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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降头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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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伟民立即换了张嘴脸,笑盈盈的说:“还是罗先生豪爽啊,完全没问题,很公道,不过我需要三万块先去曼谷打点,不知道罗先生。。。。。。。”

    吴添最近卖了厂里的设备手头上应该有这笔钱,我只好看向他求救,吴添拿出卡不情愿的扔了过去,黄伟民赶紧从抽屉里取出pos机刷卡。

    “要多久?”吴添皱眉问。

    “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带着罗先生来,具体时间地址到时候电话里说。”黄伟民说。

    从佛牌店出来后我说:“老吴谢谢你了,这笔钱等哪天我。。。。。。。”

    吴添打断道:“都是兄弟别这么说,你别误会,刚才我不是不愿帮你掏这笔钱,只是觉得老黄太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八万块咱们亏大了。”

    我苦笑道:“我们接触不到黑衣阿赞,他做独家,就算明摆着坐地起价你也没办法,这钱该花还是得花,你已经帮我交了定金了,剩下的钱我自己想办法吧,总之先解了降头再说。”

    吴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算在罗勇先住下,吴添说晚上他的情趣用品店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要回去亲自看着店,希望在解降之前帮我凑到钱,同时他回芭提雅也能关注到那女人案子的最新进展。

    在罗勇的酒店安排我住下后吴添就回去了,吴添对我的帮助让我很感动,如果没有吴添我恐怕真的要客死异乡了。

    可能是解降有了些眉目,这一晚我睡的无比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在芭提雅那晚鬼压床,可能只是压力导致的,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下午的时候吴添来酒店找我了,说黄伟民给他打电话了,现在我们就启程去曼谷。

    阿赞峰的住地在湄南河丹嫩沙多水上集市离,到达目的地后我们租了一艘小船,朝阿赞峰的住地过去。

    窄窄的河道上挤满了小船,有堆满水果的水果船,有卖小吃的小吃船,有卖工艺品的小船,以及载着游客的游览船,几乎将河道挤了个水泄不通,喧闹无比,不过我没什么心思游览水上集市。

    小船离开了热闹的水上集市,又沿着河道走了一阵子,人烟开始稀少,岸上的民居也稀稀拉拉起来,最后到了一片澡泽地似的地方,水面上到处都是芦苇似的水生植物,由于天色擦黑,船家不愿继续深入下去了,还说那边有吃人的鳄鱼,吴添只好给黄伟民打电话。

    打完电话没多久河道上就出现了微弱的灯火,很快一艘小船就出现了,只见黄伟民一手撑着船,一手提着煤油灯出现在了河道上。

    吴添给了船家两百泰铢,登上了黄伟民的小船。

    “你们怎么搞的,弄到天黑才来,阿赞峰很讨厌没时间观念的人,快点快点。”黄伟民催促道。

    “水上集市太挤了,堵船堵的。”吴添不快道。

    黄伟民着急忙慌的撑船穿过芦苇丛,河道上的情况让我胆战心惊,我看到了几只鳄鱼露着半个脑袋,鼓着铜铃般的眼睛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远处出现了一间孤立搭在水上的破旧木屋,木屋栏杆上趴着一只硕大的蜥蜴在吐着细长舌头,屋檐下还垂挂着一排蝙蝠,木屋里透着微弱的烛火,气氛阴森恐怖,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第7章 阿赞峰解降

    登上木屋楼梯后黄伟民将小船栓在了木桩上,我被那只硕大的绿蜥蜴吓到了,只能贴着木屋墙走,黄伟民说:“这是阿赞峰的宠物德猜,不用怕,没阿赞峰发话它不会伤人的,德猜是泰语男孩的意思,是只公的。(全本小说网,https://。)”

    我们来到了木屋门口,黄伟民双手合十朝里面作揖,说了句萨瓦迪卡,我和吴添有样学样,得到允许后我们跟着黄伟民进去了。

    屋里很昏暗,角落里铺着芦苇当做床铺,一个皮肤黝黑,头发蓬乱,十分精瘦的男人就闭眼盘坐在那,乍一看就像个乞丐似的。

    一盏煤油灯就摆在边上,屋内空无一物,条件十分艰苦,完全颠覆了我对一个高人的固有印象。

    我凑到黄伟民耳边问:“这乞丐一样的家伙就是阿赞峰吗?干这行不是挺赚钱的嘛,怎么过的这么清苦。”

