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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鬼食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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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儿,山伢子都知道了,包括出殡的时候棺材差点压倒抬杠的人,那都是因为他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想要活转过来。
山伢子眼泪吧擦地问道:“你咋不跟我说?你要是告诉我,我肯定把这块儿石头给我娘。”
徐四摇头,就是因为知道山伢子会这样儿,所以才不跟他说。灵物都是有灵性的,强行让它做什么事,只会惹来滔天大祸!
这块灵石能阻止山伢子的娘说出她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活转过来,如果徐四替山伢子的娘把话告诉了山伢子,可能连徐四都会遭报应!
山伢子哭,拽出小布袋子,把那块儿石头倒出来,捧在手心儿里看着,问它:“你为啥不救我娘啊?”
灵石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更不可能回答山伢子的问题。
徐四说道:“人都是会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学本事吧,别浪费了你这块好材料。”
山伢子蹲在大门口儿哭了一起儿,徐四也没劝他,等他哭完了,才叫他吃饭。
吃着饭,徐四说道:“明天睡醒了就回家吧,后天就是你娘头七了,烧完了纸再回来。”
“嗯。”山伢子低着头答应。
睡醒后,山伢子骑着徐四的自行车回家了,那天徐四把他带回来之后,就把后院那辆落满了灰的自行车拿去整修了一下,说是让山伢子骑着回家看他后爹和弟弟用,总比走着跑着要省力气。
山伢子学了三天,好在他不像普通人那么怕疼,摔着摔着也就学会了。
不过六十多里的土路,也得骑两三个小时,冬天天黑得早,下午六点多天就暗了,山伢子加紧蹬,免得天黑透了看不清路,本来就不太会骑,别再把自行车摔坏了。
“慢点儿骑,当心别摔着。”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山伢子一激灵,心里一慌,手上就较劲,自行车猛地晃了两下,向一边儿倒了下去。
穿工作服的男人站在旁边笑:“我就说让你慢点儿骑吧,你才刚学会骑车,骑那么快干嘛?你看,摔了吧?”
山伢子瞪圆了眼睛,爬起来说道:“你要不跟我说话,我能摔着吗?”
穿工作服的男人笑着答道:“这还怪我了?谁说骑着车就不能说话了?”
山伢子嘴笨,别说跟人掰扯,平常说话都少,所以瞪着眼睛干生气,恨不得找块儿石头砸工服男的脑袋!
工服男笑着说道:“小兄弟,那天我变脸的时候儿,看到你胸口衣服里面有红光,你戴着什么宝贝吗?”
这要是搁在昨天以前,山伢子肯定说实话,但昨天晚上徐四跟他说了娘跟灵石的事儿,现在山伢子知道这块儿石头有多重要,而且这个工服男是鬼,还不是个好鬼,是个喜欢吓唬人、捉弄人的坏鬼。
山伢子一声不吭地扶起自行车,推着小跑了两步,然后骑了上去。
工服男的脸瞬间发黑,厉声斥道:“臭小子,你敢看不起老子?”
说完猛然向山伢子扑去,但山伢子只顾着蹬车,根本不知道危险临近。
“哎呀!”工服男还没有碰到山伢子,就被一股大力掀飞出去,远远地摔在地上。
山伢子虽然不知道背后的情况,但这一次却看到了胸口亮起的红光,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是闷着头儿使劲儿蹬着车,一路向家的方向狂奔。
到了家门口,院儿门闩着,山伢子使劲儿拍门,边拍边喊:“爹!爹!开门!开门呐!”
“来了来了!”后爹慌着跑出来,拉开门问道:“咋的了?狗撵一样。”
山伢子往来路上看,答道:“有人撵我。”
“谁?”后爹把门杠抄起来,迈出门槛向路上张望。
黑漆漆的夜色中,村里的路上早断了行人,偶然走过一条狗,也是耷拉着尾巴,闲散秃废的样子。
山伢子不敢说是鬼,怕把后爹吓着,有生以来头一回撒谎:“我没看清,是个男的,要抢我自行车儿,我蹬得快,他可能没撵上。”
“哦。”后爹松了口气,转而又责备道:“这天都黑了,你回来干啥?万一路上出点儿事儿可咋办?”
