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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之全面战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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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讽刺的反转
（全本小说网，。）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一席话，有效压下了众多立陶宛大贵族的杂乱讨论声，哪怕是格罗德诺伯爵都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双指夹着自己的眉心不时叹气，一副想通关键认命的样子。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之前也是主战派，只不过他为人更加清醒也异常务实，诺伏格罗多克郊外那场决战后，立陶宛地区至少在半年时间内无力拦阻太平军横冲直入，外面的盟友也丝毫没有派兵援助波兰立陶宛王国的意思，波兰人的军队更是没有胆气掉头进攻波列西耶地区，只是做样子般向着基辅城进军……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作为立陶宛地区实际上的领头人，消息来源自然也更加丰富，瑞典王国和俄罗斯帝国跟波兰立陶宛王国三足鼎立，并且两国从来没有将没有民众根基的太平天国看作是合格的对手，他们巴不得洪天成将波兰立陶宛王国捅个底朝天，自然不会伸出援手。
唯一对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帮助只是条件优厚的接受他的‘流亡’。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这种人物，哪怕是失去了所有的领地，只要还活着，在当地就拥有正统性和不菲的民众威望，这个时代的愚民或许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国王是谁，但绝对知晓自家的领主大人叫啥。
血统论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褪色，不光是上层统治阶级极力维护，中下层的人民也有不少人随大流般的信奉着贵族血统论。
不知有多少依靠商贸积累财富崛起的底层商人，费劲心思花费巨额财富想要让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孩子娶上一名正儿八经的贵族小姐，好让自己的后代沾染上贵族的血统，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社会精英思维上的局限性，这不代表他们傻，相反，能有资格娶上贵族女子的暴发户各个都是人精，他们的思维惯性只是被社会形势固定住罢了。
在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眼里，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封地，一切都好商量，哪怕让他跪舔洪天成的靴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与所谓的荣耀尊严相比，封地才是他家族的立足根本！
之前洪天成没有侵夺投诚立陶宛贵族封地的做法，也给了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以及在座的大多数立陶宛大贵族一些幻想，在没有抵抗胜利的可能下，自然优先选择保存自我的道路，这在任何国家民族都是通用的。
历来对外战争中，如果侵略一方极其强势，当地的名门望族往往会出现两极分化，一个是积极投降，一个是抵抗到死，其中影响因素很多，但结果差不多就这两类，与麻木不仁居多的底层老百姓相比，家大业大的大佬们的站位都是非常明确的，因为他们树大招风，个个都是肥羊，如果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下场必然凄惨无比。
在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现实的演说下，立陶宛大贵族们很快接受了派出使者谈判投降的事宜，当然，大家的底线是保证自己的领主权不被取消。
要是封地没了，他们即便打不赢，也不会妥协的，既然怎么做都会失去封地，还不如主动带领一群贱民奋战到底呢，至少能留下‘美名’不是？
协调好立陶宛大贵族后，立陶宛贵族体系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向盘踞在诺伏格罗多克的洪天成派出了使者，目标明确的洪天成，也痛快利落的给出了相对‘宽松’的回应。
然后，得到消息的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当场砸碎了一屋子他最心爱的‘艺术品’。
原因很简单，其他投诚的大贵族利益在洪天成面前都好商量，唯独这个维尔诺城，太平军必须据为己有并派兵实行真正的占领！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忙乎一大顿回过头来发现，洪天成将特喵的跟他自己过不去，没有当成被气死已经算是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心态好了。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收到洪天成明确回复后的第二天，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再次发出了立陶宛大贵族的召集令，商讨接下来跟太平军‘不死不休’的战争问题。
脸皮厚度非常符合统治阶级标准的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脸不红心不跳的揭过了之前自己力主求和的态度，瞬间化身为立陶宛民族复兴主义的英雄，挑起了为立陶宛人民争夺生存空间的大旗……
嗯，至少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是这么宣扬自己的，并威胁所有立陶宛地区有名有限的大贵族，如果不跟着他一起抵抗太平军的入侵，就通通都是立陶宛人民的叛徒，名副其实的立陶宛‘奸’，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鞭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在短短数日内，立陶宛地区具备着强大势力人脉的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就在民间和贵族中树立起了民族英雄领头人的形象，声势造的那叫一个震天响，仿佛立陶宛民族没了他就注定灭亡一般……
嗯，实际上有了他也差不多……