    黄伟民压低声音说:“不管赚多少钱他们的生活都这样,而且赚的钱主要都投资在研究降头上,下降头用的东西不是寻常物品,死贵死贵的,你知道给你下降用的孕妇下巴尸油有多贵吗?黑市上几毫升就要十多万,比黄金都贵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质量好的婴胎甚至比一辆轿车都贵。”

    我听的直咋舌,在泰国竟然连这些东西都有得卖,长见识了,这么看来我中的降头还不是普通人能中的,背后的黑衣阿赞还真他妈下血本啊,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黑衣阿赞练的降头不简单了。

    我突发奇想问:“待会解降的时候可不可以录像,我想留个纪念。”

    黄伟民皱了下眉说:“你屁事还真多,随你便吧,阿赞师傅也没有硬性规定不能拍,不过只能自己看,不能流传到网上去。”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递给吴添,吴添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架在了角落里。

    这时候阿赞峰睁开了双眼,黄伟民提醒我别多嘴了,赶紧盘坐下来。

    我们三个盘坐在阿赞峰跟前,黄伟民用泰语说了什么,阿赞峰看向我,伸手示意我过去,我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要摸我的头了,在神殿寺的时候龙达坤也这么要求过。

    我挪坐过去低下了头,阿赞峰将手按在我头顶,摸了摸,突然他猛的拍了一掌,我没个准备,脑子被震的嗡嗡作响,一片混沌,迷糊的厉害。

    吴添吓了一跳,黄伟民倒是司空见惯没半点反应。

    阿赞峰再次将手按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黄伟民立即说:“别怕没事的,不要躲,躲了阿赞峰怎么检查你的状况?”

    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不动了,不过这次阿赞峰没有拍了,只是轻抚了下就揪了我的几根头发,然后从芦苇床铺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扔了过来,小刀上都是发黑的血迹,看着很脏。

    “割破手指,挤两滴血给阿赞峰。”黄伟民说。

    “这刀也太不卫生了,会不会交叉感染。。。。。。。”我拿着小刀有些犹豫。

    “你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交叉感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快点!”黄伟民催促道。

    我只好颤抖的在手指上割开了一小道口子,可能是割的不深挤了半天也没挤出血来,阿赞峰不耐烦了,捏住我的手腕,拿起刀就划拉了下去,狠狠挤了几滴血出来,然后连同我的头发一起拿走,打开一扇木门进了后堂。

    黄伟民取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给我贴上说:“先在这等着吧,阿赞峰要布置法坛做法,查看这降头的阴邪程度,暂时不能进去,要他叫我们才能进去。”

    我表示了理解,这就像去医院抽血化验一样,要等有了化验结果医生才能对症下药。

    在等待期间我问黄伟民为什么泰国的大师不管是僧侣还是阿赞都喜欢摸人头顶,黄伟民说这叫灌顶,在佛教中有注入和驱散的含义,泰国是个佛教大国,主要信仰小乘教,跟国内信仰大乘佛教不一样,但都是由古印度传来的,相传泰国信仰小乘教还跟我国著名的高僧唐三藏有关,就是俗称的唐僧,当年唐僧取经回国,路过通天河,不慎将经书落入河里,一部分小乘的“谶”流入泰国境内,演化成了今天的降头术。

    黄伟民说这只是传说,没法考证,他说这些是想说明一点,降头术的根源也是小乘佛教,本身并不邪,只是演化到后来被人为融入了许多派别的手法,这才变得邪乎了,这当中甚至还融入了国内云南的蛊术,最早的降头师其实都是一些背叛信仰的僧侣,所以有佛教里的灌顶并不稀奇。

    我对黄伟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冷门的知识他都知道。

    我们正聊着阿赞峰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黄伟民赶紧收声招呼我们一起进去,吴添拿起手机跟进去,找了个地方架在那拍摄。

    后堂同样很简陋,不过比外屋多了一个法坛,不过这所谓的法坛跟国内道士起坛没法比,还直接布置在地上,就是一块红布铺在地上,上面摆了一尊面容狰狞的铜雕像,还被蜡烛熏的发黑了,看上去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佛还是鬼,估计是降头术的祖师爷之类的人物。

