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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之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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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鬼回湾水面有四层楼：估计大概12…15米的高度，直接跳下去虽然是水面，但是不掌握好姿势肯定会出问题。
“我们只能跳下去了！你能行吗？”我指着水面问道。”
“我曾经练过跳水！但是你确定这么下去了没问题？鬼回湾里面到底有什么？会不会我们下去了会被……会被黑虫吃掉？”潘敏看着平静的水面脸色发白。
“虺虫不会对有生命的东西产生危险，黑鱼也一样不吃有生命的东西！鬼回湾里面虽然很危险但是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现在我们只能跳！否则再下去就真的成了烤肉了！”
潘敏看看水面再看看四周，她自己也明白。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下去的口那里都能看到火光了。
而那些尸体依然没办法上来被卡的死死的，于是有不少虺虫直接离开了尸体向着上面爬动，拼死想要求生。
它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估计也就是跳水，但是以他们的爬动速度，根本不可能活的下来。
虽然我也对跳入鬼回湾里面有些畏惧：爷爷生前绝对禁止我进入这个水域的！
但是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没办法！我们一起跳吧！”我看着潘敏说道。
“……你先跳！这个高度下去下水姿势要是不对的话搞不好会晕厥！”
“我在汉江游了一辈子你别担心了！我们一起！”
看着那个上来的口子上已经冒出了火，潘敏点了点头。
“走！”
我和潘敏一起，对着汉江，临空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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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鬼回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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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大概1秒多钟的样子吧：我的感觉大概如此，我就感觉到了冰凉的水面。
跳水这东西我确实没练过，所以导致了我和潘敏的入水姿势完全不一样：潘敏的入水姿势是非常标准的跳水运动员姿势：头朝下直接入水。并且大概是因为她的体重比我轻一些，所以比我先入水，让我完整的欣赏了一遍她的入水姿势。
水花很小，压水花压的还不错……
而我则是脚朝下直接入水，整个人直接钻进了水里。
立刻，我眼前全是浑浊不堪的河水。
鬼回湾的一大特点就是整个水面完全浑浊不透明，不像是汉江别的地方都是清澈见底。
从十几米的地方跳下来进入了河里面之后，肯定会直接沉到好几米的水面以下。
整个人不断的向下沉，眼前一直都是一片浑浊，为了保护双眼我直接闭上了眼睛。
直到我一下子感觉双脚踩到了什么松软的东西，凭借那种感觉，我就知道我已经到了河底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直接睁开了眼睛。
出乎我的意料：眼前的一切居然非常的清晰！
凭借感觉，我在水下大概8米左右的地方，我看了看头顶的水面之后发现：这里其实只是上面一层有些浑浊，只要经过了那一层之后下面都是很清澈的江水。
看了看四周围的情况：脚下全是松软的沙滩，四周围都非常的干净，水也不像是汉江里面的那种流速很快的水，而是非常迟缓的，几乎感觉不到正在流动的感觉。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四周看了看我完全没看见潘敏到底在哪里？
完全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正在我到处寻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眼前大概几十米的地方，似乎有些什么东西？
水里虽然有一定的能见度，但是在距离比较远的地方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在模糊中我感觉眼前似乎有个什么很大的东西：朦朦胧胧的杵在哪里，但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带着好奇我向前游了几米，但是还是看不太清楚，而我的肺部氧气已经完全耗尽了。
猛的一下子冲破了那一层浑浊层，我再次回到了水上。
刚刚一出水我就听到了潘敏的声音。
“陈黑水？陈黑水！”
潘敏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她大概是用非常标准的姿势入水，然后像是一条梭鱼一样的直接在水里游了一个弧形就钻出了水面，但是却发现我还没起来。
不过用了不到半分钟我就直接出水了，她立刻向我游了过来。
空气中传来一种燥热和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汇贤楼都开始熊熊燃烧，仿佛一根巨大的火炬，黑烟直冲天际！
“我们快点回到岸上吧！刚才这里全部都泡着死尸！”潘敏焦急的看着我说道。
而我想的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水下面的庞然大物。
“汉江里面本来就到处是尸体，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我摇头说道：“我在水下面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再下去确认一下！你先上岸好了！”
“你看到了什么？尸体吗？”潘敏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反正我必须看看！”说着我就准备再次钻回去。