然而，与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所期待的群起响应不同，真正信了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鬼话连篇的只有那些民间武装和不知所云的下层平民，当然，还有大量为了拍马屁而拍马屁的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麾下地方官与中小贵族……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也算是达到了他宣传上的基本目的，至少，在民间，他的声势是真正造起来了，他动用了他所掌握的所有宣传口舌，成功在立陶宛地区掀起了反抗太平军反动侵略的战备运动。
只可惜，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真正需要的立陶宛大贵族的支持，却一个没收到！
除了一些小猫小狗实力不足或者干脆被太平军打成流亡状态的立陶宛贵族外，真正具备一定实力的立陶宛大贵族，不约而同的对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来信保持了沉默，私下里开始拼了命的给洪天成写信表忠心……
原本在立陶宛贵族体系中威望最高的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现如今连聚拢立陶宛大贵族‘开会’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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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麻烦
（全本小说网，。）
“天王陛下，我们给出的回应让维尔诺城的拥有者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彻底转变了和谈的意向，如今他的人在立陶宛各地大肆宣扬对太平天国不利的言论，号召所有的立陶宛人拿起武器对抗太平军的进攻。”
一头乌黑的长发云朵般盘在后脑，露着光洁的额头，化着淡淡精致的妆容，眉宇间满溢飒爽英姿，轻启的红唇流露出别样的诱惑，却保持着干练沉着的姿态，袅袅的悦耳女音透露出一股子干练可靠的自信，身上的塑身华丽的锦衣卫女式指挥使官服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气质，同时也将薛泰燊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性感的曲线。
‘专业对口’的锦衣卫女指挥使薛泰燊不愧是专门干情报工作和秘密警察职能的‘领导’，仅仅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从赵残手中接过了太平天国那粗陋的情报体系，并将一千名锦衣卫精英暗探分门别类分散到了各个部门，甚至与地方上负责治安的瑞典城镇民兵的军官都建立了一套自己的联系方式，开始在太平天国实际占领的城镇中建立情报监视网络。
这个效率在17世纪的欧陆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程度，要不是因为太平天国在占领区内实在是不得民心，只能依靠投诚的少数当地贵族的辅助治理地方，锦衣卫精英暗探都是汉人出身，难以融入当地的白人平民生活中，或许薛泰燊妹子还能做的更好。
赵残是一个好的亲卫营‘保镖队长’，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头子，将情报工作交出去，无疑让太平天国的情报体系真正成为一个可靠的独立部门，而不是只能向洪天成汇报一些严重滞后和公开的信息。
同样的，赵残在交出自己并不擅长的情报整理汇总工作后，可以拿出更多的时间放在亲卫营的指挥和洪天成这个天王的人身安全方面，如今洪天成从饮食起居到拉屎放屁，所有的生活琐事，都会从源头开始就有锦衣卫精英暗探和大批的亲卫营官兵负责把关，锦衣卫精英暗探在暗地里负责监视审查，亲卫营则是明面上的执行人员。
譬如，洪天成如果想吃烤乳猪，亲卫营的官兵会亲自下乡抓‘新鲜’的肉食，在此之前，没有人知晓亲卫营的官兵会从哪家村子或者城镇乡野‘抢猪’，自然也就不会出现投毒的可能性。
只要食材进入亲卫营官兵的掌控中，那看管的将会更加严格，甚至都不需要白人厨子的参与，毕竟太平军官兵中也是有伙夫长这种人物存在的，即会做饭又能打仗并不算什么稀有技能……
当然，为了满足洪天成这个天王的口腹之欲，太平军的厨子们会从占领区各地搜罗知名的白人名厨，然后从他们那里学习各地特产的做法，白人对吃的享受虽说远不如东方国度的传统美食，但胜在新鲜感，很多洪天成没品尝过的食物，他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美食和白人女仆少女，就是这个娱乐项目匮乏的时代里，洪天成每日中干的最多的事情，不过由于现在处在行军打仗的状态，洪天成为了保证自己的行军状态，对那方面的‘检查’有了很大的节制，毕竟，他的身体还处在普通人的状态，‘检查’白人女仆次数过多的话，真的会……
不过，洪天成可以让下面暂时忍耐，却不会亏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因此，平日里没有治安和作战任务的上千名亲卫营官兵除去洪天成的安保工作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到处搜刮珍惜的食材……
嗯，从不付钱的那种……
谁要是敢跟亲卫营的官兵要钱，分分钟就会被扣上‘合情合理’的叛国大罪，然后就是抄家灭族‘团购’套餐配给。
到了那时候，亲卫营官兵还不是想拿什么拿什么？
当然，有胆子跟亲卫营官兵明着叫嚷的白人，至今还没有几个，亲卫营官兵的霸道和凶暴也在太平天国的占领区声名远扬……
好在洪天成再怎么注重享受，终归只是一个人，吃不了多少，霍霍的白人老百姓只不过是个零头罢了，名声虽大，对白人平民的民生却没有多大影响，白人平民大多数都是听闻太平军天王亲军的凶恶霸道名头而已，真正被‘勒索’的白人很少很少。
与亲卫营明目张胆搜刮食材的行为比起来，太平军的圣库制度才是导致白人平民叫苦连天的根源，只是，让洪天成奇怪的是，张居正这个首席行政官出现后，一次都没有跟他提过改变圣库制度的建议。
也不知是因为太平天国的名声已经传遍东欧没有了拯救的必要，还是因为连张居正都觉得如今的圣库制度是最适合太平军快速扩张的缘由。
张居正可不是单纯的一个文官，他虽然不懂得打仗，但他很清楚一个国家的军队需要什么和必须要做什么。
洪天成听到薛泰燊锦衣卫指挥使的汇报后，略微疑惑的回问道：“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为何会有这么大影响力，能做到号召整个立陶宛地区来反抗我们？
立陶宛的大贵族那么多，他能号召自己领地的民众可以理解，但他是如何让那些私下里投靠太平天国的立陶宛贵族领民听从号召的？”
“回禀天王陛下，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来自曾经的立陶宛大公国的‘王室’血脉，无论是在立陶宛民间还是在立陶宛贵族中，都具有很高的声望，由于波兰王国几百年前是与立陶宛大公国和平合并，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家族势力没有受到削弱，本身就具备超出其他单个立陶宛大贵族的实力，一直以来都是立陶宛地区的贵族领头人。