    雕像前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蜡烛和香在燃烧,在香炉前摆着三个铁托盘,铁托盘里盛放的东西让我浑身不舒服,发黑的骷髅头、新鲜的动物内脏、以及一条挣扎蠕动的大蜈蚣。

    阿赞峰此刻就盘坐在法坛前,招呼我过去,吴添本来想跟过去,但被黄伟民阻止了,两人退到了边上盘坐着,我则过去坐到了阿赞峰跟前。

    坐定后阿赞峰对着法坛双手合十行礼,然后把那只大蜈蚣取了出来,绕上我的头发,把血滴在蜈蚣上面。

    我大概懂这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相通的,头发和血在内地的宗教中有种说法,是人的分身,阿赞峰这么做是想把我的分身附在这条蜈蚣上。

    弄好蜈蚣后阿赞峰一手按着我的头顶,一手端着托盘,闭眼开始念经了,语速极快,气氛很神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一下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

 第8章 法力刺符

    阿赞峰念经的语速越来越快,我感到了不适,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托盘里的大蜈蚣剧烈挣扎卷成了球状,与此同时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时而冷的如堕冰窖,时而又热的像进了烤炉,让人非常难受。全本小说网https://。

    那条大蜈蚣渐渐停止了挣扎,身上冒烟,居然烧焦了。

    我一个战栗,痛苦的感觉突然排山倒海,全身像是被针扎、被火烧、被挤压、被拉伸,什么感觉都有,视野瞬间变成了红色,手臂上暴起青筋,经络里似乎还有东西在游走,皮肤蒸发出烟气。

    阿赞峰的手像巨石一样压着我,让人无法挣扎,我双手抱头痛苦的叫了出来。

    阿赞峰瞪了我一眼,我的心脏顿时暴跳,一口气喘不上来,视线一黑,失去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苏醒过来,浑身无力就像虚脱了一样,我发现躺在外屋的芦苇床上,吴添和黄伟民就坐在边上。

    我气若游丝的问:“降、降头解、解了吗?”

    吴添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我意识到了什么撑着坐起,突然发现手臂上全是纹身,低头一看,全身都纹着密密麻麻的泰文,还有一些狰狞的神鬼面孔,上半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愣道。

    吴添仍是放不出个屁来,黄伟民终于忍不住插话说:“这是泰国的法力刺符,有镇压邪灵的功效,你中的降头太邪性了,连阿赞峰都降不住,只能用这种方式镇住降头发作,总算保住了命,我有言在先,这钱我还是照样收,不过可以打个对折,补一万就可以了。”

    “镇住?这么说我体内的阴邪物并没有清除,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后顾之忧?”我皱眉道。

    “老弟,法力刺符后你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跟没中降头是一个样的。。。。。。。”黄伟民赔笑道。

    看着满身的纹身我顿时无名火起,瞪着黄伟民喘气,要不是我现在没力气,我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吴添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圆场道:“你先别生气,这事不能怪老黄,你昏迷了一个星期,老黄一直守在这里,店里的生意也没管,他已经尽力了。”

    我闭上眼睛平息了下怒火,沉声道:“把手机给我!”

    吴添有些犹豫,我怒道:“快点!”

    吴添只好叹了口气递来了手机,说:“我建议别看,不过现在不看你肯定不会罢休的,唉。”

    我懒得跟吴添废话一把夺过手机,打开视频快进到了我昏过去的部分。

    视频里的我像个死人盘坐在那垂着头,阿赞峰的手按在我头顶,仍在不停念经咒,吴添担心道:“老黄,罗辉不会有事吧?”

    黄伟民没有回答,但我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

    这时候视频里的我眼角渗出了血来,连鼻孔、耳孔和嘴角也先后流血了。

    吴添顿时惊了:“我靠,七窍流血了,老黄,你他妈要是把罗辉害死了老子跟你没完!”

    黄伟民紧张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吴添怒吼道:“快叫阿赞峰停下来,这么下去罗辉死定了,快啊!”

