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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毛都伤害不了。

　　　　玛得！

　　　　这妞立于不败之地，我们攻击不到她，又逃不出去。

　　　　这架根本没法打。

　　　　我敢肯定，她并没有多厉害。

　　　　任何人，都有破绽。

　　　　她也肯定有。否则，不会听见化外之人长风神女降临，立刻就逃命。

　　　　可我们真心对归虚诀一无所知。

　　　　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她的破绽在哪。

　　　　绿萝笑道：“黄泉，你还真是坏啊，偷袭我。不过没什么用啊。好了好了……你们有什么神通，尽管使出来吧。怎么着？都不上了？你们要是都不上，那我可就出手了。”

　　　　千寻神女，望月神女，素神女，妖女，后天神女。

　　　　五大神女各自祭出法宝，布下阵法，把我们所有人护在其中。

　　　　绿萝：“呵呵……你们这也叫阵法？真是太搞笑了。我都懒得去破开。我就问你们，你们的道，是什么？”

　　　　我们的道是什么？

　　　　这重要么？

　　　　不重要！

　　　　我们的道，归根结底，都是真之大道分化出来的旁支。

　　　　我们虽然未明白“真”的真谛，但终究出于此。

　　　　绿萝冷笑：“真生虚，虚克真。真虚相辅相成，相克相通，你们境界虽然高，但压根就不明白真之大道的真谛，我境界虽然低，但修炼的乃是归虚诀，早就领悟了一丝虚之精髓。你们拿什么跟我斗？魔眼破真！”

　　　　她头顶的那只眼睛，缓缓睁开，诡异血腥的眼神之中，散发出黯淡的红光。

　　　　那红光直接透过阵法结界，落在我们身上。

　　　　顿时之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出现了。

　　　　我们身上的修为，竟然缓缓的消散无踪。

　　　　无助！

　　　　修炼至今，我第一次有这种无助感！

　　　　面对绿萝，我连半点办法都没有。

　　　　我所能做的，只是在砧板上躺好，任凭她手中的刀俎落下。

　第1961章　归真仙剑

　　　　绿萝沉着脸，咬牙切齿：“黄泉，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与我合作？”

　　　　望月神女冷哼一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要废话了，尽管出手，今天，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归虚诀，有多厉害！”

　　　　绿萝：“好，既然你们要死，那就成全你们。死吧！”

　　　　轰隆！

　　　　那棺材陡然之间紫光绽放。

　　　　羽毛轻摇，妖气冲天。

　　　　魔眼睁开，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

　　　　九千九百九十九支棋子，呼啸咧咧。

　　　　归虚尸气，归虚鬼气，归虚魔气，归虚妖气，如同四条横挂在天际的银河，汇聚在一起，朝着我们疯狂涌来。

　　　　我曾见过很多神挡诛神，佛挡灭佛，所向无敌，一往无前，无可匹敌的力量。

　　　　但今天，我终于知道之前是有多么的鼠目寸光。

　　　　跟归虚诀相比，之前即便是半步化外魔鲲的攻击，又算个毛线。

　　　　简直就好像是山间的小溪流，遇到汪洋澎湃的大海。

　　　　死定了！

　　　　这次看来真的死定了。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老子虽然算不上祸害，但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我的命，不会有这么短。

　　　　吉人自有天相啊！

　　　　哈哈哈……

　　　　就在我们眼睁睁看着归虚诀形成的巨大河流即将把我们淹没的时候，忽然之间，那条河流改了方向。

　　　　什么鬼？

　　　　我，千寻神女，望月神女，素神女，后天神女，妖女……

　　　　包括绿萝，全都一脸懵圈。

　　　　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素神女小声问：“这绿萝搞什么鬼？猫戏老鼠？想玩我们？”

　　　　与此同时，绿萝也怒斥：“黄泉，你们做了什么？竟然能逼开我的归虚气？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区区虚妄之地，只不过是归真之地的影子而已，怎么可能有人能逼开归虚气！逼开我的归虚气，至少要领悟一丝真之大道的精髓。这迷惘之地，能出来几个化外之人就不错了，谁能领悟真道精髓？”

　　　　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哼……不知天高地厚。我们这片迷惘之地，虽然无法和归真界相比，但卧虎藏龙，也绝非你能小瞧的。倘若你真的修炼到大天位巅峰境界，把归虚尸气，归虚魔气，归虚鬼气，归虚妖气，真正融合，成为归虚气，自然无人能够拦你。但现在，凭借几样归虚界的镇界神器，就想无法无天？”

