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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笔录-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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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刘萍回话,后头的徐云德便抢先说道:“这还不好办,那家丁说洞口处长有许多一人高的野草,待会下去之时,我们尽管往草多的地方去不就行了?”
  听了这话,刘萍和王长贵一同摇头,徐云德见状疑惑道:“咱了?这法子行不通?”
  王长贵没有回话,继而将目光再次扫向悬壁,而刘萍则对他说道:“徐大哥,若当真用你想的法子的话,那我们兴许得累死!”
  “此话怎讲?”徐云德一边疑惑着,一边迈步走到了崖边,放眼一看,方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那些,是多么的滑稽,原来那峭壁之上,满布着大片的野草灌木,别说一人多高的,就连两人高的深草丛也比比皆是!见此景象之后,徐云德尴尬的挠了挠头,没再多言。
  这时,刘萍又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在一沟的人在芦苇荡子中找寻人面獾之时,是先用火烧尽了芦苇,接下来整个水面包括那河中小岛便是一马平川、一眼到头的事来,便提议道:“大仙、徐大哥,你们说我们要是用火将这些野草灌木全烧光了,找寻起来是不是就省事多了?”
  徐云德一听,立即点头赞道:“好主意!”
  但王长贵却摇头否定,他说道:“若真在此放了火,所有的藤蔓灌木尽数烧光,我们又如何攀爬这峭壁呢?此法行不通!”
  刘萍、徐云德二人一听,稍一细想,随之齐齐的点头,刘萍说道:“大仙说的不错,若用火烧,那便等同于咱们自己给自己断了去路。”
  这时,张老头也走了过来,先前刘萍等人的对话他尽数都听到了,走至崖边,见他凝眸往崖壁上扫视了许久,最终眼神落在了一处,随之指着所看之处说道:“若我猜的不错,那姓朱的藏身岩洞,定然就在那里!”
  王长贵、徐云德、刘萍三人一听,皆是满目疑惑的顺着张老头的指向看了过去,只见他所指之处虽说也长有不少野草,但却寻常无奇,与它处并无什么不同,徐云德忍不住问道:“张老,你和以断定那洞口就在那里呢?难不成先前来过?”
  张老头摇头说道:“这小龙山我虽来过多次,却从没去过后山,那洞就更没听闻过了!我之所以断言洞口就在那里,乃是经验之谈。”
  众人一听,顿时都来了兴致,王长贵也是稍稍有些动容,开口说道:“张老弟,愿闻其详!”
  张老头说道:“你们且细看那处上下岩壁之间有何不同?”
  一听这话,大伙急忙仔细瞧去,但看了许久,都没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徐云德摇头道:“看不出来,似乎没啥异样呀?”
  王长贵也是满面踌躇,盯着看了好些时候,最终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刘萍却疑惑的说道:“那处上方岩壁似乎稍微显凸一些、色泽也稍微亮一些,下面的则要凹一些,色彩也略暗。”
  张老头一听刘萍这话,顿时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连连点头说道:“上下岩壁的不同之处正是这位姑娘所说那般,而我之所以能断言洞口就在那里,依据也便是如此。”


'正文 246第十八章 第二十二节'

  '正文'246第十八章第二十二节
  ?大伙听了张老头的这番话后,都疑惑了起来,这山体岩壁的凸凹与洞穴有能有什么关系呢,谁曾见过平滑如镜的崖壁?另外岩壁的颜色有深有浅,也实属正常的情况,试问哪儿的悬崖尽是同一种色调呢?
  见大伙皆是满面的不解,张老头开口说道:“山崖上的岩洞,根据其走势分类的话,我大致将其分为了两种,一种便是洞内低过洞口,而另外一种则是洞内高于洞口。第一种岩洞也叫蓄水洞,每冯大雨时节,山洪水势顺着岩壁间的裂隙流入洞中,从而在自山内渗进地底,如此以来洞口上下便没什么异样,但此类洞穴大多蓄水,里头难以藏身。”
  听到这里之后,刘萍大致也猜出了另外一种是个什么情形了,她说道:“那第二中洞内高于洞口的岩洞,若遇到雨天,水流便会顺着洞口流出,所以洞下方的山岩久经水流的侵蚀,最终变得有些凹陷,同时色泽也要略微暗淡一些?”
