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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鬼了-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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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游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提起来他们三个的往事,这个平日里喜怒无常的男人终于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他说:“我开始是相信她的,最少就凭她能靠双手把我跟骆泽一下子控制住,我就相信了。可是她的话你换个身份去想想,两个从来不信鬼神,甚至连佛与基督什么都从来不屑一顾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孙悟空?”

    “也对。”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就带着我们又回了郑州,在汽车站离别的时候,她偷偷地把天眼给我们开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真的就相信她了。”清游说着耸了耸肩,笑着的眼角带上了一丝怅然,“所以说起来,她算是我们进入这一行的领路人吧,胡幽宁。”

    领路人么?

    我想了想,如果照清游跟我讲的这些去想,我踏入这一行,应该多多少少,也与他们有着些关系的吧。

    清游温柔的眼眸里满是怀念,胡幽宁对他的影响真的是深入到了骨髓里,提起这个已经逝去的妖仙,往日桀骜不驯此刻在他身上,似乎连影子都不曾剩下了。今天之前,我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清游,甚至连想都没敢想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的眼光挺好。”我由衷地感叹道。

    “是啊,不过,我的眼光更好。”

    他骄傲地说,被酒精刺红的脸在四周吊顶角灯的照耀下,反着丝丝荧光。他看着我,嘴唇紧抿,嘴角那极少出现的酒窝看得我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也跟着笑了。

    只是这样的笑容他没能再坚持太久,嘴角的几次抽动让他骄傲微仰着的头再次低下,我猜到了原因,可联想到他刚才失控的情绪,却是没敢主动去提。清游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随着手指钩紧,早已被眼泪打湿纱布上此刻晕染了一丝鲜红,他虎口处的伤,又裂开了。

    “只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她,或者说,是我害死了她。”清游声音再次哽咽起来,但这一次,他只是这样低头坐着,沉沉地跟我诉说着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我从踏进这一行开始,就知道了有五弊三缺这回事,幽宁把我们介绍给了一个老阴阳先生,拜了师学艺。”

    “骆泽当时对于这些还是有着排斥的,但他嫉恶如仇的天性在那里放着,工作之后的他看到了无头案里都牵扯到了灵异因素后,才下定了踏上这条路的决心。而我不同,且不说我自己的意愿如何,单是这份天赋,我师父和幽宁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浪费掉它,所以比较我哥来说,我入行更早。”

    清游的眼眸一直垂着,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依然是感受到了那抹颓然。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像是在调整呼吸和情绪,我则默默地靠在沙发背上呷了口热水,在心里长长地一叹。

    清游的天赋好,从我所知的他的成就来看,毋庸置疑。

    而我,单从天赋上来讲,比他还要再好上那么一些,但就我现在的心性,说句心理话,我自己感觉是肯定超不过他的。

    细细想来,我的牵绊有很多,家人,恋人,朋友,甚至是现在的学业都对我影响极重,年岁上来讲,他入行的时候可能已经大学毕了业,或者说已经步入社会了,可我还没有,许多人生难以迈过的坎伫立在这条路的前方,一条接着一条,明明想得到也看得到,可真到了那坎前,我可能连腿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像清游这样迈过去了。

    在清泽医院,我们住得也有些日子了,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清游,可总体来说,他的生活几乎都没有什么掩饰地摆在我们跟前,吃住在八楼,时不时到四楼开个会讨论一下医院的发展,某些病人的情况。更多与我们相见的时候,他的状态和对自己的定位也在一个阴阳先生身上,并非是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之类。

    我知道他认识很多人,但在这个医院里,我却没有见到一个他的朋友,哪怕是老妖,王志洋这些时常见面的,他提起来时也是将他们放在了道友,战友的位置上,而非朋友。

    缓缓回过神来,清游抱着水杯,目光凝在了大理石桌面上的某一点,目光迷离,似乎是注意到我又重新集中起来的注意力,他沉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又继续说了起来。