　　　　绿萝脸色一变：“谁！藏头缩尾，出来！”

　　　　虚空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

　　　　见到这姑娘的一刹那间，我便知道，今天小命算是保住了。

　　　　倘若连她都不是绿萝的对手，那么我也不奢望活下去了，直接自挂东南枝，死掉算了。

　　　　北冥之主，蝶舞！

　　　　那个把整个北冥之海，炼化成自己囊中之物的大人物。

　　　　这个迷惘之地，第一高手。

　　　　绿萝瞳孔猛缩，问道：“你是谁？”

　　　　蝶舞：“你我，当年曾有一面之缘。”

　　　　绿萝惊呼：“是你！可恶，倘若不是你，当初无名散人必死无疑。你坏了我的好事，今天，又想坏我好事。”

　　　　蝶舞：“我只是受人所托。”

　　　　绿萝：“呵呵……无名散人对吧。当初，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蝶舞：“一片北冥之海，一个堪破虚妄的机缘，一个踏入归真境界的可能。够么？”

　　　　绿萝咬牙切齿：“好，算你狠。”

　　　　她伸手一招，九千九百九十九面旗子融合，飞到手中。

　　　　左手持羽毛。

　　　　脚踏棺材，头顶魔眼漂浮。

　　　　绿萝再次化成一道流光，闪身消失无踪。

　　　　蝶舞冷笑：“想逃？我欠无名散人的，还有一样没还清。你不留下一点什么，怎么能走？”

　　　　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素手轻轻一指，那绿萝，重新浮现出身形。

　　　　水气弥漫，把绿萝困在其中。

　　　　绿萝咬牙切齿：“蝶舞，你一定要赶尽杀绝？”

　　　　蝶舞：“我没想过要杀你。也没人能杀的了你。你师父无法无天，为了顿悟虚之真谛，竟然把归虚界镇界至宝占为己有。若非如此，归虚界怎么可能溃灭？如今，四样归虚界镇界至宝，全在你身上。你便如同归虚界，没人能够覆灭。”

　　　　绿萝：“呵呵……你知道就好。镇界至宝，融身！”

　　　　顿时，那魔眼，飞进了绿萝的印堂中。

　　　　那羽毛，化成一对翅膀，出现在她的背后。

　　　　那旗子，化成罗裳纱裙，穿在身上。

　　　　那棺材，却仍旧被她踩在脚下。

　　　　绿萝傲慢道：“我要走，你拦得住我吗？”

　　　　蝶舞笑了：“你走便是！”

　　　　绿萝的身形，比刚才快了一万倍，一亿倍都不止。陡然之间，已经消散无踪，不知道去了多远。

　　　　蝶舞微笑摇头叹息：“当年你视我为蝼蚁，万万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今天吧。强行融合镇界至宝，你能扛得住镇界至宝的气运吗？你融合了三件，想要再控制那副棺材，很勉强了吧。”

　　　　蝶舞忽然之间，伸手抓去。

　　　　虚空之中，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穿越时空，横跨无数位面，猛然之间抓住一副棺材。

　　　　正是绿萝踩的那副棺材。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无穷远处，数十个位面，在棺材和绿萝分开的一刹那，散发出来的恐怖力量，直接碾压成粉末。

　　　　绿萝愤怒至极的声音响起：“敢抢我镇界至宝，蝶舞，咱们的账，回头要好好算算。”

　　　　蝶舞没在搭理她。

　　　　那棺材在她手中，逐渐变小，巴掌刚好能握住，晶莹剔透，呈墨绿色，如同玉石古董。

　　　　她把玩着那副棺材，好半响，沉默无语。

　　　　千寻等人躬身行礼，喊道：“参见北冥之主！”

　　　　蝶舞点了点头，道：“你们切退下。”

　　　　千寻等人退到一边。

　　　　蝶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一如第一次见面，没什么恨，没什么欣赏……完完全全的波澜不惊，平淡无情。

　　　　她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像看一只蚂蚁，这让我很有挫败感。

　　　　蝶舞：“你的那把剑，还没找全么？”

　　　　我一愣，明知故问：“哪把？”

　　　　蝶舞：“当我没问。”