  张老头闻言,连连点头道:“不错,我要说的第二种岩洞,便是如此,同是那处山体与这类洞穴也极为相符,因此我才断言那朱郎中的藏身之处定是在那里。”
  说到这里,王长贵又仔细的扫视了一圈脚下的山壁,却没再发现另外一处于此相似的地方,随之便点了点头,对长老道谢道:“这番多亏了张老弟相助,我们才能寻得洞口,若非如此的话,咱们不知还得在此耽搁多久时间呢!”
  张老头摆手说道:“大仙你客气了,那姓朱的杀人性命、夺人宝物,这种奸邪的小人万不可留在世上,此番我助你们寻他,也实属是在赎当年之罪,谢字就大可不必多说了。“
  现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洞口的位置,那么王长贵等人便也不再多等了,顺着粗壮的藤蔓,沿途借助那些疯长的野草,开始往洞口爬去。
  走在最前头的是徐云德,他身手敏捷,攀爬这等悬崖对他而言,形同探囊取物,丝毫不费一点儿力气,紧随其后的是刘萍,她更是非同常人,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柔韧性,比起徐云德来也是豪不多让,只见她紧紧的吊在徐云德上头,宛如飞燕,半步也没被落下。
  刘萍身后是葛家兄弟,他俩一边往下攀爬,还要一边照顾着许小六,所以说速度稍稍有些慢了,接下来的是张老头,最后才是王长贵。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话一点都不假,那洞口处距离山顶大概也就不足二百米,但当大伙尽数到达之时,便已用去了一个时辰之久。洞口处乃是一块较为平缓的空地,空间虽然不大,但却足够供几人落足歇脚,只是周围的野草太过茂密。蚊虫繁多,不多会儿功夫,葛家兄弟他们几个便被叮了一身疙瘩。
  草丛间矗着极快巨石,石块本身大半是插在山体之中,不知里头埋得多深,稍稍缓了口气之后,王长贵便当先向那巨石近处走了过去,绕开巨石,他果真看到了一个幽深的洞口,阵阵冷风从里头吹出,状似极深的模样。
  大伙此刻也都围了上来,见洞口周围的野草明显被人砍割过,单从这点便足以证明,这个洞近几天内一定有人进出,怀着一丝激动,刘萍一伙儿人在王长贵的带领之下,挨个钻入了这岩洞之内。
  别看那洞口小,但里面的空间却极为开阔,足已容开三人并肩直行,洞里头的气温较低,走不多时,大伙儿身上的汗便都干了,甚至还有些阴冷之感,加之周围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嘀嗒”的滴水声音,更是给这岩洞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七折八拐的走了许久,此处的岩洞已经是极为暗淡,张老头没有那夜视的本领,便燃起了两个火把,这是他往日里进山狩猎的必备之物,一向都是随身携带。没想此番却在这等情形下派上了用场。
  另外,或许是这个岩洞比较隐蔽,从它形成之始便一直无人涉足过,所以说一路走来,刘萍等人也并没在里头发现任何关乎人文的东西,除却一些零散的脚印通往深处之外,整个洞穴宛若是个世外秘境,充满了一种原始的、自然的姿态美感。
  不难想出,地面上的那些零乱的脚步,极有可能便是朱郎中一伙人所留,若那伙儿人并没转移至其他地方的话,这般顺着岩洞往里深入,是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的。但谁知这洞深得吓人,走了这许久之后,虽说拐了不少弯儿,却始终没见尽头,地上的脚印也没断过。
  徐云德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开口发起牢骚道:“这小龙山方圆才多少里?怎么这洞穴这么大,难不成那一整个山体都是空的?”
  刘萍说道:“这小龙山的山岩较为松软,有这等规模的山洞也不足为奇……”
  可不等她这话头落下,走在最前头的王长贵却嘘声道:“前头似乎有人!”
  大伙一听,顿时都打起了精神,循着王长贵的指向往前看去,可奈何光线欠佳,除了一个状似人形的影子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满怀紧张与兴奋,继续往前去了几步之后,眼神最好的刘萍终于最先看清,那确确实实是个人,此刻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提着把斩马刀,一动不动的矗在洞中间。
  随着距离的继续拉近,其余人也终于都看清了此人的模样,只见他身着灰色劲装,手持一把染血的斩马长刀,一动不动,但浑身透着森森杀意。见此情形,张老头他们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单单是那人手中所拿斩马刀刀身上的殷虹血迹,便足以叫人心生畏惧,何况这般靠近之下,那人却还依旧是没有动弹,背对着大伙儿,这需何等的定力?