山伢子答道:“明天是娘的头七,四叔让我回家来给娘烧纸。”
“哦。”后爹把门杠放下,又把门打开,伸手来接自行车,说道:“快屋儿去吧,不知道你回来,也没做饭,就是中午剩的馍和咸菜,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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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想起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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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想起来问问
坐在炕上,山伢子心里发酸,眼圈儿泛红,自己虽说是给四叔帮工,在人家那儿干活儿,可四叔管吃管住,顿顿吃得是好饭好菜,而后爹跟弟弟却只是吃馍和咸菜,弟弟才三岁。
但这也没办法,自己有得吃就不错了,总不能再往家里带吧?没那个道理。
再过四年,等自己满十八岁,四叔给工钱了,就把工钱都给后爹,让后爹和弟弟吃好点儿,再送弟弟去读书,好好儿读书,别像自己这样,读完小学就不读了。
弟弟叫李天心,名字是山伢子的老师给起的,那回是因为山伢子不上学了,老师来家访,后爹跟娘求着老师给弟弟取个大名儿。
弟弟特别依恋山伢子,这也来源于山伢子对他好,宠着他,任哭任闹,任掐任拧,所以一见山伢子回来了,弟弟就蹭过来坐在山伢子怀里。
后爹说:“伢子,吃了饭早点儿睡,明天起早去坟上,给你娘把纸烧了你就回去,既然是给人家帮工,就不能耽误人家的事儿。”
“嗯。”山伢子答应。
吃完了饭,洗了脸烫了脚,山伢子就躺下了,但是睡不着,因为时间不对,他上的是夜班儿,这会儿正是精神的时候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躺得有了些困意,就感觉门口儿有人,睁开眼,看到后爹的身影站在门口儿,山伢子问道:“爹,你咋还没睡呐?”
后爹没说话,笔直地向山伢子走来,山伢子心里开始突突,连忙缩到炕里头儿,紧张地盯着后爹。
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也看不到后爹的表情,实际上连是不是后爹都不太好说。
山伢子又问道:“爹,你有事儿啊?”
“有点儿事儿。”是后爹的声音,但山伢子心里却觉得不对劲儿,可为什么不对劲儿,山伢子想不明白。
后爹坐在炕沿儿上说道:“庆山,爹就想问问,你那块儿石头是怎么回事儿?”
山伢子纳闷儿了,打从跟着娘到了后爹家,后爹一直是叫他‘伢子’,今天怎么突然改口叫他‘庆山’了?
山伢子心里打了个晃儿,后爹闹过撞客,今天回来时路上又被那个穿工作服的鬼撵,山伢子不敢把徐四的话说出来,只是答道:“没什么事儿啊,就是我亲爹临死的时候儿给我的,爹你不是知道吗?”
后爹又问道:“那你亲爹活着的时候没跟你说点儿啥?”
山伢子说道:“爹你今天这是咋了?这些事儿你都知道啊,我亲爹成天不着家,最后得了重病死了,我那时候还小,他啥都没跟我说过。”
后爹半天没吭声儿,山伢子问道:“爹,你还有事儿啊?”
“没事儿。”后爹站了起来:“我就是想起来问问,你睡吧,我回屋儿了。”
“嗳。”山伢子答应,看着后爹挑帘出去,山伢子靠着墙坐着,眼睛死盯着门口儿,本来就不是睡觉的点儿,让后爹这么一闹腾,山伢子更灵醒了。
就这样盯着门口儿,不知过了多久,山伢子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他,一激灵睁开眼,看到李天心在自己面前。
见他睁开眼,李天心说道:“哥,爹还在睡觉,我要尿尿。”
“哦。”山伢子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一边儿往炕边蹭一边儿说道:“哥带你尿去,现在几点了?”
李天心答道:“不知道。”
抱着李天心出来,看到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都照进堂屋里来了,昨天晚上后爹还说要起早去烧纸,怎么到这会儿还在睡觉?
山伢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抱着李天心往后爹屋儿里走,李天心用小手儿打山伢子的脸:“我要尿尿!”
