一张清瘦哀愁的脸,楚楚动人。
钟漠眸光暗了暗,微微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当年先帝卧病在床,身边服侍的只有您和女皇陛下,以及内务府大总管王全。我问过王全,他说过先帝驾崩那一夜,寝宫里只有您一人。”
太后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幽幽的冷光,她抬起眼帘,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就因为只有哀家在,所以你怀疑哀家杀了先帝?大将军,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吗?古往今来,人死的时候,身边不是妻子儿女陪伴,还能有谁?那古往今来,那些病死的人,都是妻子儿女杀的吗?”
“先帝最爱的是惠妃……”
太后眼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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