　　　　我：“还差一块碎片。”

　　　　蝶舞：“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它，等你悟透了它，将来才有可能在无名散人面前，死的轰轰烈烈一点。”

　　　　我眉头猛皱：“什么意思？”

　　　　蝶舞：“什么意思？那把剑，真正的名字，叫归真仙剑。而我手中这幅棺材，名叫归虚尸棺。还不明白。”

　　　　我心头突突直跳：“你说，我这把剑，是归真界的镇界至宝！”

　　　　蝶舞没回答，只是道：“那里面，有四分之一部归真诀，名叫归真仙诀。原本，与这归虚尸棺同时修炼，倒是能相互裨益，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你就别打这棺材的主意了。这幅棺材，我是留着给你儿子的，里面的归虚尸气，自然也要他来修炼。灵子的作用，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太多太多。”

　第1962章　蝶舞的坦白

　　　　我：“你说我儿子？灵子，到底是你创造的，还是无名散人创造的？”

　　　　蝶舞：“呵呵……分明是你创造的，怎么能赖别人？”

　　　　我：“蝶舞，你今天既然下定决心要跟我说这些话，就不用在打机锋了。”

　　　　蝶舞想了想，道：“没错，的确不用再打机锋了。告诉你也无妨。无名散人，有大野心。归真界镇界至宝，同样有四个。分别是归真神碑，归真仙剑，归真圣尺，归真佛台。不修归真诀，就算是成就归真境界，又能如何？而你，是归真仙剑选中之人。他用了秘法，穿透归真界和迷惘界的屏障，盗取你身上镇界至宝的恩赐的气运，闯归真岛，搬归真山，逆向而行，从归真界来到我们这个迷惘界。”

　　　　我：“所为何事？”

　　　　蝶舞：“成为你！”

　　　　我：“成为我？”

　　　　蝶舞：“没错。抓了一万阵奴，搬来归真山，暗中助你，全在他的计划之中。甚至就连他的肉身陨灭，灵魂溃散，恐怕都在计算之中。无名散人，算无遗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灵魂溃散，却没有消亡，吊着一丝生机，所以，你还活着。若是他死透了，你也必死无疑。等他的灵魂找到你，夺舍，霸占你的肉身，你便必死无疑。别问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能肯定，那一万元素神女，以及归真山抓来的那只小狐狸，全都是为了夺舍你准备的。他杀了你，他也要死，因为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但他肯定找到了别的办法。”

　　　　我：“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蝶舞：“等他成为了你，他就是镇界至宝选中之人。他就能参悟归真仙剑中的归真仙诀，通过归真仙诀，找到另外三样镇界至宝。归真神碑，归真佛台，归真圣尺。他要领悟真之大道真谛，问鼎无上至尊！他要一统归真界和归虚界，成为独一无二那个人。”

　　　　我：“所以，灵子与他无关了。”

　　　　蝶舞：“没错，灵子与他无关。那绿萝其实说的不错，迷惘之地，虽然不是归真之地的影子，但镜像位面这个词，用的也极为贴切。原本，无名散人来到这里，归真界就不可能再有他的子嗣诞生。黄鲲，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当年无名散人盗取归真山，擅闯归真岛，绑架小狐狸，连番大事情，已经把你的气运，用的差不多了。更何况，绿萝有四件镇界至宝，气运雄浑，无法想象。无名散人几乎必死无疑，我无意之中，救下了他。后来，追悔莫及！即便他给了我法门，能让我收掉北冥之海，炼化水元素，即便他推心置腹，告诉我很多秘密。即便他赠送了我一份天大的机缘，即便他还给了我一份归虚界崩溃，他拼命得到的归虚祖气。你不用怀疑他是故意的，我不是傻子，我有自己的法门，他当初奄奄一息，在我面前，如同任凭宰割的鱼肉。他要成为无上尊者，就必须得到剩下的三件镇界至宝。而一旦得到剩下的镇界至宝，归真界，就会和归虚界，一样的下场。毁灭！而首当其冲，便是我们这几个迷惘之地。”

　　　　我：“你不想死！”

　　　　蝶舞：“对，我不想死。所以我要想办法阻止他。杀了你其实是最简单的办法。但你是归真仙剑选中的人，你死了，我们迷惘之地，立刻就会崩溃。我想着要帮你成长，帮你对付无名散人，搞笑的是，你泡妞的功夫有一套，但你修炼的速度，真心太闹着玩了。”

