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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小白偏开头，准备不再管两人离开，谁知下一刻佐助艰难地抬起头。

　　　　“你在说什么鬼话……让谁回去？”

　　　　按着地面，手指深深插进泥土，佐助一点点将四肢撑起来，衣服和脸都已经脏乱，而他就是慢慢地，坚韧地爬起来。

　　　　“别开玩笑了。”禹小白看到了佐助微微颤抖的手臂，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无法战斗了。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佐助看到了禹小白摇头的样子，打到现在，对方依然好端端地站立，几乎没有受伤……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的恼火情绪让他手不由自主握紧，可却传来一阵无力。

　　　　“到底是谁在开玩笑！”

　　　　嘴唇被牙齿深深咬下去，刺激住他的神经，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可唯一让佐助无法甘心的是，此时淡淡偏过身的人和心中一直憎恨的男人，变得相似了。他拼不过力量，比不过速度，招数没有效果，都没有关系，可问题是不该是这个人才对，淡淡的恍若不屑，嘲笑他弱小的语气回响在耳旁，和那个男人如出一撤。

　　　　今晚佐助人生中两条重要的线都出现在他面前，可他都失败地只能让其流走，两种无力重温着他的弱小，他实在太痛恨这样的自己了。

　　　　“为什么……”

　　　　禹小白听到佐助的低语，顿了顿，还是没说什么。

　　　　视线里的背影映在暗黑的天际，佐助低下头，那两个尊敬过的人方式不同，却都是离他而去。

　　　　“你，你们……是在把我当傻子吗？”佐助重新抬起头，将禹小白刻进了猩红的瞳孔之中。

　　　　“朝名禹白，该回去的人是你！”

　　　　禹小白已经转身走出几步，佐助压抑愤怒的声音传过来，今天类似的话太多了，现在还和鸣人一样不甘心地在说……或许只是小孩子面对无法反抗的现实进行徒劳的顶嘴而已。

　　　　就想要跳出巨大雕像，危险的预感突然冒出来，禹小白止住身子，疑惑地转头。

　　　　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在昏暗中亮红夺目。

　　　　“你……”禹小白面色变化，他发觉到佐助的气息变得不对了，在这种情况下晋升到三勾玉……不对，他现在都快耗光查克拉了才对。

　　　　眼神穿过夜幕的防护，禹小白看清了爬满佐助半边身子的黑色纹路。

　　　　“咒印？”

　　　　身子半跪，手还插在泥土里，佐助再次握紧了手，没有了无力，甚至充斥的力量在感受到碎石尖锐的时候马上将其捏成了粉末。

　　　　他注视着对方，“停下来，这种东西……”然后猛然踏碎了地表。

　　　　轰，掠起的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两者间的距离被一瞬跨过，仓促之下，禹小白只能下意识后退，然而刚获得大量查克拉补充的佐助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攻来，禹小白跳下了雕像，半空中佐助化为黑影，禹小白沿着石壁后撤，可退到多远，佐助就前进到多远，逼迫的路线拖出两条遮蔽的尘土，终于，禹小白不得不在不利的处境中接住一拳，下一拳佐助没有丝毫停歇地打上来，彭，拳掌相触，禹小白没挡住对方狂涌呼啸的力量，倾泻的力道狠狠打乱他的身形，他被径直打落下去，速度飞快地坠落。

　　　　尘土震散，在石壁上佐助远远听到了物体撞到地面的沉闷响动，他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总算……

　　　　“咻！”

　　　　但还没等佐助感受成功太久，一抹电光在重重阻碍的尘土中跳动一分，随后虚无的风似乎在某处被扯动了。雷光恍如利剑刺破黑夜，那道刚刚被打下去的身影以快若奔雷的速度甩掉了尘雾，来到了他的面前——拳头在写轮眼中放大。

　　　　彭，佐助被往上高高击飞出去，他还未从这不可思议地刹那反击中回过神来，他的视野在石壁，瀑布，雕像中不断升高，那道缠着电光的身影又瞬移般来到他的上方。

　　　　“用咒印也没用。”

　　　　似乎依旧没有太大波动，只不过语气变得冷下来了。

　　　　这句话深深拨到了佐助内心不舒服的地方，他咬着牙，写轮眼疯狂转动，在禹小白下一击来到之前，双手架去格挡。

　　　　宛如情节重演，佐助开始不受控制地极速坠落，他在最后一刻依靠写轮眼卸开些许力道，然而只是方向稍许偏转，凶猛的动能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石头碎开，他被硬生生砸进了石壁。