山伢子说道:“再憋会儿,我去看看爹咋的了。”
进了屋儿,看到后爹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山伢子凑近了些,听到后爹发出低沉的鼾声,山伢子心里一松,抱着李天心去厕所了。
过了晌午,后爹才醒过来,一迭声地埋怨山伢子:“你咋也不叫我,咋睡到这时候儿了。”
山伢子答道:“我也睡过头儿了,天心要撒尿才把我喊醒了,四叔那个小饭馆儿是晚上营业,白天睡觉,不到天亮我睡不着。”
“哦。”后爹一边儿穿鞋一边儿说道:“那咱赶紧去你娘坟上,烧完了纸你赶紧回去。”
爷仨儿到坟上烧了纸,山伢子就赶着回食味小厨,后爹本来说让山伢子吃了饭再回去,但山伢子说不敢贪黑走夜路了,怕再让人撵,后爹也就没再说什么。
天黑前,山伢子回到了食味小厨,趁着还没开张,山伢子把碰上那只鬼的事,还有后爹的异常反应告诉了徐四。
徐四一边儿准备食材一边儿告诉山伢子,那个穿工作服的鬼姓张,是一个厂子的电工,有一次干活儿的时候没弄好,被电给打死了。
至于山伢子的后爹,应该是上回被山伢子的娘给冲了身,阳气还没缓过来,可能昨晚上被那个张电工给冲了身。
山伢子点头:“是的,我后爹从来不叫我‘庆山’,都是喊我‘伢子’。”
徐四说道:“本来过年我还想让你回家,现在这样儿……要不你跟我过年吧。”
山伢子问道:“不影响吗?”
徐四答道:“我就一个人,父母死得早,也没媳妇儿,打从二十多岁开了这个饭馆儿,我年年都是一个人过年。”
山伢子说道:“四叔,那我以后年年陪你过年。”
徐四浅浅的笑了一下,答道:“好。”
天刚擦黑儿,徐四就开门儿营业了,来了这几天,山伢子发觉徐四开门儿关门儿没准点儿,好像是全看他的心情,就像今天,这还不到六点就开门儿了,而前天到了晚上八点才开门儿。
不过山伢子不问,一个原因是他不爱问东问西的,况且营业时间这种事,还不是老板说了算吗?
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知道四叔不是一般人,而是有大本事的能人,所以四叔做什么事儿都是有道理的,只不过这其中的道理他还不明白,但日子久了,见得多了,应该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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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办山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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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办山货的人
开了门儿不大会儿工夫,就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身板儿壮实,个头儿也高,脸膛白净,戴着一副眼镜儿。
男人进门儿看了一眼,问山伢子:“有什么吃的?”
山伢子被问懵了,打从他来到这个饭馆儿,也没见过菜单儿,而且来的客人都是一进门儿就说自己要吃什么,还从来没人问过有什么吃的。
徐四挑帘出来,支应道:“就是家常菜,萝卜白菜土豆儿啥的,再就是抻面条儿扯面片儿,你看你想吃点儿啥,我能做就做。”
男人呵呵一笑,说道:“还是家私房菜,有点儿意思,老板给推荐一个吧。”
徐四说道:“酸菜白肉炖血肠儿行吗?加一大碗米饭,管饱还热乎儿。”
男人笑着坐下,说道:“行,尝尝老板的手艺。”
然后又看着山伢子说道:“小兄弟,给倒口热水喝。”
“嗳。”山伢子答应,到柜台拿了个玻璃杯,倒了一杯热水送到桌儿上,然后回后厨帮忙儿。
徐四把酸菜切丝,过油炒一下,然后倒进砂锅儿里,再薄薄地切上十几片儿肥肉片儿,半根儿血肠切段儿,满满码了一锅,然后倒上开水放到火上炖,炖了十来分钟以后,打开锅盖儿,从小锅里舀了一勺儿安魂汤添到砂锅儿里。
山伢子愕然看着徐四,徐四低声说道:“他满脸死气,活不长了,但我看他筋骨很好,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可能会死于意外。”
山伢子小声儿问道:“四叔,你为啥不告诉他?”
徐四反问道:“你要是从来不认识我,刚见第一面儿我就告诉你,说你马上就要死了,你会怎么想?”