　　　　我：“我这修炼的还算慢？”

　　　　蝶舞：“凭良心说，不慢，很快很快。古往今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人。可是，如今形势之下，你的修炼，真心速度不够。无名散人随时都会回来。也有可能，无名散人无时不刻都在你身边。他一缕残念，都有可能夺了你的身体。你以为，渡过洗礼境界，就真的能够自保了？”

　　　　我：“所以你就把希望寄托在我儿子身上？”

　　　　蝶舞：“没错。归真仙剑选中了你，只有斩断你与归真仙剑的联系，你死了，无名散人便会彻底消亡，而我们迷惘之地，毫发无伤。”

　　　　我：“斩断的法门，在归真之地？”

　　　　蝶舞：“没错，在归真之地。我用了点手段，让你非礼了圣徒木槿。深更半夜，摸到白水岛，潜入圣徒寝宫，那一夜，是不是很刺激？然后，贾道师与你情同手足，替你顶罪。你以为，他得了那份机缘，真的就有机会成为化外之人？我成全的他。可花了不少力气呢。我让他重回凡尘俗世，把归虚祖气藏进你的精鼓，与你融为一体，让你与一个女子生下灵子。只有归虚祖气护佑，灵子才能称之为灵子。你也不用怪他，斩断你和归真仙剑的联系，又不是你必死。而贾道师如果不这么做，整个迷惘之地，全都要覆灭。甚至整个归真界，都要覆灭。并且，他不这么做，你也肯定会死。”

　　　　我：“如何才能斩断归真仙剑与我的联系？”

　　　　蝶舞：“镇界神器，靠界内众生信仰之力供养驱使。倘若归真界众生信仰，皆在灵子一人身上，众生所向，灵子要收回归真仙剑，归真仙剑但敢不从？”

　　　　我：“你如何确定灵子能得到众生信仰？”

　　　　蝶舞：“很难！我区区迷惘之地的一个北冥之主，就算从无名散人那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我这种实力，在归真界，也只能勉强算得上一流。上得归真岛，十八道恐怕走不过一半。我只能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我：“也就是说，你把他扔在那，不管了。”

　　　　蝶舞：“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也并非完全如此。至少，我给了他一份归虚祖气护佑，我会想办法把这归虚尸棺给贾道师，让他把这归虚尸棺给灵子。灵子能学会归虚尸气。我会给他造一条路，一条不管情愿或者不情愿，都会走向最巅峰的路。当然，走向是一回事，能不能走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低调点。”

　　　　我：“什么意思？”

　　　　蝶舞：“归真仙剑选中你，你便有一份天大的气运。但这份气运，已经被无名散人盗取，几乎用尽。只剩下那么一丝而已。你在这里，运气越好，灵子在归真界，运气就会越差。你在这里，越顺利，灵子在归真界，就会越艰难。等你找全了归真仙剑碎片的时候，你就能看到那份气运。”

　第1963章　开玩笑么？

　　　　缓一下……

　　　　让老子缓一下……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揉着脑袋，眉头紧皱。

　　　　我仔细从蝶舞的话里整理着信息。

　　　　第一条：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是归真界镇界至宝归真仙剑选中之人，身上有大气运。

　　　　第二条：无名散人看中了这份气运，用了诡异秘术，盗取了我身上的气运，然后大运加身，在归真界牛逼拉轰，暗闯归真岛，搬走归真山，绑架小狐狸。最后更是从归真界来到此地。

　　　　第三条：他的目的，是成为我。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直接杀了我，肯定不行。那样他也必死无疑。但是，他有自己的办法。那办法，和一万元素神女有关，类似于夺舍，把我铲除，而他，能够成为我。这样，他就不会死。

　　　　第四条：无名散人成了我之后，便能领悟归真仙剑中的归真仙诀，然后通过归真仙诀找到另外三件归真界的镇界至宝，进而问鼎无上至尊。而代价，就是不顾归真界是否毁灭。前车之鉴，归虚子这么干了，归虚界已经彻底化成乌有。

　　　　第五条：蝶舞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当年无名散人被绿萝坑，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曾经落在她的手中过。她从无名散人那里，得到很多好处，也知晓很多秘密。她用归虚界崩溃时候产生的一缕归虚祖气，借助贾道师之手，藏在我的体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