　　　　滋啦啦，心中被刺激的情绪继续带给他更多的力量，身上黑色的咒印输来似乎无穷的查克拉，狭小的坑洞里，同样有电流撕扯掉黑暗，佐助按住石壁两侧，冒着电光的他悍然冲了出去。

　　　　禹小白啧了一声，消失在原地。

　　　　“你说没用？”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雷光大作，周围的空间都笼罩在不稳定的电压中，获得雷遁增幅的佐助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危险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在手脚上跳跃。

　　　　又是一记对攻，震开肉眼可见的气劲。

　　　　“你还差得远呢。”感受着空气中散发出的邪恶气息的查克拉，禹小白冷声说道。

　　　　两个一样运用查克拉性质变化高级技巧的人，但雷光游走在全身，禹小白和佐助呈现的表面明显不同，一个张扬暴走，有时焦黑衣服，一个却是稳定内敛，孰轻孰重一见分晓。

　　　　佐助表情阴霾一分，或许是两边一高一低的不成对比的电流声音让他认识到了差距，越是无法控制雷遁的人发起进攻的声势就越大。

　　　　但佐助不会就此认输，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无法反抗的无力。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鼬在一起？”

　　　　咒印占据佐助身体的面积不断扩张，体外的电流都开始蒙上一层黑色，当，苦无和那把如水的锋利短刀发出铿锵之音，用肩膀，手肘，任何一块能前进一寸的地方，佐助借着有去无路的气势生生撞进禹小白的怀里，下一秒却是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当初你来宇智波灵堂吊唁，不可能不知道他干的事情！”

　　　　佐助一字一句用力说道，那猩红的眸子里燃烧的火焰展露出必须知道的决心，他探寻，并且时刻警惕，提防着听到某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为什么现在却和那种罪人走到一块？你疯了吗！”

　　　　没错，哪怕叛村，你也不该和那个双手沾满鲜血，毫无人性可言的男人成为同伴。

　　　　“……”

　第两百一十八章　两个千鸟

　　　　电光在眼前绽放，裸露的情感使话语如刀，禹小白听着质问，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啪。”，禹小白搭住了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尝试用力。

　　　　在空中激荡的电流更胜一分，力量噼里啪啦地互相压上，吹开的气劲甚至将远处倒悬下去的河水溅开不正常的浪花，佐助睁着猩红的写轮眼，再次往前一踏，“告诉我！”

　　　　禹小白脚碾碎着地面的沙石后退半步，他看着妖异的黑色咒印再次蔓延，已经爬上了佐助的脸庞，皱了皱眉。

　　　　鼬隐瞒的事情和其中复杂的考虑肯定无法现在告诉佐助，禹小白虽然有意改变俩兄弟的这种靠仇恨追逐着的关系，但在还未和鼬商谈并且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告之真相，好心干成坏事也有可能。

　　　　“放开。”禹小白静静说道，周身的雷光开始如火一样炽烈，看起来极度不安分的雷属性查克拉在他身上如臂指使地游走，躁动与温顺呈现视觉反差的矛盾，他慢慢地将衣领上的手挪开，电流沿着手和另一股年轻不详的电流撕扯在一起，顿时如洪水破坝，泰山压顶，电流一反温和地稳稳压制回去。

　　　　“……”

　　　　佐助拼尽所能调动的一切查克拉，可手仍旧颤抖地开始松开，他不甘心地喊叫一声，查克拉的颜色越来越趋于黑暗，手一扬，左手的苦无在空中划出即使黑夜里依然沉重、漆黑的光芒，砍向禹小白。

　　　　然而，一道更为出众和耀眼，掠去黑夜深沉的白光出现了，它突兀地闪烁在这片空间，深深刻下的轨迹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黑光。

　　　　叮，苦无断开了，佐助怔怔捕捉到了不规则碎开的钢铁，他身体因为错力歪扭，上次他知道苦无的脆弱，还未消失的白光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印在眼前，追到尽头，还是那把如水的一样的短刀。

　　　　失去身体控制的间隙，佐助猛然被巨力击中，视野倒退，他撞开一块岩石，不断翻滚，手往下抓却空了，皮肤感受到几秒水珠的清凉，他被整整打飞出几十米远的距离，摔在了终末之谷的另一端。

　　　　“鼬也在这个组织……只是巧合而已。”

　　　　佐助吐出一口鲜血，胸口被石头压住的沉闷才稍微缓解，他尝试几次，才浑身疼痛地翻过身，听到了对方的回答。

　　　　“巧合？”