山伢子低着头没应声儿,徐四替他说:“你会觉得我有毛病,甚至你可能会骂我打我。”
山伢子默不作声,徐四拿了调羹,舀了一点汤出来,尝了一下,然后打开水龙头把调羹冲干净,又说道:“不认识的人,甚至是不太熟的人,你都不能当面儿对人家说不吉利的话,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实话,人家也不会感激你,只会烦你、讨厌你。”
“嗯。”山伢子认真的答应。
饭菜上了桌,砂锅盖子一掀,那个男人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说道:“好香啊!”
这一次,山伢子没有咽口水,香是香,可如果知道那是给快死的人吃的饭,再香还能有什么胃口?
徐四坐在了另一张桌边,看着男人烫得吸溜吸溜的,还是忙着把血肠肉片子往嘴里送,就问道:“味道还行吧?”
“何止是行啊……”男人含混着说,把嘴里的咽下去,看着徐四说道:“老板手艺真不是吹的,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这本是一句夸奖的话,可听在山伢子的耳朵里,却觉得分外的揪心,不自觉地想起了前些天那位老大爷,不过那个老大爷知道自己要死了,可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要死了。
徐四跟男人攀谈:“大哥是做什么的呀,看着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男人忙活着吃饭,说话断断续续:“我是钰县的……这不快过年了嘛……来你们这儿淘换一车山货……回去能卖个好价钱。”
徐四点头,说道:“快过年了,人都忙,路上开车都急火火的,大哥你可得小心点儿。”
男人大咧咧地说道:“没事儿,我开的是货车,个儿大,还雇了个司机,两人换班儿开。”
徐四又点头,停了一会儿又问道:“司机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吃饭?”
男人差不多把砂锅吃见底儿了,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得留个人看车,我俩换班儿,这样儿,你再做一份这个,我去换他来吃,多少钱?”
徐四答道:“一份儿三十八,米饭是送的。”
男人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儿上,说道:“不用找了,老板,你这手艺待在这个小地方可惜了,这样儿,我给你留张名片,将来你要是有兴趣到钰县去开馆子,地方我给你找,保你生意兴隆!”
徐四双手接过名片,微笑着答道:“好,不管去不去的,先谢了。”
男人又劝道:“这么个小地方能赚多少钱,还是要去县城嘛。”
徐四笑而不语,男人站起来说道:“行了,我去换司机来吃饭。”
男人走了,徐四看了一眼名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名片递给山伢子,说道:“留起来,或许将来有用。”
山伢子不明白徐四的意思,这人不是快死了吗?那留他名片还有啥用啊?但山伢子不问,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那人叫方友同。
徐四去后厨做菜了,不大会儿工夫,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瘦瘦小小,脸色腊黄,看着山伢子说道:“方老板让我来这儿吃饭,说钱给过了。”
山伢子点头:“嗯。”
给司机倒了水,山伢子就回后厨看徐四做菜,这回徐四没往菜里加安魂汤,山伢子忍不住问道:“四叔,他俩是一起的,这个人没事儿?”
徐四点头:“他没事儿。”
山伢子不再说话,自己在心里琢磨,四叔说方友同可能会死于意外,可他是跟司机换着班儿开车,俩人不管谁开车,都是坐在车里,那就应该不是出车祸。
徐四问他:“想啥呐?”
山伢子脸上微红,小声儿把自己想的事儿说了。
徐四点了点头,说道:“知道想事儿好,去吧,把饭菜端上去,小心别烫着,端砂锅的时候用厚布垫着。”
“嗳。”山伢子答应,手脚麻利地把砂锅和米饭都搁到食盘上,然后端了出去。
司机闷头儿吃饭,也不吭声儿,山伢子有些纳闷儿,虽然这锅菜里没放安魂汤,没有那种奇异的香味儿,可闻着还是很香的,又是血肠又是肥肉片子,用酸菜‘拿’过,酥香软滑,这个司机怎么也不夸两句?
司机慢慢悠悠的吃,吃了半个多小时,饭剩下一小半,菜也剩下不少,然后用手抹了抹嘴,站起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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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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