  徐云德稍稍皱了皱眉,随之上前说道:“我去看看!大伙现在这等着。”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了句小心。徐云德冲他微微一笑,随之暗自从腰间抽出了漆黑短刀,缓步向前头那人逼了过去。
  可是直到他来到此人身后不足一米之处,那个人依旧没有动弹,徐云德心里有些踌躇,暗自猜测道:“这家伙是站着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亦或者是死了?”
  一边这般想着,徐云德一边伸出了手,准备碰触一下那人,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可不料就在此刻,洞的更深处突然传来了“哇……”的一叫唤,把所有人都给吓的一哆嗦,这突如其来的婴孩啼哭着实太过意外,毫无戒备的徐云德受惊之下,已几乎贴在那人肩上得手猛的戳了下去。
  接下来,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被徐云德戳了一下的那持刀男子,竟就这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中的斩马刀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后头的王长贵等人见状,心中皆惊,随之王长贵急忙迈步上前,来到那男子身旁,蹲下去在他身上试探了一番,随后才沉声说道:“竟然又是一个残次品!”


'正文 247第十八章 第二十二节'

  '正文'247第十八章第二十二节
  ?对于王长贵所说的残次品,刘萍等人也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与郑志成一样的被那朱郎中施下了不完整邪术的半成品而已,可接下来又出现了疑问,这“残次品”刀上有血,并且是背对洞口方向,那么他的刀上血迹又会是谁的?并且又为何会“死”在这儿呢?
  对于这些疑惑大家心照不宣,因为谁都知道要想揭开迷惑,只要找出姓朱的便可,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猜测,倒不如快些赶路,从刚才那婴孩的哭声判断,尽头应该是不远了。
  果不其然,撇开那男子的尸首,往前又走了不足百米远距离,便见一个宽敞的溶洞出现在了大伙儿面前,方一踏入,便在里头瞧见了三个人、一个小窝篮,坐在窝篮边上的那个赫然便是众人苦苦找寻的朱郎中!
  而他身前两个,除了一个是以前冯家的家丁之外,另一个年迈的老者刘萍等人倒是很面生,从未见过,但张老头却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并一口同声的叫到:“老马!”
  听到那老马二字之后,刘萍倒是想起了聚阴盆正中所埋的马老寡妇,不知这老马跟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在这种情形之下却也不好多问,于是便将心里头的疑惑暂且搁置一边。
  那朱郎中对于刘萍一伙儿人的到来,似乎并无惊讶,依旧低着头,自顾自的哄着那窝篮里的婴孩儿,姿态从容,没有一丝慌张之意。
  站在溶洞洞口处的王长贵,冷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朱郎中,也并无开口的意思,两方就这样相持了许久,最终却是葛五先忍不住了,他说道:“王大仙,这几个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呐?”
  王长贵没有回他,依旧保持沉默,葛五见吃了个闭门羹,便也不再多言,哼唧了两声后便又安分了下来。岩洞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虽说刘萍和徐云德也不知王长贵究竟在想些什么,如今又为何啥也不说、啥也不做,但他们知道他的所为,定然有他的缘由,毕竟以目前的修为看来,王长贵还是三人之中最高的一个,所以说刘萍和徐云德在正常情况下,都会以王长贵马首是瞻。
  终于,在大伙全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却是那朱郎中先动了,只见他放下了手中之事,站起身说道:“王大仙的练气吐纳之法,着实高明,我甘拜下风!”
  王长贵闻言,轻声笑道:“若非我今日早晨得有感悟,突破了瓶颈,此番斗法定会败于你手!”
  那朱郎中一听,或许是从这话中猜测到了些什么,神色稍变的说道:“王大仙,那青囊魂注一书所载,还合你的胃口?”