    “我的天赋确实很好,我们师父只教了一年,便没什么可以再教我的了。你应该知道,阴阳先生这种吃阴间饭的人,对自己阳寿这些信息其实心里都是有个底的,我们师父也一样,他是山东人,我跟骆泽入行之后的第二年刚刚入冬,已经七十高龄的他回了老家,那一年腊月底,我们兄弟俩接到了师父老家县里来的电话,老人家去了。”

    “节哀顺变。”

    我听得心里挺悲,加上清游自己也是红着眼,我也没想这都是过了十几年的事情了,张口便安慰着。清游听着嘴角轻轻一抽,嘴里叹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顺变的,你以后会了卜卦就知道了,算出来一个人的阳寿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我跟骆泽俩,学会六爻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他算了算。所以,他的去世对我们来说,是早已预见的,你知道么?”

    清游说完略停了一下,我知道他这话并不是问我,只是莫名的,我鼻头开始发酸,一股别样的情绪笼罩在我的心头。

    然而清游深深地吸了口气,望向我道:“我师父命里犯孤,也许是不想牵连到跟他还有血缘关系,或者说是他还关心着的所有人,老人家寒冬腊月里头躲进山里,裹着破棉袄死在了燃尽了的柴火边上我们接到他县里人的电话时,他已经死了三天,尸体被山里的爬虫走兽咬得几乎不成人形,手里却死死地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我和骆泽的电话号码。”

    “”

    我张了张嘴,心里想着的是安慰他,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清游所说的这些,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变作了一副副画面,寒风呼啸而过,枯枝寒鸦伴着星星火光,一个为阳间安宁奋斗了一生的老阴阳先生,就这么去了。

    “我跟骆泽赶了过去,开着骆泽单位的车,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请假。我们师父一生未婚,膝下无子无女,兄弟姐妹也都先他一步入阴轮回,他生前跟我们说过,他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在踏上这条路上的时候,把曾经的亲情爱情在心里烙得更深一点,孤灯清茶,也能拾起回味。”

    “我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直到他死,才真正理解。成为阴阳先生之后,他的一生都漂泊在外,斗厉鬼,战妖邪,他在暗里保护了许多许多人,哪怕是那些人不知道,明里还不加修辞地直骂他老骗子,但他从没有后悔过。”

    “你们师父很值得敬佩。”

    我吸了吸鼻涕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他真的很可怜,甚至还有些可悲,但胸口的堵意使想到他和我一样的身份及使命,这话又咽了下去。清游摇了摇头,苦笑从嘴角蔓延到了他的整张脸。

    “不,他是可悲,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一座山里么?”他问。

    “不想牵连到别人么?”我想象着这位未曾谋面的老人,从直觉里把他的这种行为往大公无私的方向去推动。

    “是也不是。”清游眼眶里闪烁着点点泪光,“那座山下头有个小镇,镇上离山最近的那一座二层小楼里,住的是他唯一亲近过的侄子,那年已经五十八岁了,相比较这个到死了还惦记着他的三叔,这个五十八岁的侄子对我们师父的印象,已经只剩下井长生这个名字了。”

    井长生,我默默地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醉后,人的情绪会被酒精刺激到无限放大,说完这些的清游,泪已经又顺着脸划落,滴在了身前的地板上。我没有再出声安慰什么,清游的这些情绪明显压了很久,他需要释放发泄。

    我望着他捧着茶杯又饮上一口,白水无味,此刻品着,却有了另一番滋味,然而就在这时,清游布了许多血丝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绿芒!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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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九章 关于胡幽宁(3)

    红与绿,这两种极具冲突的颜色,此刻竟在清游的眼眸里闪过!

    我的脑袋一懵,因为清游哥俩师父井长生而产生的悲伤苦涩,顿然消了大半。

    这抹绿光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清游眼里了,之前几次我都没有去问,可这一次清游难得的敞开心扉,却让我这个疑问越发的难忍了。也许他自己也感受到了眼里的变化,清游直起身子后靠在沙发上,用他裹着纱布的右手用力地搓揉着自己的脸。

    纱布上的鲜红再次晕染,短短的几秒钟里又扩散了一大片。我心里一紧,连忙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过去扯住了他。

    “清游哥,别搓了,你手还伤着!”