“……我和你一起下去！但是不管是什么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潘敏指着正在燃烧的汇贤楼说道：“这楼修的太差劲，而且整个楼向着鬼回湾倾斜！再多等一会儿肯定要烧塌下来！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看了看那栋摇摇欲坠的汇贤楼，我不得不承认潘敏说的完全正确。
“好吧！走！”
两个人调整好了呼吸，再次进入了水里。
这次钻过了那一层浑浊层之后，我发现距离那个巨大的黑影更加的接近了。
那东西黑乎乎的非常高大，顶上已经接近了浑浊层：看样子最上面估计距离水面也就1…2米的样子。
到底什么东西能有那么的巨大？
我指着那东西，潘敏也有些惊讶，在水下和我点了点头之后，直接向前划水游了过去。
不断的接近着，那东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等完全看清楚的时候，我和潘敏都惊讶的直接张开了自己的下颚。
那居然是一个建筑的拱顶！
看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建筑，但是看样子是中式建筑：露出的部分像是一个房顶的尖顶：一共有六瓣向上翘着，雕梁画栋的看起来很漂亮。
仔细看了之后我能判断：这东西应该是一个宝塔最上层部分！
水里居然有一尊宝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于建筑我没什么研究，看不出来这东西下面到底还能有多少层，但是这鬼回湾里面居然有一尊宝塔这本来也已经够震撼的了！并且从这情况看来，宝塔的大部分都沉没在泥沙里面。
我看了看潘敏：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继续向前，到了近处我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这个宝塔很大：现在能看到的部分有两层：上面一层比下面一层更大一些，最上面的一层直径也有至少也有10米左右，看起来应该是规模很大的塔才对，并且仔细看起来，这塔一点都没有倾斜：居然还是直立的
现在宝塔上长满了青苔，看不清楚细节，但是我和潘敏围着这座塔游了一圈之后，我发现在最上面一层的边上，有一个黑黑的窗户。
这时候我们的这一口气也差不多耗尽了，于是就准备直接上去，而在上去之前，我凑近看了一眼窗户的里面。
因为我们夏利没有带任何的照明设备，所以我也没办法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就那一下，我能大概看到：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但是相当大的东西在里面。
再次和潘敏回到了水面上，汇贤楼已经开始微微倾斜了。
本来这楼是孙文武投资建造的，他修的东西质量如何可想而知：所有的材料能剩就省能抠就抠，最后剩下的东西居然还能给自己弄出一个小别墅来！
而经过烈火的不断焚烧，这小楼本来的结构不稳定更加剧烈，在晃动了几下之后，终于……
坍塌的情况看起来像是扭秧歌：楼的左边整个扭动了一下然后率先垮了下来，左边也跟着直接坍塌。
整个上面三层都一下子砸进了鬼回湾里面。
我和潘敏还在水里，楼体坍塌产生的巨大浪花直接把我们两个冲到了岸边上！
在激起的巨大浪花中，我能看到那个宝塔的顶露出了一部分之后又再次被江水淹没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塌了！塌了！塌的好！早就应该塌掉了！”
那是几个烧房子的还站在楼边上，笑的像是一群疯子。
龙头村最大的建筑都已经倒下来了。
我和潘敏爬上了另外一边的岸边，我发愣的看着倒塌的汇贤楼。
“我们现在怎么办？”潘敏看着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
我脑子里突然升腾起了一股愤怒！
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汇贤楼就已经有了：每天都有很多从市里面来的人到这里来吃鱼，为此老孙支书组织大家依着河滩修了一个最最简陋的停车场给来吃饭的人停车。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天天在汇贤楼的门口过，看着哪里的车和人。
哪里也有着我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龙头村的乡亲们虽然穷，但是却朴实大方：买卖东西没有人争价钱，大不了就是这次我让你一点，下次你让我一点，总是大家都不会吃亏。
一个非常淳朴，很多人甚至省城都没有去过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而已。
虽然孙文武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至少他们也让相亲们的生活富裕了不少。
现在整个龙头村青烟袅袅：再也没有一栋建筑物是完整的，而整个龙头村的标志性建筑汇贤楼也已经倒下了。
这个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地方不存在了，人也不存在了。
我很生气！
我从长大的地方被人毁掉了！完全的毁掉了！
这时候，那十几个烧房子的在欢呼了半天之后也发现了我和潘敏居然毫发无损。
“那两个小畜生居然还活着！”
“活着好啊！把陈黑水给宰了！和宰鱼一样的直接宰掉！”
“那个小女警察呢？”
“哈哈，那么嫩你说呢？”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哈！那么嫩啊真好！除了刘雨田我就没见过这地方有那么新鲜的货色呢！哈哈哈哈哈！”
他们全带着猥琐的笑容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
手一抖：刘雨田给我的伸缩棍已经被我拿在了手上，而潘敏则摸出了自己的枪，先试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
“你打算怎么办？杀人？”
我冷笑了一下。
从这件事情一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郁积着一股情绪：从爷爷一去不返开始，自己的家被烧掉，那么多熟悉的人死去，有的甚至还被直接剁碎了吃掉！
回想起来这几天发生的破事：这特么都算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这些人都疯了：他们的脑子里肯定都有一条黑虫缠着！