  王长贵摇头道:“青囊魂注,虽是千古奇书,但里头所载诸多术法,过于邪异,不适存在于世,我更没有修习半分,只是……我心中有些疑惑,还想向你讨教一番。”
  朱郎中闻言,连连点头道:“王大仙有何事问我,尽管问便是了。”
  王长贵说道:“倘若我没有猜错,此书所载应是苗疆黑巫之法,你先前用在郑志成身上的生抽人灵、尸魂两用之术与出自蚩尤麾下黑巫创出的赶尸之法颇为相似,而我的疑惑便在这里,若说这青囊魂注果真是蚩尤年代所留,那时候苗疆之内尚不曾有青囊之说,为何此书会以此命名?另外此书又怎会存在于这山东境内的冯家?而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听了王长贵的这一连串疑问,那朱郎中脸上笑意渐浓,随之哈哈一笑,说道:“果真不愧是中原道家之后,单从一本古籍之中,便能看出这些问题来,实在叫人佩服!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将各中缘由一一告知与你。首先,你所猜测的这些尽数属实,这青囊魂注确实是出于苗疆,若说为何会存在于冯家,那还得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随着朱郎中的讲述,众人大致明白了这冯家与青囊魂注一书的渊源。同治年间,朝廷官军曾对一苗人部落发起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整个村寨五百余人仅有两人幸逃一死,一个是因命大,在当所有族人尽被驱赶至一山洞之内,并集体被施以火刑之时,因蹲在积水坑中才捡回了条性命,而另外一人则是恰好那几日进山采药,并不在寨中,所以才逃过一劫。
  而那进山采药之人,便是朱郎中的先祖,也是当时村寨中的巫师,当他自山中回来之时,却见村寨被毁,全族遭灭,自家家传的赶尸秘录也消失无踪,万念俱灭之下,他满腹仇恨的开始打听凶手,但却在生平之内一无所获,只是下半生一直在汉族度过,并留下了子嗣,使得这复仇之火也一同传承了下来。
  一代传一代,直到朱郎中这辈儿,终于让他碰到了同族的另一幸存者后代,而此人便是站在洞中的那个老马!这老马也果真就是那马老寡妇的男人,老马的先祖、也就是那个幸存者,自洞中爬出来之后,便一路尾随官兵出了苗寨,暗查多年,最终才了解到事由竟然就是那本赶尸秘录!但对于此书的下落与幕后的指使者却都未能查出来,只是有些矛头最终都指向了一人,而那人便是冯家的先祖。
  但即便如此,老马的先祖却也无计可施,一来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以他一己之力也无力对抗家大业大的冯家,所以在姓冯的辞官定居孤云焦之后,也来到了此处成家立业,一生自始至终都在探查线索,但奈何此事竟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冯家之人一直也没有再提过关于赶尸秘录的只言片语。
  一晃百年,直到朱郎中与老马碰头,两人一拍而就,朱郎自持有些巫术,于是便费尽心思的在冯家找寻线索,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尘封多年之事终于显露了出来,另外巧合的是那付三叔,竟然是与冯家先祖同去浇灭村寨的官员之一的后人,所以他也知晓此事!
  听到此处,大家心里的疑惑似乎解开不少,但刘萍却又问道:“那冯家得到此书之后,并没人修炼,或者说他们家原本就不是修道之人,何故要费此周章,不惜残杀五百余人来抢夺此书?另外那付三叔的先祖,竟然当年便已知晓此事,可却为何迟迟不动,只等百年之后,他的后人才又打起了此书的主意?另外,你不是说这书原本是叫赶尸秘录吗?冯家之人又为何将其改名为青囊魂注呢?”
  朱郎中回答道:“想必是当年此事闹得甚大,已然惊动了同治皇帝,另外赶尸秘录中据说藏有天大的秘密,不在术法,也无关其中图谱,但那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据我推测,当年朝廷一定是有关于这方面的流传的,那冯家先祖怕惹来麻烦,所以改了书名,想来百余年间也是未曾参透其中之秘,又不敢声张,所以才会作此姿态的吧。”
  刘萍皱眉沉思道:“天大的秘密,不在术法、不关乎图谱?那会是什么呢?想必付三叔多半会知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时隔百年,还打起此书的主意!”
  朱郎中点头笑道:“不错,姓付的确实知道一些,但他口风却是紧的很,我多次追问他都不曾透露只言片语!于是我便决定自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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