    “我知道。”

    他的力气很大,我没能掰开他捂着脸的手,可已经开始顺着脸溜的鲜血却是让我明白了他此刻在手上用的力。

    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在心里问着,脚下已然奔向了他的挎包。

    简易药包在里面,我笨手笨脚地把纱布剪刀及两瓶消毒水,开始了自己人生第一次包扎。

    清游这次没有反抗,但也没有什么配合的意思——他脸上沾着血,血里沾着泪。

    他的手无力地放在沙发扶手上,我小心剪开纱布,将它们从清游手上取下。他虎口的伤口很深,血依然在往外流着,我拿起药用棉沾着过氧化氢消毒液轻轻擦拭,清理着。

    这种消毒水直接接触伤口很疼,但相较酒精来说,还是略好一点,也仅仅是一点。一串串汽泡迅速从伤口上涌起,并在很短的时间里堆成泡沫,将整个伤口表面覆盖。白里渗着点鲜红,那是这两天里刚刚长出来一丁点儿的带着血的嫩肉。

    清游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我一边笨拙地擦拭,一边下意识地说道:“你稍微忍忍,消毒是会疼一点,过去这会儿就好了。”

    “我来吧。”他坐起了身子,左手拿过了放在扶手上的消毒水。

    “没事,我来吧,你一只手不方”

    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手上,就在我话还没说完的这一刻,清游捏着塑料瓶子的左手伸了过来,将我的手推开之后微停一秒,而后瓶身果断倾斜。

    “滋啦啦”

    瞬间,一团浓郁的白沫从我身前冒起,同时,还有着类似烤牛排上桌时候的声音,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这种消毒水我自己也是用过的,并且这种用法,也让我想起了年前时候,老窦他们三个替我处理伤口时候的画面。

    “拿棉签把泡沫抹了,撒点瓶子里的云南白药,用纱布缠起来。”

    清游声音依然很沙哑,但从这话里我不难听出来,那些酒精已经失去了对清游情绪的控制。按他说的,加上他自己左手的辅助,血很快被止了住,只是他的右手,被我在小心翼翼里,包成了圆粽子。

    清游没有在意这些,在我收拾好医药包后,他带着感慨和惆怅,又讲回了主题上。

    “幽宁死了,死因我跟你说过,是我们在对付华天安华地愿的时候,最后一环封印上出了岔子,华氏兄弟借此搏命反扑,我和骆泽当时在控制阵法,幽宁带着胡南珍顶住了那个缺口。华氏兄弟的实力你现在应该也有个概念了,但我想说,那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相比较全盛时期,他们现在最多只有当初六七成的实力。”

    我轻轻点头,陵园之战和几天前的那一场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陵园之战战的是赵茵茵,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虽然那场打的惊心动魄,深撼人心,可他们俩合体还撑不住赵茵茵多少放了放水的攻击,哪怕最后是赵茵茵狼狈离开,可她要是真留下来的话,陵园里呆着的所有人,可能都得丧身到她的鬼爪之下,包括华氏兄弟!

    几天前的那一场就更不用说了。

    清游继续说着。“幽宁带着胡南珍顶上的时候,俩人也都已经受了伤,特别是胡南珍,她的妖魂当时已经受损了,并且还相当不轻。除了我们几个,当时在场的还有老妖,老狐,老白,王志洋,朱雪怡,柳正青和范卫安,这些个里面,只有柳正青和范卫安俩是阴阳先生,其化几个全是妖。”

    “嘶,咱这附近,这么多妖么?”我心里隐隐的一惊,因为之前就说了,妖仙什么的,总是在东北那边的深山老林会多上一些。

    “不多,但也不少。”清游说着目光瞟向侧窗的窗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是啾啾。

    见我们看去,啾啾豆大的黑眼眨巴几下,身形一晃爬离窗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感道:妖果然是神秘的,因为它可能就在你的周围静静潜伏着,而你确感应不到。

