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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魂录-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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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昉不知道这座山是活火山还是死火山,抑或是休眠火山。他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急切需要一个落脚点。他已经很困很累,身体的疼痛和缺水度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就快油尽灯枯。如果他不停下来休息一下,毫无疑问会死掉。
席昉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一步步往上爬,他的脚下已经没有那么滚烫了。取之而来的是一些碎石头,碎石头磕在他脚底板的伤口上,就等于在伤口上撒了大颗的海盐,那种痛直达心窝。
他模糊的视线中,再往上四五米,就有一块突出的灰黑色岩石,看上去可以躺一个人。席昉一下子就有了目标,仿佛见到自己此次旅途的终点。
十步,九步,八步…四步,三步,两步。
呼。
就在眼前了。
一楼大厅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是地板上的坑和墙上的洞洞比较扎眼,一时半会没办法修好。一番折腾,已经是后半夜。几人这时候才觉得困意来袭,纷纷打起了呵欠。
郝一墨让他们三人去休息,剩下的自己来弄。三人又推辞了一番,还是被大方动员走了。
郝一墨看了看血鬼还被囚禁着,一幅呆呆的样子。
而明哲君一时半会还没来。
她抹了抹脸,让自己打起精神起来,然后走向了血鬼。
郝一墨走到血鬼面前,血鬼还是保持着一副木讷呆呆的样子。好像它不关心郝一墨怎么处置它,好像兰姑消失了之后,它也失去了主心骨。
郝一墨打量了一番血鬼,说道:“兰姑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她,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血鬼像一根木头一样,没有回答。
郝一墨继续说道:“待会勾魂使者就会来把你带走。看你的态度,如果你坦白的话,我会请它多多关照你。你修炼的邪恶的法术,在地狱的生活虽然一定不会好,但是也可以让你不会更差。
再说了,不知道你死了多久,你肯定是有自己未了的心愿才留在人间的。给我说说你的经历,说不定我能尽点绵薄之力。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郝一墨静静地看着血鬼。
血鬼还是一言不发。就在郝一墨失去耐心,转身想走的时候,一把笨拙的声音从防护罩里传了出来。
火山。
席昉迈出了最后一步,他快要死掉的身躯发出了无声的欢呼。他不管不顾地转过身,往后一躺,刚好躺满整块岩石。岩石仿佛为他量身订造的天然大床一样。
这个梦很长很安静,梦里只有一片火红,他静静地坐在火红处打坐,仿佛忘记了时光的流逝。
席昉用手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进了尘一般,眨巴几下更觉得酸涩难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身体烫得可怕。
原以为一觉醒来就能回到现实,可惜,一个贫瘠的梦。醒来的世界,还是一片贫瘠。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席昉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缺水是最可怕的事情,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水。可是这个火热的世界里,哪来的水。
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办,继续走,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直到找到出口为止?
不管怎样,要坚强地活下去。
席昉不知道兰姑被光送去了哪里,呵呵,只希望她的处境比自己还差。不然下次见面还得打个你死我活。
以前都有郝一墨跟他并肩作战,现在却没有人能帮到自己。不过,席昉庆幸她没来这个鬼地方跟自己受苦受难。再说了,这里是火的世界,郝一墨水的能力在这里也不管用。
席昉朝山顶上看了看,山顶是黑的,如果继续往上爬,就能远离热源,让自己失水的状态不再恶化。站在山顶还能一览众山小,看看这个世界的版图构造。如果自己运气够好,在路途上还能找到些吃的。
想到这里,他又充满了斗志。
睡了一觉,头脑也没那么混沌了,脚底板的伤口也痊愈了不少,席昉爬山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
无聊中,席昉找到了这个世界的优点,火光能把周围的事物都照亮,不至于睁眼瞎。现在他终于有点闲情来找找食物了。
这座火山,温度不高,如果是死火山的话,应该会有些寄生虫之类的,或者有些蕨类的杂草。
席昉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视绝境求生节目。里面的人遇到绝境都是吃些恶心的东西存活下去的。学习他们的套路,如果能找到食物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死。缺水再严重点,再不济还能喝自己的尿。看节目的时候无法理解他们怎么可以吃自己的尿,甚至吃屎。现在当自己身处类似的处境,他终于明白了,人濒临死亡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他的心情不禁晴朗了许多,低着头仔细地在黑灰色的碎石屑里寻找着。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这句话应验在了席昉的身上,他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愣是什么都没找到。这个世界死寂一片,仿佛只有自己一个活物。
寄生虫,杂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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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血君有话说
(全本小说网,。)
席昉坐在地上休息,他看了看山顶,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自己都不知道还能爬几米,恐怕要跟这里的火山作伴,长眠于此了。
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就可以到山顶。