    黄伟民没有吭声,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眼格外恐怖,表情狰狞的瞪着阿赞峰,吴添和黄伟民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喘气。

    阿赞峰脸色一变,赶紧在我头上揪下头发捏在手中不停揉搓,念经的声音更大了,我痛苦抱头,歇斯底里的喊叫,在地上打滚。

    这时候阿赞峰停止了念经,我停止了打滚,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像是死了,吴添颤声喊道:“老、老罗?”

    只见地上的我像是被人用线提了起来,慢慢弓起背,四肢着地站起,踉跄了下,面目狰狞的瞪着阿赞峰,嘶吼一声就朝他扑了过去,阿赞峰侧身一多,顺手从边上端起一盆早就准备好的黑血,不由分说就泼到了我头上,霎时我的脸就被血液染红,样子恐怖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疯狂的扫倒了法坛神像,扑向阿赞峰抱住就要撕咬,阿赞峰神情骇然,朝吴添和黄伟民大喊大叫,两人这才回过神慌忙冲了过去,将我从阿赞峰身上拽下。

    阿赞峰大口喘着气,示意吴添和黄伟民将我按压住,他则取来纹身工具,将调制好的特殊纹身液往我后背一泼,用针迅速的刺,只见我的后背不断的蒸腾起一缕缕白烟,身体不住的抽搐,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化,时而狰狞、时而歹毒、时而阴邪怪笑。

    阿赞峰不停的刺,我的抽搐慢慢减弱,表情僵住了,阿赞峰抹了一把汗,吴添和黄伟民这才松开了我,倒在地上喘气。

    阿赞峰镇定下来后又说了些什么,吴添一下坐起,瞪眼道:“啊,这只是暂时克制,还要刺一个星期?老罗醒了要是发现自己纹的跟只斑马似的,非杀了我不可。”

    黄伟民皱眉说:“罗先生想要保命只能这样了,这灵降太厉害,连阿赞峰都消灭不了,只能改变策略,用法力刺符先进行镇压,等把那个歹毒的黑衣阿赞找到在进行解降,阿添,罗先生现在不能做决定,你作为他最好的兄弟先替他做主吧,快点,阿赞峰说现在只能暂时克制一会,稍后他要是醒转过来会更猛,身体扛不住这种灵力,当场就会毙命!”

    吴添犹豫不决,盯着地上不动的我直皱眉,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深吸口气说:“刺,快刺!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视频录到这里就结束了,看完视频后我陷入了茫然。

    吴添小声道:“老罗。。。。。。。”

    我扬手示意他不要解释了,然后倒下去发呆,这事还真怪不了他们,连我都被视频里的自己吓到了,我突然意识到那晚鬼压床看到的未必是做梦了!

    这年头纹身虽然不算什么,还是一种时尚,可我毕竟是个生意人,带着满身纹身怎么做生意,看着就像黑社会,谁愿意跟我打交道?即便不做生意去上班,哪个公司愿意请满身纹身的家伙?又有哪个正经女人愿意嫁给满身纹身的家伙?对我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别说恢复正常生活了,这等于是生生把我的生活给毁了!

 第9章 被洗脑

    我发出了苦笑,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样?还做什么狗屁生意,我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就不会三个月就关门大吉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黄伟民见我发笑,说:“罗先生,我知道这满身纹身对你的生活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但当时情况紧急你也看到了,你昏迷了一个星期我也陪了一个星期,佛牌店的生意完全没照顾到,要是从经济方面算,赚你这四万块我赔的都不止这个数了,不过你放心,我黄伟民虽说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但还知道讲道义,咱们都是同胞,你又是阿添弟兄,用我们胡建人的话说,拢系嘎弟朗(都是自己人),我绝不会坑你,既然接了你这笔生意,我一定会做好售后胡务,直到你的降头解了为止,不会在收取任何费用了。”

    黄伟民这话倒是还有点道义,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吴添附和道:“是啊是啊,老黄说的没错,这纹身只是暂时的,等找到给你下降的黑衣阿赞解了降,在把这纹身洗了,我在芭提雅认识一个纹身师,洗纹身用的是德国技术,洗完一点疤痕也没有,实在不行做个微整形,费用我全包了,保证不会影响你以后娶老婆。”

    我叹了口气,本来我就一分钱没掏,其实有这结果算是不错了,吴添就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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