老子要彻底给这个村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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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绝望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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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一下：对方一共16个人，基本上都是村委会的人：什么会计出纳计生委妇女主任一类的。
这些人在这个小山村里还算是有点小权利的那种人：比如有个专门管收公粮的人村民交公粮都要从他秤上过，谁到要给他好处他才能多给你拨几颗秤上的小星星；还有那个专门管扶贫款发放的，不给他好处他就想办法给你东扣西扣的。
虽说其实他们要的都不多：甚至有时候就是一把菜，一只鸡之类的东西，但是就是手上那么一点点的权利也能被不断滥用，欺负这些非常善良的人。
而最后到了现在，这帮人被脑子钻虫子之后，想到的也就是破坏和杀戮。
好吧，既然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那么我就不把你们当人处理了！
看着那群人冲过来，我直接捏紧了手里的伸缩棍。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还要杀我们，从法律上来说，我们这算是自卫吧？”我看着潘敏，居然挤出了一个笑容。
潘敏看着我的脸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条件反射似的对我说道：“按照法律……好像是这样……”
“那就行了。”
我直接捏着伸缩棍，直接冲了上去！
第一个上来的是村里的老会计，这家伙也不知道为啥拿着一把巨大的锅铲向我砸了过来。
这家伙像是用这东西当成是一把刀来砍我似的，我直接躲开了那一锅铲，然后直接用伸缩棍轮圆了向着老会计的脑子打了过去！
我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劲。
而这一下子又是直接对着他脑子打的。
随着砰的一下子，我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
一棍子砸在了老会计的脑子上，然后我就看到了老会计的天灵盖随着我的一棍子，直接被掀飞了起来！
整个脑花都飞了出来，在上面果然有一条黑虫子缠在上面！
“你们都该去死！全部都该去死！”
开始了第一个，那么后面的就不会停止！
老会计被我直接秒杀，他的脑浆甚至直接飞了一些在我脸色和身上。
但是我一点自己杀了人的恐惧感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变态似的兴奋的感觉。
这几天我压抑的太久了，我要用最恐怖的方式发泄出来！
拿着伸缩棍，我向着第二个人杀去！
而他们于我杀死了老会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向着我扑过来。
第二个……第三个……
第二个是村里的出纳，被我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那一下子我砸断了他的肩胛骨和好几根肋骨！他疼的惨叫直接倒在了地上乱滚。
第三个就是那个专门管过磅的家伙：这家伙居然举着一根扁担当做武器。
“去你奶奶的！”
砰！
伸缩棍直接一个横着砸到了他嘴上，砸烂了至少一半的牙齿！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身体都变的脆弱了还是我实在是太强大了？反正就这样，我几乎是随随便便的就好像砍菜切瓜一样的杀了进去，这帮平均下来都在50岁以上，脑子里还有黑虫的家伙在我面前几乎就没有一合之力！
16个人，不到两分钟全部被我打倒在了地上，潘敏根本就没有出手！
5个人被我直接打死，另外11个倒在地上不断的乱滚。
“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指着焦黑一片的龙头村说道：“都没了！村子也没了！人也死光了！你们杀了多少人？你们还烧了整个村子！这都是你们干的！你们干的！混蛋！”
“……陈黑水，你特么别假慈悲！”
被我一棍子打断了锁骨的出纳扶着自己肩膀骂道：“这个村子早就不存在了！你以为呢？这个村子只是因为黑鱼才存在！要是没有黑鱼这个村子的人早就搬出去了！就因为有黑鱼不是吗？现在黑鱼也没了！还能如何？”
“黑鱼！你们就知道黑鱼！除了黑鱼你们还知道什么？为什么这村子没有黑鱼了你们知道吗？”我一把抓住了出纳骂道：“因为我爷爷！因为我爷爷清理了整个鬼回湾！刚才我下去看过！鬼回湾已经没有任何尸体了！没有了尸体当然就不会有黑鱼了！”
“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会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敢相信。
“对！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最后就造成了那些黑虫子，也就是所谓的虺虫开始泛滥！明白么？你们现在的全身都是虺虫！”
几个还清醒的根本就没有管我后面说的什么，而是几个人都在喃喃的念叨：“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
看他们几个的神情不对，我有些不解。
“对了！陈黑水你说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那意思是只要鬼回湾里面又有尸体了，那就又有黑鱼了对吧？”
出纳紧盯着我，仿佛被我敲断的锁骨完全不存在一样。
眼神中的那种渴望，那种口水啊都在不断的流出来，张着嘴的样子，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们想说什么？”我瞪着他们问道。
“黑鱼！只要有尸体就有黑鱼！大家听见了吗？只要有尸体就有黑鱼！对了！有尸体就有黑鱼！太好了！只要有尸体黑鱼就能回来了！我们就又有黑鱼吃了对吧？”
我吃惊的看着这几个人。
其实在他们烧村子，还有向着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其实他们的眼神中全是绝望：他们自己其实也知道他们最后的命运肯定就是和这个村子一起毁灭。
没有黑鱼吃了，这让他们陷入了完全的生不如死。
当然，更重要的是黑鱼。
黑鱼是虺，而黑虫是虺虫，双方面其实是共生的关系，只要一样没有了，那么另外一样也很快就会消失。
之所以那些尸体都在往水面上走，是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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