席昉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了。不知道是海拔太高了,还是自己滴水未进的原因,他头痛欲裂,伴随着晕眩,他的眼前是灰黑色的伴随着白的雪花点,看不清脚下的路。
一米,两米,三米……
一步,两步,三步……
从开始的以米为单位来计算路程,到以步来计算,席昉的脑子已经搅成一团泥了,没办法思考。思维错乱到他不知道离山顶还有多远。
正当他的意志和身体在做顽强的对抗时,脚下一阵颤动,好像地震了一般。席昉站都站不稳,仿佛在遇到海浪的大海上,他是一叶飘荡着的轻舟。
许久,他才得出一个结论,山在动。
这座火山要爆发了。
他这种残破的身躯,没办法从火山爆发的距离中逃脱。
幸运女神,没有光临他。
他抬起头来看,看见了美丽的电光火石,灰白色的蘑菇云,山顶有绚烂的红色,连天空都红了。山在跳舞,在咆哮,仿佛一个暴跳如雷的巨人在呐喊,它的声音让席昉的耳朵瞬间失聪。
席昉不喜不悲,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这是一种毁灭美。
来了。滚滚浓烟扩散了。火山灰夹杂着石头沙子崩裂出来。有些砸到了席昉的头上。
席昉淡定地席地坐了下来,双手放于膝上,腰板挺得板直。
死亡的前一刻,他却仿佛把一切都看开了。闭上眼睛,黑暗的世界里正在像跑马灯一样上演着他的一生。
席昉脑海的跑马灯里,那些他经历过的,爱过的,被爱过的,印象深刻的场景,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面。
画面的最后,却是郝一墨美丽而哀愁的脸庞。
山顶的岩浆喷涌而出,席卷吞噬了大片土地。黑烟充斥着天空,混浊不堪。
席昉在死的前一刻,知觉神经却异常的清醒,他身上覆盖了很厚的火山灰,火山灰还带着火山的高温,鼻孔里耳朵里嘴巴里都是灰。不能呼吸了。
那些滚烫的灰烤着自己的皮肤,全身的皮肤仿佛塑胶一样融化,那种热从四面八方传递到了身体的中心。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烤猪。
灰来了,岩浆也呼啸着来了。
有迸发出来的,有沿着山顶汩汩下流的。
岩浆融化着他的下盘,如狂风暴雨般打在他的身上。
身体的疼痛神经全部叫嚣了起来。仿佛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才能表达他此时的感受。
这些感受,都在短短的一瞬间。
而他死前的最后一刻,感觉只有一个痛字。
灵魂出窍,身体和疼痛得到了解放。
灵魂腾飞到半空中,最后看了一眼这蔚为壮观的场景,然后消散于天地间。
血君笨拙的声音从防护罩里传了出来。
郝一墨停了下来,静静地聆听。
突然,她的心头狂跳了起来,心抽紧了一下,从未有过的一种心痛。
可能是自己太晚睡了,身体不舒服了。郝一墨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注意力重回血君的讲述上。
“我忘记我叫什么了。我在一座山上打猎。枪声响了,燃油车辆的行驶声,听不懂的语言三三两两交谈着。
我被穿着军服的人抓了,是日本人。被蒙上眼睛,我分到了一个监狱里,跟几十个人关在一起。那些人大都是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各个地方被抓来的。
监狱里有吃有喝,生活还可以,就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被抓来。
有一天,我被抓去一个地方。我看到很多医用仪器,我被按压在一张铁床上,手脚被绑起来,动不了。
我看到一个恐怖的干尸在我隔壁的铁床上。脸看上去有点像我同一个监狱的,前几天被抓走了。有人扎了我一针,我晕了过去。
我全身麻痹,但是头脑很清醒,知道有人在切割我的身体。又好像在拿针在挑神经。但是我一点痛感都没有。
我又醒了过来。不在那个有铁床的地方了。也不在集体监狱。我一个人一间房。
我想坐起来,可是我手脚动不了,好像身体不听使唤了一样。只有脑子还可以用。
不知道躺了多少天,没人给我送吃的。
我被连床一起,又被推到了那个有医用仪器的地方。
这次,我又被麻醉了,他们切开了我的头。拿针在里面挑来挑去。
后来一段时间的事情,我忘了。只知道,我好像在沉睡。
我再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兰姑,她很漂亮,我以为是仙女。我以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兰姑把我丢进了一个大木桶里面。木桶里面满满的血。每次,血干了,她就来换新的血。在地底,我感觉不到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还是控制不了我的手脚,我的身体。但是泡了血之后的某一天,我感觉到血变成了我的手和脚。我控制着血,血就可以帮我办手和脚能办的事情。
兰姑又出现了,她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满意的作品。
她第一次跟我说话。
她说,我死了六十年了,以前被日本人拿去做傀儡试验品。我是失败品,但是灵魂却还在身体里面。她发现了埋在地底的我,把我救了出来。
她给我弄来了那么多的血泡着,就是为了让我对血产生联系感,变成血的能力者。我等于又重新活了过来。可以走,还可以用肚子说话。
她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主人,我以后就要跟着她。她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血君。她说,反正我也不记得很多事情,脑子也不好使,她让我干嘛我就要干嘛。不然,她就把我的能力给剥夺了。让我连灵魂都没得超生。
反正我也没地方可以去,我就一直跟着兰姑了。”
血君机械性地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郝一墨,连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郝一墨这些。可能是郝一墨也是个漂亮的女人,还会对她笑。兰姑可是从来都不对它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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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冰天雪地
(全本小说网,。)
血君是个可怜人,说到底它只是兰姑随时可以抛弃的打手。
郝一墨轻声地问道:“血君,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血君眼神茫然而空洞,说道:“家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主人,我的主人就是兰姑。”
郝一墨怜悯的说道:“家人就是生你养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兄弟姐妹啊。”
血君像个木偶人一样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那你跟着兰姑,她都让你做了什么事呢?”