    “看着了么?那就是妖,来无影去无踪。”清游望着空荡荡的窗台,“没有人知道这个城市里到底藏了多少妖仙,就像刚才,我们因为妖妖知道了它是谁,可换作了别人,没准明天早上的窗台上,就会多上一个老鼠夹或者毒鼠药了。”

    我继续跟着点头,清游回过头来看向我,目光轻轻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苏然,你以后看到啾啾最好别跟它接触,老妖跟我说过啾啾不喜欢你的气味。”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老鼠的习性总归是跟人类不一样的,你记住这点就行了。哦!你之前在四楼时候被老鼠抽的那一尾巴你还记得么?”

    “嗯。”

    清游突然提起了这事儿,说得我一愣。

    “那就是啾啾抽的。”

    “”

    我抬手摸了摸脸,心里一阵阵的无语,我说怎么这白老鼠看着这么眼熟,合着那天在床底下抽我的,就是啾啾啊。莫名其妙地被抽了那么一下,我记得当里心里多少有些愤怒,但现在再想起来,愤怒已经平静了,剩下的就是郁闷和委屈了。

    “行了,不说老妖了,他们家的白老鼠几乎遍布整个郑州市,一个一个说起来,说到明天估计都说不完。”清游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这话而轻松多少,轻咳了两声,他道:“华氏兄弟能排到在逃厉鬼排榜的前二十,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那次的战斗里头,除了幽宁,老狐和老白也死了。”

    “他们也是狐仙么?”封印鬼王的大战里头,妖仙死了三个,阴阳先生却是一个没少,我这会儿有些感受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

    “老狐是狐仙,赤狐一族,算起来是王志洋和朱雪怡爷爷辈的妖仙了,老白是乌鸦精,呵呵,他的全名叫白文墨,这个名字比起老妖他们要文雅的多,不过,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过也就是嫌自己太黑了而已。华氏兄弟最后反扑的时候,幽宁不幸倒下了,胡南珍当时受伤极重,根本顶不住这俩鬼王,老狐跟老白顶上了,但封印完成的时候,他们也倒下了。”

    清游似乎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场死了三位妖仙的恶战说得平静,但我却是注意到他再次握紧了的左手,正在他的大腿上轻轻颤抖。我没有说话,封印华氏兄弟的这场恶战我已经听骆泽,胡南珍及清游本人提起过几次,但深知这场战斗有多残酷的他们并不愿意多说,而我自己,亦是把好奇藏在了心底。

    真相,比听来的更残忍。

    “我跟骆泽用了二十多分钟,加起来放了半个身子的血才把镇仙诛鬼阵阵眼上的缺口堵上,华氏兄弟怒嚎消失的那一刻,我们俩的第一感觉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怒火滔天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生死,我现在脑子一团乱,也跟你说不清楚我们当时的感觉。”

    清游说完抬了手,指着角落里的饮水机。

    不用他开口,我过去又接了两杯回来,坐到原位。

    喝了几口热水,他的情绪在茶杯上飘的水蒸气里,平静了许多。

    “我和骆泽在五楼里头,你知道的那间屋子,幽宁他们在安全通道外头,三个四个堆成一群。我们脱离阵法回到他们身旁的时候,看到的是幽宁残破的身体,鲜血流了满地,老狐和老妖浸泡在血水里,脑骨破碎,眼珠掉落在外,死不瞑目。幽宁在最下面,她散落一地的狐毛被染成了比赤狐还要鲜的红色,原本灵动的眼眸已经没有了焦距,我来晚了。”

    清游平静的话里带着隐隐的恨意,我分不清那是对华氏兄弟的还是对其他人的。抱着水杯呷了一口,我脑海里的画面血腥,又极为悲壮,但莫名的,有两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在这画面的角落里站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象出这样的画面,但回忆了之前清游说给我的一串名字后,那两个人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

    “王志洋和朱雪怡!”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了这俩人的名字,清游有多不待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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