正因如此，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家族才能拥有立陶宛地区最富饶的维尔诺首府城市，那里也是曾经的立陶宛大公国的首都。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实力在之前的决战里虽然被消弱不少，但依靠他家族的影响力拼死相搏的话，还是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72 战争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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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成眉头微皱，沉声对薛泰燊说道：“你知道，我们太平军如今在立陶宛地区的实力是不可能被击败的，你说说，区区一个过气的立陶宛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有什么资格给太平军造成麻烦，难不成，他号召起来的一群炮灰还能撼动我们的精锐？
薛泰燊，你应该已经了解过我们太平军精锐火枪兵团真正的实力了吧，你也是军人出身，应该明白双方之间的战斗力差距，那么多立陶宛大贵族私下里通信愿意向我臣服，就是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一点。”
“不，天王陛下，我说的不是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有实力与我军对抗，根据立陶宛大贵族私下里提供给我们的情报可以分析出，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掌握的剩余精锐兵力想要在我们的兵峰下守住维尔诺大城已经不容易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实力跟我军对抗。
可是，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他很清楚这一点，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招募官们并没有将各地响应的民兵武装向维尔诺城聚集，而是就地组建了一个个临时兵团，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士兵武器都无法配齐，除了被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麾下军官认可的士兵外，不少拉起来的民兵武装只能使用他们自己携带的武器，基本都是些伐木斧和草叉子之类的农具。
这种乌合之众除了人数外，一无是处，但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却花费不少人力财力去组建甚至对他们进行基础的军事训练！
这些立陶宛地方民兵武装无法跟我军主力对抗，但他们都拥有很强的反抗精神，必定会在我军进攻立陶宛地区乃至维尔诺城的时候四处出击捣乱，这些立陶宛地方民兵武装人数众多，采取四处开花的战术，我们的兵力即便分散也很难全面镇压下去。”
“嗯？那些投靠的立陶宛贵族呢？他们不是都有私兵和效忠的骑士武装么？想要当我太平天国的顺臣，自然要拿出诚意来。”
洪天成大义凛然的陈诉道。
“天王陛下，不是那些立陶宛贵族不想向我们表达诚意，而是他们已经没有实力去镇压了，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在立陶宛地区拥有远超过我们的情报网络，他甚至在所有立陶宛地区有实力的立陶宛大贵族领地里都安排有线人，。
当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彻底翻脸后，这些根深蒂固的线人第一时间利用自身的人脉网络，将那些投靠我们的立陶宛贵族的‘叛国’行为传遍了整个立陶宛地区，只要不是真正住在远离人世的山野之人，几乎都知晓了立陶宛贵族‘暗中’投靠我们的事迹。
同样的，我们太平天国在占领区实行的圣库制度也被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人添油加醋的在立陶宛民间大肆宣扬，其实，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能拉拢到如此多的民众跟随他，不光是因为他的‘王室血脉’，更多的还是因为绝大多数立陶宛平民将太平天国的圣库制度看成了‘全面洗劫’……”
说到这里，薛泰燊的俏脸不禁微微红了一下，如此一本正经的颠倒黑白，真的是考验人脸皮的时刻……
掌握着锦衣卫的薛泰燊是最清楚太平天国对内统治实情的人之一，所谓的圣库制度其实跟‘以法律的名义’抢劫区别真心不大……
比国家收税还要赤裸裸！
“天王陛下，立陶宛民众为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保留权，战意还是很高昂的，他们不在意统治他们的是汉人还是白人，但他们很关心自己的钱会不会被官兵抢走。”
薛泰燊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洪天成眉头轻轻一挑，厚颜无耻的回道：“怎么？我麾下的白人平民难道都饿死了么？圣库制度又不是不给饭吃，我让白人平民人人平等一起受苦……哦不，是一起‘幸福’的生活难道有错么？这些低贱的白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对对对，天王陛下说的是，只不过，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人竟说太平天国的坏话，歪曲事实，自然不会说圣库制度的‘好处’，只会变本加厉的摸黑圣库制度的不妥之处。
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具有天然的优势，比起我们太平军外来者，立陶宛的人民显然更加信任他们的传统王室血脉。”
“行了，这些我知道了，薛泰燊，我想你应该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吧。”
锦衣卫指挥使薛泰燊听到洪天成的话语后，神色一肃挺胸道：“天王陛下，根据各方面汇总而来的情报分析，太平军想要击败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的顽抗不难，但要在进攻前就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战斗的模式基本上就是治安战，乱世用重典，那些自以为是的立陶宛暴民武装只有在死上足够多的人之后，才会懂得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属下简易天王陛下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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