“打架,杀人。”
“你杀了很多人吗?”
“四五个吧,有些跑了。人跑了,兰姑就会惩罚我没有血泡,我就有一段时间动不了。”
郝一墨看着木讷的血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以前没被日本人炼制成傀儡,却被兰姑炼制成了金牌打手。
她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兰姑来找宋子玉的六眼天珠,她想干什么?”
血君很茫然:“不知道,她从来不跟我们说多余的话。她告诉我们,要抢六眼天珠,杀了宋子玉。”
郝一墨想了想,又问道:“怎么在宋子玉的租房和酒店,你们都没有动手呢?”
“酒店?那个有一扇大玻璃窗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关公神像。我和兰姑都进不去,关公神像跟我们打架。兰姑都差点打不过它。
打了两次架,第二次才把关公神像打坏了。但是兰姑好像也受伤了。那天就没去找宋子玉。”
血君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对近期发生的事,记忆力还可以。
郝一墨想到了宋子玉说在酒店洗澡,摸到一只手的事情,也许血君能给她个准确的答案。
亮光,寒冷。
仿佛身处停尸间的冰库。
仿佛经过了千万年,仿佛之前身处的地狱跟现在这个地狱相反。
意识很模糊。眼睛终于睁开了。
广袤无垠的天地间,皑皑白雪,雪山重叠,白茫茫的的亮光从地面反射到眼睛。
一个焦黑的身影,盘着腿,独坐于天地间。仿佛一尊雕像。
这尊雕像,如同蒙尘千年般,看不清面目,完全漆黑。
它座下的地方,是冰面,它黏在了冰面上。
雕像,动了。
它的眼睛,陡然睁开,现出了身上唯一的白色。那是它的眼白。
这就是之前经历了火山爆发死亡的席昉。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火热的世界,来到了冰冷的世界。
席昉疑惑地看着周围,又看了看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他没有很强烈的欢喜,因为眼前看上去又是一个考验。如果他不是出现在真正的世界里,那这里还是六道轮回图。
在火的世界死过一次的经验告诉他,也许又要死一次,不知道下一站又会是哪里。
席昉艰难地动了动,黏住了。他必须将冰面粘合处的皮肤解救出来。他靠着尚且还有的体温,慢慢地融化冰,一点点的将皮肤和冰面分离。
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却花了席昉不少时间,也撕掉了不少皮肉。待到席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打摆子了。
坐太久了,经脉不疏通,脚麻痹了。关节好像被冻僵了一般,轴转不顺畅。
席昉慢慢的热身,良久,身体控制权才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席昉穿着火山灰做成的“衣服”,被寒湿的空气打湿,污水纵流,又瞬间结冰。
他将绑在腰间的衣服好不容易解开,它却已经成了冰块。想穿多一件都没门。
席昉的眼睫毛和身上都结冰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变成冰雕。
席昉忍受着极寒,他想起以前和郝一墨去找血魔墓地的情形来。那时候也跟现在一样冷,可是那时的装备比现在精良得多。而且那时还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形单影只,备受煎熬。
这种寒冷,又跟之前火山世界的热,完全是两个极端。席昉身体一热一冷,受尽了折磨。
他明白,自己得向前走。就算冻死在路途中,也好过坐在原地等死。
他脚下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前走去,他的目标又是一座山。上一个世界没爬到顶的山,这个世界一定要完成。他倒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全貌。
这个世界更加难过,寒冷如影随形,深入骨髓。安静得只听到脚下积雪和脚摩擦的声音。
天上没有太阳,但是却亮白如昼。这给席昉提供了便利,起码还能看得清路。
走了一段时间,脚趾和手指开始僵化了。恐怕走到山顶,他也要截肢了。
外面的世界。
郝一墨问血君道:“死掉的水女跟你是什么关系,她是什么来历?”
血君眼神出现了波动,仿佛有些感慨,可能是想到了水女死时的惨状吧:“她跟我一样,兰姑是我们的主人。她跟兰姑的时间比我还长,她的水能力应该也是兰姑赋予的。她的来历,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们从来没说,我也不问。”
郝一墨回到正题,她问道:“你们之前跟兰姑攻打酒店,水女是不是去偷袭过宋子玉?”
血君对这件事情倒是很了解,因为兰姑将这个事情作为反面教材,经常在他面前提前:“这就是兰姑杀她的原因了。兰姑那天晚上跟关公斗法,受伤了。原本计划当晚去抢宋子玉的东西,再杀了她的。可是因为受伤,只能取消了。
谁知道水女胆大包天,居然趁着兰姑疗伤的时候,从水里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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