　　　　这种简单的回答和预计的完全不符，佐助咳嗽几下，不由发出冷笑，半边占满咒印的脸上全是不信，一听就是如此敷衍的回答，他明白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愤怒叠加上着仇恨，悲观的心境里，他只能将未知的隐瞒幻想成深渊的恶魔。

　　　　咒印还在带给他力量，这东西还真好用啊……佐助爬起来，看着对岸雕像上的禹小白，再次爆发出邪恶气息的查克拉。

　　　　这样不可原谅的事，一句巧合就能轻松带过了吗？

　　　　禹小白凝视着佐助体表散发的查克拉，已经完全变异成黑色了啊……再这样下去，也许就会引发“咒印二”的状态。

　　　　吱吱吱吱吱吱吱——

　　　　宛如上千只鸟的鸣叫响彻终末之谷的上空，原属于蓝白的光芒被掩盖在黑色之下，雷鸣汇聚跳跃着，这是禹小白非常熟悉的声音，他教给佐助第一个有牌面的术，千鸟。

　　　　禹小白看着佐助下压着手，黑色的千鸟掀破了地表，没有再言语，情绪和意志都汇聚在这倾注所有的攻击上。

　　　　或许是最后的一击了，禹小白想着，咒印一已经无法带给佐助更强的力量，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学生变为咒印二模式的难堪样子，到这里就分出胜负，禹小白没有结印，查克拉就已经过曾经千回百次的战斗所施展过的路径，同样的鸣躁响彻夜空。

　　　　吱吱吱吱吱吱吱——

　　　　……

　　　　鸣人趴在凸起的岩石上，他从水流中爬出已经浑身湿透，但此时的他无心理会衣服粘着皮肤的不适，而是焦急地盯着场中的情况。

　　　　从脑海中的震荡中缓过来后，他便看到了佐助开始和禹小白单打独斗。

　　　　佐助数次逼迫，竟打得旗鼓相当，然而短暂的爆发后还是处在了下风，鸣人有心去帮忙，可身体涌现的虚弱感在不断给他示警，他跌跌撞撞地爬起，尝试淌过河流却被瀑布顶端急湍的水速给冲了回去，想要运用查克拉反而使身体更加无力，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鸣人白天刚打了一场选拔考试，然后和我爱罗进行了超阶的大战，休息没多久便再次马不停蹄地追出半夜，沉重的负荷简直是在玩命，要不是人柱力的体质，一般人早在出村追来的路上就撑不住倒了。

　　　　“可恶，没愈合的伤口又痛了。”鸣人吸了口冷气，冰冷的水流拍打在岩石上，也拍在鸣人的脸上，他只能看着佐助和禹小白竭力战斗，跌回落败的边缘。

　　　　特别是佐助为了打败禹白老师，不惜释放出了咒印的力量，这是鸣人内心极为担心的，那可是好不容易压制下来防止大蛇丸的阴谋。

　　　　“禹白老师的实力很强，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

　　　　鸣人无法心甘情愿地看着同伴战斗而自己看戏，这对他的性格来说比挨打还痛苦，该怎么办，鸣人看着打斗的两人，雷属性的查克拉充斥在每一处空间，细小的雷蛇不时逃逸电黑地面，战斗威势宛如暴君发怒，电闪雷鸣间，炸响的声音战鼓一样敲着心脏。

　　　　“只能去找‘那个家伙’，让它再交点房租了。”鸣人内心暗道，自来也的引导下，他知道自己体内住着的九尾，“下午刚找过他，不会拒绝吧……不管了！”

　　　　当两个同样却不相同的千鸟显现，刺耳的鸣躁预示着局势的紧迫，鸣人知道不能再等，毅然做出决定。

　　　　……

　　　　千鸟行云流水的凝聚在手上，禹小白望着对面，没有任何不可取的轻视，雷光持续绽放，他躬下身。

　　　　两座宿命斗争留下的雕像上，一黑一蓝两道对立的光芒将终末之谷映出分界的白昼，争论变得多余，惟有言语之外的东西在交流。

　　　　某一刻，他们冲向了对方。

　第两百一十九章　通灵，蛤蟆老大

　　　　“小鬼，你怎么又来了？”

　　　　“喂，九尾狐狸，再借点查克拉给我！”

　　　　“……”

　　　　“你找死啊？”

　　　　昏暗潮湿的走廊里，尽头拐角后是另一个广阔的空间，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道竖着的巨大的铁栅栏，栅栏表面则贴着布满密密麻麻、繁琐无比字迹的长条符咒。

　　　　此时这处空间里，正传出两个不和谐的声音。

　　　　鸣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轻车熟路地站在铁栅栏前，对着里头深邃的漆黑淡定说道：“没办法，我又有不得不需要查克拉的时候了。”

　　　　鸣人站在栅栏外，另一头的深处是被封印的九尾。

　　　　牢笼内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红色爪子，用力撕扯的巨爪深深卡在铁栏上，露出的恐怖爪尖按在地面，顿时冒出滋滋的烟雾。那伸出的爪尖离鸣人的位置只有几寸之遥，再近一点，可能就要被开膛破肚。

　　　　面对惊悚的一幕，鸣人没有慌张，他知道对方受到了限制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你下午不是刚来过，又要查克拉，你当本大爷是什么了？”

　　　　果然，巨爪被封印牢牢压制着，无法越开牢笼一毫，深邃的漆黑里露出一张充满张扬和傲气的狐狸大脸。

　　　　“我是九尾，是最强的尾兽，所到之处便是灾厄的九尾，你知不知道！”

　　　　九尾因为愤怒，脸狠狠挤在铁栏上，他看着面前的渺小的人类，獠牙和杀气一起露出来，他自产生以来便是桀骜不驯，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小鬼是不是来过几次就以为和他很熟了？

　　　　“是，是，我知道了。”鸣人顶着庞大的压力，面上去却没有露出胆怯，他随便敷衍几句，不给面子地转回原题，“反正我现在需要查克拉，下午那个狸猫大麻烦你也清楚，现在的话……咳，就当我提前来收房租好了。”

　　　　鸣人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下午和守鹤的战斗中借用过了力量，那场庞然大物之间的战斗不可谓艰难……对方查克拉的消耗应该不少才是，现在过了半天又来讨……

　　　　九尾冷冷地俯视鸣人，任谁都能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不爽和怨气。

　　　　“真的是没用的小鬼，身为一个忍者，你的老师没有教你平时好好锻炼查克拉吗，只会向别人乞求帮助？”

　　　　鸣人听了很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道：“喂，丑狐狸，谁说我没有锻炼查克拉了，只是情况特殊而已！”

　　　　“快点，我时间很紧张！”

　　　　紧张你个大爷，九尾阴晴不定地看着鸣人，他态度再恶劣，仍旧无法改变自己封印在对方体内的事实，如果那小鬼出了意外，自己也要遭殃。

　　　　心中一万个不情愿，九尾还是不耐烦地说道：“这回又是什么麻烦，连守鹤都遇到过了，木叶还有无法解决的事？”

　　　　鸣人犹豫了下，想到外面的情况，还是咬牙说道：“不是麻烦……”

　　　　九尾眼神一挑，耍我？

　　　　“是有一场很重要的战斗，甚至不比跟之前和狸猫怪打的那场重要。”

　　　　鸣人握拳，缓慢又清楚地念着，抬头直视起这世间最邪恶怪物的眼睛，“我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我必须要赢！然后把同伴追回来！所以九尾狐狸，拜托你了！”

　　　　“……”

　　　　九尾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小鬼张口闭口同伴，实在是愚不可及，它充斥着无语的情绪，冷哼一声，慢慢缩回了永远暗无天日的牢笼。

　　　　“我知道了。”

　　　　……

　　　　终末之谷。

　　　　时间潜行在漆黑的深夜里，往前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终末之谷上，在蕴含狂暴力量的电闪雷鸣之后，这片地方已经安静下来。

　　　　两座巨大的雕像上，全是战斗破坏留下的狼藉，前不久秉承蓝与黑光芒相向的两个人影，此时只有一人站立着。

　　　　水声哗哗从未停歇过，来往未知的河流飞驰下瀑布，晃荡粉碎后将重归平静，流向处在远方的木叶。

　　　　禹小白看着脚下昏迷的佐助，又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对不起了，佐助。”

　　　　想做的事已经完结，他该往后面过去了，未完待续，还有下个篇章。

　　　　并不差的战斗，禹小白视线在佐助脖子上的咒印停留一会，转过了身。

　　　　“禹白老师，你给我站住！”

　　　　是另一个声音，禹小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看向了身侧从河流凸起的岩石上站起来的鸣人。

　　　　对方应该也不能行动了才对。

　　　　禹小白做着第七班的助教，对学生自然